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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叫他不能再呲哇乱叫。
陆鑫瑞一看被林少阳“抛弃”了,为了自己的安全,他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对着岳云松猛烈地摇头,以此来表示他绝不捣乱的诚意。
林少阳缓步走到言小研的身后,一手握住了她一半的长发,另一只手挥起了剪刀,“你忍一忍。”在他毫无作用的宽慰声中,一把长发落到了他的手中,接着就传来了言小研一声凄厉的嚎叫。
林少阳看到她脊背一陷,整个上身都趴在了地上,双手紧捂住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喘不上气。
站在一旁的岳云松拽着陆鑫瑞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痛的花少也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才一剪刀而已,林少阳就已经浑身湿透,全身都在冒着冷汗,手里抓住了另一半头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她痛,他更痛,是他在伤害她。上下咬合的牙齿就快被他咬裂了,该怎么办?再一剪刀下去,她会怎么样?
“快啊!没时间了!”侧脸紧贴在地面上的言小研强忍着剧痛喊出了她的决定。
林少阳的五官几乎都拧在了一起,她那么坚决,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忍就让她功亏一篑,握着剪刀的手在颤抖,他猛地闭上眼睛,手下一用力,终于,他完成了。
岳云松扑上去扶起已经痛到无力嘶吼的言小研,大声问她:“你没事吧?”
“快去给段然续足,我感觉花要凋谢了!”满头冷汗的言小研揪住他的衣衫拜托他。
岳云松接过林少阳手里的头发,又把小研交给了他,他什么都没有对林少阳嘱咐,只是恳切地看了他一眼,林少阳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岳云松本就对他信任,起身来到段然身边,他对着陆鑫瑞招了招手,“你过来!把他扶起来。”
傻愣在一旁的陆鑫瑞立刻跑过去按他说的做。
岳云松将包裹在段然脚上的胶质引开,然后将手中的头发放到了断口处,不用他再做什么,段然的身体自然就作出了反应,那一根根头发很快就被吸收进了段然的身体里,陆鑫瑞全程目睹,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段然的手指有了反应,陆鑫瑞激动地指给岳云松看,岳云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现在只要等那些头发从段然腿下的断口处重新析出,就可以重塑新足了。
言小研身上的花真的开始凋谢,一朵一朵枯萎后就缩回了她的皮肤,只剩最后一朵迟迟不肯凋谢。
林少阳搂着她,看她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滞了,一下子着了急,冲着岳云松喊:“阿岳,你快来看,她怎么了?”
岳云松回头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言小研,又看了眼胶质,他果断将胶质引到了段然的断足处,根须正在析出,续足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大意不得,必须要让胶质来帮他守住这最后一关。
安顿好胶质后,岳云松来到了言小研身边,此刻她的身体肤色已经接近人色,开花过程即将结束,可的确有一朵花已经枯萎却不肯凋谢,岳云松面色凝重,“糟了,这是小研第二次开花要落的那朵花,可小研太虚弱了,连落花的体力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林少阳说着就上手掐住那花的花茎想要拔掉它。
“你疯了!”岳云松下意识的一巴掌打到了他手背上,林少阳惊愕地收手。
他看着手上的红印子,一脸的懊丧,“我帮她拔掉不行吗?”
“那花茎连着她的血管,强行扯掉的话她的血管会破的!”岳云松说话间已经将言小研放到了自己怀中,“我来试试吧。”他握住了言小研的手,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给她传输营养液补充能量。
林少阳大气也不敢出了,只能期待着岳云松的办法可行。
果然,没过几分钟,那朵固执的花便掉落了,那花一落地就变成了灰烬,也不知哪里吹进来一阵风,这灰烬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研,你没事吧?”林少阳看到她清醒了过来,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段然呢?”言小研着急着四下寻找段然。
“胶质正在帮他续足,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好。”岳云松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她,言小研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我……”岳云松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话却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阿岳!”言小研与林少阳同时大叫他的名字,可惜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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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腺体”有毒
霍颜曦的康复是偷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归是会消失的,她早有心里准备,但当这“失去”以迅猛之势侵袭她时,她竟无法坦然面对。
一夜之间,美丽的双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肌肉萎缩伴随骨骼变形,霍颜曦再度变成了残疾人。
她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旧疾复发这么简单,她的身体从内到外正在坍塌,算算时间,三天后她会骨骼爆裂而亡,死相将惨不忍睹。
这怎么可以?她费尽心机搞了那么多事情,到最后竟然要死无全尸?霍颜曦好恨!
