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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相似的一双眼睛。
钟珍看着独孤破城离她只有半尺远的双眼,脑子恍惚得很,不知为何想抬起手来摸上一摸。
勉强这么一使力,眼前竟然彻底黑了。。。。。。
“流星,去净莲派。”唯一能说话的独孤破城急忙讲道。
苦茶大禅师在净莲派,必定能帮忙疗伤,因此独孤破城才要流星带着大家去找老和尚。
他受伤最轻,因为纯阳老祖并未直接对他出手。域之入微的无踪玄阴指只针对被袭击的人,旁人如果冲上来阻挡,如果修为不算太差的话,并不致命。
略加调息,首先将两条手臂的骨头给接起来。反弹之力太大,他执枪的两条胳膊都废了,如两根软榻榻的湿面条。肩胛骨也不能幸免,裂成好几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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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二章 一颗老老的心
差别多两炷香后,手指终于勉强能动了,独孤破城艰难地摸出三粒疗伤的丹药,自己首先吞了一粒,塞了一粒到钟珍的口中,又送了一粒取走他精血的洪天明。
之前独孤破城其实还想过用脚取丹药,但是想想实在太恶心,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洗澡了。就连除尘术都不怎么记得施展,都是隔个三五天才想起来。
反正两人似乎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一手握着洪天明,另外一手握着钟珍的手,他一心二用,分别输进去一丝灵气助他们二人化开药力。
洪天明已经气弱游丝,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独孤破城纳闷得很,却瞧不见他身上有什么伤痕。抬起双脚将此人翻过来,才发现后心之处对着心窍有个窟窿,鲜血不停地往外渗。
他略微探了探,发现这个洞几乎将他穿透,心脏裂开,还差那么少许心窍就被击破。
命真大!
他只能将裂开的心脏稍微拼好,但是小窟窿却好似天生就长在他身上似的,怎么也合不拢。
无踪玄阴指,即使没有将人杀死,但是也能让人血流尽而亡。
真是惨啊,独孤破城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保住你的命,但是现在得看老天赏不赏你活命的机会了。”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然后,他看着受伤的钟珍开始发呆了。。。。。。
全部的伤都在胸口。
独孤破城将牙齿咬了又咬,这该怎么办?
当初敲了胡飞策敲了一棍子,打得他胸骨齐齐断了,随手就能扒开衣裳接上骨头。
可是如今换了个姑娘家,别说扒开衣裳,隔着衣服都下不了手啊。或许旁人懂得虚空接骨,他可没那个本事,需要用手按在对方的身体上,灵气缓缓渗入才能治疗断裂的骨头和内脏。
要老命了。
他没有想太久,时间不等人,再磨蹭下去,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朱子陵呢?”独孤破城嘟囔了一句,一张大手略一迟疑便贴到钟珍的胸口。
这种时候倒是轮不到他面红耳赤,主要是得集中精力给对方疗伤。
他不停地祷告上苍,你可千万别醒来,不然老子要尴尬死了。
独孤满头大汗,原本只需要一刻钟就能接了所有的骨头,却足足花了他小半个时辰。
他心想如果钟珍喝了土龟汤就好了。当初不但喝了土龟汤又中了岑半夏给朱子陵下的毒,浑身黑胖臭不可闻,将她塞进自己的被窝取暖都觉得没啥。
如今碰几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独孤破城不知为何想起前两天的对话。钟珍说,她与朱子陵是兄弟姐妹。然后他问了一句:那我呢?
然后这姑娘说:你与他也是兄弟。
我与朱子陵是兄弟,这个不用说了,他不但是兄弟还是侄孙子呢!其实独孤破城想问的是:我也是你的兄弟姐妹吗?
结果一说起酒,打了个岔,他又忘记继续问下去了。
他一头扑在流星上,将脑袋扎进白云中,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一颗老老的心。
独孤破城的脸朝下,老脸泛红,他完全没有发现钟珍的眼皮轻轻颤抖了两下。
某些人不但装神弄鬼比别人厉害,连装晕都比别人厉害。尤其钟珍还在默念大自在清净诀,将心神彻底收敛住。
。。。。。。。
净莲派。
两人都死不了,苦茶大禅师心道,他双手合十,口称阿弥陀佛。
洪天明是真昏过去了,背后的窟窿得靠自己慢慢修复,旁人的外力无用。钟珍却已经醒了,不知为何一直闭着眼睛,她是怕无法向自己交代为何杀了纯阳老祖吗?
纯阳的尸体带来了,胸口被独孤破城用以根棍子捅穿了。
苦茶心想,你当我这几千年都是白活了,明明是因为识海刺穿,元神碎裂而死。你以为胸口捅一棍子就可以蒙混过关吗?
