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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便耐着性子讲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敌人的手段不是你们能预料得到的,再说我的命又不归你管。能够在我昏迷之后,将我拖出圣女城,照料这么多年,已经是很仁义了。作为一同杀敌的队友,应该做的事你已经全做了。别总这么婆婆妈妈,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被钟珍一番话说得膛目结舌,指着鼻子说他婆婆妈妈,袁志无奈地点点头。
点完头见钟珍没反应,看看她雾气朦胧的眼睛,他心中忽然又是一阵内疚。(未完待续。)
第四六九章 睚眦必报
作为领队人物,一丝疏忽便导致队友受伤或者丧命,多少年来,袁志脑袋上的压力已经将脖子都给压弯了。他从筑基期就开始,似乎大家忽然都发觉到其天生的领队才能,大伙儿不约而同就习惯性的听从他的号令。
一朝被推到那个位置上,就再也不曾下来过。
几百年了,即使再竭尽全力,总有同门在他眼前死去。
这样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年岁越长而变得淡漠,反而更加记忆犹新。每个死去的同门的面孔总是不停浮现在他眼前。他们的死仿佛是一条永远在他后面狠狠抽打的鞭子,让袁志丝毫不敢松懈的努力,力图做到完美。
也正因为不愿意别人死,他每次站在最前方,挡住最强大的敌人。
此刻他很内疚,觉得完全是自己的疏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他想对钟珍负责,不完全是因为人家眼睛瞎了要照顾她,而是作为一个男子对女子,承担起一份长久的责任。
袁志一向是个领队人物,但凡有事大家都拿他当个盾牌使用,仿佛有他挡在前方,就万事无忧。然而这次圣女城的经历,反而让一颗坚固的道心出现一丝裂痕,他似乎觉得需要有个人互相守望。
在他重伤的时候,这位半道上加入队伍中的女妖修毅然将他推开救下。
被人照料的温暖,他似乎上百年都没感受到了。
不知为何,袁志莫名其妙便生起想要个道侣的心思。往后大家彼此关心扶持,这实在是一件很让人心动的事。
许多修仙之人都有道侣,大家其实只是在漫漫修仙路上有个伴。大多数时候都是你闭比你的关,我寻我的宝,各人做各人的事。
或许当年有些悸动,然而日子久了,几百上千年对着同一个人,再多的感情肯定也淡了。
苍穹剑宗六成的修士并无道侣,但是另外那四成却多多少少有个伴。
还有人隔个几十上百年便换一个。有的甚至同时有几个男妾女妾,大家都觉得此事正常得很。门派好些男修女修都是如此。
袁志的心结在于,他从不觉得修仙之人应当过于执着亲情或者是男女情事。实在是很影响心境。至于钟珍不是个人,乃是一名女妖修,这点倒是无所谓。他中意谁,别人背后如何闲言碎语。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钟珍不欲纠结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喂,你这人真是死脑筋得很,往后我到七阶眼睛便复原了。你要是觉得愧疚,不妨帮我想想办法该如何修炼。对了,我失去知觉后,不知圣女城那边后续如何,除了此城,圣城还有好些个修仙城呢!”
袁志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剿灭很小的邪修门派尚且需要几年慢慢筹划。拉齐人马,更何况这么大规模的几个修仙城。
他只好实话实说。“圣女城中所有的奴隶全部解救,其他城的话,眼下却是暂时无计可施。”
钟珍当然不会那么天真,能闯进圣女城已经算不错了。在人家的地盘,竟然能提前误打误撞合殴干掉他们的城主,这种运气哪里还会重现。
圣城肯定还有其他的门道,不然如何能占那么大的地盘,并且存活那么多年。
袁志不晓得钟珍能明白多少,一五一十将其中缘由大概说了一番。
圣城远在西域,而西域本身的各方势力都太过复杂,苍穹剑宗作为中天州的大门派,将手伸那么长,那边的人不乐意,还以为是要去抢地盘。
倘若要联合西域的门派,部分门派表现出一些兴致,大部分的门派都是推推搪搪。比起中天州以正道为主,西域却有一半门派都是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派,只有靠近中天州的那些门派会比较正统。
也正因为圣城离中天州极其之远,袁志等苍穹剑宗的几人对圣城全然不了解,不然也不会用如此强横的手段去抢人。
圣城已经存在两三万年了,行事强横无比,睚眦必报。谁要是杀了圣徒,往往会导致灭门灭派。金丹元婴修士自然不怕,逃跑容易得很,可是门派里那么多的炼气筑基修士们,难免一出门就被人杀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这些圣徒手段非常狠毒,连弟子们的家人都不放过。
这已经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断一根头发,将人家五马分尸了,真真是可怕之极。
听到这里,钟珍忽然觉得自己孤家寡人倒是个幸事,倘若她生在一个家族或者属于某个门派,还真怕被人这么死命盯着报复。
敌暗我明,哪里能照看一辈子,总有疏忽的时候。一旦没照应周全,家中小辈走在大路上就被人围上打死。
钟珍心中的火腾腾往上冒。
穷凶极恶的人果然都是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套路,也包括哪些市井的恶人。得罪了他们,即使远避他乡都不行,家中还有老小,都是他们报复的对象。
当年木离愁为了给女儿报仇,找不到她,却将竹豆一家老小全部杀了不说,连远房亲戚和邻居们都杀得一干二净。还有当年她被老皇帝逼得谁也不敢见,生怕陈前辈卢瑾瑜等人被追杀。
人又不是从地里长出来,天上掉下来的,有父母兄弟师父师弟们。
