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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韩湘子唱了个喏,头上戴着道冠,身披法衣,上绣白鹤,手持洞箫,出列之后,向虚西溪道,“韩湘子,见过道友。”
“请。”
“请。”
两人简单寒暄之后,开始动手。
“咄。”
虚西溪肃然相对,手一挥,天穹倏尔一暗,像是所有的光明隐去,只剩下一颗大星挂于其上,旋即有万万千千的星矢自上面激射下来,密密麻麻的。
万千的星矢,上面镌刻有神秘的花纹,隐隐还有星神的经文缠绕,劈头盖脸,不可抵挡。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灵犀诛神剑法 两心炼月玄都仪
大星横空。
星矢璀璨,摇曳生辉,何止千千万万,铺天盖地。
根根碰撞,发出金铁之音。
只是聚拢在一起,就有一种难言的锋锐刺入眉宇。
星河宗的神通,委实惊人。
韩湘子见到,不疾不徐,用手一指,一个赤金篆文升起,滴溜溜一转,化为一朵斗大的金莲,金莲之上,白光向上冲起百丈,上面有五盏金灯,发出光辉。
金莲托宝灯,璎珞垂金珠。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韩湘子显出金莲宝灯之相,垂下莫名的光华,护佑周身,任何星矢打在他身体周围三尺之内,就被挡住。
任何的攻击,攻到韩湘子三尺之内,都变得风平浪静,波澜不起。
他是他修炼的玄功神通,护佑自身。
做完这个,韩湘子轻轻一笑,将腰间的洞箫接下来,放到口前,少顷,就有幽幽的妙音响起,向四面八方飘去。
声音一起,像是松音竹光共起,晴绿之意。
还有仙人起舞,在月下,似鹤影翩翩。
精致而美丽,美丽到难以破碎。
“这洞箫之声,”
虚西溪皱起眉头,初始之时,他能够听到洞箫之音,倏起倏落,飘忽不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像是被从空间中抽离,只剩下一幅幅的画面。
真的是,乔木腾空,盘松上岩,亭台居于崖前,白猿和老鹤,点缀在其间,错路有致。
不同的画面,或是分散,或是叠加在一起,凝重如山岳。
沉重到难以想象,镇压下来。
到最后,虚西溪甚至都难以察觉,到底这是音符所化,还是真实存在的了。
躲不可躲,避无可避。
任凭千百神通,万种玄术,破不开。
“咄。”
虚西溪没有其他方法,只能够双目一凝,自顶门之上,升腾出一枚拳头大小的星珠,晶晶然,莹莹然,激射光晕。
光晕之中,有一尊星神,头戴星冠,身披帝衣,手持法杖,稳稳当当,立于天地之间,是天地中的主角。
星光乍起,护佑自身。
两人斗在一起,余波激荡。
陈岩站在外面,举目看去,就见到两人对峙,韩湘子手持洞箫,轻松吹奏,而虚西溪则是四下游走,星光绕身,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湘子的神态越来越轻松,而虚西溪则是身子周围传来星陨之音,轰隆隆响个不停。
谁占上风,谁在下风,一清二楚。
栖宁郡主上前一步,裙裾摇动,环佩低声,向陈岩道,“韩湘子的音律能够引动人的神意,神通法术难拘,再斗下去,恐怕会伤及虚道友的根基。”
陈岩明白栖宁郡主的意思,略一沉思,用手一指,一道水光涌出,幽幽深深,瞬间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洗去。
水光一起,韩湘子笑了笑,放下洞箫,退后一步。
虚西溪自音符中脱身出来,看了看左右,自己头顶上的星珠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吐出一口浊气,他正了正头上的道冠,对韩湘子道,“这一局是在下输了。”
“承让。”
韩湘子不悲不喜,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飘然后退,回归他们八仙的队列中。
陈岩见虚西溪也回来,开口问道,“虚道兄,可有不适?”
“对方手下留情了。”
虚西溪瞬间就灵光照耀全身,清清亮亮,没有遁形,道,“我确实不是对手,不过能够切磋一番,对我也有不小的裨益。”
他是败不馁,依然沉稳。
“那就好。”
陈岩见虚西溪确实是无事,就转过身,对身前之人道,“诸位道友,还有谁愿意走一遭?”
