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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渠开怀大笑,爽朗道:“哈哈哈哈,好!那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酒量,你可愿奉陪?”
苏季爽快应道:“奉陪到底!”
少顷,几个义渠的士兵把最好的酒一坛坛端进帐篷。
苏季直接捧起大坛美酒,一饮而尽。义渠不断给他敬酒,想要和他比拼酒量。苏季频频举杯,直到他败下阵来,输得心服口服。
二人开怀畅饮,喝得痛快淋漓,不知喝光了多少坛佳酿美酒。
正在两人酣饮之际,沐灵雨在旁边等得不耐烦,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退婚,便不准备考虑更多时间,转头望向义渠,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义渠突然想起什么,打断道:“小沐,我心里有些话一直想对你说。如果不说出来,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沐灵雨没有说话,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义渠把手伸进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卷交给沐灵雨,解释道:“小沐,这是你娘和我娘的为咱们定下的婚约。如今,我已心有所属,准备与心上人择日成婚。”
沐灵雨陡然一愣,回想犬戎王说义渠三十年未曾娶妻,想不到突然就心有所属。
义渠低垂着头,露出一副内疚的表情,惭愧道:“小沐,我没有事先把这件事告知于你,擅自退掉这门亲事。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哪里会生气?
苏季和沐灵雨互望一眼,差点没有当场笑出声来,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看见沐灵雨摇了摇头,义渠释然一笑。
苏季抱拳道:“义渠兄,恭喜啦!”
义渠咧嘴笑了笑,问道:“话说回来,你们两位结伴前来,不会只想和我叙旧吧?小沐,你刚才想和我谈什么?”
事到如今,沐灵雨不想把想来退婚的事说出来,于是侧目给了苏季一个眼神。
苏季心领神会,笑道:“义渠兄,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打算向你借兵,希望联合戎族各部,讨伐昏君。”
“这件事我略有耳闻。”义渠沉吟片刻,语气坚定道:“讨伐昏君是西戎五个部族多年来的共同愿望,义渠部族定当极力响应,义不容辞!”
苏季和沐灵雨交换了一个眼神。义渠部落是最后联合的戎族部落,结果异乎寻常的顺利,顺利到让两个人感到不可思议。既然盟约暂时达成,苏季便不想多做停留。
天黑之前,义渠亲自把二人送出营地。
望着两个人结伴远去的背影,义渠的表情黯然了下来。
夜幕降临,月光照亮他石岸般突出的眉弓,还有野兽般深藏的眼睛,两颗虎牙的尖角紧勾着下唇,透出一种极为危险气息。
义渠孤身一人回到营地,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走到另一个亮灯的帐篷外。深吸一口气,他低声问道:
“天黑了,我可以进来了吧。”
帐篷里无人回应,义渠小心翼翼地拨开帐帘,慢慢走进帐篷,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眼蒙白绫的绿衫女子。
“……好重的酒气。”绿衫女子轻轻掩着鼻子。
义渠神色戒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死板而冰冷,一只厚重的大手悄悄伸出虎皮斗篷,五根粗壮的指头一根根握紧腰间的羊角匕首,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妖女,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同意和苏季结盟,什么时候把我爹送回来?”
“不急。”绿衫女子慢条斯理地摘下蒙眼的白绫,露出一双妖异的狐瞳,嫣然道:“这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办。”
第四百二十七章 金台拜将
苏季从义渠戎部落,返回平阳申候府玄宗阁。
半个月后,一位犬戎巫医把戮仙蛛的解药送到白戎部落。随后几个月里,白戎部落、犬戎部落、鬼戎部落、义渠戎部落,陆陆续续派遣使者赶赴申候府,正式达成联合伐周的盟约。
数百年来,西戎五部族终于再度联合,同仇敌忾。
然而,苏季以为伐周时期尚未成熟,毕竟数年来五大戎族之间明争暗斗,大损元气,至少需要养兵蓄锐三年,才能一鼓作气。
玄宗在民间活动的几年里,将近十万人加入伐周的义军行列,其中不乏弃暗投明的地方官员。
苏季见玄宗大小势力遍布全国,便在各地暗中设立“旗使”管理门人和义军。
姜凌代父亲申候担任伐周盟主一职,率领西戎各部族暗中打点南下,养精蓄锐,直待兵强马壮,钱粮一应备齐,只等苏季上出师表。
正逢初冬,申候府总管白袍面带喜色,快步走向行宫,入内廷见姜凌,奏道:“启禀盟主,臣奉命拣选木植砖石之物,已经筑好金台,只等盟主择良辰吉日,亲拜狐夫子为将,使其总揽大权,方可便宜行事。”
姜凌沉吟片刻,问道:“白总管,拜将之道,如何行礼?”
