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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破城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这算是活过来了?”
朱子陵点点头,“看来是死不了,她这条命还真大。被木家那个花间阁的长老追杀,出了五万灵晶的悬赏都没弄死。中了这碗原本是要送给我喝的毒,竟然也能活下来,福气不小啊!”
幸亏钟珍此刻不省人事,要是听到他的话,便是活过来,也给气死过去。
什么叫福气不小?
这么些年来,她就没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捆绑着几年不能动。投军之后,还算是好的,虽然经常在打斗中受伤,至少背靠着独孤破城,不用担心有人暗中下黑手。(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章 被你熏得晕
独孤破城见钟珍恢复了一些,似乎无性命之忧,倒是想起道歉了,“朱兄弟,倒是我的不是,竟然半点都没发现那岑半夏有问题。她在军护营里呆了几年了,前两年才做了高等军护,专管我等这些高级将领的伤病。”
朱子陵无奈道:“你要是能发现,牛都能上树了。亏得她没对你下手,不然你多少条命都死光了。”
“想来她潜伏这么久,便是想寻机会毒害与你。都是一个罐子里的汤,我喝了无事,天寒地冻的,她便想着你估计也会喝上几口。你这小子倒是警醒,竟然一口没动。”
朱子陵沉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独孤兄,我是什么处境你还不明白。真弄不懂祖爷爷是个什么念头,如此算是考验我的能力,还是不管不顾真的想我早死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我如此交好,你也得仔细些,往后吃食之类,万万不可假手于人。便是无法可想,手脚不能动了,也定要寻个知根知底,完全可以信任之人前来照应。”
独孤破城心想,这可真太难了。吃的喝的,都是从火头军营送来,难道还得自己在营帐里烧饭?
至于谁能信任,谁不能信任,这就更难分辨了。岑半夏一点异样都瞧不出,为人和气又温柔,谁知道她竟然包藏祸心。
独孤破城倒不是特别担心自己没命,岑半夏如果要毒死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他又不像朱子陵。身份特殊。“你猜是谁想要你的命?”
“还能是谁,总逃不出那几个知道底细的人。白风行算是一个,还有白风涌。白风清等人。”
独孤破城摇了摇头,“真是麻烦,还是做我这种纯粹的军中将领来得痛快。你最好还是跟在曾师伯身边,有他在,谁下得了手。你要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和我挤一挤,好歹我如今也是炼魂前辈了。你小子的修为可得早点提上来。炼魄期太吃亏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修为高了,谁还会怕这些小杂鱼。就算再厉害的毒药也未必伤得了身子。朱子陵瞪了他一眼,“你当我不想么?多少事等着我去做,没你那么多时间修炼。”
独孤破城想了想,有些话还是得说。他难得正经一次。缓缓讲道:“我们都是修行之人,首要的是修炼自身。凡俗之事固然摆脱不了,却并非首要。这世上,但凡能站在巅峰之人,谁不是强横无比,一人可以挡住千人万人。你如此聪明,一颗心分成无数个,思虑万千。却是不明白这个最浅显的道理。无论你弄出多大的势力,自身不够强大。在这个修行者遍地的地方,总是要吃亏的。”
朱子陵苦笑,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懂,只是俗务缠身无法放下。努力了这么多年,身后那些人都嗷嗷待抚似的等着他做出决策,又哪里能躲到无人的地方,几十年不出现。
两人说了一阵话,朱子陵也没有回自己的营帐,在一张小床上略微歪了一阵,合了下眼,天没亮便出去办事。
钟珍迷迷糊糊,只觉得身边仿佛有个火炉似的,暖烘烘地,好像从前幼小的时候坐在灶前,将柴火一根一根往里头扔,看着火苗窜起,然后将身子靠前,顺便也烤一烤。
云芝县的冬天可够冷的,极少下雪,走出去都是白色的霜花。到过年的时节,小孩子都会穿得同一只红色的圆球,远远看过去,倒不像是在走路,而是缓缓滚过来似的。
只是为何这么臭?
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灶前烤火,而是靠在独孤破城的身上。
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弥漫着整个营帐,比起独孤破城从前那双靴子还要臭数倍。
“好。。。臭!”
“你也知道臭,老子都快被你熏得晕过去了。”独孤破城没好气地讲道。
他半依在床上,一双腿却是吊在床外,脚套在靴子中,由地面吸收灵力,用来支撑自己不间断地给钟珍疗伤。半个身体不能动,浑身疼痛难挡,身前还靠着个奇臭无比的钟珍。
真是苦不堪言。
钟珍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开却觉得口中干哑,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为。。。什么?”
