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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大好事啊。
想到这,韦郢物大步向前,行礼道,“见过公子。”
他的语气恭敬,又不失亲热,还有淡淡的不卑不亢,各种表现在一块,丝毫不乱,由此可见,绝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哈哈,”
云阳公子大笑,上前一步,扶起韦郢物,上下打量了几眼,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家十九妹有福气了。”
韦郢物一听,对方有示好的意思,心中更高兴,笑容又亲切了三分,道,“里面请。”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梅花辍玉婚礼近 水下风平浪不静
阁中。
旧时冷光,照我绿窗。
梅枝横斜上下,清寒凝纹,霜雪染叶,稀疏花朵盛开,香冷入人眉宇。
檀香玉案上,放置有鹤嘴铜炉,袅袅的烟气自其中冒出,凝而不散,和梅香交杂,寥寥无言。
韦郢物将云阳公子等人安置好后,回到阁中,在云塌上坐下,天光自穹顶垂下,照在法衣上,如同水纹,凝而无形。
他手持玉如意,摩挲着其上的龙凤纹理,心情高兴。
从云阳公子的只言片语中,韦郢物已经知道,自家的便宜岳父正在凝聚力量,要正式冲击帝君大位。
现在正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所以自己算是赶上了个好时候,一旦成亲之后,能够从天乌神皇那里得到的支持可能超乎自己想象。
自己真是运气不错啊。
韦郢物心中高兴,但还不失冷静,他想了想,敲响案上的玉罄,悠扬的声音传出,有翠禽小小,向四面八方而去。
时候不大,三五成群的人从外面进来,都是沉凝有度,精明强干之辈。
韦郢物目光扫光众人,声音清冷,有着威严,道,“你们也知道了,这次对方礼仪十足,非常看重,这是大好事。不过,越是关键时候,越是不能出任何的差池,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韦郢物目中有神,精光大盛,像是烈日一样,煌煌堂堂,照亮四下,刺到每个人的身上,一字一顿地道,“要是哪一方出了问题,惹得贵客不高兴了,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是。”
众人都是韦郢物的亲信,知道这是关键时候,绝不能掉链子,于是答应一声,出去做事。
韦郢物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道道清光盈空,金虹电来,夭矫如龙,景象之壮观,遮天蔽日一样,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这是来观礼的宾客,真的可以用如织来形容。
宾客盈门,见证自己迎娶美人,走上高位,飞黄腾达,真是畅快。
且说韦郢物并不知道,来贺的宾客之中,有两人并不起眼,他们足下踏着莲花,周匝松色依稀,照人法衣,一片青翠。
两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大,法冠仙衣,在贺的众人中平平常常,普普通通。
因为不是要紧人物,身前只跟着一个小小的道童接待。
左面之人,背负大弓,脚下有力,眉宇间有一种英武之气。
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个青年人不断向中央的高楼上张望,目中满是焦急和焦虑。
右面之人,青衣罩身,绣着莲花,亭亭玉立,重觅幽香,他见到同伴的样子,笑了笑,道,“不要着急,等婚礼一开始,我们就动手。“
”我知道。“
毫无疑问,左面之人就是阮云天了,他心里明白,可是这一个月简直煎熬一样,让他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十九娘,将她带走,能比翼双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各种情绪。
陈岩大袖飘飘,周身有着光,遮掩住身上的气机,看上去只是一个刚刚踏入元神之人,他的神意却悄无声息散开,环视左右,看着道道煊赫宏大的冲霄气机,赞叹一声,道,“真是热闹非凡,来的宾客不仅是人多,而且来的都不是简单之辈,气运如华盖高举,紫青相交,有的真的是深沉不可测度。“
陈岩说完,看向阮云天,道,”在这样的局面下动手,我可能护不了你太久,到时候你可量力而行。“
阮云天知道陈岩是好意,不过他很坚定地摇摇头,开口道,”今日若救不出十九妹,我唯有一死而已,绝不会有第二条路。“
陈岩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即使的修为暴涨,力量大增,与以往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此人之痴情,依然不变。
人不同,性格不同,道路不同,未来不同,倒是不必强行约束。
陈岩看向高楼,目光沉沉,道,“婚礼要到晚上举行,还得一段时间,稍安勿躁。”
在说话的同时,陈岩的手缩在袖中,掐着道诀,一种无形的韵律激荡,形成奇异的磁场,遮蔽周围的天机,正是这样,即使有道童跟随,依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阮云天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诸般念头,灵台空明,心思纯粹,静待夜晚的一场惊人大战。
相比起阮云天的紧张,不安和激动,陈岩就要平静很多。
