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郎三郎。。。。。。”
她哭得很伤心,有着劫后重生的哭泣,可是,她却没有看他一眼,她的眼中,只有封三郎!
当初见到这个女郎的时候,那是在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不但是他,很多人都看着,而他,只是躲在角落里,匆匆一瞥,他还记得,她一路慢慢地走来,脸上带着恣意愉悦的笑容,她轻轻地唱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突然觉得累了,这个女郎是他心中最美的女郎,也是最有才华的女郎,他偶尔听到她的诗词,总觉得她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有时候哀伤,有时候又开怀,他读不懂她的心思,之觉得只要这个女郎对他笑一笑,他便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晴朗的,于是,他拒绝了族里为他安排的嫡妻,拒绝了陈氏阿巧,他想要娶她,可是她从来不曾看他一眼,从来都没有。。。。。。。。
一滴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世界越来越黑,最后所有的光线都在他眼前消失,他的身体也失去了控制,轰然倒地,他突然想笑,如果此生,他没有遇见苏寻,他定然会是一个好郎君,娶陈氏阿巧,然后成为周氏的家主,继续为了先辈发展周氏争斗,可是,没有如果,他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想起。
封冥浑身僵硬,推开苏寻正欲追上去,该死,竟让他们逃了,竟然让他们逃了,这说出去他封三郎的威严何在。
“郎君,不追,小心有诈。”一旁的谋士上前劝说。
“郎君,请将事情交给属下,必擒拿贼人。”剑士一阳上前。
“定要追拿贼人!”封冥这次真的气坏了,脸色发黑,竟然被此等小儿算计,不报此仇,不解心头之恨。
“是。”众护卫领命,由一阳领头,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寻去。
此时的殿内一片黑漆,混乱了一片,虽然危险已经离去,但哭泣声依旧,封冥看得心中烦闷,抬手吩咐身后的人:“掌灯。”
殿内的灯光亮起,那些处在黑暗之中的人叹了一口气,看到了活着的希望,他们抬眼看去,灯光一盏一盏地亮起,年轻的郎君站在殿中,负手而立,面色冷俊,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这便是三郎了,是三郎救了他们。
“周氏郎君,周氏郎君。。。。。。”
“大郎!大郎!!!大郎怎地躺在地上——”这是周氏家主的声音。
“大兄!大兄!!!”
“大兄中剑了,呜呜,大兄。。。。。。”
此时的场面,又是一片混乱,周氏作为襄平的三大氏族之一,周氏的嫡子死了,这可是大事!
“大郎因何中剑。。。。。。”
苏寻站在一旁,看着愤怒的周氏众人,她不停地颤抖着,所有的人在她身边走过,可是她似乎是没有看到一般,如同秋风扫落叶那般飘零地站在那里,完全忘记了动,周宇死了,为了她而死,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想的!她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冲出来了。。。。。。
封冥皱眉,虽然周宇救了苏寻让他松了口气,但是周宇一旦死在这里,那可就是大事了,襄平的三个氏族必定乱了个彻底,且,苏寻。。。。。。周宇为就苏寻而死,苏寻必然首当其冲。
“郎君,还有气。。。。。”去探看的护卫回禀。
有气?!还有气?!这样受了一剑还有气?!封冥愣了一下,他倒是以为这个人必死无疑了,倒是没想到。。。。。
“快去请医者!”便是现在还没死绝,大抵也救不了了,这样重的伤,除非神仙在世,否则必死。
“等等,阿寻约了明日见赤脚神医,此时他应是在城中客栈休息,快去寻来,或许也只有他能救周氏郎君了。”苏寻急忙道,赤脚神医,便是一个喜云游的大夫,但是医术高强,据说能起死回生,据说,苏寻的脸,便是那云游的赤脚神医治好的。
“如此,快去寻来。。。。。。”
苏寻看着众人的忙碌,松了一口气,周宇绝对不能死,不但是因为内疚的缘故,这是不简单,周宇若死,一切皆因她苏寻而起,周氏定然不会罢休,且,苏氏主母周氏,正是周宇的姑妈,这样的身份会让苏寻在苏氏寸步难行,苦不堪言。
有救就好,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为了自己,不管多大的苦难,她苏寻定然不会让他死。
(今天去帮老师整理文件,回来迟了。)
第三十七章 你不是早日飞仙,做了神仙?!
