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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不行!”夜玲珑一声惊唿,连忙用扇子使劲敲了一下苏季的手背,疼得他立即松开盘子!
苏季一边揉手,一边暗暗思索。绝对不会错,那个有缺口的破盘子就是造化玉牒!想不到姜家苦苦寻找的截教掌教信物,竟是被姜赢的女儿盗走!真应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可是夜玲珑堂堂姜家千金大小姐,为何要偷走截教的掌教信物,陷自己的父亲于不利的境地?
关于这一点,苏季百思不得其解。
夜玲珑见苏季若有所思,不禁问道:“想不到你还挺有眼光,莫非你认得那盘子?”
苏季摇头道:“我只是看那盘子又脏又破,好奇你为什么要把破烂放进你的宝贝袋子里。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稀罕,那就让我继续挑挑别的。”
“不急。”语罢,夜玲珑立即将大麻袋变回锦囊,说:“等你助我取得白狼王内丹,我自然会让你随便挑选。”
苏季眼珠子一转,问道:“我很好奇,你想用白狼王内丹来做什么呢?”
“做什么?”夜玲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白狼王道行高深,他的内丹能让人修为大增,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简直可谓是妙用无穷。这种稀世珍宝,世上只怕没有人不想要。何况我夜玲珑平生一定要猎尽天下宝物,这白狼王内丹,我自然势在必得了。”
苏季又问:“今天来了那么多人,你为何偏偏选我做你的帮手?你就不怕我也是来偷内丹的?”
“如果你真有本事取得内丹,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要等你盗取内丹以后,再从你身上拿走就行了,这可要比我亲自去拿省事多了。只可惜,我看你恐怕没那个本事。”
苏季笑道:“看来你对自己偷鸡摸狗的本事很有自信呢。”
“你说谁偷鸡摸狗?”夜玲珑怒喝一声,旋即用扇子指着苏季的鼻子道:“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苏季陡然一惊,旋即笑道:“息怒,息怒!和气生财!咱们还是谈谈你要我做的第一件事吧。”
夜玲珑瞪了苏季一眼,然后将白色锦囊收入怀中,顺手取出一个黑色锦囊,轻轻一抖,锦囊同样变成一个大布袋。这黑布袋比刚才的白布袋长了整整一倍,表面显出人形的轮廓。
苏季走上前去,扯开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有人!
那是一个面容消瘦的青年,全身被一条金色的绳子捆绑牢固,嘴巴被一张符纸封得严严实实,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见苏季一脸诧异,夜玲珑哼了一声道:“不必可怜他。此人和那个小掌柜一样,表面看似谦谦君子,其实是个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如果让这种人上山修成道法,不知道要有多少姑娘惨遭毒手。”
说罢,夜玲珑俯下身子,在那男人身上肆意摸索,最后摸出一枚雕工精湛的桃木圆牌。
苏季接过桃木圆牌看了看,只见上面刻着“仙缘符”三个字。
夜玲珑解释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成为阐教的记名弟子。你要拿着这枚仙缘符,通过记名弟子的考验,混入传音阁、山珍阁、净心阁,其中一个。对了,我好像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苏季欲语还休,倘若一旦说出自己的名字,夜玲珑一定会发现这个名字的主人就是当年撕毁婚书,导致她离家出走的那个人。
夜玲珑见他吞吞吐吐,一脸不耐烦地说:“算了,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你先翻开背面,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苏季翻开仙缘符的背面,只见上面刻着三行小字:一行姓名、一行生辰八字、一行家乡住址。
夜玲珑用扇子指着一行姓名,对苏季说:“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待会儿你踏进山门的一刻起,就叫白丹心。”
“白担心?”
苏季凝望着仙缘符上的三个字,想不到居然有父母为自己的子孙取如此一语双关的古怪名字。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苏季打算将那采花大盗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然而,当他换完上衣,刚要脱下裤子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
“怎么?衣服不合身?”夜玲珑问道。
苏季手扶着裤子,尴尬地说;“不是衣服的问题,只是你……要不要暂时回避?”
“多此一举。”夜玲珑一摇折扇,傲然道:“我夜玲珑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什么鸟没见过?想不到你这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害羞?”