明霞仙子和杨天成都摇摇头,他们真的是来助阵的,但见识过上洞八仙的实力,知道上前,也是没有意义。
天上仙府的纪文章说话直截了当,道,“我和虚道兄的斗法之能在伯仲之间,上去也白搭,就不献丑了。”
徐乘鹤点头表示同意,他觉得自己也不行。
“我去试一试。”
太玄门的李疏钟剑眉一轩,踱步而出,身姿如松。
“也好。”
陈岩看在眼中,李疏钟的修为,或许和纪文章,虚西溪不相上下,但太玄门的人,斗法能力可是诸天鼎鼎大名,于是道,“道友务必小心,事不可为,就可自退。”
李疏钟点点头,足下一点,剑光裹身,化为一道惊虹,投入到场中,目光看向对面,凛凛然有股子气势。
“是太玄门的道友啊。”
钟道人看向场中的李疏钟,对方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两个宗门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故事,浩瀚如烟海。
“我去走一遭。”
张果老笑了笑,道,“会一会这位太玄门的道友。”
张果老说完,倒骑毛驴,从从容容,来到场中。
毛驴雪白,浑身上下没有半根杂毛,张果老的身子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他笑着开口道,“道友,请指教。”
李疏钟报过名姓之后,不再多说,身子一转,背后剑鞘一抖,发出一声声裂金石般的剑啸,然后紫电横空,贯通时空。
剑光一起,快到不可思议,所有的光线和声音同步,排山倒海压下。
张果老只觉得眼前一亮,剑光已经及身,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太玄门的灵犀诛神剑法。”
张果老对于太玄门的神通非常了解,这样的剑法,真的是非常厉害,不过他有自己的应对,一拍座下的小毛驴。
小毛驴发出一声请叫,四蹄腾空,下面是朵朵的祥云,上面有功德纹理,自自然然。
毛驴跃空,本来必中的剑法,一下子没了目标。
是的,在一瞬间,就好像是张果老这样一个人,人人都能够看得见,可是在天地间,所有的因果,所有的联系,统统不在。
看上去很怪异,但是真是这样。
“是两心炼月玄都仪,”
李疏钟同样认出这一神通,心中微微一沉,这门神通鼎鼎大名,玄之又玄,有非常不可思议之作用,据说修炼到高深处能够避免劫难因果,只是修炼难度惊人,没想到真有人能够修炼成。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太玄剑辟地开天 张果老倒骑毛驴
李疏钟手持法剑,一步一杀。
剑光森森然落下,或横或竖,或倾斜,或弯曲,有时凝重如山,有时幽深似海,像鹤影翩翩,似龙蛇起陆,千姿百态,时刻变化。
剑光在半空中交织,凝成千百的剑图,冉冉铺开,云烟弥漫,充塞四下。
真的是,杀气三千丈,冲破凌霄殿。
张果老头戴束发金箍,身上法衣,绣着麒麟,腰间水火丝绦系成乾坤扣,他稳稳当当地坐在小白毛驴上,倒骑毛驴,在剑光之中穿梭,庭中闲步,似缓实疾。
毛驴四蹄生祥云,转移日月,腾挪明光,看似轻轻巧巧的,但每一步都是踩着奇异的卦象,直指时空之根本。
毛驴脖颈之上,还系着一个紫色的铃铛,风一吹,叮当作响,吟唱咒文,金灿灿的坠落,到地上,化为朵朵莲花,郁郁馥馥。
妙音响起,清清亮亮,将剑啸的锐利洗去,给人一种平和的自然。
两个人,一个是太玄门高足,剑法睥睨,刚猛激烈,呼啸剑气满乾坤,一个是八仙之一,倒骑毛驴,逍遥自在,纵横乾坤无拘束。
一个刚猛,一个逍遥,自从交手之后,居然没有任何的碰撞。
陈岩看在眼中,眸子有神,对身前的栖宁郡主道,“不沾凡尘,劫难不加身,这就是逍遥乾坤步了?”
“是逍遥乾坤步。”
栖宁郡主捋了捋垂下来的青丝,黛眉青青,玉颜精致,道,“我也是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陈岩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对李道兄来讲,可不是好消息。”
逍遥乾坤步,咫尺之间,扭转乾坤,遇难成祥,逍遥自在,因果不沾身,最是轻灵不过,即使是李疏钟的剑法再是凌厉,可是就是打不到。
两军对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下去,迟早是刚不可久。
栖宁郡主沉默,她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李疏钟见事不可为,奋起一剑,剑光一出,江水滔滔,岁月悠悠,很有一种时光不在催人老的沧桑厚重。
古朴,沧桑,不容拒绝。
这是岁月一剑。
“乾坤挪移道德清。”
张果老见此,神情不变,法力一转,座下小毛驴四蹄扬起,种种不同的卦象衍生,组合排列,结出乾坤之卦,瑞彩绵长,道德清气。
此气,虚无缥缈,不受劫难,奥妙无穷,裹住身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剑光堪堪而过,依然没有斩中。
哒哒哒,
叮当,叮当,叮当,
这是小毛驴踏空的声音,还有脖颈间系着的紫铃铛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有一种请清脆脆的神韵。
李疏钟停下动作,法剑收入身后,他稽首一礼,道,“乾坤步,大繁实简,返璞归真,佩服。”
张果老骑着毛驴,还了一礼,道,“道友是没有施展杀生之剑,不然的话,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李疏钟摇摇头,没有多说,即使是他施展出两败俱伤的秘术剑法,恐怕也很难击败对方,不过那样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这么轻松就是了。
只是这种斗法,没必要你死我活。
何仙姑见张果老归来,嫣然一笑,赞叹道,“师兄的乾坤步真的是出神入化,步履逍遥,因果不染,让人羡慕。”
她皱了皱琼鼻,道,“我想学,可是怎么都学不会。”
“一个人有一人的缘法。”
张果老发髻挽起,斜插木簪子,绣着乾坤宇宙之相,身上的法衣上白鹤翩翩,笑道,“师兄愚钝的很,也只有这一玄功能拿得出手了。”
钟道人摇着大蒲扇,笑呵呵没有说话,不过看样子,是很高兴的。
原因很简单,东荒之行,不是只和玄门各派较劲,而是他们八仙各有机缘,现在看来,正如自己所想,都有不小的进步。
或许世人期望的,以后上洞八仙都是天仙,也未必不可能。
陈岩和李疏钟说了几句后,转身对栖宁郡主道,“栖宁道友,接下来看你的了。”
栖宁郡主不会推辞,云袖一摆,垂到腰间的余发上系着的玉环叮当有声,她莲步轻移,来到唱中,妙音仙姿,窈窕美丽,声音清冷,道,“真法派栖宁,请八仙指教。”
女仙迎风而立,玉质凝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