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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阎公子再次大笑出声,足下木屐一点,发出一声金鼓大音,似是在天边,又如同响彻在耳朵边,直入灵台,让人头晕眼花,心神紊乱。
“起。”
阎公子用手一拍天门,自天门上升起半亩的庆云,其中昏黄一片,幽幽深深,像是最为深沉的黄昏,给人一种末日之感。
看到这个,就会想到死亡,就会人心惶惶。
这是他从黄泉中悟出的道理,以此凝练成根基。
阎公子全力一击,也是对着陈岩。
他和浮生双子魔契克达成一致,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看上去最强大的陈岩身上打开缺口,然后远遁离开。
不得不讲,两个人不愧是久经风浪之辈,胆子大,行动果决,有一种狠劲儿!
他们齐心合力,爆发出耀眼的光辉。
“来得好。”
陈岩见到黄泉之水滚滚,蕴含着难言的腐蚀之力,可以吞噬诸天,他不慌不忙,用手一指,一点青芒乍现,忽然跃出,化为先天葫芦藤。
先天葫芦藤,有层层叠叠的的叶子,泛着青碧,三个小葫芦摇曳生姿,吞风吐雨,绽放出无量之光,发出诸般的玄音。
葫芦藤一出,用力一刷,万法不破,万劫不浸。
只是一下,就将昏黄之色刷开。
“雷来。”
陈岩在眨眼间挡住了阎公子和双子魔的攻击,毫不退却,反而是信手一招,天穹裂开,滚滚的天雷降临。
轰隆隆,
天穹裂开,隐隐见到一座天宫,高不可攀,里面有一个宇宙雷池,太玄雷尊居于其上,三头六臂,琉璃法身,手持诸般的法宝。
陈岩和太玄雷尊念念合一,引来了诸般雷霆。
万千的雷霆交织,浩浩荡荡的,千姿百态,或是球状,或是弧形,甚至还有人形的,蕴含着阳刚炽烈之气,扫荡妖邪。
雷霆,包含雷音,其次才是不可阻挡的杀伤力。
以阎公子和浮生双子魔的修为和道行,听到滚滚的天雷之音的时候,都觉得有一种凛然,天公震怒,斩妖灭邪。
“我是最恨玄门的罡雷了。”
听到雷音,阎公子皱了皱眉头,他抬头看天,见到雷光,雷弧,雷球,雷龙,雷神,等等等等,每时每刻都在发出雷音,让他心生浮躁。
要知道,阎公子毕竟是来自于幽冥,幽冥先天就是属于阴面,在修士的成长中有着印记,即使是他现在修为通天,也无法摆脱印记。
如今到了阳面,面对铺天盖地的雷霆,或多或少都会有印象。
正是因为这样,幽冥之人很少涉足阳世。
“黄泉幽鉴。”
不过阎公子敢大摇大摆来东荒,还敢深入玄门聚集之地,当然是很有底气的,他见雷霆落下,念头一转,就自黄泉之水中托举出一面宝鉴。
此宝鉴只有莹莹三尺,左右是魔龙口咬,含着幽珠,折射到镜面上,有光怪陆离的景象,从里面,可以看到幽冥的山山水水,等等等等。
宝鉴出现,虽然只有不到三尺,但却似是无底洞一样,所有的雷音,所有的雷霆,到了跟前,就被吞入其中,变得无声无息。
真不知道,这么多的雷霆都去了哪里。
“杀。”
陈岩看在眼中,顶门上显出庆云,庆云上有白气百丈,浮下先天葫芦藤,宝光坠落下来,如同璎珞珠帘,他一手持着不生不灭无形剑,一手握着本命法宝五方玄黄明劫门,冲向两人。
不生不灭无形剑纵横,每一剑,都有虚实变化,每一剑,都有有常无常的轮转,其中的排列组合,令人眼花缭乱。
五方玄黄明劫门则是门环不停地坠落,摇曳,每一下,都会有火焰冒出,焚烧诸天,而且还有一种禁锢之力,进入其中,就会停顿。
陈岩一人对上两个,法力激荡,法宝齐出,不仅是没有落入下风,而是稳稳占据主动。
听上去很可怕,但仔细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原因不复杂,陈岩毕竟不是一般的天仙,即使是无法动用紫阳宝弓这样的大杀器,让他无法展现出真正的实力,但境界道行高人一等,自可居高临下,从从容容。
而且他手中的法宝和神通,都是一等一的,在同境界之中,几乎是没有可以匹敌。
最后还有一个重点,双子魔和阎公子两人并不是真身在此,化身和分身和真身是有一定差距的。
在湖中的法舟上,诸位玄门同辈都是关注着这一番斗法。
栖宁郡主俏脸精致,宫裙罩身,垂下的流苏到甲板上,晕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她黛眉舒展开,望向其中的神通和法宝的碰撞,交碰出流金火焰,霹雳雷霆,森罗万象,层出不穷。
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冠看着,暗自比较,要是自己出手,对上两人,会不会有这样的场面。
“果真有差距。”
栖宁郡主很快就有了判断,自己出马的话,对上两人不会暂时露出败局,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隐有上风。
周如华用手捏着龙虎玉如意,微微用力,看样子,他心中有了比较,还不平静。
孔任这个时候开口了,笑道,“陈道友果真是威武不凡,一个人对上两个还打的有声有色,不过我们今天可不是来当看客,准备出手吧。”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灯火耀空希望聚 八面来风变化生
法舟上。
鼎炉中冒出烟气。袅袅升腾,凝而不散。
烟呈碧绿,将所有人的眉宇间映出一片森郁。
乍一看,凝重而又厚重。
孔任开口后,栖宁郡主点点头,用纤纤玉手一拨云袖,发出叮当好听的妙音,螓首低垂,青丝垂下,道,“正该如此。”
“周道友,”
孔任转身对周如华开口,声音清亮,道,“还请周道友坐镇于此,我和栖宁道友去走一趟。”
“好。”
周如华点点,顶门上庆云如盖,拢在袖中的手指不断地开合,尚在沟通金蟾,继续搜寻其他的牛鬼蛇神。
