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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陆星羽走到龙青霜的面前,淡淡的问道:“阁下便是离天宗龙掌门么?”龙青霜冷冷的一语不发,眼中忽然闪出暗黑的颜色来!随即顶发四散飞动!掌中凝聚起一团红黑的焰气来,正是他的“刀煞”炼凝丸!
陆星羽见罢,也不以为意,随即身周的辉芒也立即爆发出来!龙青霜见罢心中一凛,江湖中传闻学修丹道之人,若天纵奇才,修学有术,便能御使出传奇般的“剑煞”来!而陆星羽此时的“诛天剑气”早已超出普通破体剑气的威力!与他的刀煞旗鼓相当!
龙青霜不再犹豫,催动掌中的煞气扑杀而飞,向陆星羽席卷而去!那黑红色球状的炼凝丸又现出场中,带着极为霸戾的杀气!!!
陆星羽毫无惊慌之色,深深吸入一口真气,忽然身周七窍中流出黄灿灿的仙气来,随即化作雨瀑的形态,正是他自己那“诛天剑气”其中的绝技“诛天星雨”,飞转着向龙青霜的身边对决过去!!!
龙青霜怒啸一声,急急的催动丹元,跟在自己无比凌烈的“炼凝丸”后,向陆星羽奔来!想一举将他击杀在煞气之下!陆星羽纵使那金辉色的雨瀑,也飞身向龙青霜冲了过去!二人绝学刚一碰触,忽然场中发出山崩一般的震动!直震得远远闪躲在一旁的无诤等人面色惨白,谢经云见众人若是在此逗留,定会受到二人刀剑煞气的倾袭,便急急的对众人说道:“请师尊与师弟门快快回火麟殿中躲避,若再不离开此处!定会影响我大师兄与龙青霜的决战!!!”
说罢不由分说,与宗平二人扶起身中毒气的夏侯商与宋无量,向后殿转去。无诤心中挂怀陆星羽的安危,便偷偷的闪到一处较为安全的地方,仍观察着二人对决的情景!却见一边黑气暴涨,一边金芒闪动!二人都施展全力,对峙场中!
龙青霜刚刚经过夏侯商的倾袭,但身周丹元并没有耗竭,如今与陆星羽对峙,全无疲惫!只见他大喝一声!身体四周忽然爆射出八条黑红色的气龙来!!!那些气龙腾到空中,携带着无比的煞气!刹那便向陆星羽飞扑而去!
无诤见罢大惊失色!心想这龙青霜怎么还有如此的绝学,为什么刚刚与师伯对决之时,并没有施展出此绝技!他那知这龙青霜向来心高气傲,与夏侯商对决时,他以为不出绝杀之技,便能将赤手空拳的夏侯商击败当场,谁知居然生生的吃了那老儿的猛击。
如今关系到两门的生死干系,便不能不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来,他那八条煞龙,乃是多年汇存丹煞所豢养在体内的真元,与夏侯商身上所现的麒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旦施展而出,便顿现八条猛龙气煞,名为“龙域无极”!!!他趁二人对决不下时,忽然痛下杀招,不能不令人惊异!!!
