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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高山被九条剑气击得竟然粉碎,无数碎石飞得漫天漫地。
“你手里果然有乾坤山河图!”王路辰又是惊讶又是愤怒,柳云蝉果然是被这个妖修给杀死的,连她的命魂宝物都给夺走了。
一座大山被击碎,那声响大要命。钟珍根本听得不到对方叽里咕噜地在叫嚷着什么。
这座大山是从丹田中的那副山水图中取出来的。翻过大雪山之后,此图就莫名其妙消失。
后来发觉冰清仙子懂得画她的人物图,便晓得对方的精血进入了她的体内。钟珍抱着试试的念头。竟然将此图从昏迷不醒的冰清仙子丹田中给取了出来。
画一直搁在丹田中到如今。
此图从前在乾坤镜没什么用处,就是能存一点法宝罢了,但是如今却又另外一个用途。里面的山水都能取出来。
开始只能一个小山包,刚才竟然弄出好大一座山来。
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实在是个不错的宝物。就更她从前喜欢用厚厚的石板来防御一样,都是大石头,只是个头更大一点罢了。随手丢出去就是一座大山。
王路辰口里嚷着什么乾坤山河图,钟珍半个字都没听到。她此刻正仗着速度快,神识灵敏。控制着自己躲开爆开的碎石头,人已经来到王路辰二十丈之内。
这距离足够了!
钟珍沉着脸,三柄乾坤镜里的法宝脱手,以魔气指挥着朝着此人的脑袋奔去。
等法宝飞得很近了。她再次尖啸扰乱对方的元神。
来来去去就是那一招。王路辰对这元神攻击恼火得很,却并没放在心上。他以为钟珍没有什么其他手段,只晓得这一样元神攻击,此时正在为寻到乾坤山河图而惊喜,至于柳云蝉的死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样法宝威力极大,可召唤河流山川对敌,当初元悟老祖将此宝赐给还是金丹期的柳云缠,多少人都是妒忌气愤。
如果他杀了钟珍。便能将此宝据为己有,至于老祖那边。如果能瞒得过就瞒,瞒不住说不定因为他杀了钟珍,也能想法子求来。
猛地催动正气诀,王路辰打算将这股扰乱神识的尖刺给驱逐出去,不料忽然之间识海竟然被不明物扎穿。他一声狂叫,头痛欲裂眼前顿时黑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元神顺势被三道强劲的力量彻底刺穿。
钟珍得手,马上将此人的识海给彻底毁成一锅稀饭,以免他垂死挣扎,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威力大的招式使出。
元神都没逃出来,王路辰就被她杀死了。钟珍将此人的尸体塞进储物环中,没有人看见,她就彻底不认账。
这可是闯了大祸,杀死中天州剑修大门派的元婴修士。
对方下死手,难道真让人杀了不成。钟珍心中是越来越烦躁,只有杀人的手段,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对方打个半残。
她一边飞一边望着远方,心想长空这厮必定不在苍穹剑宗了,传音符发了那么久也没见他的影子。况且这里打得这么热闹,他就算迷路也该找到了。
不过本来也没打算依仗长空,算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罢了。
后方慕青松却已经赶来了,他左右看看没瞧见先前一直在前方的王路辰,心道不好。
这下钟道友真真是麻烦大了。
苍穹剑宗极其护短,但凡弟子们出了事,都会派遣高阶修士给弟子们报仇诛杀元凶。这乃是大门派常见的做法,以此立威,让别人不敢冒犯其尊严。
慕青松本来在洞府里修炼,却有小弟子们前来通报,有大批同门闯进后峰大树林妖修前辈的禁区。钟前辈正在进阶,整个苦藏峰的人都知晓,因此真是十万火急地前去找慕祖师报告。
他赶紧吩咐几个筑基弟子去寻与钟珍相识的袁志齐炎等人。自己却飞速赶到树屋的附近。到达之时,这些人已经突破那个大的防御阵,正朝着树屋进发,修为高的王路辰比旁人速度快,已经劈了两下了。
进阶的时候强行打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是人修,走火入魔是轻的,重则会经脉损坏,从此无缘仙道。想来妖修肯定也是一样,这与将人杀了有什么区别。
慕青松将王路辰赶紧拦住,想问个清楚明白。
大家极其气愤地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钟珍杀了冰清仙子柳云蝉,有人通报到老祖那里了。
此时与钟珍熟识的袁志等人也赶来,却拦住那些人不让他们劈防御阵。
元悟那方有三名元婴修士,十来名金丹修士,他们只有区区四个金丹修士,如何能抵挡得了,再说也没法子为了一个妖修与同门师兄弟动手。
慕青松大惊,虽然他早生出杀死柳云蝉的念头,但那也只是想想罢了,没有万全的时机,却不能轻易动手。后来听说她死了,心中不知多感谢杀死此女的人。
柳云蝉此人极其嗜杀,性情怪异无比,便是旁人看了她一眼,也要将人给杀了。并且杀起人来,毫无顾忌。即使附近有小门派家族或者是一些普通的镇子,她为了对敌方便,动不动就祭出一座山来。
多少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因此而亡。(未完待续。)
第五零一章 纯属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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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着王路辰到此,却不见他的人影,只有钟珍一人正要离开。慕青松心中一片冰凉的痛苦,作为门派弟子,他理当将钟珍带回去接受审问然后处死。
但是作为一个正义之士,却晓得应该放她离开。
再则能杀死王路辰,他也未必有那个本事将她留住,恐怕会有一番苦斗。
钟珍盯着慕青松看了半响便说道:“眼下我并无半点空闲与你说话,先前有化神期的虚空剑影追击,大约是贵门派的老祖出手了。至于为何被追杀,你能给个爽快话么?我着实不明白为为了什么。”
“你杀了苍穹剑宗的一名女弟子柳云蝉。”
钟珍怒吼:“纯属诬陷,我不认得此人。”
“她在外都是以冰清仙子的名号行走,你可有印象?”