上次喝了土龟汤似乎也没出什么事情,就是肿了几天罢了。
“都是你身上的毒气散发出的臭味。谁让你那么嘴馋,有毒的汤也喝得那么痛快。害得我整晚不能睡觉,身受重伤还得不停给你输入灵力。要知道老子与一个炼魄中期的宁国将军大战了三百回合,虽然将他给干掉了,自己全身骨头都快散了。真是无漏偏逢连夜,还不知多久才能恢复。”
钟珍此时也突然想起,她似乎喝了一碗案子上摆着的冷汤,喝完就倒了。
“你。。。你将。。有毒的汤。。。放在桌子。。。咳咳。。。”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问那么多做什么,好生调息。那碗汤有毒我也不知道,原本是岑半夏投毒,想弄死朱子陵那个命大的,结果他没喝让你这个大馋货给喝了。”
原来是替人受过,钟珍默默无言。她其实很想问岑半夏为何要投毒,如今人在哪里,是不是能过去砍她几刀泄愤。只是说一句话极其费力,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沉默不语。
她窝在独孤破城的胸前,被厚厚的被子裹着,即便能感受到从背后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气,也觉得浑身冷得打哆嗦。
“冷。。。”
“你还有脸说冷,我两条腿都在被子外面,脚踩在地上吸收灵力,比你冷多了。炭盆里的火灭了,你忍忍吧,等过一阵朱子陵回来,让他给添上。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办,放着两个伤病之人不管。”
修行之人并不十分畏惧寒冷,比常人耐冻许多。只是一个人中毒,另外一人受伤,身体便无法承受这大冬天的寒气。帐篷虽然比平常普通士兵的要高档一些,却也无法与正常的房屋相比较。
独孤破城还好一些,只是一些需要时间恢复的外伤。钟珍身体的五脏六腑都给毒侵蚀,便是大夏天盖上厚棉被说不定也会冷得哆嗦,更何况是寒冬腊月。(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女子的矜持
外加为了让毒气能够散发出去,厚门帘的下方,打开了半尺宽的一条缝,外面的冷风不停的吹进帐篷,仿若刀割一般。钟珍冷得牙齿上下碰撞地打颤,勉力挪动身子,往独孤破城身上使劲缩了缩。
独孤破城急忙叫道:“别挤了,再挤我就掉到床下了。地上只铺着一条毯子,没有被褥更冷。这次你倒不大叫什么男女有别,一个劲往老子怀里钻,一点身为女子的矜持都没有。”
“大。。。叔,你。。。。”钟珍气得要死,什么叫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也就是略微靠过去一点点罢了,实在是浑身上下都快冻僵了。
“算了,老子吃点亏,如果你以后能长大一些,没这么矮得离奇,我就收下你做个小妾。要是你有岑半夏那副长相,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她心思歹毒,来历不明,便是再美,我也不要。唉,话说回来,可是你也实在是太丑了啊!”
钟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可是无法说话,气得浑身颤抖个不停。
“抖什么抖,被子都要叫你抖到地上了,你不怕冷,老子都快冻死了。别的男人大冬天的********在怀,我却抱着个臭烘烘的冰坨子。一不温柔,二没身材,修为又差,毫无见识,遇到事情便是东躲西藏。。。”独孤破城继续说道,生怕一张嘴合拢了以后再也张不开似的,一刻不停地讲着。
钟珍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浑身发抖。浑身血液流动极其之快,张嘴欲要与他吵架,却是一大口黑乎乎地血。散发着无比难闻的臭味,喷出去几尺远。
“你这个王八蛋,谁要做你的小妾。别说小妾,便是正头夫人也不可能。我便是嫁猪嫁狗,也不踏入你家大门。什么男女有别,别什么别,当初你不照样光着身子等我提洗澡水。便是做小妾,也是你做我的小妾。再说我哪里丑了,虽然不及什么大美人。却也是眉清目秀。。。”
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猛然发现胸腹之间的沉郁之气,竟然消失一空,竟然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咦。真的有用。”独孤破城哈哈大笑。
此时钟珍也算是明白了。此人竟然是用激将法,强行让她吐出积累在腹中的毒血。
只是,说的这些话也太气人了吧!
一口毒血吐出之后,钟珍仿佛觉得身体都比先前暖和了不少,挪动起来也没那么费劲。她回头过幽幽对独孤破城讲道:“我真那么丑?”
见独孤破城一脸嫌弃,眉头皱得老高,她忍不住诧异,晃眼过去从对方的眼中倒影看到自己的脸。似乎真有些不妥。
“有镜子没有?”
独孤破城道:“我一个大男人要镜子做什么,没有。”
钟珍想了想。似乎从木婉宁哪里得来的一个镜子还在某个珍宝袋中,猛然发现身上所有的珍宝袋竟然全部都不见了。
“我的珍宝袋呢?我的灵晶呢?”
“谁会偷你那点东西,都在枕头边,想不到你竟然学那些邪派做法,抢了这么多珍宝袋,真是看走眼了。”
钟珍忙着去查看自己的钱财,充耳不闻,见所有的袋子都好端端在枕头内侧放在原先的那个包袱里。顾不得离开独孤破城的身体会冷,她缓缓爬过去,全部兜在怀中。
一个一个地查看,钟珍发觉似乎没有少什么。到底有多少灵晶,她也没底,尤其是最后抢来的那几个,还没顾得上数。
在原先随时佩戴的袋子中,终于翻出一张清晰无比的镜子,她只看了镜中人一眼,便一声惊叫,将镜子丢得老远。
“吓死我了,这镜子坏了!”
独孤破城忍不住笑得肚子抽,扯动骨头,痛得直咧嘴。
难怪被人那么嫌弃,钟珍回过神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想。喝过土龟汤,本来就肿胀不堪,外加又中了毒,一张脸又黑又胖,而且还黑得不是特别均匀,长了许多疙瘩。
尤其是一张嘴,如两条黑腊肠,看着别说倒胃口,连隔夜饭都得吐一干二净。
此时她倒是很同情独孤破城,没将她丢到帐篷外面,竟然还能将她搁在被窝里,这该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不但如此,而且还能这般安之若泰,只是随便说了一句“你太丑了”,真是非常有礼貌有修养,太有大家公子风范了。
她心里焦急万分,忙问道:“我不会毁容吧?”
独孤破城这会儿也不再刺激她,刚才是为了逼出胸腹间的淤积的毒血,如果再继续嘲笑下去,恐怕对伤势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