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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怎么特殊的日子,木家的祖宅的门口,被人泼了满地的血,墙上挂着一行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字,“杀人者死,血债血偿”。
这里是宏城一个极其好的地段,方圆十里都是属于木家,没有多少闲杂人等路过,来来往往地都是木家的人或者是与木家有关的人。宏城的百姓们并不晓得,在鲜血洒在大门口的前一天,无数木家的子弟突然全体发疯。
他们互相攻击谩骂,揭出对方的**。孙子骂爷爷偷了他的媳妇,爷爷恼羞成怒将孙子杀死,等等不可理解的事情层出不穷。
假若有略微尚且清醒的人,想逃离木家,除了少数人侥幸逃走,其他人都突然变成尸首挂着庭院之中的大树上。
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人间地狱,每天都有许多人突然死去,不是被自己亲人杀死,就是被某个神秘的复仇者挂到了大树上。
三位炼魂期的长老,已经死了一个,由另外两人打死。而剩下的两人是木离愁与其兄长木离殇。
这两人彼此之间也在争吵不休。
木离愁兄妹二人什么时候会打起来呢?钟珍默默地想着,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她出头杀人的时机。
让木家人发疯比她想象中要简单得多。从花间阁莲目老祖手中,她拿到了许多灵果,其中包括不少幻情果。
幻情果极少有人整枚服用,大多数情况之下,都是被切开用来炼制丹药。修行者在进阶之前,如同觉得心境不够稳妥,便可以吃下一枚由幻情果炼制的丹药,可提前体验心魔缠身的滋味。
因并非在冥思,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更加不会散魄。
隔些日子吃一粒丹药,不管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或者是有什么恐惧的东西,在幻情果的影响之下,全部都经历了多次,等到真正进阶的时候,便不再成为阻碍。
幻情果如果没有经过炼制,用其他草药去中和,便如土龟汤一样,效用会太过猛烈。
即使是吃丹药,也会有信得过的修为高的长辈在旁边照料,或者本身不欲被人知晓其丑态,会偷偷寻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关起来默默发狂。
一整个宅子的人,全部吃了幻情果,各种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木家成了一个比在沼泽地抢夺灵晶矿还疯狂的炼狱。(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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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如一个冷静之极的猎人,已经布下陷阱,那些已经踏进陷阱被扎穿的人,她并不欲理会,由着他们慢慢挣扎到死。
试图逃逸的木家人,她会观其吃下幻情果之后的情景,如果发现并非是恶人,便由他们逃生。倘若觉得那人是穷凶恶极之人,变毫不犹豫地宰了。
凡俗仆从们她一概不理,幻情果稀罕得很,又不是黄毛叼来的野果,给这些人吃,实在太过浪费。
或许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帮凶,但是他们离了主人,翻不起风浪,以后难免往后总会踢到铁板,被别的人给宰了。
三天之后,几百个人,死了足足过半。其中大部分是自相残杀而死,还有几十个人被钟珍杀死挂在树上了。
木离愁和她那位兄长,吃下的幻情果最多。第一天是下在饭菜中,第二天第三天钟珍将汁水放入他们的饮水中。因为第二天已经没有人给他们做饭,两人连饥饿都不知道,早就神志不清,只记得口渴喝水。
关于木婉宁的身世,钟珍终于听闻。
这位所谓的侄女,竟然是木离愁的亲女儿,而她的爹,正是这位木离愁的亲哥哥。
血亲乱(伦),何其大的丑闻,恐怕也只有在吃下幻情果之后。才会暴露出来。
钟珍忍不住一阵阵恶心,这家人真是不正常到极点了。一起长大的兄妹也能彼此产生奇异的想法,不是一般的禽兽。
难怪木婉宁是个天生缺脑子的蠢猪。据说这样出生的孩子。许多都是天生痴傻,没成年就会被人闷死在被窝里,亏得这两位竟然还将她养大了,当个宝似的宠着。
兄妹二人吵得极凶,为了死了的木婉宁。木离愁如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哭哭啼啼闹个不休,鼻涕横流,头发散乱如杂草纠结。丑陋不堪。
那位兄长更是气愤,多年来但凡他有什么美貌姬妾,总会被木离愁明里暗里杀了。吃了幻情果的木离愁什么都嚷了出来。木离殇此时才得知,他正经娶回来的夫人,还有几个女儿,也是被妹妹暗中杀死的。
要不是顾及到木家的传承。恐怕一堆儿子都要叫她杀光。
钟珍本来考虑要不要等他们不在一处的时候。分别将这人杀了,此时倒是不用了,他们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原本只是互相扭打,揍得彼此鼻青脸肿,木离愁鼻血长流,掏出法宝长剑,那位兄长也取出一根满是尖刺的棒子来。
两名炼魂中期的修者,使出灵力打架。房屋如同灶灰堆出来似的,木屑砖土玉石很快就四散飞开。
木家的仆从已经跑了个精光。差不多该死的也死了,这处主院只剩下木离愁兄妹并无旁人,钟珍都不用藏在地底,大大方方地站在远处一株大树上观战。
都是以各种邪法堆积出来的修为,打斗技巧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不过如果被两人同时攻击,她觉得恐怕无法取胜,但是分别击破,虽然要花费些气力,倒是可以办到。