欲盖弥彰也不是这么盖的。
四个小辈全部受伤,却均未死,能在化神修士手底下逃出性命可不容易。纯阳与琏瑕虽同为化神初期,却是在化神初期几千年,杀人的手段极其了得。
并且他们两人均是长生楼的楼主。
长生楼这邪门的组织,苦茶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他们二人设立的。
修仙求长生,以此为念之人,其实往往得不到长生。
这是心障,越在意自己的命,越不将别人的命当命,便会入魔障。
“钟施主,你再不睁开眼睛,贫僧便将你带回烂陀寺剃度当尼姑。”苦茶大禅师忽然说道。
你要是有本事剃光我的头发,让这头古怪的发丝隔天不再长出来,我就服了你。钟珍苦笑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目睹独孤破城化蛇添足一棍子捅穿了纯阳的身体,钟珍简直快要哭了了。就算要掩盖那老东西的死因,难道不应该将他的脑袋给打烂了吗?烧干净了也好啊,如此欲盖弥彰,更加显得做贼心虚。
问题是,纯阳虽然死了,可脑袋还是太硬,手臂已经折损的独孤破城掂量了两下,便只好放弃了。于是聊胜于无,果断一棍子插进他的心脏。
一辈子没做过贼的官兵头目,做这种毁尸灭迹的事,就是不妥当,钟珍心想。
“大禅师,刚才略略小睡了片刻,倒不是装晕。”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口中一片腥甜。这次受的伤比杀元悟那次要轻不少,不过是急痛攻心,厥过去了而已。
她躺在软软的落叶上,这里不是某个房舍,而是半山腰的一块空地。
乌鸦的嘎嘎声时不时地传来,寂静中带着凄厉。
苦茶严肃的面孔上带着苦苦的烦恼。
“钟施主,我对你的妖修技能着实不解,你可否为贫僧解惑?”
这次钟珍并未舌绽莲花,长叹一口气直言说道:“禅师,我无话可说。你见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便是我。”
有的人不好骗,而且骗完了之后被发现了更加糟糕。
“唉。。。。。。”
苦茶叹气的声音比钟珍还悠长,带着无限的忧愁。
他哪里看不出这是魔的手段,并且是大魔的手段。
识海外层为破,脑袋上只有独孤破城事后打出的两棍子,并没有其他的伤痕,可是元神却是稀烂。破碎的元神到现在还没散干净,因为被锁在识海之内。
好在并未抽取生魂,没有违背人道。
“云家的老祖呢?”钟珍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同时她也很好奇这位老和尚会怎么处置所抓住的恶棍们。据说不少和尚都不杀生,不晓得苦茶是哪一种和尚。
“自裁了。”
“为何要寻死?”
苦茶垂目,阿弥陀佛了一声之后,便道:“贫僧要将他囚禁与烂柯寺的无间塔底,他便自裁了。”(未完待续。)
第六六三章 又来一次?
虽然知道苦茶大禅师不会杀了自己,不过听说连云家琏瑕老祖都只是囚禁,钟珍稍微放心了少许。她没有问无间塔是个什么东西,想必是个佛法加持的大塔,底下定然囚禁了不少乌七八糟的人。
她所不知道的是,苦茶废除了琏瑕的修为,那人最多能活个百八十年肯定就得死。早死晚死也不在这一会儿,何苦受那零碎的罪,因此便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自个。
琏瑕原本接收了南凤城,原本的打算是先诬陷钟珍杀人,然后再让其他人去围剿,让她造下更大的杀孽。
然后以长生楼的势力,再杀几百上千人,一并推到钟珍的头上。
一切都因为苦茶来到南凤城,功败垂成。
紧接着他接到消息,苦茶带着一干幸存者朝着枯木禅寺的方向而去,而钟珍又回头。他与纯阳便定下计划,打算准备两人合力将钟珍彻底歼灭。
琏瑕首先到了净莲派藏身,纯阳却还未赶到。
一番错综复杂的时间差,苦茶大禅师救下了苦苦支撑的慕青松,钟珍正好遇到追杀洪天明的纯阳老祖。
再次功败垂成。
钟珍没有问云家琏瑕老祖自裁的原因,估摸着肯定是苦茶干了什么让他绝望的事,想必是废除修为之类的。
她比较关心的是苦茶打算将她怎么办。
“禅师,您打算将我也丢到那个什么塔的底下吗?”
“是无间塔。”苦茶提醒了一下此塔的名称,“贫僧其实最想做的是将你带在身边,收你为弟子,然后天天盯着你。”
无间塔,似乎听着就不太舒服啊。
“禅师说笑了。”
钟珍呵呵地笑了两声,老和尚一脸认真,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
和尚和尼姑虽然都是光头,但是绝对不会住在一间大庙里。
尼姑得住在尼姑庵。
道家的道姑和道士却不拘泥,这点她还是清楚的。不过和尚和尼姑未必不能是一家子,那些凡俗规矩未必适用一干修仙的人。
苦茶大禅师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他的确想这么做。钟施主杀心重,虽然不是恶人,可放任她这个“大魔”四处逍遥,万一哪天真失去神智,天下苍生性命堪忧。
将她放在身边,天天盯着,以佛法化解其杀戮之气,往后未必不能化魔为人。
即使海祖当前,他也不会退缩。
独孤破城却真以为苦茶在说笑,哪里有和尚收个女子为徒弟的。钟珍杀人的手段诡异,对于他来讲,不管她是妖修还是什么魔不魔的,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就得维护。
撒谎作假,反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指着一座遥远之处一座没有被打烂的山顶大殿,苦茶讲道:“钟施主,你随我到那边山上大殿里去,山上还有一位受伤的施主。”
他在山头听到钟珍等人到来的动静,便放下一样防御佛器将慕青松护持了,不过此刻难免担忧纯阳老祖一伙人还有什么人埋伏在此。
抬头瞟了一眼流星身上的乾坤镜,苦茶心想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纯阳老祖带来的。
此物不能装进任何储物装置,带着这东西作甚。乾坤镜是天玄宗之物,保管了七千年,听说此物有另外一个用途,能够让修士们投入精血得到一番幻世历练。
如今他对什么幻世历练存着极大的怀疑,决定将此物还回去的时候,一定得好好与天玄宗掌门好好倾谈一番。再则还有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