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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神秘前辈到底来自何方?朱子陵遥遥仰望天际,希望被带走的钟珍与前辈会归来。
独孤破城在旁边感叹,“你运气真好,能亲眼瞧见他们之间的战斗,等战斗结束才和其他人一起糊里糊涂顺着歌声前来。我在圣女城,只觉察到远方的天空有异常,白眉那厮真是警醒,马上使用秘法溜得无影无踪,我还打算和他拼杀一番呢。”
他顿了顿,充满忧虑地讲道:“前辈不会真的以为钟珍是圣母吧?”
听独孤破城这么一说,朱子陵也担心起来,不过他环顾四周就发现这份担心是多余的。
“不会的,我瞧圣母城的邪修虽然死不少,不过一些并没那么凶残的人都还活着。你瞧那些圣徒们,手染许多血腥的人死了,还剩下一大半呢。前辈自有办法分辨谁是真的恶人。”
竟然能分辨善恶?独孤破城顿时放下下来,心想还好他没干什么恶事。
“这位神秘前辈是妙音岛请来的强援,不过他到底是那方神圣?”独孤破城悠悠说道,与朱子陵同出一辙,抬头望着天空。(未完待续。)
第六二五章 你很好
“阿婆,我总不能一直称呼您为阿婆吧,别人会笑话的。”钟珍笑嘻嘻问道。
“嗯,他们都叫我海祖。”
听着威风是够威风了,整片大海的老祖。可是着实不够亲热,钟珍仰着头极力想看清阿婆的样子,擒着笑意道:“我才不要和别人一样,不能叫阿婆,我便叫您爷爷。”
海祖看着长大后的钟珍,却仍旧带着小时候的那副古灵精怪的神情,他轻轻一笑,忽然抬手轻抚她的头顶,“依你便是,你这孩子很好。”
“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啦,嘿嘿。”钟珍言不由衷地说道,其实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自己其实还算不错。这会儿被海祖夸奖,笑得跟一朵盛开的喇叭花似的,整张脸透着喜悦的光晕。
阿婆说我很好,他说我很好,钟珍拉着海祖的袖子晃了几下,如小孩撒娇。她寻思了一阵,似乎没干什么坏事,应该不会再拿鞋子揍她了吧!
海祖但笑不语,他天生通晓幻术秘法,得见人心善恶,自然看得出钟珍浑身带着一股洁白之色。虽有杀戮,不过这孩子从小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他并未见到钟珍身上有阴魂执念缠身。
因此便有这句“你很好”的夸赞之词。
承了女娃娃那位“阿婆”的身体,借了她的因,便有这个“果”。海祖的一缕神识进入乾坤镜,落地之处正是那间钟珍饿得奄奄一息的院落。
秘法可见人心,痴呆的老妇人心灵洁净,一生为善,寿元将近,幼小的孩子生机也快断绝。
是走还是留,海老轻叹,既来了,即撞见了,这就是我的因果。神识投入老妇人的体内,借了妇人的身体与剩下的寿元,便须得将这孩子抚养成人。
凡人生命苦短,区区十年,对他来讲比昙花一现尚要短暂,眨眼便过。
可惜老妇人的身体骨肉着实虚弱,非药石可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珍儿尚未成人便撒手而去,他那缕神识不得不离开。
乾坤镜虽然是个小世界,然而自带缺陷,他来不及去别处查看此界的异常,神识已经回归到外界。
海祖仔细回忆着往昔,珍儿十来岁便晓得照顾自己。当初刚刚收养她的时节,三四时尚且不晓得说话,可是一旦学会使用那张嘴,真是几个大人也说不过她,心思灵敏之极。
然而,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即便离开了,他心中也偶有忧虑。
将过往的记忆放下,海祖问道:“珍儿,你是随我走,还是留下?”
“我先随爷爷走,往后再回来瞧瞧,如果有新的圣母又干坏事,咱们再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钟珍忽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真是幼稚得可耻。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见到“阿婆”爷爷,马上沦为小娃娃。
不过旁边没有别人,不怕被人笑话不要脸。
海祖点点头,“此间事了,余下交由秒音岛诸人,我不欲在人前显圣,此刻便要启程。你还有其他事有待处置么?”
钟珍想了想,圣城还未搜刮,可惜轮不到她了。妙音岛应该来了不少人,足可以将这个地方翻个底朝天了。反正她将来跟着爷爷,还担心个什么,随便捞几个海底的珍奇之物拿去卖了也够花了。
至于其他的事却是没有,除了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两人。嗯,当然将他们顺带一起带走,免得将来新圣母降临找他们的麻烦。
“我还有两个好兄弟,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并且都是从乾坤镜中出来的人。爷爷将他们一并带走好了,免得总是提心吊胆。”
说起乾坤镜,海祖看了看钟珍背后的四象龟壳子掩盖的宝物。
此物极为不祥。
他身居海外,从不牵扯到大陆诸般事物之中。可是这些年来,海域变幻天道难测,隐隐有不可预测之事会发生。想起从前发生的那件旧事与留下来的旧物,他便起心到内陆走一遭,一探此镜玄虚。
然而海祖万万没料到,天玄宗竟然将此物当作一个历练心境的宝物,修士们投入精血,收取幻世心得。
难道是天玄宗的传承有所中断,不记得此物的来历了?海祖百思不得其解,抽取了一缕神识投入镜中。精血宝贵,岂能轻易使用,而且他并非求感悟,只想亲眼目睹镜中玄虚。
养魂木虽然难得,却算不得什么。
幻世非幻,他的神识踏入乾坤镜中,便立即觉察到镜中竟然有一方小世界。海祖联想到此物锻造的过程,瞬间立即明白了缘由,此物果然不祥,需得小心看管才是。
如此投入精血与灵石进入乾坤镜,似乎极为不妥。精血倒也罢了,灵气进入乾坤镜中,似乎有养魔卫患的可能。
神识不到一年就回归本体,海祖与天玄宗掌事的纯阳老祖倾谈,提议将乾坤镜收起。
内陆人事复杂难测,他乃是天生有灵的海族后裔,并非人族,因此不欲多加干预,只能略加提点。
纯阳老祖化神期的修为,并不容易看透。海祖虽然瞧得出此人心思诡异,然而修炼到这个级别的人物,谁不是手染血腥,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在外逗留过久,海祖急欲忙回到海域,以防海中异动扩大变得不可收拾。
然而他没料到,多年之后,乾坤镜这不祥之物竟然与钟珍牵扯上,成为她的本命法宝,竟然再无脱身之法。海祖对此也颇为无奈,他活得年月虽久,却不擅长人修的种种法门,并不晓得如何解除这本命法宝的桎梏。
“走吧,带阿婆见见你那二位好友。”
“嗯,他们两人为了寻找孙女,不惜自毁潜伏于圣城多年,恩德颇深。我本来想赶他们走,不料这次回来竟然还在。”
能为好友做到这一步,海祖心想,应该都是好孩子。
刚落到地面,钟珍便咋呼呼地嚷道,“破城兄,朱老爷,快来见过我爷爷!”