陈岩光彩耀眼,他也不能落后。
不管怎么讲,自己都是东道主。
“出手。”
栖宁郡主曳裙而起,环佩叮当,脚下烟云缭绕,枝叶扶苏,层层的花开托举起娇美的身子,只是一下,就到了陈岩的跟前。
“陈道友,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栖宁郡主檀香小口一开,玉音好听,她抬手自云鬓上取下一个碧玉簪子,对着双子魔就是一划。
整个动作,轻柔,自然,像是少女去郊游踏春,摘下浸染在绿意中的柳条。
可是在诸位天仙的眼中,就能够看到,在碧玉簪子出现的刹那,难以想象的光芒激射,团团簇簇的,像是灯火,每一盏,都是光明万丈,照彻时空。
灯火升空,照亮世间,带来温暖和光明。
所有的邪恶,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烦恼,所有的负面,在这样温馨的希望之下,都会像是阳光下的泡沫一样,只是一照,就会破裂。
栖宁郡主自万家灯火之中感悟火之道,带来希望光明,正好克制双子魔和阎公子两人。
他们一个大魔头,一个来自于幽冥,天然接近于阴面和负面,看到灯火中蕴含的光明,都是非常不适应。
“灭。”
阎公子看到这万家灯火的希望和光明,心中蓦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戾,他要将希望和美好全部撕裂,破灭,揉碎。
轰隆,
随着阎公子的声音,虚空中黄泉之水滚滚而来,源源不断,每一击,都携带着不可思议的冤魂,他们在挣扎,在嘶吼,在哀鸣,在痛哭。
这一刻,似乎人生所有的苦难一起降临,只是看一下,就悲从心来。
正是生灵之苦,生前忙碌一生,压抑难受,死后不得超脱,做鬼挨刀。
生不欢乐,死亦是痛苦。
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碰撞,像是遇到天敌一样,不死不休。
这是他们两人的道,也是天道的一部分,已经不关乎善恶对错,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够是看谁的力量大。
天道之下,就是这样的直接。
“去。”
孔任见栖宁郡主已经出手,自然也不会闲着,他长袖一挥,来到场中,顶门上的庆云升腾而起,倏尔化为万亩大小,清清亮亮的光泽氤氲。
再然后,庆云一压,朵朵的花盛开,托举出一个牛角大号,古朴的花纹镌刻在上面,似乎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嗡嗡嗡,
牛角号一响,虚空震动。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风自四面八方而来,或是清风,或是山风,或是松风,或是带着水气,或是有着光泽,似有形,似无形。
风吹来吹去,从中能够看到无数的人影,他们有的借着改革的风青云直上千古留名,有的人借着风却得意过后粉身碎骨。
而历史,则在不同的风的吹动下,或是向左,或是向右,或是前进,或是后退。
不同飞风吹,就有不同的变化。
风,吹拂流动,引来变化。
人在其中,心随风动,身不由己。
这是孔任领悟的道果,和风,人,变化有关,玄妙莫测。
浮生双子魔和阎公子接触到这种风吹心动的力量,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法力开始变化,甚至是自己的神意也开始变化,或是低谷,或是拔高,很不舒服。
风吹得人站不稳脚跟,而变化,则时时刻刻让人觉得陌生,本能地抗拒。
真法派的栖宁郡主和真阳派的孔任两位天仙都是动用自己的世界之力驭使根本道果,上来就是全力爆发,没有任何的隐藏。
两位天仙的爆发,可谓是气贯长空,自身的力量和理念渗入到古往今来的时空中,封锁住周围的所有。
“封魔。”
本来是在观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云长生见此,也恰到好处地出手了,他手一挥,造化封魔剑这柄神剑横空出世,径直披向前方。
这柄神剑,映着光,耀着彩,剑刃上有细细密密的纹理同时如同日月般闪耀,每一个都记载着封魔的道理。
封魔,是要封住任何人心中的邪恶。
这一剑,纵横无敌,又羚羊挂角。
出手的时机,力量的把握,特别是造化封魔剑中对于邪恶的封印,并不比栖宁郡主和孔任出手差上太多。
“糟糕。”
实际上,在栖宁郡主出手的时候,双子魔和阎公子还是平平静静,但等到孔任爆发出惊天的气势后,这两位魔道的巨擘就变了脸色。
玄门各派在三十三天一共才多少天仙?
他们怎么统统都到了?
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阎公子和浮生双子魔两人敢大摇大摆在玄门聚集的地盘上,一来就是他们对自家的实力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这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从来不缺的自信,二来就是玄门各派虽然称得上同道,但私下里的勾心斗角从来不会少,貌合神离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玄门群龙无首,没有主心骨,肯定是忙着扯皮,何时这么齐心合力了?
“落。”
雪上加霜的是,观战的周如华见其他地方暂时没有动静,于是腾出一部分的法力,驭使一幅宝图,自天穹飘落。
画卷轻飘飘落下,倏尔展开,里面是乾坤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