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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对不起,孙女儿辜负您的期盼,没能好好活下去。背叛一同战斗的同伴,即使是死也不能做。
死也不能!
她根本来不及想那些书上说的所谓迂腐之人,为了所谓信义,宁可将性命不要。当时还嘲笑那些人真真是好笑得很,此时只是坚定地觉得………不能逃。
正在此时,她的前额突然猛地一痛,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飞到天空,躲开了那柄飞来的长剑,却见独孤破城已经转身长枪扫在长剑上。
枪身与长剑相撞。
剑碎枪断!
钟珍的额头痛得厉害,知道被独孤破城给一脚给踢的,不过却来不及多想,快速落下身子,脚在他的肩上回旋扭转,继续倒挂。
仍旧在他身后挡住已经只有半尺来远的敌人。
程琮壁几欲疯狂,见黑甲将领即将要脱离包围圈,他使出全身灵力,投掷出去的一柄极品飞剑,竟然没有奏效,明明对方已经战了这么许久,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灵力,竟然还能将剑击碎。
独孤破城“噗”地喷出一口血,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矮身将钟珍手里的砍刀夺走,又是一脚朝后,踢在钟珍的脑袋上,将她送到自己的肩膀上,身子朝上站好。
抛下断掉的长枪,双手执刀,猛地横劈一记,将前方的敌人推开。前方不远就是蒙**队与宁**队交锋的阵地,还有十几步。
钟珍肺都气炸了,一次两次的踢人的脑袋算什么,踢其他地方不行吗?
手里的刀没了,如影绫又没什么用,石板也用光了,难道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独孤破城的肩膀上看大戏?
难不成此人没有别的法宝,只有一柄枪,眼下将她的兵器给抢了,不能帮忙防守,独孤破城这是打算用后背直接挨打?
珍宝袋中真是半件法宝也没了。摸到备用的那个珍宝袋,里面有上百具胡乱炼制的骷髅人。
这些烂骨人半点用处都没有,当初修为低的时候,还想着万一有什么事,丢出几个也能大帮小助。如今已经炼魄七层,这些相当于炼魄一层的骨人简直就是鸡肋中的鸡肋。
要不是看在能偶尔拿出来摸一摸,画幅人物图,她早就丢光了。
眼下却不管了,将骷髅人一口气抛出去十来具,连灵晶都没填,直接当石头砸人。
威力是一丁点都没有,但是却将敌方军士们吓得一愣,脚步略微乱了一乱
这么多骨头抛出了,这也太稀奇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阻挡不了多久。
既然砸不到人,钟珍倒是想起刘大胡子将法宝爆开伤人。手里的骷髅人虽然不是什么好法宝,却能吸收灵力。
她不懂得如何爆开法宝,只管将灵力输入到骨人身上,等差不多了就抛出去。
这般果然比先前强多了,敌方击碎骨头人,会引起一阵小小的爆炸,还伤了不少人。
她顿时哈哈大笑,身上的骷髅人还有上百具,足足可以抵挡不少时间。(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人不同命不同
没过多久,独孤破城与钟珍身边的战场,已经不是原先的孤军作战的那一片,四周都是两国士兵在彼此混战。而宁国的这一支先锋营一千多人,折损三成,剩下这些已经被召唤回去。
先锋营不是普通部众,放在混战之中虽然威力不小,可杀敌一万总得自损几千,这种损耗实在过于浪费。
独孤破城不敢恋战,一路狂奔,直到回到自家的阵营大后方。
他身边再无半个宁国人,身子晃了晃,突然呵呵傻笑了几声,面朝下“嘭”地倒下,将半湿半干的泥巴地砸出个人形大坑来。
钟珍原本在他肩头,精疲力竭,全身的骨头好似都断了似的,肺腑疼痛异常,半丝力气都没有,随着独孤破城的倒下,也砸到地上。好在并未失去知觉,没那么狼狈,只是屁股着地。
有军护赶忙抬了担架过来,将二人往后方运,途中还一人嘴中被塞了疗伤丹。
可是,总是有一些让人无法释怀的无奈。
人不同,命不同。
钟珍眼睁睁看着独孤破城让人抬着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早已经有两个穿着青绿色衫裙的美貌女军护一左一右,守护在他身边。
而她却叫两个普通军士给抬到一间极其大的帐篷中,里面足足躺了如她这般受伤的小将领,还有大批的普通军士。
疗伤丹早已经化了如腹,却没什么特别的效用。这是一种非常低级的丹药。估计下厨房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手指给划开了,吃下去也要个把时辰才能愈合。
不过钟珍的身上并无太多被刀枪戳到的伤。有独孤破城在前方不要命的冲,那些组成灵力阵的宁国士兵都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就算没脱离战阵,却仍旧需要一点时间重新恢复阵型再次组织攻击。
因为有这样的时间差别,她只需要阻挡一下这些人追来的步伐,因此并未直接真刀真枪的与人对杀。
厚实的劲力却是非同小可,没有外伤,内里肯定七痨八伤。之前有一股意志力强撑着,等松懈下来。钟珍咳得都快断气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只是受伤的太多,她刚被抬进来。还轮不上。
营帐里满是大呼小叫喊痛的人,止痛的药粉都在第一时间撒到伤口。这东西算是聊胜于无,如果伤势太重,却无法全然止住疼痛。况且受伤之人太多。大部分人来不及包扎。并且源源不断地有伤者送进来。
“老子快疼死了,快来个人包扎一下,再这么下去血都流干了。”
“叫什么,我都没喊,肠子都露在外面了。”
“哈哈,我也就是胳膊断了而已,刚才已经接上了,一点都不疼。”
钟珍一边咳嗽一边听着这些胡乱喊叫。只是这些人的声音却都是嘶哑得很。
杀敌之前,大伙儿都挺安静肃穆。一旦开始拼杀,满耳朵都是杀啊杀的,嗓子没喊哑才稀奇了。
这些人大呼小叫,似乎痛苦难当,咋呼呼地博取军护的注意,其实一听就知道,所有人心中却透着股说不出来淡淡喜悦。
是一种大难不死,逃出生天,活下来的喜悦。
钟珍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她也是这般,虽然咳得肺都要吐出来了,心里却是充满着平静地喜悦。
能够活下去,谁不愿意活着。
是否有后悔没有躲开那柄飞来的长剑,当然是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换了另外一个人,钟珍也许会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因为那人是独孤破城,所以她没有躲。
这是一个可以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朋友。
同样她也能将自己的性命叫到对方的手里。
只是一种本能与直觉,钟珍做了一场豪赌,此人脑子虽然瘸了,却绝对不是个抛下同伴的人。独孤破城一定会将她救下,虽然没有料到用那么可恶的方式,反腿一脚踢到她的脑袋上,将人抛到半空。
对于独孤破城,钟珍仿佛从他身上看到花间阁的王三丫,王师姐定然也不会抛下自己。这名被大家都叫做粪姑的王师姐,与自己性情不同,连说话都不投机,危难之际,一定是个可以将背后是可以交给彼此的………朋友!
