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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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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灵雨托起妩媚的下巴,望着沉默的苏季。身上白纱衣略微褪下,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诱惑。她那迷离的神情,令苏季联想到昔日**剑旁的林姿。

    那天晚上他对林姿说了一夜的心事,从此便再也没另外一个人吐露过心声。而此时他心头涌起一股冲动,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眼前的女子。

    这种莫名的勇气,似乎是这坛酒赋予的一种魔力。但他转念一想,能让人说出平时不敢说出的话语,这不正是人们喜欢饮酒的理由吗?

    “我看出你心里住着一个女人。”白衣女子带着醉意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师父每次想到一个女人,脸上都会浮现和你一样的表情。”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好形容,就像蚊子看到血一样的表情。”

    沐灵雨说着,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

    苏季微笑着看她,心想恐怕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她那过于冷漠的神情,才会显出孩子般的稚气吧。见她醉意正浓,苏季想趁此良机,从她嘴里套出一些话来,于是开口问道:

    “你让我陪你演戏,可我连自己要演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也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演这出戏吧。”

    “为了杀一个人。”

    “巧了!我来这也是为了一个人。”

    “你也是来杀人的?”

    “不,我是来救人的。”

    “救谁?”

    “你告诉我你杀谁,我才告诉你我救谁。”

    “哼,你还是先救自己吧。”

    沐灵雨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料被烈酒呛到了喉咙,咳嗽起来。

    苏季借机伸手摸着她的背,一脸坏笑地问道:

    “看你好像不经常喝酒,却为何勉强自己一定要喝下这坛酒?”

    “这坛酒是替我师傅喝的。它叫离别归,我不知道它有什么好,而我师父却连做梦都念着它,还说每喝光一坛,这世上就会少一坛。可惜他恐怕再也喝不到了。”

    苏季暗暗唏嘘,隐隐感觉到沐灵雨的言外之意,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你师父喝不到了?”

    沐灵雨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将锋凶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这把剑上的血是我师父的,凭他的修为是不会轻易流血的,除非他遇到了致命的敌人。”

    她的话语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悲伤,根本不像一个弟子对师傅的缅怀,而像是一个女儿对亲生父亲的哀悼。那种不可名状的悲痛,令苏季也不由得感到难过。

    他想把事情经过全盘托出给她,可是心头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于是试探着问道:

    “你若找到用这把剑杀死你师父的人,会怎么做?”

    苏季说完眯起一只眼睛,偷偷观察沐灵雨的表情,只见她眼中的悲痛,逐渐凝结成愤怒,那是一股冷冽的愤怒,刺骨的凉意令苏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找那个人,我会让他和这个杯子一样。”

    她说着用玉指点了一下手中的白玉杯,只见那玉杯瞬间化成一抹白色的粉末,鲜血般的酒浆流得满地都是。

    苏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上的汗毛也竖立了起来,原本想告诉她的话,已被一口唾沫咽了回去。他慌忙指向被酒浆染红地面,岔开话题说道:

    “生气归生气,你可不要糟蹋好东西!”

    沐灵雨冷冷地问:“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苏季怔了怔,将擅自发抖的手缩了回去。沐灵雨又看向他腰间的鸿钧铃,他连忙挤出一脸苦笑道:

    “你该不会因为我捡了你师父的铃铛,就断定是我杀了你师傅吧?”

    “不是你还会是谁?”

    “不知是谁,反正不是我。我要有那本事,还会和你坐在这里,喝什么离别归天的断头酒吗?”

    沐灵雨带着几分酒意道:

    “料你也没那本事。但我始终想不出,还有谁能是我师傅的对手。”

    她说着发出一声哀叹,眼中的悲伤更胜了几分,愁到最深处时,双手捧起酒坛,仰头灌了下去。

    “喂喂喂!说好一人一半,你已经多了!”苏季连忙站起来夺过酒坛,再一次岔开了话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对了,就会知道我要救的人是谁。”

    沐灵雨眨着一双醉眼,点了点头。

    苏季朗声道:“设想一下,在我们俩抢这坛酒时,来了第三个人。而这个人比我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厉害。这时你会怎么做?”

    沐灵雨想了一会儿,答道:“我会和你联手对付第三个人,因为我们俩少了任何一个,这坛酒都是第三个人的。”

    “你知道我要救谁了吗?”

    “你把我们俩比作姜赢和墨殊,而那第三个人就是你要救的人。但我还是想不到那个人是谁。”

    “第三个人就是申国之主,截教之主,申候。”

    “申候?他现在生死不明。况且他向来性情古怪,就算你救活他,他也未必会谢你。”

    “我不求答谢,只为完成一位兄弟所托之事,再说申候曾在大火中救过我的性命。于情于理,我都决定必须救活他。”

    “听你的口气真像一个悬壶济世的郎中。难怪你不着急,原来你不是不怕死,而是已有了救人救己的灵药!”

    苏季笑而不语,反问道:

    “你好像很了解申候,还有姜家养的长生蛊,你似乎也很清楚。”

    沐灵雨脸色微变,立即岔开了话题:

    “差点忘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去哪了,似乎从我们上楼开始,就不见他人影?”