但凡是个正常人,心中或多或少有感情。那些敬慕的长辈,一同长大的朋友,还有天真可爱的小辈,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软肋。人一旦有弱点,便不足为惧,即使他们神勇通天,可家里或许还有小辈还在喝奶。
这种报仇的方式,在邪派来说,是很常见的,就算有些所谓正道门派的修士亦是如此。
斩草除根乃是最常见的报仇手法。
圣城屹立不倒,眼下苍穹剑宗却惹了麻烦,谁知道那些疯子会不会前来找炼气小修士的麻烦,甚至更让头疼的是,这些人或许去寻他们家人的麻烦。
袁志并没有说那么多,听他口气中的沉重,钟珍便知对方的报复早已经展开多年。
“眼下我派与圣城那边已经达成共识,大家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倘若往后还有苍穹剑派的人马出现在圣城,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也不敢做得太过火,真到那鱼死网破的那一步,我派全体出动,宁可断了部分的传承也要将圣城彻底从这个世上抹去。”
苍穹剑宗的实力当然比圣城要强大得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没有人家狠毒没有人手辣,顾忌太多,就无法成事。(未完待续。)
第四七零章 很廉价很便宜
钟珍心中的怒火将整个人都烧得沸腾,她彻底明白了李怀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心魔这个东西是给有良知的人准备的。
真正恶到极点的人,是没有心魔的,他们本身就是恶魔,无论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她垂着头捏紧了拳头,将手上的骨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许久才平静下来。
“还是太弱了,一个筑基圣徒便能将我弄得不死不活。”她小声地自语,“幸好我没有亲人。”
唯一的亲人是已经消失了的阿婆,这点谁也不知道。
再讨论下去,钟珍真怕自己会拍案发火。她这性子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大部分的时候还能忍,可一旦忍不了,便简直如点燃的爆碳,沾一下就炸,忽然就会做些冲动之举。
突然想起一事,她对袁志讲道:“他们行事如此嚣张,就没威胁你们将我交出去?”
当日她杀的人最多,并且带着一双大翅膀,比旁人要显眼不知道多少倍,必定有不少圣徒都看着眼里。
袁志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作为剑宗弟子,本不应该说门派的不是,但是的确有人主张将你交给他们。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就会保你无事。”
钟珍听了他的保证,却没觉得靠得住。靠山山倒,靠水水枯,都不如靠自己。他仿佛又看到一个丁建成,拍着胸脯说要保护人,却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不过袁志当然不会如小丁子那么天真。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有一些依仗。不过钟珍心想,以一个金丹修士在门派的地位,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不够分量。
她郑重其事地对袁志讲道:“如此多谢你尽心相护。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请求你。只要不涉及门派的隐秘,关于圣城的消息,还请及早同我说明,以免事到临头叫我措手不及。”
袁志点点头道:“我定然会提前相告。”
钟珍不说,他也会如此做。
苍穹剑宗的几名弟子,杀死对方一个元婴中期城主,近十几二十名金丹期修士。还有几乎五百名筑基圣徒。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或者修仙城来讲,都是极大的损失。
圣城的愤怒了,他们的报复行动极其可怕。
实力悬殊之下。他们不敢惹金丹期的修士,全部是找那些筑基和炼气弟子们的麻烦,都是躲在暗处,用一些非正常的方式杀人。
苍穹剑宗附近虽然不要紧。可是弟子们的家人却遭受到一连串的击杀。尤其不少弟子们都是来自某些大修仙家族。他们对此极其不满,不少族人受到无妄之灾。
传承多年的大门派,有时候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这样的情景之下,苍穹剑宗当然也怒了。
作为中天州几乎是实力最为强大的门派之一,弟子虽然没那么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在同阶修士中,都是以一挡十的人物。门中弟子走在外面,只要提起师门是苍穹剑宗。人家都是用崇拜的眼神瞅着。
可是,这次却惹到麻烦了。
苍穹剑宗虽然强大。但是也和许多大门派一样,分了派系。比起很多门派还算好的,只分了“心剑”和“杀剑”两个派系而已。
可正因为只有两个派系,矛盾却更加尖锐一些。倘若有三个派系,还有个缓冲的地带。
一半人主张干脆将圣城杀个片甲不留,另外一半人却是主张从长计议,斩草除根太困难,如果杀不是对方的两名化神期大能,苍穹剑派恐怕会面对对方无穷无尽的复仇。
主张灭圣城的都是杀剑一派的。谁胆敢对苍穹剑宗叫板,不杀得他们鸡犬不留,简直无法面对一往无前的剑道。
心剑这边的人顾虑较多,没有万全之策,会有太多无辜之人因此丧命。
可是,当圣城要求将灭城的修士们交出去,杀剑的人主张干脆将妙音岛的人交给对方,祸事都是他们惹出来的,除此之外,当然也得将钟珍给搭上。
她因为杀人最多,模样也最为打眼,圣女城幸存的那些圣徒们个个瞧得清清楚楚,口口声声宣言不将这个妖修交出来,便要灭数个苍穹剑宗弟子们的家族。
将钟珍与妙音岛的人交出去,用他人的性命暂时麻痹平息圣城的怒火,这是一种很廉价很便宜的做法,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