“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霍颜曦愤恨地伸出食指指向了窗外的天空,一只白鸽恰巧飞过,霍颜曦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心随意动,食指迅速打了个圈,白鸽便定在了那里。
“你倒是自由,我让你飞!”霍颜曦恶狠狠盯着白鸽,食指慢慢向回勾,鸽子的身体开始逐渐缩紧,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对它施力。
霍颜曦将满腔的怒火全都释放到了这只鸽子身上,她要慢慢地折磨它,让那小东西来分担一些她内心的绝望与恐惧。
正在回勾的食指突然痉挛,鸽子扑棱了两下翅膀,“咕咕”叫了两声,差一点就逃离了霍颜曦的控制,结果,霍颜曦换另一只手向回一捞,鸽子“吧嗒”一声便掉落到了屋子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出来!”霍颜曦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吼一声,放松食指,痉挛症状消失了。
“堂堂白原液的主人居然会拿一只鸽子出气。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章硕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的身前,轻轻捡起那只白鸽放到自己的怀中。一手温柔地抚顺鸽子的羽毛。
霍颜曦坐在轮椅上,冷笑一声。“堂堂‘三叠’a序的首席杀手居然会暗算一个残疾人,你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霍颜曦动了动刚刚痉挛的食指向他展示自己的不满。
“比起暗算你这样一个残疾人,残杀无辜生灵的性质好像更恶劣一点儿吧?”章硕勾起嘴角冲着她挑衅地一笑,接着,他脸上的笑意顿收,只见他刻意地大力一扬手,鸽子便逃也似的飞出了窗户。
“哼,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以为放生几个畜生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别做梦了!”霍颜曦转动车轮。轮椅打了一个圈,两人背对背而立。
“我很久没做梦了,如果美好的东西总是出现在梦里,醒来后却要面对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哼……我才没有这么无聊。”
霍颜曦从章硕的话里竟听出了一丝苦涩还有与自己一样的无可奈何,冷酷的心里居然莫名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东西。
“别怪我没提醒你,恻隐之心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作为杀手,你不该更专业一点儿吗?”难听的话本已到了嘴边,随便一句就可以回击他。但霍颜曦选择了忠告。
她轻抿嘴唇的样子流露出了少女的羞涩,但可惜只有一瞬,章硕不会看到。
“那我倒想问问霍小姐的恻隐之心又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章硕自作主张地将她的轮椅转了过来,双手撑在扶手上。霍颜曦便被他圈在了小小的轮椅里。
她高傲地仰起头,与他挑衅的目光相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屑地偏过头去。就算残疾也要保持她一贯的高姿态。
“还要我提醒你吗?警察没有告诉你软宁的尸检结果吗?她可是死于家族遗传病哦。”
“那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我只是在想。霍小姐在她病发之前提早结束了她的痛苦这算不算是一种仁慈呢?”章硕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目光一路向上游走。最后定格在了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
霍颜曦转过头来,冷冰冰的目光扫过他好奇的面庞,“听说过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你要是再烦我,我就让你亲自尝尝那只猫的下场。”被窥探到心事的结果就是霍颜曦把刚才收起来的狠话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
章硕直起身子,摊了摊双手,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我好怕啊!”他浮夸的表情让霍颜曦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不过,霍小姐有没有命活到那天还是个问题呢,你体内的‘腺体’可是有毒的,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霍颜曦并没有顺着他目光的引导看向自己的双腿,她指了指床头的梓木八卦盒不客气地对章硕说:“先帮我把体内的黑原液引出来。”
章硕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摇了摇头,“对不起,找不到真正的腺体,你的属性无法完整,在这种情况下,要引出黑原液,我无能为力。”
霍颜曦举起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缓缓垂在了身侧,她有些沮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引不出黑原液那至少可以把这个该死的冒牌腺体取出来吧?”
“对不起,办不到。”章硕果断地拒绝。
霍颜曦的脸冷的像一块冰,半晌她才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那笑声里有绝望的味道,“带我去见‘三叠’的主人。”她突然提出了一个令章硕意外的要求。
“不可能,半属性体哪有资格见主人?”
“哦,是吗?那作为半属性体的你凭什么为他做事?”
霍颜曦眼中轻蔑的笑意戳中了章硕心中的痛处,他身上张狂的火焰被她的一句话浇了个彻底,被窥探心事的羞耻转化成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可悲。”霍颜曦说话的同时迅速转动轮椅,章硕扔出的暗器打在了轮椅背后。
“就这点能耐?啧啧啧!”霍颜曦嘲笑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
章硕站在原地没有前进,面对着霍颜曦的方向,他的双手在身前交叠,猛地一用力,周身飞出了数只青绿色的松针,像万箭齐发直射向前方的霍颜曦。
霍颜曦从容镇定,摊开双手,十指灵巧的晃动,房间里摆放的器皿中迅速溢出了白水将她包裹在了一层白色的“网”中,松针撞到“白水网”就被粘住,然后被“网”迅速吸收了。
章硕见状,立刻双脚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再看到他的正脸时,一把尖刀已经穿透了白水网,刀尖直抵在了霍颜曦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章硕落地,尖刀瞬间静止在她头顶,霍颜曦睁着灵动的猫眼,一眨都不眨。
房间里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白水网突然“哗啦”一声落了地,白水失去了控制,像一滩洒落的牛奶围在了章硕脚下,松针也从中解放,围成一圈试图爬上霍颜曦的身体,却被她一身的戾气所摄,只敢观望不敢近身。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这就忍受不了了?”霍颜曦早就用两指紧紧夹住了尖刀,“来啊!朝这里扎!”她将尖刀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