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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声响,但是乾坤镜仍旧是静悄悄的,不用说镜子的门肯定被小鬼关上了,他完全无法得知外面的动静。
关键时候,小鬼永远都不在,这点让钟珍气得牙痒,简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用。
从深度的入定中被惊扰,好的结果是大病一场,最坏的可能修为都废了。她拼命地压制住不停乱窜的肆虐的灵气,一丝一丝地导入丹田之中。
不管是什么人来了,钟珍也不打算管。只要对方不会一出手就将她干掉,总会有办法,此时最关键的是强行压制住体内的灵气。
她闭着眼睛,不再管外界发生的一切,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体内。
好在那一声惊雷声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可是过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声音再次传来。随着一声声爆雷的声音接近,整个修炼室竟然开始微微晃动。这间修炼室的强度极其罕见,能够晃两下,钟珍已经觉得非常稀奇了。
此时却容不得生出好奇之心。
还是赶紧收敛体内肆虐的灵气要紧。
有人在外间击打着墙壁,侧边的墙壁,被打出一道缝隙。紧接着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第二道缝隙,最终这面墙上,终于被打出一个一尺方圆的洞。
随着洞的出现,外面反而安静了一阵,就好似风雨欲来的平静。
钟珍缓缓睁开眼睛,运气算是不错,终于赶在对方进来之前,将灵气给勉强控制住了。她赶忙给自己施展了几个净尘术,除掉从气孔中渗出的血迹。
“上使?”外面的人轻轻探问了一声。即使压低了声音,却仍旧显得很响亮,带这些金铁之声。
钟珍一言不发。
外面的人修为很高,她只能等待。
用朱子陵的话说,静观其变。也就是什么都不做,等人家进来之后,才能从长计较。
外面的人早已经用神识扫过了,发觉修炼室中原本的那人已经不在了,只有一只七阶妖兽。
七阶的妖兽,对于他来讲,简直一口气都可以吹死。
可是此情此景却太过奇怪,让来人彻底无法理解。
轰开修炼室的人在外面又叫了一声,“敢问上使可好?”
钟珍用很平静地声音说道:“嗯。”
这种时候,说得越少越好,但是一句话不说也不行,万一对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她给弄死了怎么办?
墙壁上的洞口,终于出现一个人的头,钟珍还没来得及看他的五官,就被那光溜溜的脑袋以及九个戒疤给吸引住了目光。
来人是个大和尚。
应该说是个大禅师。
化神期的和尚,不叫老祖,也不叫大师,叫做大禅师。
这位大禅师比钟珍还要惊讶,他睁大了眼睛,与钟珍对视。
比起钟珍的若无其事与一脸平静,这位大禅师的脸上却出现了短暂尴尬。
他很少如此直视旁人,一般都是很快地扫一眼,保持一贯的肃穆。可是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面孔,至少有五息的时间。
大禅师实在太惊讶了。
为何上使不见了,却出现了一个女妖修。
妖修和妖兽的区别在于,妖修一般具有至少部分或者全部的人形,能口吐人言,行为举止具备一定的人性。
钟珍脸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语出惊人,“你是何人?”
“老衲人称佛老,敢问你是。。。。。。”
钟珍打断他的话,仍旧很有气势继续先声夺人,“你为何闯入此间?”
“这个。。。。。。老衲见上使一直不曾现身,一直没有任何指示,仙丹的主味药材已经告竭,因此不得不打扰。”
他本来只轰了一下,本意是要让上使听到动静,自己会出来。不料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强行破阵,打通了整个地下洞府。
万一上使要怪罪也没法子,他都几十年没出现了,没有仙丹可不行。
这名叫做佛老的大禅师无法挤进洞来,因为洞口只有大半尺,只能容一个他蹲着身子将脑袋放在洞口。
一个圆圆的洞和一个更加圆的脑袋,在修炼室的温暖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那九个戒疤显得更加明显了。
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和尚,脸上的皮都打折了,但是眼睛里却有着无限的好奇。那模样与他的修为与年龄彻底不搭调。
钟珍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她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大师,你打扰我修炼了。”
“敢问你是新来的上使吗?”佛老问道。许久没有人直接称呼他为大师了,一般只有同为化神期的修士们才会如此称呼。
钟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带烟火气息地说道:“大师既然已经打破了我的修炼室,不妨将此洞打得大一些,再铺上一条纯白的毯子。三天后,前来迎接我。”(未完待续。)
第五六八章 大师辛苦了
上使的要求很合理,也显得有派头。只是她修为也未免太弱了,摆出这样的派头,不怕他直接轰死她吗?不过佛老还是很客气地点点头,抡起拳头,照着破洞的四周打下去。
仿佛如卖弄力气似的,声音比原先还要大,拳头与墙壁每次锤打,都有点点火星溅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拳头是钢铁所打造,然而,佛老的手的确是一双人的手,并非是邪修们惯常有的假肢。
声音比先前还要大,并且近在耳边,每一声都如同击在钟珍心头上一样。她将元神之力笼罩在身体四周,以威压抵抗,极力平定心神,保持着连眼皮都不抬的架势。
初次见面,大家打招呼的方式只能是试探了。
钟珍在试探佛老对上使的态度,佛老在试探着钟珍的修为与见识。
他这一手“不动明王诀”,乃是一门高深的炼体之术,将整个身体打造成法宝。
不过也因为此术太过深奥难修,他的身体是上品灵器的硬度,只有双拳如同灵宝。
修炼室的墙壁很厚,足足有一尺厚,当然不是石头打造的,压根就不晓得是什么材料。说不定还添加了强大的阵法,钟珍实在弄不懂为何此地如此坚硬。
困了她将近二十年的地方,竟然被这位大和尚用拳头给打烂了。如果这一拳头打在人的身上,恐怕蹭一下变成了肉饼了。
洞口被佛老锤得很好看,形成一个能容两个人进出的拱门,如果再雕刻些花纹或者围一些灵草花藤,便能成为一个很合格的大门。
做完这些,佛老对着钟珍合十行了个僧人的礼,便开口问道:“上使对这道门可满意?”