苏季顿时语塞,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因为这种事被一个女子嘲笑,只得苦笑道:“好吧,既然连你都不介意,那我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说罢,苏季当着夜玲珑的面,将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换了一遍。其间他一边换裤子,一边观察夜玲珑的表情,只见她神色自若,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刻意回避目光,仿佛一个大男人般自自然然地站在旁边。
苏季暗自唏嘘,想不到姜家的千金小姐,性情居然如此开放,看来以后也没有必要把她当成女人看待。
换好了衣服,苏季问道:“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昆仑山上千万不能使用上玄裂隙。你要下手恐怕会十分困难。”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夜玲珑神秘地一笑,道:“你现在动身吧!第一件事做完以后,你来净心阁后方的大瑶树下找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冥顽不灵
苏季赶到半山腰的时候,净心阁外已是人山人海。
一位白衣道长伫立人群之中,面若冰霜,仿佛周围所有人都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一枚仙缘符放在白衣道长面前的桌案上,纷纷退回到阁外的广场,等待记名弟子的考验。
正午时分,白衣道长扫了一眼众人过后,转身朝阁内行了一礼,说道:
“人数到齐,请灵尊现身相见。”
听见冷冰冰的道长如此恭敬语气,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由得愈发紧张起来。
半晌过后,从净心阁内缓缓走出一只发光的灵兽。
苏季定睛一看,只见那灵兽犄角像鹿,面部像马,蹄子像牛,尾巴像驴,远远看去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四不像”。
白衣道长面对灵兽,介绍道:
“灵尊乃是姜太公师祖的坐骑。今天将由它考验各位是否有资格成为记名弟子。稍后点到名字的人近前来。”
白衣道长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随即念出一个名字。
人群中,一个青年突然身子一震,恭恭敬敬地走了过去。
四不像探出脖子,在那青年身上嗅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
白衣道长似乎明白它的意思,对那青年轻声说了一句。
苏季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青年闻声后垂下头,长叹一声,落寞地转身离去。
一个时辰过后,那只四不像一共只点过三次头,其余时间都一直在摇头。凡是经过四不像点头的人,都被白衣道长请入净心阁内,剩下的则灰熘熘地离开。
苏季轻叹一声,心想真是讽刺,想不到人的命运,居然要一头畜生来决定。不过,苏季并不十分紧张,毕竟现在的他经过重重磨练,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区区记名弟子的考验应该不在话下。
随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苏季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走散的云依。
苏季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于是高兴地走了过去。可是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云依正在和一位黄衫公子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
那黄衫公子就是之前冤枉好人的殷久悠。
苏季不想打扰谈笑风生的二人,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苏季回头一看,只见牛竹站在身后。
牛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玉佩的事是我表哥错怪了你,我这就让他向你陪个不是。”
说着,牛竹热情地拉着苏季的手,朝殷久悠走了过去。
云依发现苏季走来,连忙喊道:“恩公,你果然在这!”
苏季笑道:“看来咱们几个还很有缘呐。”
旁边的殷久悠用鼻子哼了一声,道:“什么有缘,我看是冤家路窄还差不多。”
四人寒暄的功夫,耳畔忽然想起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一辆豪华的马车驶上山来,直奔净心阁而去,尽管面对人群,依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众人看见迎面过来的马车,只得主动避让,纷纷皱起眉头,对那马车指指点点。
围观的人们都很好奇里面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因为敢驾马车来到净心阁的,目前为止只这么一个。
白衣道长见那马车,连忙笑盈盈地上前打招唿,刚刚还冷若冰霜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谄媚的神情。
“虢少爷,家师正在山上等您大驾光临。这种小事,您就不必参与了。”
马车内的人没有回应,车厢的帘子也纹丝不动。
半晌过后,车厢内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破坏贵教的规矩,恐怕不妥吧。”
“虢少爷放心,家师特意吩咐,看见您来了,尽管直接放行便是。”
“既然如此,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罢,马车调转放向,直奔山上而去。
牛竹好奇地问道:“表哥,那马车里是谁啊?居然可以直接通过考验。”
殷久悠思索片刻,答道:“净阳道长称唿马车里的人为虢少爷……莫不当朝上卿虢石父,虢大人的儿子?虢大人是周天子身边的红人,朝中的声望不亚于太师兮伯吉甫。想必也只有他的儿子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净明道长目送马车离开以后,脸色又变得阴沉下来,抬高声调喊道:
“下一个,牛竹!”
牛竹听见自己的名字被点中,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
面对逐渐靠近的四不像,牛竹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满敬畏。
四不像在牛竹身上嗅了一下,突然打了个喷嚏,像是被呛到一般,使劲摇了摇头。
“居然有资质如此差的人!”白衣道长叹息一声,对牛竹说:“阁下与大道无缘,请回吧。”
牛竹一脸苦相,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毕竟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一时间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苏季站在一旁,不禁替他感到惋惜不已。
就在这时,四不像蓦然转头,径自走朝殷久悠走了过去,在他身上嗅了一下,然后对白衣道长点了点头。
白衣道长微微一怔,问殷久悠道:“阁下好像没有仙缘符吧?”
殷久悠躬身道:“在下殷久悠,是牛竹的表哥。”
白衣道长看了一眼殷久悠,又看了看牛竹,问道:“你可是牛家的子孙?”
牛竹愣了一下,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造化吧。”白衣道长“牛家人曾救过昏迷不醒的净阳道长。既然这位殷公子是牛竹的表哥,而且得到灵尊的认同,我想可以收他入门,也算不负这段恩情。”
见殷久悠被招入同门,云依高兴地说道:“恭喜殷公子。”
殷久悠轻浮地一笑,道:“师姐,怎么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