别人都有家,偏她早早就孤家寡人一个,如今能显摆一下,自然不能放过。
独孤破城与朱子陵虽然使用不同的姓名,两人实则都姓白,虽然辈份不同,却是一家人,钟珍对此时常羡慕得很。
两人听钟珍如此说道,都是一脸惊喜,慌忙行了个大礼。
“晚辈朱子陵拜见前辈!”
“晚辈独孤破城见过老前辈!”
二人都是一个念头,这年头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神秘前辈竟然与钟珍有交情,只是她什么时候多出一个“爷爷”来?
瞧她笑得一脸傻样,独孤破城与朱子陵忍不住心中鄙视,定然是使了小伎俩,连这等前辈高人也敢哄骗。(未完待续。)
第六二六章 上善若水
海祖示意二人不必多礼,一只瘦长白皙的手稍微抬了一下,两样见面礼轻飘飘飞到两人的手边。
“你等既然是我这孙女的友人,这方小礼且收下。”
瞧着好似不起眼的小贝壳,两寸大小,色泽暗沉。独孤破城与朱子陵接在手掌之中,却觉得手臂一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独孤破城还好说,修为高一些,只是朝前迈出两步,便很快稳住了身形。朱子陵跌跌撞撞了好几步才算打住,总算是没丢丑摔跤。
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小礼”,虽然前辈却没说明到底是什么,显然极其不凡。两人忙喜滋滋地收了起来,打算回头再仔细钻研一番。
他们行过礼便退到一边,一言不发抿着嘴很恭敬地站在不近不远之处。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家族里,与上司长辈见完礼之后,没叫他们走就得呆在旁边,随时等候人家的吩咐。
钟珍见独孤破城与朱子陵拘谨的模样,觉得有趣得紧,她正要打趣二人,不料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钟姑娘,你眼睛好了?”是林芷绮,她见钟珍到来,忙走到跟前惊喜地说道。
“哎,多谢姐姐当初不厌其烦为我疗伤,还从未见过有林姐姐这么有耐心的好人。”钟珍再次由衷感谢,心想这大姑娘真美,更难得的是心地却十分善良,简直让人自惭形愧。
换了是她,恐怕没那么好的耐心。
林芷绮回了一礼,笑着说道:“你不消谢我,大家不用感谢来感谢去了,全赖你与苍穹剑宗的各位道友们相助,我才得以脱困。这回可好了,有海爷爷前来,圣城再也不复存在,我妙音岛的弟子便不用担心被抓来当圣女了。”
感激归感激,喜欢归喜欢,一码事归一码事,钟珍不免心中嘀咕了一声,爷爷是我的,怎么你也称呼他为爷爷。
她这小气念头只转了两圈就释然了,林芷绮喊的是海爷爷,但是她却是以“爷爷”相称,高下亲疏立分。
街坊卖烧饼的是刘爷爷,卖糖葫芦的是陈爷爷,隔壁胖大婶家的那位,也是某爷爷啊!
当了好多年圣女的文修竹原本在远处,此刻快步而来,对着海祖深深鞠躬行礼,“海祖亲自前来搭救,小辈感激不尽,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胜惶恐。”
钟珍不免又腹诽起来,明明是为了寻我的,根本不是专程来救你的。
文修竹自然不晓得钟珍在心里想些什么小气念头,她磨磨蹭蹭了一下,便又说道:“海祖,我做了些错事,给圣城当了圣女。眼下还不敢同祖师提起,怕她责罚。”
被困了多年的文修竹,后来听从独孤破城的建议,做了圣女保命,不过一直心中难安,总觉得在帮恶人做事。她欲言又止,想要忏悔自身罪孽,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灵韵祖师瞧着和善,脾气却不大好啊,文修竹还想在内陆多历练些日子,不想这么快就回去秒音岛面壁思过。因此希望海祖能说两句话,到时祖师必定会以海祖的意见为准。
这是她第三次见海祖,第一次是幼时炼气三层的时候。
文修竹随着几个师兄弟们偷偷出海,却遇到极大的风暴。船被打翻了,避水珠以灵气支撑,可是他们都是几个炼气弟子,灵气很快就耗光了。
海祖的几个后辈救了他们一群人,并且有幸在海下逗留了几天,得见当时恰好醒来的海祖。
寥寥几句话,仿若天音入耳,随意提点的几句,便让大家受用无穷。
第二次却是因为海祖到妙音岛做客,那时候文修竹已经到了筑基期,所有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