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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扑进他的怀中。
怀抱一如第一次那边的温暖,可是钟珍却觉得浑身寒冷僵硬无比,仿佛掉进冰洞之中。
她很害怕,怕得想立刻跑得很远很远,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人。
僵硬的身体刹那间失去了惯常的反应,也如第一次那般,男子双臂收拢,垂下头。
带着苦涩的酒味,仿佛是冰冷的,仿佛是火热的,仿佛也没有什么仿佛。
这是个很坏的男子,他从来不是个君子。她根本就不应该随着他出来,随着他到这里听他说那些鬼话。
“你。。。。。。”钟珍抬手拼命地擦着嘴唇,恼羞成怒,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她被揽得极紧,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修为比对方高。
双臂使力,急欲挣脱开来。对方纹丝不动,倘若再多用些力道,他说不定肋骨都会折断无数根。
钟珍已经听到对方胸骨的嘎吱之声。
“我懂了。”朱子陵轻声说道,一点都不在意肺腑已经受伤,如果怀中的姑娘再加些力气,他估计马上就要狂喷鲜血。
“胡说,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你做出这样的事,还如何能面对你的兄弟。”钟珍怒不可抑,几乎生出要将此人打成残废的想法。
“你与他并未婚约,他可曾对你表露过心意?”
“还不是因为你从中捣乱么?再不放开我,便是让你受重伤,我也在所不惜了。”
“你真如此厌恶我?”朱子陵松开了双臂,强忍着胸口的疼痛,站得笔直。(未完待续。)
第七四十章 性格决定命运
虽然朱子陵受伤,修为并不及她,可是钟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我真真是厌恶你,你做这么多无稽之事,到底是为何?骗我吃下天香鸳鸯丹,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难道你希望我身边被其他男修纠缠,最终成为别人的道侣?”
朱子陵一直想不通为何钟珍自从发了咆哮符骂过他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询问天香鸳鸯丹的事。
不过此刻他真的想明白了。
这姑娘害怕,她一点都不愿意知道答案。
此时却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了。
答案当然显而易见。
朱子陵惨然,“我怎么会希望你成为旁人的道侣,估计你自己早想到了。倘若你多接触几名男子,说不定稍微能明白点事理。
因为你着实太蠢,完全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能否分清什么是大哥,什么是夫君。”
钟珍的确想过多次,她得到的结论是,朱子陵希望通过旁的男子来衬托他的不同。
她并未想过,真正的目的竟然为了让区分独孤破城与他的不同。
口气冷硬,她决绝地讲道:“我分得很清楚,你只是朋友,他是我最亲密的人。”
“不,你分不清。你从小只有一个老老的阿婆,你与她相依为命,生活艰难,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全家的重担。你虽然坚强之极,不敢依靠旁人,可是破城兄是个最让人放心,最让人觉得能依靠的人。
你羡慕明珠,不管明珠做了什么,破城兄在任何时候都会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挡风遮雨。
他的确是这世上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大哥,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懂得你的心思。”
朱子陵的眼中带着悲哀,心中更是孤寂。
他今天晚上之所以一定要尾随着钟珍出来,无非早就觉察到另外两人的打算。
他们会将他推到乾坤镜外面,说不定将他揍晕了。
总之不会与他一道去小世界。因为修为略低一筹,他们不想他有生命危险。
修为不及这两人高,即使知道也无济于事。
前路难料,这一别恐怕是永别,再不将心中所思吐露,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而眼前的这位姑娘,为何一直要自欺欺人。
破城兄是最好的大哥,是这个世上他觉得人品最完美的人,可是有些事却不应该是这样的。
天下间最让人无奈的是,有的人,她宁可骗自己,也不肯听从她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他耳边听到钟珍喋喋不休地辩解,声音越来越大。
“朱兄,我们是修仙之人,寿命绵长,男女之事本来就是细微末节。再则对我而言,亲人才是最重要的,破城他不但是亲人,也是最亲密的人。
这一生不会改变。
虽然爷爷很重要,可是他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阿婆。但是破城却一直是我的独孤破城。
你这人最是无心无情,你希望孤单的时候身边有人陪伴,但是如果身边的人跟得太紧,却是会望风而逃。倘若我心中真有你这么个人,你说不定又要装聋作哑。
不是林芷绮不够好,她坚强美丽又善良,而是她不应该先喜欢上你。
你如此风姿,如此聪慧,曾经多少姑娘们爱慕你,你又真的将谁放在心上了?幸好我从来不曾对你有任何期望,从我踏上去宁国的路为你偷养魂木的时候,我其实就明白了,你这人无情无心。
你就是一只猪,蠢猪。。。。。。”
朱子陵呆呆地看着钟珍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听到了她说的话,仿佛又没有听到。
他觉得自己不是她说的那样,可是想想从前的确有许多的女子曾经表露心迹。
如飞蛾扑火。
他却不是火,从不曾燃烧。
他的确如钟珍所言,是一片冰天雪地,冻死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这一只从来都不是飞蛾的姑娘。
不,他不是无情,只是心比别人略微冷一些罢了。
与旁的女子一起,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假的,与钟珍在一起,他说的假话也是真话。
防御阵已经摇摇欲坠,因为那位姑娘正一脚接一脚的在踢,用的力道极大,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一空。
她一边踢一边从最初的辩解,到最后的大声咆哮。
朱子陵长叹了一口气,“别踢了,我撤了阵法便是。我们回去吧!”