那猛龙狞狰着扑向陆星羽,马上便要将陆星羽卷入那无比煞气的刀煞下成为尘埃!忽然在陆星羽背后乍现出辉煌的光环来!那八条猛龙刹那扑到金光四射的光圈内,顿时发出响彻寰宇的嘶鸣!眨眼便丹元爆碎,震的无影无踪!随即陆星羽大啸一声,猛然催动丹气,只见他的诛天剑瀑顿时向前飞扑了数丈,将龙青霜的刀煞逼得退了回去!那球状的煞气随即爆射而飞,龙青霜震得鲜血狂喷,瘫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陆星羽大破龙青霜的炼凝丸,随即收了身上的丹元,那金辉色的丹气在他身周缓缓散去,走到龙青霜抵挡身边,冷冷的说道:“天下玄门神剑,不过如此!若想与我玄乙门对决一二,还是回去好好修学几年吧!”随即向愣在一旁的元灵祖说道:“我不杀你们!你们把他抬走吧!他日若再来扰我门庭,我陆星羽定杀不赦!!!”元灵祖闻听此话,顿时身上打了一个冷颤,随即与硕山猿将龙青霜与那缠满纱布之人抬到马上,纵身落荒而去!!!——————
第七十回 玄乙门双俊感怀 为脱身深夜潜行
众人见陆星羽大败离天宗诸人,顿时场中一片欢呼之声。有人忙跑进火麟殿中向谢经云等人相告。片刻宗平与谢经云忙迎出来,一一向多年不见的陆星羽问好,陆星羽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也不作言语。
忽然山后涌现出一干人来,只见白慕容,乐心慈,秦山,盛烈,黎长生,陵娲与拄着拐杖的崔久保一一返回宫中。无诤见了大惊,心说明明师兄们没有任何凭仗,怎么却如此轻易的返回到宫内来了。
只见白慕容走到众人的面前,谢经云忙向师兄们问安。无诤便开口向白慕容问起回来的经过。白慕容笑着说道:“还不是我们大师兄,将那黄公权擒拿住,逼他用阵法将我们御使回来救援。陆师兄心中挂怀师尊的安危,便先行一步回到宫中离天宗那些妖人呢?!”谢经云忙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众人闻听皮横为了护住夏侯商惨死当场,无不动容,个个都留下眼泪来。
谢经云拭去眼中的泪水,对众人说道:“先不说这个,我们将七师兄的遗体装进棺椁之中,选得下葬之日,便将他埋在伏羲宫后山。一会都先去见见师尊吧,他身受药王门的烈毒,如今在火麟殿中安养。”玄乙门中这些弟子立即着手安排,将皮横的尸体安置完毕,又叫宫中的道人清扫了大殿广场。都各自进了火麟殿,向夏侯商问安。
夏侯商与宋无量早已服下丹药,在殿中静养,闻听龙青霜被陆星羽重创,将强敌击退,都心中大为安慰。白慕容走上前去,将与他前去赴会的门下弟子大破黄公权那“八门金锁阵”的事情与夏侯商诉说了一番。夏侯商长叹一声说道:“便连黄公权那等天纵奇才也结交那些妖人,与我门为敌,看来玄乙门真是多事之秋你们暂且退下,我要与星羽独自呆上一阵。”
众人闻听忙恭敬的退下,谢经云与宫中道童将宋无量转回自己的殿所安养去了。顿时火麟殿中只剩下他师徒二人。只见夏侯商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对座椅上的陆星羽说道:“这几年在外可好”
陆星羽点了点头说道:“星羽多年在外行走,便是为了查明当年宫中那一桩悬案。虽没有太多的蜘丝马迹,但也有了些眉目。”他二人都极赋个性,所以对当年陆星羽私自离山之事,只字未提。
夏侯商闻听心中不悦,对陆星羽说道:“即是这样,讲与我听罢。”陆星羽说道:“请师尊安心静养,等他日查个水落石出,我定会给师尊一个交待,就不劳您老人家挂怀了。”
夏侯商闻听大怒,厉声说道:“有什么好查的?!当年我亲眼见到解轩辕将我师娘在宫中斩杀!你现在还如此围护他!难道还想去那后山思过吗!?”陆星羽见自己的师傅大怒,恐他毒气攻心,便不再言语。沉吟了半晌,才对夏侯商说道:“即是师尊不相信孩儿,那只好等师尊痊愈了,再与您讨论一二,星羽告辞了!”说着转身出了殿门,夏侯商抓起案几上的香炉,猛地朝陆星羽掷去!陆星羽闪身将殿门关闭,“啪”的一声响动,那香炉砸中门槛,顿时散落了一地的香灰
陆星羽转身出了殿房,回头却见白慕容呆呆的站在一旁。白慕容刚才闻听夏侯商在房中大喝,便知道陆星羽的倔强又触怒了师尊的脾气,只好走上来询问道:“怎么样?”陆星羽拍了白慕容一下肩膀,随即摇了摇头,二人转身向殿外走去。
陆星羽与白慕容走到殿外门前,白慕容开口说道:“今日若不是师兄及时赶回,那玄乙门真的是要万劫不复了。便连皮师弟也战死在此地,真是”陆星羽双目向大殿广场望去,只见尸横遍地,血流无数。便开口说道:“多年前,我在江湖中听经云说起过,皮师弟因我私自下山,而被师尊关进后山代我受罚,还来不及向他道谢,便这样去了”
说着转身看着白慕容道:“慕容,你我情同手足,师尊早晚有老迈的一天,这玄乙门将来的担子便会落在你的身上了!”白慕容闻听大惊,忙对陆星羽说道:“日后玄乙门必是师兄所统领,慕容何德何能,让师兄如此辞让!”
