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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三郎,这便是三郎了,三郎甚是俊美。。。。。”
“三郎三郎,奴家倾慕已久,请出来相见。。。。。。”
“。。。三郎,奴家。。。。。。”
“。。。三郎,我愿为妾,三郎,请允。。。。。。”
“同,三郎,我愿为妾。。。。。。”
这等子场面在那些过大城虽说是司空见惯了,但是这襄平这种小地方,虽说郎君们出行也时有女郎跟在车下奔他为妾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场面,他们也只在传闻中听过,这些女郎,怕是有一半是追随封冥而来的吧。。。。。。
众人不由地看傻了眼,尤其是自认为自己俊美高傲的郎君,更是脸色难堪,他们和封冥相比,实是相差太远。
只是由始至终,封冥都一动未动,好似一切与他无关,浑然不在意。
苏闲很想抚额,心中无语地叹息,这家伙便是一盆子花吗?怎么总是招来一群蜜蜂蝴蝶,虽然这样的情况很是常见,听说南朝那里的女郎更是热情,常常将俊美的郎君堵在街上几个时辰,看倦了累了饿了才放人离去,据说前几年有个俊美的男子,便是因为这些女郎的太过热情而被人群挤死了,故此才有了‘看杀’一次。
不过想想烦之余更觉得可怕啊,还好她并未生做男子!
她看了过去,看到苏寻抬眼淡淡看了封冥一眼,封冥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她突然笑了笑,退回自己的父亲身后,至于刚刚忘记的什么赏什么的,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苏闲眯了眯眼,她真心搞不明白,苏寻从何时开始和封冥关系非浅了,她回想上一世的事,却是一点痕迹也找不到,难道,便是在此时遇见的吗?!
正在此时,她身边的苏妍突然踩了她一脚,她一时还陷在神游之中,自然是不防,被突如其来的痛得惊叫出声。
“呜呜。。。。。。”苏闲掉了两颗眼泪,她最是娇气,最是怕疼了,如今的这具身体甚是虚弱,这么一点便有些受不了了。
“阿闲怎么了?阿妍,你干嘛踩阿闲——”苏池怒气腾腾地推开苏妍,扶起蹲下去的苏闲,他的声音没有顾及,十分的唐突,有那么一瞬间正堂里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门外围着的女郎也安静下来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刷刷地看向他们。
“阿闲莫哭,不哭了。。。。。”
苏闲突然有点想笑,她的前一世在这个世间,最留恋的便是她的四兄了吧,她这位四兄向来心疼她,以至于在后来的三千年修行中,她偶然想起,却又一股想要破开空间回来看一眼的想法,因为她的四兄啊,她的四兄在此。
这氏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要嫡妻生了嫡子之后才让姬妾为夫主生育庶子庶女的,但苏池比苏妍大了两岁,这便是让苏妍和夏氏恨得咬牙切齿的地方,夏氏嫁给苏隽三年无所出,故此在家族的逼迫下这才让侍妾怀孕生子。
原来还想寄养在嫡母的膝下,但当时宣氏哭天喊地的,苏隽又觉得她甚是委屈,就由她去了,苏池出生后一年多夏氏怀孕,可偏偏只是生了个女娃,医者说她生育之时伤了身子,极难再次受孕,故此,她暗地里不知道有多恨这一对兄妹。
“苏池,你敢推我——”苏妍被苏池这么一推,便往后倒去,幸得她身后的婢子扶住了她,免了一阵跌痛丢脸。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庆幸,反而发怒,当下就撒泼了起来,“苏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贱人生的种,贱人就是贱人,你竟敢推我——”
“阿妍!”夏氏脸色惨白,冷喝一声,震得苏妍抖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诸位郎君长者面前失仪,更重要的是,她竟在风三郎面前像一个泼妇一般不知廉耻,想到此处,她涨红了一张小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是太丢人了,这一切,都怪苏池和苏闲,她定然不会放过他们,故此,她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
苏家主以及苏氏等人都面露尴尬之色,皆是恼怒地瞪着苏妍。
这个苏妍,真是不知体统,凭白让人看了苏氏的笑话,这样也就吧了,可是在这么多郎君面前丢人,他人会以为苏氏教导的女郎不知体统,不知礼节,若是各氏族不愿相交,那便是苏氏的大祸了。
再或者,说得私心一些,若是连累他们自家的女郎得不到好归属,让自己失去苏氏这个倚仗,让自己失去了许多的金银钱帛,这便是天大的仇恨了,这个阿妍,着实可恨!