打开防御阵,寒风卷来的沙子扑上脸,钟珍此刻仍旧在大吼,却被一大口沙子给堵住了嗓子眼。
“呸,呸。。。。。。”
她不清楚是吐掉口里的沙子,还是吐掉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如果旁边是一头猪,抽出剑就能宰了,她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这个姓朱的却不是一头猪,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刚刚轻薄她的人。
也似乎颠覆了她的一些认定的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
钟珍心中仍旧在咒骂,却没有再次张开嘴。她在空中飞行,黄沙并不能到达这个高度,不过她并没有支起灵气罩。
因为需要一些狂风让她冷静一些。
朱子陵在身后不远出。
这是一条阴险的毒蛇,钟珍心想,她回过头大声狠狠讲道:“如果你对独孤破城吐露一个字,我发誓一定杀了你。”
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那人听。
后面的男子低低地回了一句,“你是个笨蛋。”
朱子陵想不通,想不通原本应该很聪明的姑娘,为什么说这么白痴的话来。
如果他今天的努力能够成功,那么独孤破城迟早会知晓。
如果不能成功,那么又怎么会去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
朱子陵没有他想象中的痛苦,因为一切都预料到了。出生决定性格,性格早已经决定了命运。
他的性格注定了会漠视与辜负。
钟珍的性格。。。。。。她缺的是独孤破城这样的一名男子。
而独孤破城,他是个很好的人,无论是做兄长,朋友,夫君,孩子的爹爹。
两人一前一后,再也没有说任何话,飞了回去。
孤零零的沙漠中,竖着一栋小楼,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在等门的人。
当然是独孤破城。
他原本打算找朱子陵喝点酒。
此去小世界,他不希望这位兄弟去,怕自己都活不下来,也怕自己的能力照顾不了兄弟,因此早打算将他给弄晕了,丢到一边。
瞒得过瞒不过,都不重要。倘若一定要跟着,直接将他给揍得不醒人事。(未完待续。)
第七四一章 兄弟,你得服输啊
“回来了?”独孤破城看着面前的两人,即使并不怎么察言观色,也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
朱子陵带着一身的酒味。他并不怎么喝酒,即使喝,也是小酌而已。
钟珍披散着一头青丝,被狂风吹得四处散乱,满面怒火。
他走到钟珍的跟前,拉着她的手,“别生气,这小子总是不死心。你别和他计较,改天我揍他一顿。”
敦厚的人,总会用最大的善意去度量人心,钟珍心中暗叹。
她反手握紧了独孤破城的手,手温暖平稳,握枪的地方带着一些薄茧,“你这蠢人,你就不怕我被人抢走了。”
独孤破城得意地笑道:“怎么可能,当初你可是为了出生入死的。咱们一道冲灵力阵,你守着养魂木那么多年,不就是因为我托付给你了。你给我画画了,而且不打算拿去卖钱。
嗯,还有,你会穿我送你的裙子。似乎你不是特别喜欢,不过你穿了许久。你还给我做饭了。”
心中泛起无限温柔与平静,钟珍原本一张带着嗔怒的脸,渐渐缓和。
这名男子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天涯海角,誓死相伴。
独孤破城拉着钟珍走到朱子陵的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得服输啊,总得想想人家姑娘心里怎么想的,死活赖着也不成。你这人心思太多了,大姑娘们不喜欢的,以后还是改改才好。”
朱子陵苦笑,先前被钟珍打伤,一口气岔了,略略轻咳了两声。
看他显得有些狼狈,独孤破城忍不住笑了。
“被打了吧,我媳妇凶得很,一般人哪里挡得住。我也不瞒你了,估计你也猜到。明天你留下,别跟着一起走。你修为稍微弱一点,万一小世界哪天真崩了,我怕自己照顾不周。”
彻底明白这次真的是要分别了,朱子陵长叹一口气,“破城兄,你为何这般大度,换了个人,恐怕一巴掌将我拍死了。”
“怎么会,兄弟如手足,我打了你,就是自断手足。换了从前,大概是要好好揍你一顿,不过分别在即,暂时记下,等我们回来再狠狠打你一顿。”
这次独孤破城好歹记得没说女人如衣裳。
不然钟珍会先打断他自己的手足。
清晨的阳光从连绵不绝的黄色沙丘的远方,慢慢升起,驱走了沙漠中惯有的寒冷。
不过到了中午,烈日当头,便会变得炎热起来。
大家都是修仙者,不管是冷还是热,其实感受不到太多。
分别的话似乎不用说得太多,李怀虚笑着对钟珍说道:“咱们师徒一场,来日方长,等我去外面的星空转一圈回来,再带你去一起去玩。”
钟珍笑道:“玩耍归玩耍,不许你总是总拿我当挡箭牌,危险的事总推到我头上。”
“不会的,那时候我修为会更高了。”李怀虚有些心虚,不过他总觉得自己有分寸,应该不会真的坑死人的。
他蹲下身子摸着小鬼的头,低声对他又说了两句话,难得和颜悦色。
朱子陵面色显得有几分憔悴,“破城兄,珍宝,一路保重。能做到多少做多少,不可冲动逞强。”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