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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看清到底是何人,遥遥望过去,似乎是个女修者,一身的衣裙极其华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钟珍凭直觉地便觉得定然是来寻她的,这些日子所见之女修者,无一不是装扮朴素的女军士,一身黑衣外加铠甲,头发都如男子那般梳一个发髻,藏在头盔之中。
即使是如岑半夏那般的军护,也不会作此明晃晃的打扮。
如此招摇之人,如果不是宁国修者,说不定就是来自花间阁。
钟珍刚跳进土中朝下挖了没多久,便听到那炼魂期女修者降落在山包上。怕动静太大,她不敢再继续挖土,只停住呼吸,仔细聆听。
“我乃花间阁长老木离愁,这里带头的是谁,过来听我问话。”尖利嚣张的声音传遍整块地方,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木离愁。
来者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董焕的声音没多久便传来过来,“前辈是从哪里来,敢问有何见教?”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吗?我来找一个叫做钟珍的贱人,将她给我交出来!”
董焕的声音还是不亢不卑,“前辈,此乃军营重地,我等有军务在身,恕在下不能帮前辈寻人。”
“不交出钟珍,我便将你们全部都杀光,都是一些修为低下的蝼蚁之辈,不知死活的东西!不想死的赶紧说,她到底在哪里?”木离愁说话一如既往狂妄,与她那个侄女简直同出一辙,让人听着就想一拳将她满口的牙给打掉。
本来担心来的是宁国炼魂期修者,董焕听说是花间阁的长老,松了一口气。哪里知道此妇口气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好似沙子磨在铁上,刮得耳朵生疼。
卖什么也不能卖同伴啊!
更何况这炼魄期长老如此凶神恶煞。董焕心中丝毫没犹豫,假意面带难色地对木离愁讲道:“前辈,不是我不愿意说,乃是钟将军前日同在下说,已被派往矿区公干,早已离去多时。我等不能离开此处,实在难以帮前辈去找人。”(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就值两百灵晶
因官职比钟珍要高出好几阶,董焕从未如其他人那般称她为“小将军”,一般就是喊一声“队长”罢了。此时他如此称呼,当然是希望这位花间阁的长老,听到“将军”二字,会不敢太过放肆,惹到军中有职称之人。
钟珍在地下听得分明,心中大大的赞了一声,兄弟,够义气,我欠你一条命啊!
对着炼魂期长老的逼问,毫不犹豫的撒谎,董焕心中打鼓,虽然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却是极其担心被其他人给拆穿了。
他不由得暗自咒骂不已,钟珍你个臭小娘皮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祸事,竟然惹到炼魂期的长老,一看人家这个恶狠狠的样子,定然是要来杀你泄愤。
木离愁的声音极其响亮,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探头探脑的观看,连那些巡逻的都在远远地瞧着。可这位前辈实在不像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花间阁的弟子们据说都是温柔漂亮。
可是此人与温柔一根毫毛的关系都没有。
想想大多数炼魂前辈的架子都极其大,有的人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不过大部分心中却认为说话如此跋扈难听,炼魂前辈之中也从未见过。无怨无仇的,口口声声要杀光大伙儿全部的人,真是让人义愤填膺之极。
大伙儿听董焕出言哄骗与她,都捏了把冷汗。董副将你胆子真不小,自己不怕死,将所有人的性命也一起丢出去了。万一叫这婆娘发现钟姑娘在此处。我们个个都得赔命啊!
木离愁随便拉了一个人,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你给我说。钟珍去了哪里?”
被抓那人恰好是瘸子,他虽然走路不灵光,辨不清楚方向,却也不是真的脑子傻得没治,忙顺着董焕的话讲道:“我。我不知道。有两天没见到了钟将军了,听说是有。有机密大事要她去办。”
木离愁扫众人一眼,那些士兵们倒还好。显得较为冷静,其他闲散的修者却个个面色难看之极,生怕如瘸子那般被卡住脖子逼供。
“他说的可是真的?”
众人赶忙齐齐点头。
就连曾经被钟珍下令绑在树上的几人。都不打算说出实情。
这些日子以来,有翻地龙的肉吃,伙食好得不得了,这只是最细微末节的小事。
重要的是。当初上千个人划着木筏子过来。山包附近的大坑全是钟珍一人所挖,所耗精力着实不少,每天便看见她从地下上来,都是精疲力尽,瘫倒在地上。
这只是其一。
后来又有不少小股的宁国敌军驾驭飞行法宝前来,山包上那些陷阱能杀敌的数量有限。尤其是些修为比较高的,踩上去便觉得有异样,怎么可能上当。
还好小将军都是冲在最前面。挡住修为最高之人,连修为比她高的炼魄八层都奋力砍杀。而且生怕死一个人。如救火似的,见到谁撑不住了,她便冲过去帮手。
大家混了半年,一个人都没死,虽然说运气也是有一些,但是钟珍的功劳实在是大得没法子说。
可以说,没有这位带头的队长,现在都不晓得还能剩多少人下来。
当然小将军是贪了一点,搜刮来的财物,占去了三成。可她居功至伟,也算不了什么。
况且真要是说实话,岂不立刻就将先前撒谎的董焕和瘸子给坑了。
董焕与钟珍同出一辙,都是难得的好将领,身先士卒,指挥有道,大家都看着眼里,打心眼里感激涕零。瘸子虽然走路不带眼睛,干活的时候经常搞些乌龙,人却是极其热心,烧饭洗锅什么,都是主动去干,卖力得不得了。
木离愁又抓了几人问话,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驾驭起飞剑便飞上天空。她还不放心,过了一个时辰后又回头看了看,发觉钟珍的确是不在。
足足躲了一天一夜,钟珍才敢再次露面,却是藏在一个地洞中,探出半个脑袋单独找到董焕。
“董大哥,是我钟珍,下来说几句话。”
悄悄将他拽到地下的坑中,钟珍拱手便道谢,“大哥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便是要我拿出两百灵晶送给你都成。”
董焕心想,你这条命就值两百灵晶,这也太便宜,早知道就不帮忙扯谎了。
“你可害死我们了,万一叫那个恶婆娘发现我骗了她,我这颗脑袋就不保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混帐事情?”