不是生死交关,钟珍向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不到小半个时辰,木离愁重重地吃了一棒,打在她的胸腹间,顿时鲜血长流。她蹬蹬地退了一丈来远,跌倒在地,心中怒火早无法抑制,此刻更是只想拼了命将兄长杀死。
木离愁身上的法衣虽然品质极佳,也佩戴了防御法宝,但是经过这么久的打斗,防御法宝的使用次数已经用光,衣服早就被扯烂了。
“木离殇,你。。。实在不是个东西。我从小到大,心中只有你一人,可是你却娶了夫人又寻了那么多姬妾。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养得没半点成算,结果被人杀了。。。”她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位兄长也气极,“你是我亲妹子,算计我与你做下不知羞耻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我堂堂木家的家主,三妻四妾本为寻常,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妒妇,杀我妻杀我子,早知道在你小时候就打死你。”
木离愁狂笑,“我何曾算计过你,你就没想过。我小时候才十一二岁便给你摸过了。就算第一次我给你下了药,后来呢?我每次从门派回家,你哪次不是急吼吼地来寻我。你有了我为何还要别人,要不是看在你是木家的家主,那些儿子孙子我全都杀光了。”
钟珍听得耳朵难受之极,几乎呕吐,这兄妹两人怎么能如此恶心无耻。
吵了一阵,兄长再也忍不住,大步走过去,举起棒子就要杀人,木离愁宁可挨这一棒,同归于尽也要拼死给她那位兄长一剑。
两人互相将彼此打得站不起来,都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势不轻。或许是痛得厉害,忽然脑中清醒了不少。
“妹子,我们不要再打了。”
“就要打死你,婉儿也回不来,钟珍那个小贱人。。。呜呜呜。。。”木离愁嚎啕大哭。
钟珍听到她点名道姓,心想也是时候出场了。她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炼魂期的修为与从前不同,身体极其轻盈,催动体内灵力,如一只飞鸟似的,飘飘然落到木离愁的跟前。
“木离愁,听说你在找我,这不我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取出被陈铁锤重新炼制过的大砍刀,刀尖朝下,单手握着,一副满不在乎地模样。
这柄大刀是从前炼魄期在军队中打造的,按照当时的身量和重量订做,如今修为高了人也高了,添加了更加坚硬的材料,同时还加长了少许。
“是你。。。你。。。还我的婉儿。”木离愁原本清醒少许的心境立刻就迷糊起来,毫无章法地扑过来。
钟珍将刀迅速移到身前,轻松挡住木离愁的长剑,身体却借了砍刀的力量腾空而起,来到木离愁兄长木离殇的上方。
木离愁先不用管,将她这位大哥先干掉再说。她声东击西,一条丝带法宝忽然出手,将原本不在战团的木离殇捆住,还未等他来得及挣开,砍刀已经到了眼前。
狼牙棒欲架住砍刀的袭击,已经太晚。
一颗人头顿时飞到空中,鲜血从没有头的脖子上如泉水狂喷。(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意头很好的名字
木离愁双眼赤红,女儿被杀,情郎被杀,尖利的嗓子穿破云霄,“殇哥。。。我要将这个贱人剁成渣为你报仇。”
钟珍笑道:“那我得将你剁成什么样子,才能给那些被你杀的人报仇呢?你这辈子杀的人太多,活得也太久了,恐怕剁成肉泥都不成。”
被幻情果折磨了三天,杀了木家另外那一名炼魂长老,又与兄长打斗多时,木离愁体内灵力已经不多。她催动全身仅剩的灵力,咬破舌尖,用痛来刺激自己,猛地再次挺剑朝着钟珍杀来。
除了长剑,珍宝袋中无数法宝如同下雨似的飞得满天。
钟珍早料到木离愁定然法宝多得很。她出其不意杀了木离殇,就是怕两人同时用一堆法宝砸过来会不大好应付,此时只需对付一人,自然没什么太难。
即使心中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杀了强弩之末的木离愁,她仍旧一丝一毫都不敢掉以轻心。这是从独孤破城哪里学来,面对任何敌人,都要以狮子搏兔的心去拼杀。
军队的战场是个特殊的地方,面对的敌人往往不是比自己强大,而是众多比自身弱小的人。敌人环伺四周,任何一只蚂蚁都有可能咬上一口,炼魄十层面对一层,也要全力以赴。
钟珍早就学到了这一点。
许多修为强大的人,并非被修为比自己高的人杀死,而是被那些比自己弱的人。
轻敌才是最大的敌人。
什么“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这种话,钟珍一点都不信。她抛出无数厚实的大石板,挡住那些法宝。
这些足足有两尺厚的石板全部都是到了炼魂期之后炼制的,其坚硬程度比一般的法宝还要好用。尤其是她经过反复加强。炼制完之后,隔天再重新加固,其密度与打造武器的精铁无异。
用来防御再好不过,虽然拿来砸人也使得,只是重量不轻,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站在原地等着被压成肉饼子。
“有钱了不起是不是。法宝多是不是?你能杀人,我便能杀了你,你有法宝。我有整个大陆的土地,与我拼法宝,你这辈子别想了,不过你这一辈子也到头了。”
钟珍口里说着话。手里并没有慢下来。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使然。没事就爱唠叨,话实在太多。
不过好在却并不干扰她集中精力对敌。
此时她有一种回忆倒流的错觉,好似回到那日在花间阁,王师姐与木婉宁打斗,面对无数飞来飞去的法宝,只用一个钉耙就全部挡住了。
但是钟珍不是王三丫,所以在无数的碎石板的干扰中,一柄匕首悄声无息地绕过木离愁的身体。绕到木离愁的身后。
“啊。。。”木离愁一声惨叫。她身体原本上佩戴的防御法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