她灵力耗尽,躺在床上于事无补,只得勉强坐起身来,爬到大帐的角落,歪歪扭扭地背靠着大帐的厚油布上。
坐在地上,才可以吸收一些灵力,帮助伤势恢复。
此时无比想念火头军营那个铺了软垫的大铁锅。晚间她都是坐在里面,脚放到锅外的地上,用独孤破城那里弄来的靴子吸收灵力。
此时再也没有新的担架进来,听旁边的人说,已经放满了四个大营帐,都是今天受伤之人。
战况比往日都要激烈不少,宁国也是发了狠。受伤的众人都庆幸自己这边有独孤将军冲乱了对方的阵势,伤亡虽然厉害,却比宁国要强多了。
几名医护忙碌个不停,血水抬出去一盆又是一盆。
这时从帐外急吼吼跑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眉毛极浓的将领。他的身上与脸上沾了不少血,看样子却不是自己的,只因此人行动间颇为迅速,并不似受伤。
他皱着眉头一脸焦急,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大约是看到熟悉的面孔,疾步走过去,蹲在那受伤之人的跟前。
“黄师弟,哎哟,伤势不轻。来,先吃了这粒上好的疗伤丹,我去刘师弟那边看看。”
他说罢又一个箭步走到不远处另外一名受伤的军士身边,查看了下那人身上的伤,发觉伤势没有先前黄师弟重,安抚了两句便又转到其他的伤员身边。
钟珍瞅着这人好似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去火头军营抬水,或者是担汤捅挑馒头的人都是普通军士,根本不会有这种炼魄七层的将领会去。
高瘦将领一连转了十来个病床,终于再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本想拔腿就跑,却看了看附近那些伤势极其重之人,眼里露出不忍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将整个营帐转了个遍,但凡遇到伤势太重的,便掏出一粒上好的疗伤丹喂给人。
“丁建成。丁建成!”钟珍轻声喊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原来你受伤了
钟珍终于认出此人,隔了这么多年没见,这小子长这么高,腮帮子上的小肥肉没了,脸上轮廓分明,要不是那双打眼的浓眉,她还一时想不起。
个子窜得这么离谱,她不由得心声妒忌。当年在暗墓门挖土的时候,此人只是比她高一个头而已,如今恐怕高出数个头了。
她忍不住高呼,“丁师兄,丁建成。”
丁建成听到有女子呼喊自己的名字,心想门派里的师妹们似乎没有几个人来军中,不知道是哪个。
自从来了军中历练已经有三年了,都忘记上次是什么时候偷瞧大姑娘,想不到有师妹也来了。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大老爷们,这下总算能和大姑娘说说话了。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不到半个女子,摸了摸脑袋,难不成是幻听了。
钟珍将手扬起舞了舞,又叫了两声。她本来就矮小,又在一堆简易床铺的最里面,靠在帐篷的一角,能看见才怪。
丁建成终于瞧见一只白皙的细胳膊在空中晃了几下,那手可真小,不知道是哪位师妹这么小巧玲珑。
他嘿嘿一笑,胳膊真白啊!
“钟师妹。你。怎么是你?我可不知花间阁会有弟子来军中,这可真稀奇了。”
丁建成无比讶异,如今他早知晓花间阁的一等弟子根本连门派都出不了。好几年前,有一群花间阁的女弟子们前来华阳派,他简直是数着日子等着门派交流的日子。来的都是些年岁很大的师姐们,却没见到钟师妹,简直是大失所望。
丁建成早就对相熟的师兄们透露过了。在暗墓门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花间阁的小师妹,与华阳派的师妹们都不同,一点都不刁蛮,对着人笑得极其甜。
他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同大家讲,钟师妹声音清脆得跟天上的黄鹂鸟似的,师兄师兄叫得他心里甜滋滋的。
结果没有人相信他。还说他成天想小姑娘想疯了。
丁建成不服气与人争辩,本来就是真的,钟师妹说了她是花间阁的弟子。而且还是个与他一样,修习土行之力的一等弟子。
大家更是大笑不止,让他丢个好大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