    “他有了那么多新鲜宝贝,才懒得理我们。咱别自讨没趣。来来来,继续喝酒……”

第二十九章 可怜的孩子

    深夜,乌云埋葬了繁星。

    翻滚的云层被一道闪电撕裂,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湿冷的风吹进窗户。花如狼打了个寒颤,从床上坐了起来。听见阁顶的攀谈归于沉寂,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将两件外衣披在熟睡的两个人身上,而他自己却再也睡不着了。

    突然,一条黑影窜上了酒桌!

    夜风很冷,花如狼掌心却湿漉漉的,已经渗出了冷汗。

    昏黄的油灯摇曳几下,黑影缓缓向他爬了过来。

    他举起一盏油灯,只见那黑影顿时扑过来,竟是一只肉色的猫!

    “喵呜”一声嘶鸣,猫窜入他怀里,只见那猫身像被开水烫过一般,除了零星几根细毛,只剩一层皱巴巴的肉皮包着骨头,那张猫脸是一张老太婆的脸!

    换做一般孩子,恐怕早已吓昏过去,但花如狼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回头看了看熟睡的两人,抱着猫下了楼来到一间屋里,锁上了房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表明,花如狼是一个有秘密的孩子。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人脸猫一脸同情地说道。

    “我不想听你说话!”喊着,花如狼捂起了耳朵。

    人脸猫纵身一跃,落在屏风上。轻盈的脚尖点着屏风的边缘漫步,一双闪烁的眸子左顾右盼打量着室内的装潢,说:

    “你看这屋子多漂亮,它是用你爷爷的尸体换来的。那个人多么可恶,他骗了所有人!害死你爹娘!用你的爷爷的尸体换来这f!”

    花如狼厉声喝道:“不许再说我师傅的坏话!”

    “你还叫他师傅?”人脸猫的神情扭曲起来,摇头叹道:“可悲的孩子啊,小小年纪放着少爷不做,跟在仇人身边做一个小跟班,还被人说成是一个小骗子。”

    花如狼摇头喊道:“我师傅是个好人!你才是坏人!坏猫!坏妖怪!”

    人脸猫舔着锋利的爪子,咋了咂嘴说:“既然我这么坏,那你为何不叫你的好人师傅把我赶走?又为什么要锁上房门?”

    “我怕……我怕师父看到……我和你这个坏妖怪在一起!”

    “没错,你怕他!你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怕他会杀了你!是的,一定会……”

    “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看来你不想听已经知道的,那我就说说你不知道的。”

    “别说了!”

    花如狼的眼底泛着泪光,将耳朵捂得更紧了,可是人脸猫嘶哑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我要说,因为你师父连名字也不肯告诉你吧。他叫苏季,是朝歌第一泼皮,他最擅长的就是说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你的!”

    花如狼从墙角拿来一根扫把,指着人脸猫喊道:

    “我师傅说的都是对的!”

    “他唯一说对的,就是你爷爷不是什么茶里王,而是申候。你身上流着高贵的血,有着强大的天赋!只要你认我做师傅,将来也会和你爷爷一样,成为申国之主,截教之主!”

    人脸猫说着,一双妖异的瞳孔突然张得像枣核一样,死死地盯着花如狼。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花如狼的神智恍惚了一下,连忙躲开了视线。骤然袭来的恐惧促使他挥起手中扫把,疯狂地驱赶着人脸猫,口中喊道: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只信我师傅!”

    花如狼挥舞着扫把,将室内的灯具摆设打得七零八落,却连人脸猫的一寸皮肤也没碰到。人脸猫左闪右跳,灵活躲避着扫把的攻击,干瘪的嘴唇一刻不停地说着:

    “你这么相信你师父,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你爹娘到底是因为谁死的?至少问他的名字总不过分吧?只要你问一问,就会发现很有趣的事情……”

    “闭嘴!”

    花如狼将扫把掷了过去!

    人脸猫侧身一跃,轻盈地落在窗边,只听“哗啦”一声,窗纸被砸出一个大洞。

    “喵呜……”人脸猫故意拖长声音叫了一声。

    花如狼急促地喘着粗气,看着它竖着尾巴,大摇大摆地从窗上的洞口爬了出去。

    人脸猫回头望了花如狼一眼,长叹道: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听见那个声音逐渐远去,花如狼长出了一口气,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可怜?”他低喃着。虽然听过这个词,但他从未真正体验过。因为在茶里王身边的时候,总有很多人恭维他,宠着他,而他在苏季身边虽然会遇到很多新鲜事,但是有时候却会很想回家,很害怕,很想问:

    “为什么狐夫子说的都是对的?”

    “我真的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吗?”

    “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可怜?”

    四周一片安静,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听见窗外雨水敲打着窗棂,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那么均匀,那么寂寞,好像一种单调的乐曲无限地鸣奏着。

    “爹!娘!你们在哪?”

    花如狼双手捧着脸,哭了起来。

    “如果你们现在能来抱抱我,那该有多好……”

    瘦小的肩头激烈地耸动着,渺小的身躯逐渐蜷缩成一团,融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掩着鼻子抽泣,嘴上却喃喃着:

    “我不可怜!我不可怜!我不可怜!”

    稚嫩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呼喊。

    然而,眼泪依旧无声地流淌着,冰冷的黑暗依然静得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

    他感到一只温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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