钟珍愁容满面讲道:“说来话长,总之我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不小心得罪了姓木的。没法子可想,特地躲到军中,便是这样也给追上门来。董大哥,管队的牌子交给你了,我得去找独孤将军求救,不然万一木离愁回来发现我还在此处,岂不害了大家。”
董焕在军中多年,闻言大惊,“你这是违反军纪,无故私逃离军,会被抓回来受罚的。轻则打军棍,重则会被砍头的!在别的营也就罢了,在左前锋营,白统领如若知晓,肯定令人将你绑去校场砍了。”
白云统领治军之严,有目共睹,真是闻之变色。
就好比凡俗人家的小孩子顽皮,父母便哄他会有吃人的怪兽,将那顽皮孩子吓得半夜都睡不着。
白统领在左前锋营便是如此。
倘若将士们闲暇时候打打闹闹,只要有人喊白统领来了,大伙儿肯定立刻吓得呆若木鸡。发现上当之后也再无兴致玩闹,必定一哄而散。说不定晚上睡觉还会做个冷汗淋漓的恶梦。
钟珍叹了口气,“如若不走,我这颗脑袋现在放在脖子上都不稳当,而且也不能害了大家。木离愁那人极其不讲理,说不定会不管不顾杀几个人泄愤也是有的。她有些来头,搞不好杀了人都能脱罪,大家岂不白陪着我死。”
在地下行走,两天功夫,只走了十来里路,钟珍便挖土便琢磨,心想木离愁必定是猜到她杀了木婉宁。
这事也不用猜了,既然当初被那帮一等弟子给认出来,露了脸,此事就没有善了的可能。
木离愁除非脑子也瘸了,不然肯定想得到木婉宁失踪与她钟珍有关。(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我认输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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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满腹愁绪,钟珍将头都快抓破了。
去找独孤破城当个护卫,这法子行不行呢?
他自个天天在战场上杀得天昏地暗的,要么灵力用光,要么浑身是伤,万一碰到精神抖擞的木离愁,便是合两人之力,也是被一人一剑,捅个对穿。
最初打算跟着独孤破城当个副手,是为了看他如何修炼,为何升阶那么迅速,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根本就是拿命拼出来的修为,以战为本,心无旁骛,魄息运转极其快速,便能引发所谓修行者难得一见的“感悟”。
以感悟为引,灵力吸收迅速无比,滋养魄息的速度当然飞快,修为不上去也难。
只是这种进阶方式,非寻常人能做到。
她可没法子像独孤破城那般,不管不顾的冲杀。
这乃是性格所决定,钟珍从小活得战战兢兢,家中只有阿婆一个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老人家,幼年时候还好一点,后来卧床的时间比能行走的时候还多。
小日子过得紧张得很,走一步想三步。
钱少了就得想法子赚钱,钱多了担心那些地痞流氓前来勒索。
当初被逼得狠了,一老一小还杀了两个街坊上作恶的地痞,丢到灶里给烧了。
钟珍考虑了良久,找独孤破城做护卫。决计不成。平常的时候还罢了,现在战事紧张,他自顾不暇。
还是干脆躲一阵再说。求人不如求自己。
地下挖土行走,乃是土行修者的不二法门,好比水行修者在大河里同一条鱼似的。
只是土毕竟不是水,还得费灵力挖掘,并不那么快。
走了差不多快二十多里,钟珍突然听到有同行也在挖土。显然对方也差不多时间发现了她,那人手里的动静停了下来。
两人隔着差不多有几丈远的位置。而此人在钟珍前方脚下。
是祸躲不过,几乎是不约而同,都同时往对方的方向而去。钟珍倒不是很担心。地下碰到炼魂期可能性也太小了,凭对方挖土的声响还有速度,她便能判断绝对不是炼魂前辈。
只要修为不是太高,大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况且也未必是敌人。
相距只有几步远。还隔着泥土,钟珍如影绫已经握在手里,手按在丹田上,随时准备拿出砍刀。
她一脚将挖土宝踢过去,打通了两人之间的土。
两人一照面,对方便将一个半圆形如弯月似的法宝,混着还在翻飞的泥土,冲着她的面门飞掷而来。
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哪里有一句话不说就下杀手。钟珍赶紧将砍刀挡在身前,拦住弯月飞刀。
此人指挥弯刀有如自己的手臂。见一招没有奏效,便召回那柄弯刀,紧接着再次回旋而来。这次却不止一个弯月刀,足足抛出四柄刀。从头到脚都招呼上了,来得极其迅速猛烈,一看就是要杀人。
好在钟珍的砍刀也足够长,左支右挡,虽然看着有些狼狈,却是一丝不漏地全个挡住。
此人炼魄八层的修为,只打了个照面就开打,钟珍莫名其妙,不应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