周宇死或是不死苏闲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此时若是知道周宇因为苏寻命悬一线,定然会吃惊不小,上一世的周宇亦是喜欢苏寻,也正是因为苏寻有周宇暗中相助,这才打下这商业王朝,若是周宇已死,那么未来的一切都会发生巨变,包括苏寻,也包括天下局势。
这一切,或许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渊,冷眼相看,感觉何如?!”封冥抬眼,神色颇冷,虽说他看惯了离渊面对世间事总是一副冷眼相观的姿态,以前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时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味了,任凭世间的任何人,在这样关系自己友人生死安危之时,依然如此冷淡。
他是真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袖手旁观,这样的友人,便是封冥心性再好,也未免心中郁闷。
他微微动气了,这离渊分明是在这里的,可他却一直冷眼相观也不愿出手相助,看得敌人逃脱,苏寻受伤,周宇生死未明,这些事儿对他不利,若是离渊出手相助,那么这一切也不会如此糟糕。
然,他也不是怪离渊,他乃大丈夫郎君,无法做到掌控一切变数,是自己处在这样的处境里,只能说明他此时做得失败罢,也怨不得他人,他也无法请求离渊必要出手相助,只是这样置身事外的姿态,让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离渊摇头轻笑,却也不再隐藏,紧抱着怀中的小女郎,纵身一跃,从梁上跳了下去。
此时的殿中华灯亮起,少年郎君白衣若雪,衣袍飘飞映着无限清华,好似这远山烟雾朦胧之中白皑皑的雪,可见其身,却是忽隐忽现,冷清、高贵,不可触摸。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郎君,最俊美的郎君,本该与天下郎君争一个高底,可是,他却是脱了这世尘,看向人的时候眼中带着怜悯,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好似天上飘过的浮云,天上的仙姿琼花,高不可攀。
他足尖轻点,轻轻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站在殿中,一贯的冷淡,开口的口气都是清淡的,不恼也不在意,“让冥兄见笑了,渊,向来不爱理事。”
封冥微微愣了一下,瞥见他抱着苏闲,一时僵在了原地,离渊虽是十五岁的少年郎君,但身姿高拔,苏闲生得娇小,若是站在地上也只到离渊的胸口,她这样字被他抱着,便是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苏闲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不动。
“阿闲。。。。。。”离渊回过头看她,突然身子僵了僵,她、她睡着了。。。。。。
此时的他,为了不让她掉下来,一手拖着她的臀部,一手抱着她的腰际,而她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离渊哭笑不得。
这一下,可是怎么收场。。。。。。
“渊怀中所抱的,可是阿闲?!”封冥惊讶地看了过去,离渊虽然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对这个苏闲却是很特殊,若是换做了他人,便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对这个苏闲,他似乎很上心。。。。。。
离渊突然抬眼看他,眼中不似以往的清淡,眸光中有着星星点点的光,沉遂而危险,封冥惊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浑身寒毛都竖起来的那一种感觉,很危险。
这个离渊的眸光,竟像是那无尽星空中涌动的星辰,深邃黑暗神秘,此刻的他,好似便站在那星辰涌动的深处,冷冷地看着他。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这个习惯冷淡清华的少年郎君,是世间最危险的人。
这个离渊,藏得很深!
“渊郎君,渊郎君怀中抱的可是阿闲?!”苏寻惊然。
“阿闲?!可是苏氏阿闲?!”
“渊郎君怀中所抱是苏氏阿闲。。。。。。”
“果真是阿闲,难怪方才不曾见她。”
“。。。。。。”
“。。。。。。”
离渊脸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之色,许是他长得这般年岁,从来未曾将一个女郎抱在怀中,且,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让他有些不自在,少女在他怀中,身子软软的,带着淡淡的体香,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不想放手了。
只是可惜,一切都得适可而止,若是闲话传多了,对她不好,他摇了摇她,小声地叫道:“阿闲,阿闲醒来。。。。。。”
苏闲觉得自己累了,自从重生之后,她便从来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阿娘,为了四兄,为了自己,为了将要发生的事儿,虽然她不是很聪明,但是她一直很努力,也很会察言观色看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隐藏起来,躲在角落里,不理外面的纷争乱世,可是事情却是一件件地发生,让她不得不为了想要守护的一切用尽全力,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救阿娘,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她要的灵药。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未来不可知,连自己都不知道要上哪里找的出路,一颗心一直紧绷着,可是有一天,突然出现一个自己信赖的依赖的人,好像突然间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有他的存在。
美人师兄,阿闲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阿闲好开心,好开心。。。。。。
“阿闲。。。。。。”苏闲是被他叫醒的,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头,皱着朦胧的睡眼看他,她的眼睛很漂亮,水灵灵的纯亮无垢,好像初生的幼儿,离渊看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下,似乎是任谁都无法对这样的小女郎说一句重话吧。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然后才说:“阿闲,你该是醒了。”
“。。。。。。”苏闲刚醒来,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眨了几下眼睛才忆起先前的事,闷闷的脸色瞬间如花儿一般绽放了笑脸,她抱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叫着:“美人师兄,美人师兄,阿闲可是找到你了。。。。。。”
美人师兄。。。。。。又是这个人,离渊脸色僵了僵,看着她活蹦乱跳的,生怕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美人师兄,美人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处?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不是早已飞仙,做了神仙。。。。。。”
你不是早已飞仙,做了神仙。。。。。。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她抱着他的脖子,在她耳际所说,也只有他一个听得见,只是他身子僵了僵,做了神仙?!何人做了神仙?!她美人师兄?!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原来阿闲是渊的师妹?!”封冥听着苏闲竟喊离渊师兄,心中有些古怪,若是此事为真,那么这两人的师父,到底是何等人物?!
“阿闲竟是渊郎君的师妹?!”苏寻走到封冥身后,心里微微震惊,她却是不大相信,这个苏闲,何时认识渊郎君这样的人物,还是师兄,那么说来她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拜了一个师父。。。。。。可是,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在她记忆之中,苏闲可是一直被苏妍欺负着,和她一样倒霉的庶女,若是真有本是,为何连自己都不能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