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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挥出便是一柄巨大的影剑,一分为二,分别劈向两座大山。他连剑都不曾取出。对付一个七阶妖修,哪里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
丢出大山与阴土之后,钟珍马上催动身前七八个上品防御灵器,最后还将乾坤镜取出挡在前方。整个人朝着后方急退。
催动如此多的灵器。灵气几乎消耗了一半。
然而这般厚实的防御,仍旧被崩裂的大山还有对方的灵气给震得断了数根骨头,整个身子无法动弹。
人飞出去几里远。
白色的翅膀鲜血淋漓,仿佛是两扇滴血的瀑布似的。
猛地咳嗽了数声,狂喷几口鲜血,拿起酒葫芦,钟珍慌忙吞了两粒上品疗伤的丹药,狂吞了一把补灵气的丹药。顺便取出灵酒葫芦,猛地喝了大半葫芦。
与此同时。以神识密切注意元悟老祖的模样,看他是否被阴土给侵蚀。
慕青松原本就站得就很远,见门派老祖竟然亲自对一个七阶妖修动手,立刻退开飞走。
他心中黯然之极。
钟道友必死无疑。
即使能抵挡得了一招半式,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要去阻挡元悟老祖,这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罢了。去了也只是送死,老祖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谁,况且他从未想过能与元悟对敌,眼下自然也不可能打得过他。
为了一名友人,将自身的责任和整个门派抛之脑后,丢开自己的性命不顾,慕青松在心中权衡了一番。
完全没有可能。
眼睁睁看着钟珍死在眼前,慕青松有不忍也有无奈。漫漫修仙路上,遭遇到无数不可挽回的事,这样的情景从前也出现过,孰重孰轻,是友情道义还是身上承担的责任,他永远只能选择后者。
忽然从远方的透过来一股阴气,他顿时有些骇然,想不到钟珍竟然有这样怪异的天赋。他忙又退得更远,并非是惧怕阴气,而是实在不愿意卷入战团。
阴气也被称为死气,乃是由无数阴魂死后的执念形成,这点他很清楚。
看来王路辰先被阴气侵蚀,然后才找了道。慕轻松忽然觉得没有与钟珍为敌,倒是个幸运之事,换了他,虽然能抵挡部分阴气,但是也得稍微分心。
妖兽往往有一些让人无法预料的诡秘之处,有的能布下幻境,有的能瞬移,忽然从远处突然出现在背后。那些口吐毒液或者是能焚烧元婴身体的真火,反而还比较好防备。
可是阴气。。。。。。这已经超出天赋技能的范畴了。慕青松心惊不已。
胡飞策已经回到慕青松的身边,脑子有一瞬间的迷糊,忽然皱着眉头讲道:“竟然是阴气?我师父怎么会惧怕这点阴气,垂死挣扎罢了。”
慕青松不想讨论钟珍与元悟老祖对战的话题,顾左右而言它地讲道:“步青萝死了吗?”
杀死一个被师父拍得半残的金丹女修,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胡飞策讶异地讲道:“为何有此一问,有我出手她当然死了。话说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我曾经听说你的确强行要她以身相许,有两三个人都提起过此事。”
慕青松以神识关注远方的打斗,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战况竟然如此惨烈!
他面色却仍旧显得很沉静,“纯属传言,我并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子。”
步青萝实在是个喜欢欺骗自己的人,到底是卖艺不卖身,还是拿艺当身在卖,这个却是不好说了。
倘若存心要拒绝长空其实很容易,长空那人很好面子,只要说两句让他丢颜面的话,保证便不会继续纠缠。妙音岛的林芷绮回绝得很彻底,长空没舔着脸跟着人家跑。
胡飞策笑了,“哈哈,我却不知你有喜欢过谁,少年时刚入门派,便记得你一直是一副老古板的模样。我们虽然修仙,却无需修身,为人当潇洒不拘小节。”
慕青松转过头对胡飞策,叹了口气说道:“我向来不拘小节,却在大节上无法决断。”
胡飞策不明白他言中所指,心想这人估摸着又是为那些门派派系之争烦恼罢了。(未完待续。)
第五零六章 最后与最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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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飞策心中一派轻松,并未太注意元悟老祖那边的战况,此时见那边打得惊天动地,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他手指着远方天崩地裂的碎山石讲道:“那边打得怎样了,竟然还活着,那名小妖修也算是非常命大了。”
他根本不觉得一个七阶妖修能逃过师父的怒火。
轰隆隆地声响与漫天飞舞的碎石,声势浩大之极,胡飞策忙将神识分出一缕追了过去,不料神识竟然进入阴气浓密之处不能再前进,被阻隔在外瞧不真切。
元婴修士的神识甚为强大,几乎可以代替双眼,此时却是一筹莫展。
他看不见,但是不代表人家瞧不清楚。胡飞策想起慕青松那股几乎媲美化神修士的元神威压,便开口问道:“你看得清楚那边的战况么?”
