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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正是梁海容。他自从得知通天邪主的奸计之后,便率领随从士兵,日夜不停地前往雾灵山报信。在路上偶遇丰若香,交谈之间,得知对方同样是去雾灵山,便将实情说出来,没想到对方尽然是雾灵派圣母的女儿,自己报信的目的已经达到。
梁海容料到通天邪主存了攻灭雾灵派之心,不愿丰若香这样一个娇美如花的少女活生生地去冒险,于是主动请缨护送她回去。到时如果碰到契丹士兵与雾灵派酣战,还可凭己方十余人助后者一臂之力。
梁海容听到丰若香惜别之话,连忙说道:“丰姑娘,如今雾灵派有难,在下已到山下,岂有中途而返的道理。我等虽然武功薄弱,但也愿意为姑娘杀几个契丹鞑子解气。”
丰若香听后胸口一酸,双眼变得朦胧,她趁梁海容不注意,偷偷用衣袖拭去眼中的泪水,心中不禁诧异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听了梁公子的几句话就落泪了。”
丰若香一贯衣食无忧,虽然是雾灵派的小师妹,但由于母亲的缘故,众人都把她当做大小姐供着。自他记事以来,除了数月前在姑姑的暖芳殿里哭过一会,还从没有在其他地方流过眼泪。
梁海容见丰若香不答应,以为她不过把自己当做萍水相逢之人,不免有所失望。
丰若香望见他脸上的表情,心中竟然有丝丝愧疚,这同样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即便之前与乐异扬相互斗嘴,也是闹着玩的。这次见到梁海容,她却不敢再像当初遇到乐异扬之时,与他插科打诨,说一些不轻不重的事情了。
丰若香望见西天的白日,心中又担心母亲的安危,这于是说道:“梁公子,你不可妄自菲薄,光凭你去敌营刺杀耶律德光的胆量,普天下男子中就没有几个赶得上你。”
她这么说,心中是有分寸的,因为乐异扬就可能这么做。
梁海容等她丹唇一闭,立即露出笑容,率真地说道:“丰姑娘抬举在下。若不是节外生枝,我早就取了耶律德光的狗命。”他说到这里,心中似乎有些得意,不过转眼之间脸上又露出遗憾的表情。
丰若香正钦慕地望着梁海容,突然见他重重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说道:“该死,这有什么值得道的,当务之急是上山解雾灵派之围。”
他这一巴掌将身后十余士兵都吓了一跳。那些冀州士兵与梁海容关系甚好,从未见过他有如此举动,这时都暗暗想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番总算见识了。”
丰若香也“啊”了一声,连忙用手去抚摸梁海容的脸。
梁海容生于官宦家庭,从下对“男女授受不亲”牢记于心,这时见丰若香满含怜惜地将玉手拂来,不自主地晃动马鞭,猛地向山上行去,一面回头对丰若香说道:“丰姑娘,正事要紧,我们山上见。”
那些冀州士兵哈哈大笑,纷纷从丰若香身边驶过,追随梁海容而去。
丰若香恍若有失,呆呆地立于原地,心想:“梁公子为何要躲闪?难道我关心他不对吗?”丰若香从小在雾灵山长大,身边没有一个男子,因此母亲未曾向她传授“礼教大防”的道理,是以她初遇乐异扬之时,就可以与他同坐一匹马,而心中毫无羞愧之情。
眼看梁海容等人走远,丰若香方才回过神,策马前去追赶他们。她行了百余丈,突然停下马来。只见前方一人背站在林间,一动不动,正好挡住上山的道路。
丰若香朝远处望去,并未看到梁海容等人的身影,心想他们已经走远,这时心中焦急,连忙说道:“快让开,本姑娘有重要的事情要上山。”
那人头听后并不让路,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姑娘,雾灵山不去也罢,上面全都是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他虽然言语不多,但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唯恐身后之人听不清楚。
丰若香听后十分诧异,一股不祥的预兆从心中升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挟持上山
那人未等及丰若香答话,似乎有些不耐烦,低沉着声音问道:“小姑娘,你不相信老夫?”那人想起丰若香年少单纯,不当着她的面摆出架子,只以武林前辈自称。
丰若香凝视那人背影,见他不过四十余岁,却自称“老夫”,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况且此人神出鬼没,独自一人拦住自己上山,一定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于是正声说道:“我要上山,与你何干,赶快跟我让开,不算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那人哈哈大笑,调侃地说道:“丰姑娘,没想到分别没几日,你越来越厉害了。”说罢,缓缓转过身来。
丰若香望见那人容貌,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此人正是通天邪主。
通天邪主自从二十余年前离开幽寂谷,便日夜修炼习得的《元和秘笈》上的上乘功夫,有了真气护体,虽已年逾五旬,容貌看起来比常人年轻十余岁。
通天邪主冷冷地看了丰若香一眼,笑着说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丰姑娘,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看来雾灵派是不得不亡了。”
丰若香听后气愤不已,心想:“老贼明知我是雾灵派弟子,我母亲是雾灵派圣母,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是存心要刁难我。”她立即拔出长剑,厉声说道:“通天邪主,你好大的口气,我雾灵派岂是你想灭便可以灭得了的!”
