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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都没看出来,后峰邓普斯的住所,大院子套着小院子,然后再套着院子,连绵不绝,简直不知道有多少个院子。仍旧以无数木头回廊相连,下雨天从前院走到后院的柴房都不会淋到。
那么多大院子小院子,待客的地方,却是在一间架起来的简陋竹楼上。虽然可眺望远方群山,风景十分优美,就是风大了点,因为竹楼的墙壁只有半截,四面通风。
好在刚才走得热了,钟珍倒不觉得冷。
分宾客坐好,便有美貌侍女端上清茶。有茶却没点心,她心想连孟来宝都不如,至少他还记得要他那个奇怪的娘送两碟点心过来。
不过也不能太挑剔,主要是这茶还真是不错,喝到嘴中,带着淡淡的松香,灵力四溢,十分舒畅。
“邓公子果然风雅,这茶也是十分沁人肺腑。”
邓普斯心想,千松茶当然沁人肺腑,几百灵晶一两,平时他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
钟珍却没打算真的和他聊什么丹青,更加不想在这个充满山间野趣的竹楼上吹风。“在下一路劳顿,便想歇息片刻,不知邓公子可备了下榻之处?”
“为兄实在觉得与小公子有缘,虽有几间客院,却是简陋不堪,不如慕容公子随为兄住到我处,也好秉烛夜谈。”
卢瑾瑜与董焕交换了眼神,又同时看了看邓普斯,心想你到底是想秉烛夜谈呢,还是想同塌而眠,这个看来还有待商权。
钟珍自然也是决计不想搞什么秉烛夜谈,实在是姓邓的是个色胚,从前只见过他一堆女子姬妾,却并未见到什么男宠,但是仍旧不可不防。
没有卢瑾瑜在旁边,难保不会出事。万一下点什么奇怪的药,迷迷糊糊地叫人扒了衣服,马上就发现是个女子,那接下来还怎么从紫霞宫偷东西。
她也是没想到,紫霞宫竟然大得这么离谱。从如此多的山峰里,到处都是树的地方,要找到一截半死不活的木头,那得多难。
养魂木,朱子陵要她偷的便是这样东西。
即使将邓普斯所住的这座山峰翻一遍,也得花一两年的功夫,跟别提其他的地方根本就去不了。
看来还是得与邓长老套近乎,从他嘴里打探一二。
可是秉烛夜谈这种事,呵呵。。。一点可能都不没有。钟珍淡淡一笑,“邓兄着实好客,只是在下不惯与人同住,客院简陋些也无妨,也无需有人伺候。小弟身边带着有几位伴当随身打理,倒是不妨。”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见一名黄衫宫装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自不远处袅袅而来,身姿极为优雅,行走间裙摆都不动。她身边带着一名婢女,手里提着一个雕花的红木食盒子,显然是来送点心食物的。
别人不认识此人,钟珍便是眼睛瞎了,也立刻认出来了。
来人竟然是花间阁的黄雅致。这么些年,竟然仍旧是炼魄十层,也没见她投靠了邓普斯,一下子窜到炼魂期。(未完待续。)
第二零五章 黄大娘
邓普斯见是黄雅致,有些惊讶也觉得不耐烦。他先前只是吩咐叫人送些精致的吃食来,不想此女竟然不听传唤便前来搅和。
黄雅致仍旧如从前那般,一副娴雅温柔的做派,轻轻提着裙角略垂着下颚,走上竹楼,面对微笑对着众人行了礼。
“有客自远方而来,自然得有美酒佳肴,只是仓促之间,还未准备齐全,这两样小菜点心,还请公子慢用。”说罢将菜肴等物,一一摆上矮几,一双保养得十分细嫩的手,不时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钟珍淡淡一笑说道:“这位大娘客气了,便是只有清茶也足够。”
随即她转头对邓普斯说道:“邓兄果然不凡,便是家中的仆妇也有这等风姿。”
黄雅致闻言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心想我哪里像大娘了,又哪里像什么仆妇?再看慕容公子,人家已经不再看她,已经与邓普斯攀谈起来,聊着茶道诗词,既没看她半眼,也没瞧眼前的食物。
她原本听说邓普斯要去见一位当世有名的大才子,心中便蠢蠢欲动,想去见识一番。
跟随着邓公子几年,两人开始还算是琴瑟合鸣,偶尔画个眉,谈论下诗词,下雪天摘条红梅插瓶,可没过多久便被冷落。
邓普斯姬妾众多,各式各样层出不穷,有的娇俏,有的冷若冰霜,有的柔媚入骨,要杀出重围实在不容易。也幸好她修为不错,在这些姬妾中算是前几名。大家都不敢随便惹她。
黄雅致偶尔也下点黑手,将几个霸占着邓公子的嚣张伺妾们解决了,但是也挡不住旧的去了又来新的。
紫霞宫这里住了一些大姑娘小姑娘。邓家那边还有不少,而且有正头夫人坐镇,她想都不敢想去邓家。正头夫人是卢家的炼魂期修者,想搞三捻四恐怕会死得很难看。
仗着懂一些诗词歌赋,黄雅致心想既然是招待贵客,何不去显露一下才学,说不定能让邓公子再次提起对她的兴致。
万一那位大才子是个俊美的男子。也好去看看,就算不能把手言欢,也能背地里相思一番。
想了想关于茶之一道的种种说法。黄雅致正要插嘴,不料那位美少年慕容公子忽然对邓普斯讲道:“邓兄,这位仆妇大娘如若无事,能否让她暂且退下。小弟向来不耐烦身边有太多的仆从。便是身边这些人。也都是家中定要我带上的,不然宁可孤身一人行走天下。”
邓普斯心想也是,大家都是男子,黄雅致你一个姬妾又没经传唤,跑来做什么。
他看了看黄雅致,虽然姿色尚可,年岁也不小了,仍旧作少女打扮。再则一身崭新的法衣。头戴法宝首饰,真是俗不可耐。难怪被慕容公子误会是一名仆妇。
真是太丢脸了,邓普斯心想当初放着花间阁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怎么就将她这个不知进退的给带回来了。
“你且退下,不经召唤不可前来。”邓普斯很不高兴,送来的吃食也没见慕容公子动上一筷子,显然是看着黄雅致没胃口。
钟珍用眼尾略微扫了扫黄雅致,见她脸色大变,一副悬然欲滴的模样。心想当初被你一剑捅穿了肩膀,可比这疼多了,还活活关了三四年,叫你几声大娘,算是让你占足了大便宜。
再留下当然是自取其辱,黄雅致哪里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虽然羞得无地自容,却也强行忍下眼泪,行了礼便掩面而去。
“慕容公子见笑了,家中仆人不知分寸,扰了公子雅兴。”
钟珍摆了摆手,笑而不语,站起身来,走到竹楼的边上,遥遥眺望远方群山。心想,紫霞宫也实在太大了,该怎么打探养魂木的事情呢?