陆星羽摇了摇头说道:“我生性不羁,不愿受这玄门约束,此事过后,还要到江湖中游历,以后便苦了你了。”说罢指着那座座殿宇说道:“与我往前走走,我们几年不见,叙谈叙谈。”白慕容只得随他向前走了去。
陆星羽看着这熟悉的殿所楼堂,心中不由得一阵慨叹,便开口对白慕容说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么,一次师尊因为你我二人调皮,罚跪在此地,几日不曾喝过一口水,还是心慈偷偷的含了苇管趁没人之时喂给我们~~”
白慕容也是心中慨叹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白驹过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们也不再有小时候的那份童真了”随即对陆星羽说道:“人若是永远保存当初的那份纯真,这世间上从此也便太平了!”
陆星羽笑了笑,随即口中吟诵起一代名僧八指头陀的诗句来:““吾爱童子身,莲花不染尘。骂之唯解笑,打亦不生嗔。对境心常定,逢人语自新。可慨年既长,物欲蔽天真””白慕容闻罢略有所思,心中忽然想到一人,便对陆星羽说道:“我门中便有一人,与师兄吟诵的诗句一般无二!”
陆星羽眼中闪现出好奇的神色,忙开口说道:“哦,此人是谁啊?”白慕容指着远远传来嘈杂声音的一座楼宇说道:“正是苏师叔的弟子无诤啊!他不但仁心慈厚,心地单纯,且豪气不亚于你我。便是连截杀自己的离天宗门人,也能释怀而赦,当真有颗菩萨的心肠。”说着摇头笑了笑,也不知是为无诤的仁慈感叹,还是笑他的迂腐。
陆星羽沉吟不语,二人走到那楼宇门前,只听得里面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白慕容忙好奇的推开房门,与陆星羽走了进去。只见谢经云与宗平按住在床上挣扎的崔久保,落雨一边大声劝勉,一边用镊子夹起久保腿骨的碎渣,然后为他敷上药粉。只有无诤蒙住双眼,似不忍见到久保的惨痛。
陆星羽见状,便对众人说道:“为什么不将他的穴道制住,那样便会免去他的痛苦。”无诤见二位师兄驾临,忙对陆星羽说道:“经云师兄早已将他穴道点住,谁知他还是剧痛如此。”陆星羽走到崔久保的身边,忽然伸手向他周身按去,久保被他这一按,顿时肢体没了反应,大笑着说道:“还是这位师兄手段高明,不似那下九流之人,简直是谋杀啊!!”谢经云听他出言讥讽,也不生气,便对久保说道:“你从此以后成了瘸子,看哪家的姑娘能嫁给你!”
久保撇着嘴巴不屑的说道:“便连天下第一相师都曾经预言,我富贵福泽不可方物,他日若发了大财,便宴请诸位,不过那手段不高而且食量巨大的人,就算了吧。”谢经云忽然出掌假装向他骨断的那条腿上斩去,吓得久保忙哀声求饶,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陆星羽见唯独无诤低声不语,便示意他出门说话。陆星羽问道:“有什么心事,说与我听罢。”无诤摇头说道:“只是为死去的皮横师兄难过。而且你又将离天宗那些妖人放虎归山,我心慈师姐的爱女至今没有下落”
陆星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见无诤这样年轻,便如此心怀大义,随即对无诤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听闻那孩子被掳到鬼王门,而且那鬼王门的宴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