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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放缓了翅膀的拍动,在空中略微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便义无反顾的朝前飞去。无法解决的事,就不能去想,不然就是自寻烦恼。
离开鬼见渊比进入此地要容易得多,她这次没犯糊涂,飞得很高,直接穿过了龙卷风的区域。天空风很大,大得仿佛将翅膀拉断,但是这里没有忽上忽下的龙卷风,即使有也并没有厉害,不会直线上升直线下降。
既然离不开这具妖兽身体,钟珍已经铁了心,那就努力地去习惯它,使用它。比起陈道乾那具弱小的凡人身躯,她已经很幸运了,至少能够飞行,力气也足够大。
比所有的修魔者都要有利的地方在于,她体内有一根养魂木,能够毫无顾忌地行走在外。
妖修向来都是修体,因此力气还需要再大一些,体魄还能再强健一些,这需要长期的锻炼。修炼体魄,也是一种修行。因此她一直处于极高的天空,努力挥动着双翅,用身体去迎接高空中强劲的冷风。
飞了许久,钟珍忽然意识到,她又犯了个错误。
她手头上的灵石十之**全给了杏花老祖抢走埋到地下,等着来年收获灵晶。
这么急吼吼地离开鬼见渊地带实在亏大了,此地滋养元神的灵草那么多,不说要将地皮给狠狠刮一遍,至少也得弄个上千株去卖了。
入宝山当然不能空手而去,鬼见渊的外围除了能弄些灵草,运气好的话,还能寻一些死去修士的储物袋或者储物戒指。光是拿那些捡来的法宝去卖,都能得不少灵石。(未完待续。)
第三九零章 高高在上的怜悯
边城的城门口,站着一位妖兽,人形的妖兽,白色的翅膀上隐隐闪着七彩的光芒。光芒并不十分明显,只是若隐若现罢了,可是却让人觉得如此的夺目,就好象一堆让人动心之极的灵石。
一切非人类的东西,都是灵石。妖兽等于灵石,灵草也是灵石,丹药法宝,一切都是灵石。
这个人形灵石当然是丹田里有个芝麻大妖丹的钟珍。
幸好,一个会说人话的妖兽,人们往往会稍微按捺住心中的贪念,太像人就无法彻底当对方是个兽,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想法。再说这样的妖兽,八成都是有主的。
按照常理推断,高阶修士们不可能放着个稀奇的妖兽不搭理,能收的都收了。
“我要进城,停留两天便使用传送阵去往他处。”钟珍对守门的两个小修士说道。
小修士迟疑了片刻才点点头。
这种情况很少见,简直太少见了。
有一些懂得说话的鸟,灵智颇为不错,不肯住在灵兽袋里,都喜欢蹲在主人的肩膀,时不时见缝插针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但是那些都是真正的鸟。
这一位却是个人鸟,或者说是个鸟人。她却没蹲在谁的肩膀上,不满地抱怨最近伙食太差之类的。
再说她个头与正常的人一样,也没法子蹲在谁的肩膀上。真要这么做了,也太滑稽了。小修士的念头不晓得转到很奇异的地方去了,忽然觉得不太好。
他咳嗽了两声便放行了。边城欢迎任何“人”前来,即使浑身冒着杀气的邪修也要接纳。
停留少于三天,是不用付城费的。钟珍记得很清楚,因此特地同守门的修士说明只留两天。
她从萧不凡空间里弄来的灵草,打算在此卖上一大批。从鬼见渊附近采集来滋养元神的灵草,在此地卖不起价格来,还得等到了其他地方贩卖。
主要是组队到那里采集这种灵草的人很多,只要不深入浓雾区,就算在边缘地带。眼神够犀利也可以有所斩获。
钟珍直接寻了几个店铺,在人家异样的眼神中,卖了一大堆灵草。她对这个城虽然抱着许多怀疑的态度。可是居民们的确比别处要纯良,即使眼中闪现出贪婪,很快就变成一种淡淡的愧疚感。
边城的人性情温和,不少人很热情。但那是对本地长期居住的修士。对于外来者,只有一些基本的客气。倘若听说人家打算长期留下,客气就会变得真诚了许多,就好像是接纳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样。
卖了灵草,钟珍慢慢走向她想要去看的地方。
今天不是决斗日,也没看到步青萝吹笛子卖艺,她路过决斗台,直接走到城主府不远处的广场。站住了脚步,仰头细细地打量着边荒老祖的雕像。
几年前她看过一次。这次却看得更加的仔细。
她认识的人中,找不到与这位老祖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那么他究竟有没有投一滴精血进入乾坤镜中呢?又或许,将功法带进镜子的那缕神识就是此人。
雕像透着一股悲天悯人,就好象那种在灾年不得不施粥的大善人一样,带着怜悯,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施舍。
这一种充满高贵的平易近人,换句话说,是一种绝对的虚伪。
是哪位工匠如此好本事,能将一具雕像雕刻得如此传神,钟珍不由得非常敬佩。
她想起十二岁初次见到杏花老祖的雕像,浑身上下都被风沙给侵蚀,坑坑洼洼,但是那双眼睛,直视远方的天空,仿佛要看透天际。她那个时候觉得杏花老祖必然是死不瞑目的,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李怀虚死得很不甘心。
这位边荒老祖,眼睛里没有死不瞑目,也没有对未来的渴望,只有悲天悯人的冷漠。
任何一个顶尖的手艺人,都有自己的灵敏的触觉,他们能够在长时间观察凝视中,捕捉到被隐藏得很好的细微情绪。
钟珍是个手艺人,所以她也能捕捉到这座雕像的情绪。
广场上有一些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足足有五六十人,除了一名看似金丹期的大修士,少量的炼气者,最多的却是筑基期的修士。每个人都是以差别多的姿势盘膝坐在石头台阶上,闭着眼带着十二分的虔诚,以发自内心的崇敬在朝拜着这具雕像。
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却没有发出任何笑声,轻手轻脚地走了。