一时间各位神色各异。
第八章 枯木为礼
“这个三房的嫡女苏妍,平日里懒散惯了,常与庶妹玩耍,一时忘了时间,失礼了,阿妍,还不上来给各位贵客赔礼。。。。。。”。
苏家主三两句便将事情圆了过去,苏氏众人松了口气,此时的苏妍便是心中再不甘愿也得上前给各位赔礼了。
她低着头,咬着唇走到正堂中间,一张娇美的小脸白了又白,她带着些泪意开口:“阿妍有错,定改之。。。。。”
说话间将目光放在封冥身上,她已经十二岁了,已经不小了,这位郎君虽然比她大了八岁,但是他却是那样的俊美,大丈夫之本色,她、他也甚是喜欢哎,若是能跟着他,奔他为妾又有何妨。
那样的郎君,真真是世间难寻的夫君,都怪这该死的苏闲,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在三郎面前如此丢人,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此处,她眼睛一亮,盈盈一拜说:“阿妍本无恶意,本想唤阿闲一声,不曾想却见阿闲目光迷茫无光,阿妍曾听婆子说过那些神怪一事,说这世间又勾魂一说,生怕鬼怪将阿闲的魂儿勾走了,才有了此举。。。。。。”
苏妍言罢,诸位看她的脸色都变了好几变,当然只是忽略了她刚刚那些骂人的话,大家都会觉得这个一个很好的女郎,小小年纪的便知保护庶妹,心性定然错不了,娶回去也家宅安宁,是个难得的好女郎。
众人的神色,从鄙夷到赞赏,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不得不说这个苏妍真真是个厉害的,脑子也转得快。
便是苏池闻言脸色一红,难得的也有了歉意,说:“是我错了,阿妍莫怪。。。。。。”
苏闲险些便鼓掌了,她不曾想苏妍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有颠覆乾坤的本事,丢了这么一个脸,她还能自圆其说,只不过吗?她是不是该问问,她为何骂人,看她如何维护自己的形象,只是可惜了,她不能把苏氏给整没了,不然她也不好玩了,想她现在小胳膊小腿的,自食其力都难,还想出门靠自己,那是做梦。
她眯着眼扫过,苏氏众人眉开眼笑,封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位渊郎君倒是如同老僧入定,似是脱离了红尘事一般,不为所动,苏寻面容平淡,眼底却是讥讽,她对这个苏妍,本来就看不起良多。
可是此时,苏妍在众人的目光下依旧盈盈而立在正堂之中,犹若一朵摇坠婀娜的花儿,盈盈惹人怜惜,只是可惜,要是苏闲知道她一定会事后算账的,可真心不知道来得那么快。
只见那人儿盈盈施礼,回头看了苏闲一眼,却是说,“阿妍听闻阿闲也为主母准备了礼物,故此心生好奇,也想瞧上一眼。。。。。。”
苏闲冷哼,想必苏妍也早早地知道她也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拿出来,那只镯子的缺口苏妍也早知道了,因为这本是她抢了宣氏的,砸在石头上造成的,上一世也如此,她便是说了一句,‘主母寿辰,万事皆好,阿闲你拿一个破了口子的镯子送给主母。。。。。。’
然后苏月便将这镯子给彻底砸成碎片了,而她也因此被关了起来,整整半年,直到自己生母去世之后。。。。。。
但如今?苏闲心中冷笑,苏妍,咱们就等着瞧吧,想欺负本姑娘,你的梦还没醒呢!
苏闲对着得意看她的苏妍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比她更得意的笑,气得苏妍脸部扭曲,浑身发抖,可这位小祖宗却是笑语盈盈,像一朵摇坠这梨白的琼花,可爱娇美地上前去。
周氏心中有些担忧,暗自恼恨苏妍无理取闹,苏闲哪儿有好物件能送给她的,如今还当着怎么多人的脸面,想要将她赶下去的心思歇了又起,使她有些坐立不安。
过了好一会,她才强颜欢笑地开口,“阿闲啊,阿闲有这份心便好了,主母不要礼物了。。。。。”
“那怎么行!”苏闲和苏妍这两仇人这回还异口同声了,末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恶狠狠地各自瞪眼。
苏闲只是觉得,反正她现在的身躯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各种耍懒小孩子气的事还是可以做的,她干嘛大度要不和苏妍计较,笑话,本姑娘才不被你欺负!
诸位只是觉得在场的两个小人儿很是可爱,很是好玩好笑,也只当一个笑话。
只是苏氏知根究底的几人却是有些慌了,那个阿闲那里有什么好东西,这样的情况下岂不是要丢苏氏的脸面。
在这个时代,一个氏族的名声是很重要的,他们的集体荣辱感也强烈,毕竟他们靠的也便是苏氏的名声,好的名声他们才会过得好一些,若是毁了,那便是什么也没有了,他们也像那些个平民一般,被欺压这生活。
周氏的手心冒汗,心中打算着,小声地哄着:“那阿闲给主母讲个笑话可好?”
苏闲摇头:“主母,笑话一点儿都不好听,不好。”
她说这话带着些孩子的娇气和倔强,说话也软绵绵的,很是好听,惹得来客都笑了,频频点头。
“苏夫人莫急,且看看这小姑子在闹些什么好玩的。。。。。。”不知是那位郎君说了一句,惹来诸位的附和,一直点头说是。
苏闲猛点头,是啊是啊!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苏闲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孩子胡闹,让诸位见笑了。。。。。”
“诚如阿妍所言,阿闲却是为主母准备了寿礼,正要献给主母。”苏闲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柔软,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又有着十一岁女郎所有的天真无邪,很是惹人喜爱,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个小女娃,很是好玩。”封冥低头,对一旁的白衣渊郎说。
渊郎君看了一眼说,“很是奇特。。。。。。”
她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她,很是熟悉,这是他走遍大地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封冥不说话了。
此时场上的人都停下杯盏看了过来,苏闲低头,对在场各位的神色熟知于心,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眼眸清明如水,她甜甜一笑,对着后面吩咐,“红珠儿,快将东西搬上来吧!”
什么?!女郎真真要将这东西献给主母,红玉红珠脸色一片惨白,身子也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她们定然会死得很惨的!
苏闲见况似乎有些生气了,又叫了一声:“红珠儿,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女、女郎。。。。。。”红珠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将把一盆子抱了出来。
诸位这才注意到红珠所捧的是一个白瓷面的盆子,上面画着烟雨山村在雾中有真似无,虚无缥缈。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盆子里装的是一颗枯死的矮松,光秃秃的,只剩下枯死的枝条。
众人心中猛的一跳,这个苏氏阿闲,该不是是傻了吧?这也算礼?!
这样的情况,便是封冥和渊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