通天邪主双脚划着地面,退后数步,奸诈地说道:“单凭老夫之力,未必可已将雾灵派铲除。不过有你为老夫相助,这就事半功倍了。”
丰若香“呸”了一声,说道:“我怎会助你去伤害我的母亲?看剑。”说罢,长剑一挥,径直向通天邪主胸口袭来。通天邪主并不躲闪,待到对方靠近,立即使出点穴神技,将丰若香困得动态不得。
丰若香只觉四肢无力,心中暗暗叫苦,骂道:“老贼,你尽管使出看家本领,本姑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通天邪主躲过她的剑,冷声说道:“小丫头,对付你,还用得着老夫使出看家本领吗?”他停了停,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你既然要见识,老夫稍后自会让你求生不得。”
丰若香在苍穹山庄见识过通天邪主的厉害,这时被他所擒,自揣难逃一死,故而并不向他求情。
通天邪主漫不经心地说道:“丰姑娘,老夫有一本武林秘笈,其上有一门至尊的剑法,名叫《太阴剑法》,传说只能由年青的男子练习,若是少女练了,必将身中阴毒而亡。你既然一心求死,老夫过几日自会成全你。”说罢阴险地狂笑几声。
丰若香听后脸色苍白,大声交到:“你还是一掌打死我好。太阳剑也好,太阴剑也罢,我才不会学呢?你若硬逼我,我便咬舌自尽。”
通天邪主看她满脸坚毅的表情,似乎随时要自尽,立即上前封住她颈部的穴道。丰若香被点了“哑穴”,不但说不了话,连舌头都动弹不得。她怒气冲冲地望着通天邪主,却也无可奈何。
通天邪主将她系在马背上,说道:“小丫头,你现在可不能死,你若死了,我怎能再要挟那个晋国将军和你母亲呢?”自己则牵着马走上山去。
丰若香听后只觉双眼黑曚,她想起通天邪主是契丹国师,后悔不该透露梁海容刺杀耶律德光之事。如今自己被擒,梁海容必定会惊慌失措,到时恐怕难敌这个大恶人。她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想到母亲尚安然无恙,心中方才淡定下来。
丰若香坐在马上,一刻也动弹不得,她望见山林之间的巨石和契丹士兵的尸体,突然想起母亲当年说过的话,全身打了一个哆嗦。母亲曾将炸药之事告诉过丰若香,以免她到山顶师祖墓室拜祭时触及机关。如今山顶的炸药已经启动,不知母亲情况如何。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梁海容到了雾灵派门外,转过身未见到丰若香,欲调转马头下去寻找,又恐手下士兵笑话,想到既然到了雾灵派地盘,沿途又未见到契丹士兵出没,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于是推门而入。
诚如通天邪主所言,偌大的楼舍之中,竟是搏斗双方的尸体,却见不到一个活着的雾灵派弟子。
梁海容心中大骇,以为雾灵派已经惨遭灭门,立即握紧长剑,吩咐手下士兵四下寻找侥幸躲过契丹鞑子屠杀之人。那些士兵得令之后,迅速朝楼舍之中散去。
梁海容虽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眼见雾灵派弟子各种死去的惨象,心中立刻生出阵阵隐痛。他朝门口望去,仍未见丰若香到来,这时反而是进退维谷。他不敢想象丰若香看到这种场景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而今之计,只有尽量安抚她,希望她能够度过人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不到一刻钟,他手下的十余名士兵尽数出来。梁海容望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顿时大失所望。正在这时,其中一名士兵说道:“公子,属下发现楼舍背后有一条山路,好像是通到山顶,路上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似乎是仓促间撤退的痕迹。”
梁海容恍然大悟,说道:“难怪我们在此未见到一个活人。”他当即作出安排,留一人在此接应丰若香,其余人即刻随他去山顶。
那个士兵独自留下来,看着满院尽是死尸,不禁害怕起来。他虽然身高八尺,但从未见过这么多女子同时丧生,这时握着大刀的手,不自觉得颤抖起来。他吓得双脚使力,快速奔到大门之外,在门口的树下等待丰若香的到来。
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丰若香骑着马儿上来。丰若香望见那个士兵,又向他身后望去,并未看到梁海容的身影,心中竟有些许失落。
等到丰若香与通天邪主走进,那个士兵立即上前,说道:“丰姑娘,你总算来了,我家公子等你不到,已经去山顶……”他说道这里,发现牵马的中年人眼睛露出异扬,立即缄口不言。
丰若香连忙向他使眼色,让他快去向梁海容报信。那个士兵却未领会到她的深意,疑惑地问道:“丰姑娘,这位是你雾灵派的前辈么?一路上没听你说起过?”那个士兵并不知道雾灵派上下全是女子,故而这样问。
通天邪主却以为他存心羞辱自己,怒道:“本座乃是契丹国师,你怎可将我与雾灵派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未等那个士兵反应过来,已将丰若香的长剑送出。那个士兵还未来得及出手,便不明不白地咽气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攀援而上
夺了那个士兵的性命,通天邪主仍未消气,又抬脚将那人的尸体踢出数丈之外,然后对丰若香说道:“丰姑娘,我们现在就去找你母亲。等到了山顶,老夫自会将你的穴道点开。”
丰若香对通天邪主早已恨之入骨,虽然说不出话来,双眼却一直怒视着他。
通天邪主并不理会她,牵着马儿快速向山顶走去。
二人沿着崎岖的山道盘旋而上,沿途落满大小不一的石块,马儿只能缓慢地前行。过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山顶。
此时的山顶站满了人。梁海容和晋国士兵站在北面,雾灵派弟子站在南面。双方都望着前方倒塌的大树。树下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似乎身受重伤,而那男子正在为他运气疗伤。
丰若香睁大双眼,朝树下女子望去,神色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