邓普斯见慕容小公子双眼迷离,还以为这位公子马上要发千古幽思,忙起身站在他身边,等着接下来的好诗词。
没听到诗词,却见小公子突然身子晃了晃,手紧紧抓在竹楼栏杆上,似乎有些不妥,他正要上前扶住,却被人一把推开。只见那位叫做“瑾瑜”的炼魂期随从已经挡在他前面,已经将慕容小公子给搀扶。
邓普斯大叫晦气,就差那么一点没来得及献殷勤。
他从前倒是从来没有过男宠,觉得此事颇为耐人寻味,弄不懂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同为男子,便是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身子又不柔软,一开口一把男音,什么想法都没了。
如今却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如果男宠如慕容小公子这般,瞧着身段也软和,而且还娇娇弱弱地,惹人怜爱,不知道抱在怀中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他一时间想得深远了点,心神摇曳不已。
“瑾瑜,我可是真不成了,这身子撑到如今,想必也没有几年了。”钟珍作出一副要死未死的模样,将一张脸用灵力搞得惨白无比,还顺便将舌头给咬了一下,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
卢瑾瑜还未发话,孟来宝已经开始大哭,“公子你又说这种话,你要死了我就跟着你去。”
余下几人也作出满脸惨然之状,心想钟珍你又打什么主意。当初决定装病弱是因为宁国人喜欢这个调调,爱看破烂的,残旧的,还有各式各样美得有缺陷的玩意,但是装成这个样子有必要吗?
来不及谈论诗词,邓普斯只能将众人送到客院,实在是小公子坚决不肯与他把臂长谈。人家都病成这样了,还谈什么谈。
所谓简陋的客院,与简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间客院堪比平常富贵人家的房屋那么大,四进的大院子,还附带一个园子,种满花树,几只仙鹤孔雀,闲闲地在草地上逛来逛去。
因钟珍说不喜人多,更加不喜有外人,客院中连打扫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卢瑾瑜四下查探,发觉再无旁人,终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对着钟珍喘气。“紫霞宫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地方,炼身期老祖都快上十人了,老子这趟买卖非亏本不可。”
钟珍白了他一眼,“朱老爷给了你多少灵晶?我没猜错的话,数目肯定大得买下你几条命都够了。”(未完待续。)
第二零六章 当我是个知己吗?
卢瑾瑜笑而不答,的确不少。灵晶还是小事,往后还有更多的好处。
见钟珍对黄雅致如此不客气,当众给她没脸,他倒是好奇得很,“你从前认识那个穿黄衫的女子吗?一点脸面都不给人,就算我这种从来不怜香惜玉的,听你一口一句大娘,都觉得她肯定尴尬得要命。”
钟珍呵呵一笑,“我和她的仇大着呢!本来按照惯例,人家给我一巴掌,我打回去两巴掌。当年她不但想杀了我,捅了一剑扎出个透明窟窿,还将我捆成个包裹关了好几年,你说我该给她几巴掌?”
萧成马上表忠心说道:“老大,我这就去砍了她!”
卢瑾瑜一巴掌拍在萧成的后脑,“你如今升了一阶到了炼魄七层就觉得自己能干了?那女子炼魄十层,你要去砍谁?”
萧成马上答道:“我是说跟在神勇无双的老大您的后面去砍人。”
钟珍琢磨了一番,砍人倒是暂时不用,黄雅致肯定该死,却得让她再吃点苦头才好,最好便是借了邓普斯的手来整治她,也不用惹到什么麻烦。
“卢大叔,这两天我们深居简出,先不要做什么,吊一吊姓邓的胃口。你瞧他是个好男色的吗?从前我还以为这人只喜欢大姑娘。”
卢瑾瑜心想你一个蒙国的小小炼魄修者,怎么从前连宁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邓普斯都认识,这也太稀奇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她从前在花间阁,想必是在门派见过。
孟来宝说道,“依我看。邓长老应该是好男色的,他盯着你的眼神与我爷爷看男宠的眼神差不多。难不成你要去****他,拆穿了可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不让他拆穿啊!钟珍心想,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邓普斯已经被拒在门外三天了,送了好几样觉得拿得出手的诗词画作,却并非都是他所作,乃是花高价买来的。
这天他招来一名弱不胜衣的伺妾。心中将她想成慕容小公子,两人胡天胡地了一番,便听到外面家仆邓昌来报。
邓昌那一家子都是邓家世代的家仆。早几百年前就赐了姓,跟在邓普斯身边多年,算是个心腹,被派遣去慕容公子的别院外面当差。
别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