慕青松的元神比他厉害得不止一星半点,自从上次一战,他便明白了。
“嗯,钟道友命在旦夕,老祖似乎有些不妥。你不必前往,阴气甚重,你承受不住。”
“那你为何不前去相助我师父。”胡飞策问完这句话却觉得似乎不对劲,化神老祖何须人相助。真要去了,说不定还会被师父迁怒,事后说不定会倒霉得很。
慕青松又长叹一声,并没有回答胡飞策的问题。他去了到底是相助谁还是两说。
不过看慕青松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胡飞策有些恼怒,口不择言地讲道:“慕青松,你不喜欢步青萝那样的女子。难道对那名妖修有意?她杀了柳云蝉,夺了她的命魂法宝乾坤山河图,先前恐怕也斩杀了王路辰。万一师父真叫她给杀了,这对门派来讲,可是极大的损失。”
闻言慕青松很是不耐,为何人人都要为这个该死的柳云蝉报仇。
“难道柳云蝉不该死吗,倘若她不是我苍穹剑宗的弟子。她早死在我的剑下了。乾坤山河图固然是一样强大的法宝,却不是用来杀死半个城的人。”
他曾目睹柳云蝉祭出一座山,将半个城的人都压死。
那般的惨况。让慕青松几乎捏断了自己的手指。
胡飞策默然,虽然他也偶尔有误伤无辜之人,却不会那般毫无顾忌,将人命彻底当草芥。柳云蝉幼时虽然有些刁蛮。性子却不至于那边残忍。竟然越大越可怕。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就只能问元悟老祖了。师父的心思,谁又真的看得清楚。
几座大山被崩裂,如此惊天动地,原先那些追着的人也都聚集到慕青松与胡飞策附近。有元悟那一派系的人,也有齐炎腾冲之袁志等与钟珍交好的几个金丹修士。
人太多,胡飞策与慕青松不再交谈,便是旁人问起战况。两人也不予答复。
正如慕青松所言,钟珍此刻正是强弩之末。她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丹药,一整葫芦的灵酒已经喝光,浑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皮肉都翻卷了。
化神老祖果然极其难对付,身上还有七八个珍宝袋的阴土,乾坤山河图里的山倒是还有许多,却对此人没有太大的用处。
元悟老祖也不是钢铁打的,他只要是个人,就会被阴气所侵蚀,只是效用不如王路辰那般明显。
双目通红,眉头紧锁,元悟一会儿疯狂一会儿却有马上恢复清醒,此时他早不是在以虚空剑劈砍,乃是一柄真正的巨剑。
在烟尘弥漫的碎石中钟珍穿插其间,两次试图靠近,企图再次扎穿他的识海。
可惜这人即使疯狂,也仿佛有警觉似的,总能够及时避开。钟珍所不知道的是,从炼气期开始,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元悟老祖,对于无形无影的杀意极其灵敏。
化神期与七阶妖兽的对决,只需要一招,便是碎尸万段的结果,但是她已经撑了两招。这是一匹跛足孤狼与惊天巨蛟的交战,两方的实力彻底没有可战的余地。钟珍依靠着阴土和魔气催动的尖利叫声,强行打断了两次对方的攻击,让他无法凝聚大量的灵气,剑招使出大打折扣。
眼前的局势只有死拼一途,钟珍彻底明白她不可能逃得掉。一旦脱离眼前的战团,元悟老祖只要离开这片阴气弥漫的天空,很可能会彻底恢复清醒。
两人修为相差实在太远,论及速度,即使将翅膀给扇得断裂了,她也万万及不上此人。况且翅膀上的伤势很严重,速度必定打折扣。
钟珍心中在犹豫,她犹豫是否要取出乾坤镜,困住元悟。这是最后的保命绝招。
此镜被元婴初期的王聪临死一击,弄裂了一道细小的缝隙。王聪哪里能与元悟相比,弱了百倍都不止。乾坤镜万万经不起此人垂死全力攻击。
镜子里有那么多人,还有也许在虚空中还活着的独孤破城。
是别人死,还是她死?钟珍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最终的决断是什么?
我活,他们死。
抑或,我死,他们活下去。。。。。。
当别人的性命变得重了,自己的命忽然会轻了很多。
钟珍有些想念素未谋面的新阿婆,也很想念或许已经死了或者还在虚空中苦苦挣扎的独孤破城,甚至连朱子陵那个混蛋都有些想念。
倘若他们还记得自己,那么她依然能活在他们的心中。
乾坤镜不能使用,如果被人捡去了也好过就此毁灭。
钟珍终于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是“朱”还是“墨”,最终还是选择了“朱”,那是红通通的太阳,温暖而充满光明,有着无比的骄傲。
耳边仿佛听到林芷绮在吟唱一首送别的歌曲。
是道别,也是一首战歌,仿佛送一个孤单的人步向未知的生与死。
。。。。。。
无边无际的漆黑之夜
星月下远去的背影那样孤独
在苍茫的大海上不断延长
惊涛骇浪的风暴席卷了这个无处落脚的世界
请不要害怕它会将骄傲击碎
这是个属于璀璨阳光的年代
心中的孤鹰在展翅飞翔
用无法阻挡的勇气在拼命呐喊
冲向那最后与最终的希望
。。。。。。
钟珍冲向那最后与最终的希望,双手紧紧握着一柄最上品的灵器剑,人与剑呈一条直线,这是她从袁志击杀圣女城的城主哪里学来的。不懂得人剑合一的驭剑之道,并不妨碍她将自身与此剑成为一个整体。
此招只需一样,那就是必杀的气势和决心。(未完待续。)
第五零七章 去时如丧家之犬
算不得最好的剑道高手,钟珍比起韦尚有不少距离,与苍穹剑宗不少高阶剑修们肯定大有不如。但是她不缺的是勇气和必胜的气势。
穿过层层碎裂的山石,划破了原本就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血肉,她并未躲避,如一名战场中注定会一去不回的将军。
长剑尚且未触及石头,前端的灵气已经将其击得粉碎,烟消弥漫中的面孔上已经被灰尘与血浸染,看不到本来的面目,然而一双圆圆的眼睛得大大的,黑得发亮,幽深得见不到底下的深潭。
元悟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