钟珍心中苦笑,原来是她。
冰清仙子死在南域,竟然是苍穹剑宗的弟子,这可真没料到。看来这门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这等滥杀无辜之人,还有众多的修士为她寻仇,更有一位什么老祖是此女的师父。
她脸上仍旧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充满愤慨地讲道:“慕青松,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们苍穹剑宗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吗?你若要出手就赶紧,不然我走了。”
钟珍说完并没等慕青松下决定。立刻转身飞走。
她暗自戒备,将神识环绕身体四周,防止对方有任何异动。
慕青松没有动手。追在后方以神识传音道:“无论是不是你杀的,要逃跑的话还是往西去。西域与中天州的矛盾极多,苍穹剑宗的势力伸不到那么远,不敢随便乱来。”
他简直头大如斗,之前收留了她,这会儿竟然将钟珍放走,说不定会被有心人定下个勾结邪门歪道。残害同门的罪名。
可是到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往后的事再慢慢周旋。
在明哲保身和道义之间,该如何抉择。永远是一个难题。躲不过,逃不掉,既投入了这个门派成为它的一员,就必须得维护它的规则。
门派积疴难医。从前作为炼气和筑基弟子尚且不明白。如今却是泥足深陷,欲拔不得。
门规永远是正确的,它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传承延续,守护此派需要守护的东西。
为了让苍穹剑宗保持在中天州超然的地位和力量,每个弟子并不能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而存在,而是一个团体。
即使这个团体有坏死的部分,却不能如割掉一块脓疮一样随意舍弃。
因为那些坏死的部分,拥有强大的杀伤力。以杀为道,让苍穹剑宗在外界的名头永远响亮。不敢有人越雷池半步。
坚持一个错误的信念,比什么都不坚持更加糟糕,但是这些又有谁去关心。
慕青松假意追着,速度却稍微慢了下来,紧跟在后面的胡飞策很快就赶上来。
胡飞策冷冷地看了慕青松一眼,传音讲道:“慕师兄,虽然我敬佩你,可是却不能对门派的敌人讲究仁义。”
“我不相信她杀了人。你们这些人在她进阶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强行破除防御阵,现在也难保不给人任何解释的机会,出手随意杀人。难道杀剑派系就只晓得将他人的性命当蝼蚁?”
胡飞策看在慕青松的面子上,并未强行破防御阵。一向傲气的他却不打算解释,只是很坚定地讲道:“谁冒犯了宗门,谁就要死。”
慕青松心中烦忧,说话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既然如此,不如去灭了圣城,他们对苍穹剑宗的冒犯足足够杀百千遍了。钟道友对我派有恩,这又该如何算?”
“我不与你说这些,圣城的事门派早有决断,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争得清楚的。”
胡飞策虽然也在追敌,与慕青松一边传音一边飞行的速度却也减缓,他心中也有一些难以决断。
大丈夫当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眼下的情况却实在不好说。
他虽然没有去强行劈开树屋上布下的防御阵,却也没有阻拦旁人。
那些人到底是为了讨好元悟老祖,还是真的为柳云蝉报仇,这点还是两说。
柳云蝉争强好胜,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即使他同为元悟老祖的亲传弟子,也对此女并不十分喜爱。
可是作为元悟这一派的人,胡飞策被同门所激,为了给师父出口气必须要去挑战慕青松。
胡飞策记得当初刚拜入门派的时候,只是个炼气小弟子,可是慕青松已经是金丹修士了。这么多年过去,此人结元婴竟然落到自己的后面。
他本不将慕青松看在眼里,然而却是惨败而归。
只有一招,他便落败。
浑厚的剑意袭来,四面八方没有任何一个空袭,如同布下强大的压力阵法。在剑意的强行压制下,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手里的长剑茫然失措。不但无法从慕青松的剑招上寻到任何突破点,全身的灵气被压在体内竟然使不出来。
那一瞬间胡飞策浑身冷汗淋漓,仿佛觉得只等着受死一途。
慕青松却是收发自如,见他无法抵挡,立即将长剑收回。那惊人的一招也随即收去。
天空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元婴期有化神修士的威压和气势,这场架怎么打?胡飞策终于明白为何慕师兄为何进阶那么慢了,也明白心剑派系的金丹弟子较少,元婴期的人却更加多一些。
他心服口服送上一百万灵石,对方只收取了一半。
胡飞策虚心讨教了几次,慕青松悉心传授修炼心得,胡飞策受益匪浅,再也无法将他当作一个同辈。他心中明白,此人往后说不定会成为门派的化神老祖,而他本人,恐怕这一生都未必有机会踏上那道门槛。
这样的认知,叫胡飞策几欲生不如死,道心出现裂痕,也对往日的坚持生出无限怀疑。
以杀入道是否可行?
慕青松给他的答案是: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