看雕像只是其一,钟珍是要来寻那名在管城队任职给步青萝出头的钱姓金丹修士,打算留个信给慕青松,顺便打听一下这几年慕青松是否有回到边城。
她几乎肯定独孤破城的体内有慕青松的精血,且不谈此人是个道义之士,单单以爱屋及乌的心思,也不能断了联络。
管城队的建筑不难找,地图上有标明,在广场以北有三座连着的大石头屋子,就是管城队的大本营。
本城居住的人,倘若有什么不平需要申述的,就是到这里来递状纸,有点像凡人国度的那些衙门。与衙门不同的是,这里受理的速度很快。
所谓很快,就是其实大部分都不写状纸,直接用口说,说完就有管城队的人前去处理。
钟珍站在管城队的大门外,一栋占地不算大的石头屋子上方挂着一个大牌匾,上书几个烫金大字“公正廉明”。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画,写得非常端正,也显得正气凛然。
牌匾右下角署名“边荒老人”。
竟然是边荒老祖亲笔所书,钟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发现这块匾的质地与雕像相同,是经过炼制的宝物,很结实。拿来当个武器砸修士们,肯定一砸一个准,骨头断了牌匾都不会损个角。
看了这几个字,钟珍不知为何心中一松。她不知道有多久寝食不安了,虽然极力将那个荒谬的念头抛掷脑后,可一直害怕会成真。如果阿婆是边荒老祖的话,她会有一种即刻敲开城主府大门的冲动,去质问为什么?
这不是阿婆的笔迹。
阿婆写字很随性随心,仿佛很急切地要将所有的字一口气写完,因此十分潦草,能看得懂的人不多。用他的话说,写字得一气呵成,不然就好似吃肉丸子,倘若只吃了一半,另外一半从筷子上滑落掉到地上,会有一种不完整的缺憾。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阿婆说年纪大了,腕力不够用,所以非得写得非常的快才行,不然就没力气了。即使是写正式的对联,也没办法写得让街坊们那些略微识字的人看明白。(未完待续。)
第三九一章 尽忠狗
感谢“清晓星”和“谦卦命”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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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上的字,很明显是经过长时间的酝酿和思索才写下的,甚至给人一种断断续续的感觉,写一笔停一下,然后再继续下一笔。
边荒老人用了很多的心思写这副牌匾,也很好的隐藏了他真正的为人,带着许多的刻意为之。
虽然更加喜爱画与雕刻,钟珍在宁国扮世家公子,花了大量的时间练习书法,描过无数前人的碑帖,书法中的意境不能说登峰造极,鉴赏能力却是极高。
早料到边荒老祖不可能是阿婆,不过钟珍还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以一缕神识进入乾坤镜中,除了阿婆还有其他人。
在鬼见渊剿灭所有的修魔者,钟珍与李怀虚还搜到不少账本与一些管事者的笔记玉简,虽然没有指明道姓,但是暗指某位居住在鬼见渊附近的化神老祖,与修魔一事息息相关。
附近的化神老祖,除了边荒老祖没有旁人。
两人不由得揣测,乾坤镜里的修魔功法,说不得也是由这位边荒老祖所传授。
打量了一阵匾额,钟珍便进了大门。
管城队此刻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当值,闭着眼睛,独自坐在大堂的正中央的一张大桌子后面调息。还有三五名炼气修士团团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写写划划,彼此之间互相交谈,似乎在商量什么的事情。
见钟珍走进来。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注视着她。
筑基中期修士好奇的眼神略略停留了短短一瞬,就恢复如常,颇有些处事不惊的大气。
钟珍来此不是要申述什么冤屈。当然也不是要找人决斗,是来找人的。金丹修士们稀罕得很,不可能坐在衙门里办事,所以钟珍也没那个想法能在此找到钱老。
这里其他的人必定会晓得。
筑基中期的修士看着很年轻,实际年龄当然不知道,但是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有一股自然流露的英气。
钟珍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那种大门派的精英弟子。随时都打算拔剑主持正义,却在这个荒凉的城市里做管城队的一员。
英气修士很有礼貌,露出很真诚的笑脸讲道。“您好,敢问姑娘有何事需要申述?”
钟珍将来意仔细说明。
英气修士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个倒些难办,钱队正如今正在闭关,恐怕没有个几年甚至上十年不会出关。”
钟珍并不想与慕青松失去联络。即使没有独孤破城的原因。此人也是个可以慢慢相交的朋友。
长时间闭关的人一般是有些修炼上的疑难需要解决,不管有空没空都不可能见人,留下传音印记给钱老也没有用。
“不如姑娘留下一道印记,倘若那位慕前辈前来管城队,我可代为转达。”
钟珍笑着称谢,不过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去处,便推辞了这位看着十分正气的筑基修士的好意。
当初慕青松解决了一起纠纷,其中带队的筑基修士。叫做窦克来的,住在长乐街。那人似乎是个可信之人。作为带队之人,如此尽心尽力,拼着死也不抛弃手下的人,人品没得说。
修仙者不是军队中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