钟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拱门,“尚可!你且退下。”
佛老笑了笑,“老衲三日后再来,上使先稍作休息。”
他边走边摸脑袋,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已经是第三任上使了,第一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第二任来了还不到四百年,不想也这么快也消失了。
可是第三任为何是个妖修?而且修为还如此之低,怎么也得派遣个化形期的妖修啊?
难道她是上仙的灵兽?
想到这里,佛老顿时释然了。
难怪派头那么大,想必是此灵兽比较受宠,长期跟在上仙的身边跟进跟出,定然肯定有一堆趋炎附势的人奉承。一个小小妖修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对着他这个化神期的大禅师如此无礼。
佛老忍不住鄙视,这灵兽的修为这么差,肯定连修炼室的阵法都无法驱动。前任被召回,将她替换了前来,可是她根本就出不去,在这里关了多少年了。
先前还摆臭架子,假模假样地让他打个洞,竟然还要求铺上白色的毯子,才能出门。
“哼,老衲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佛老心想,要不是为了将来,谁愿意与这几位上使打交道。
他扯了扯身上的袈裟,刚才一阵使力,不但拳头打疼了,连袈裟都松了。这间修炼室还是他寻了炼器师和阵法师打造的,早知道就别弄得那么结实了。
驱动的阵法在里面,不打破了他也无法入内。那位修为烂得出奇的上使妖修只有七阶,就算找到了驱动阵法的地方也不可能打开。
想到墙壁打烂了还得再修,真是劳神费力,麻烦之极,佛老满心不痛快,一路嘀咕腹诽地走了。
钟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又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死掉的那个化神期修士应该是个什么上使,听口气显然不止一任,不然佛老见到陌生人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上使手里有一种“仙丹”的主味药材,因为太久没出去,佛老不得不撬门。
看佛老的做派,虽然是听命于上使,却并没有太惧怕,想来这大和尚的修为比上使还要高一些。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钟珍头都是大的,眼下躲到乾坤镜已经来不及了,形势所逼,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冒充新来的上使了。
至于佛老需要的仙丹主味药材,她寻思了半响,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药材多得很,就怕他吃了会出毛病。
不过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等佛老忙着去炼丹了,她就赶紧找机会跑掉。反正还是那句话,见机行事!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能将剩余的散乱灵气给收拢到丹田中。钟珍叹气连连,真是喝水塞了牙缝,她眼下连站都站不起来。
三天后,一张白色毯子铺在被拳头打出来的拱门前,佛老站在毯子旁边笑着说道:“老衲又来了,上使请。”
钟珍抬起眼皮看了看那张毯子,这位“老衲”办事还挺敷衍了事,白色的毯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寻来的,都用旧了,上面还掉了不少毛。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师辛苦了。”
虽然显得很有派头,钟珍的心中却是警惕不已,看来佛老根本不将上使当一回事啊。
不过这有可能只是对方的一种试探,看她的反应是怎样的,说不定是因为心存怀疑之故。
再摆架子就显得假了,钟珍欠身而起,步履优雅地朝外走去。亏得当初学过一些文人雅士的做派,虽然许久没有扮演慕容卿尘,不过凭着记忆,还是能装个八分架势。
她换了一身衣裳,是朱子陵曾经订制的裙子中最昂贵的一件,乃是中品灵器,做工精致合体,翅膀后方的接口天衣无缝。
这件衣裳最大的好处不在于它贵,而是颜色很奇特,海藻绿的色泽中带着蓝色的流光,仿佛幽深的海水被月光照耀一般。尤其是走动之间,流光倾泻,没多少气质的人穿上都显得风采极佳。
这件衣裳钟珍一次都没敢穿,实在是太打眼了,简直就跟人在说:快打劫我吧!
佛老看了看钟珍的长裙,心想这材料不错,不知道做件袈裟来穿,会不会很神气。只是颜色不大好,最好是红色的底,然后有一些明皇色的边边画出格子来。或者黑色的底,红色的格子也使得。
总之没有格子是不行的,因为袈裟必须要有格子!
妖修上使走路的姿势倒是有几分气派,到底是上仙身边灵兽,应该有几分上界的熏陶啊!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佛老问十句话,钟珍最多答两句,而且是几个字几个字的答案。
问得最多的还是仙丹的问题。
气氛充满着诡异的不和谐,却又显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