在过去的一个月,阮云天是闷头苦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力量,而他也没有闲着,联络四方,进行种种的布置,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知不觉,天色近晚,夕阳下山,整个四方,已经悬起莲花宝灯,上盛宝珠,冒着金焰,熊熊燃烧,将周围氤氲出一层的纯金。
成千上万的烟花在四下绽放,在半空中汇聚成大小不一的光轮,五颜六色,层层叠叠,不同的图案变幻,美轮美奂。
还有不知道多少的金鸟展翼腾飞,口中衔着喜庆叶,每一次飞舞,都有欢喜吉祥的乐声落下,宛如实质一样。
叮当,叮当,叮当,
最重要的玉楼上响起钟声,不激荡,不沉凝,不响亮,而是一种欢喜和高兴,然后一排排的横幅挂下来,像是倒悬的瀑布,像是饮水的惊虹,格外耀眼。
灯光,烟火,鸟鸣,钟声,横幅,组合到一块,宣告盛大的婚礼即将举行。
陈岩抬起头,看到四面八方的云气霞光蜂拥而来,何止千百亩,然后在玉楼顶上凝成大片大片的锦绣图案,其中有龙凤呈祥,有玄龟捧芝,有仙童送子,有吉祥如意,等等等等,各不相同。
站在下面,仰望天空,见到图案,任何的人都能够感到喜庆,欢乐,祝福,情谊。
“是个很不错的阵图。”
陈岩能够感应到,这可不是什么花哨,而是覆盖四方的巨无霸阵图,勾连地气,上接星光,无穷无尽,威能十足。
不过陈岩早有准备,并不在意,对阮云天,道,“我们进去吧。”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同堂异梦 悍然掀桌
楼中。
悬灯结彩,喜气洋洋。
晶晶莹的玉枝头上,挂着红彤彤的丹药,丹香如霞,稀稀疏疏的珊瑚树前,翠鸟上下,鸣声清越,大小不一的檀香木架,放置宝灯,玉盏,香炉,宝扇,龙凤呈祥。
钟鼓,玉罄,竖琴,琵琶,等等等等,各种乐器挂在月钩上,晕晕的月轮中,无风自鸣,妙音流转。
来自四面八方祝贺的宾客,踩着铺在琉璃光砖上的厚厚的猩红色毛毯,看着周围来回穿梭笑语盈盈的金童玉女,都是赞叹不已,高门大户联姻,这架势就是不一样。
整个场面,富丽堂皇,雍容大气,极尽奢华,极尽热闹,极尽铺张。
陈岩和阮云天两人混在人群中,暗自打量,都是沉默不语。
不多时,只听一声清清亮亮的钟声,悠扬入骨,浸人眉宇,眼前的穹顶倏尔变大,展开如画卷,千般的色彩在上面交织,凝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
在空间中,金玉满地,琉璃剔透,宝树摇曳,上面挂着欢天喜地的鸳鸯结,红彤彤的,很是喜庆。
在空间的正中央,是高高的梨花高座,男方和女方的长辈安安稳稳坐在上面,正在交谈。
两个人,一个是中年样子,双鬓微霜,气度沉凝,一个是年少俊美,手摇折扇,玉树临风。
有人认出两人,倒吸一口冷气,向身前人介绍道,“那个少年是云阳公子,一身道术神通深不可测,被称之为最像天乌神皇的人。另一个则是韦家的上长老韦疏影,据说曾经得罪过一位天主,结果最后还是顺顺利利脱身,当初轰动一时啊。”
“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啊。”
其他人不认识真人,但都听过这两位的名头,道,“看来双方对这次的联姻都非常重视。”
“确实是这样。”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提着大烟斗,烟火在明灭,看上去知道很多的内情,道,“天乌神皇打出旗号来要竞争天庭的帝君之位,要是能够把韦家拉入他的阵营,胜算就大了一分。”
“帝君,”
听到这两个字,围观的人都安静下来,这种沉甸甸的份量,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谈论。
陈岩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剑眉就是一轩。
群雄并起,争夺帝君之事,现在被人广而告之,显而易见并不是仅仅有志于帝君之位的强势人物的原因,天庭或者三十三天各大势力的默认,才让传播这么肆无忌惮,人尽皆知。
看来北幽紫阳帝君的决定是正确的,大势不可抵挡,只有先退下来,然后积蓄力量,再次争夺。
陈岩正在想着,这个时候,金花坠落,玉蕊叮当,祥云铺成彩毯,今天婚礼的主角之一韦郢物走了出来,一身新郎,披着红,身后跟着两个伴郎,大红一片,非常喜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韦郢物本来就是一副好皮囊,现在真的是神采飞扬,见之忘俗。
众人见此,都是赞叹一声,好一个俏郎君。
阮云天见到韦郢物,却眼珠子都要红了,他牙齿咬的咯咯响,状若噬人。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陈岩站在身边,静静地看着,见到韦郢物上前,和韦疏影,云阳公子两人见礼,喜气洋洋的,真的很有新郎的喜庆。
又过一会,就听到环佩叮当,妙香馥馥,氤氲而来,一个少女一身凤姨,红盖头罩在头上,看不清面容,但只看身姿,就给人一种难言的美丽。
少女的身后,还有八个丽人跟随,托着长长的裙摆,像是孔雀开屏。
“新娘子到了。”
“韦郢物艳福不浅。”
“是啊,是啊。”
即使是十九娘红盖头罩面,看不清面容,但只看身段和气质,就知道是难得的佳人。
“十九娘,”
见到少女出现,阮云天身子一动,就要出手,他忍了一个月,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等一等。“
陈岩上前一步,拦住阮云天,眸子有神,太冥真水遮蔽气机,无声无息,道,”还不是时候。“
台上,见新人到齐,礼仪官开始说话,话语如珠,朗朗上口,喜庆非常。
拜过天地后,礼仪官引着新人上前,来到中央端坐的两人云阳公子和韦疏影跟前,让这两位高堂送上祝福。
韦疏影双鬓微霜,沉凝而又威严,现在少见地露出笑容,清清如玉的声音响起,道,“作为长辈,我祝福这对新人,以后举案齐眉,相亲相爱,幸福美满,天长地久。”
韦疏影说完场面话,目光投向韦郢物,叮嘱道,“侄儿,结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