白袍答道:“盟主拜风黄帝后,再拜告皇天后土、山川河渎之神,方成拜将之礼。”
姜凌点了点头,次日召集西戎各部,玄宗门人,以及各国诸侯齐聚拜将金台。
适逢,姬宫继位第十一年。
平阳城外,大雪纷飞。
姜凌带领申国文武出宫,只听乐声响过三番,军政司命门官放炮开门。三声炮响过后,城门大门。姜凌引各国使者出城来到一辆装饰气派的辇车前。
军政司高声道:“请盟主亲拜请大将军登辇。”
姜凌缓缓走到苏季面前,欠身道:“请将军登辇。”
苏季点头致意,同姜凌分列左右,并行至城门外;姜凌欠身打一躬,两边扶苏季上辇。白袍请姜凌连推三步。苏季乘辇出城,只见面前七十里外火红一片,从平阳城内一直摆到金台。百姓们扶老携幼,俱来观看。
老百姓们热烈的目光中,姜凌乘銮舆至金台下,只见白袍至銮舆前,请她出舆,说道:“盟主可至元帅前,请大将军下辇。”
姜凌行至辇前欠身道:“请将军下辇。”
苏季下辇前往拜将金台,只见金台高三丈,象按三才,阔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气排列。东南西北各立二十五人,各穿青、黄、白、皂衣,手中各执大红旗,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周围立七十二员牙将,各执剑戟瓜锤,按七十二候。两边仪仗雁翅排列,衣冠整肃,剑戟森严。
金台下面,大弟子花如狼带领袁生、杨逆、万圣公主、宜臼,几位弟子披甲挂饰,兴高采烈地迎接师父,还有昔日阐教十二灵台首座、昆仑山大小洞天的洞主,以及各路慕名而来的修士。
苏季见眼前这么多人捧场,便客气地欠身打躬,谦虚道:“多蒙列位抬举,今日得握兵权,仰仗诸位错爱。季,何德何能?”
太阴笑道:“季师侄,你今日拜将,乃众望所归,不必推辞了。”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目送苏季一步步走上金台。
军政司将紫金盔捧与苏季戴上,又双手献上将军袍甲,赫然一件金织大红袍,红似火,赤似烟,绣有千朵五彩装花,配饰有羊脂玉、玛瑙,还有一条紫金雀舌八宝白玉带。
苏季从没见过如此华丽的袍甲,不由得眼前一亮。穿戴整齐后,整个人意气风发,风风光光,立于台上。
军政司传取出五样东西,捧至苏季面前,分别是令天子、令天子印、令天子剑、斩将法牌,还有姜太公的杏黄旗。
苏季将印剑和杏黄旗接在手中,高捧过眉,请姜凌拜将。
姜凌有些不情愿地俯身拜了两拜。
苏季表面认真严肃,实则心中暗暗窃喜,想不到当年在师弟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师姐,竟然也有今天。
“师姐,差不多得了。”苏季小声道。
军政司执旗大呼:“奉大将军令,请盟主上台。”
姜凌拜罢,面南端坐;
苏季双手奉上出师表。
姜凌命呈上来,奉御官将表文呈于御案上,尽管曾看过一遍出师表,但还是拿来念道:
“闻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观时应变,固天地之气运;今周王宫,弗敬上天,降灾下民,荼毒百姓,残害忠良,罪恶贯盈,残虐无辜,肆行杀戮。正逢天下诸侯大会于此,乞姜盟主体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择日出师,兴兵伐周,救生民於水火。乞赐详示施行,谨具表以闻。”
览毕,姜凌刚要应声,一位老人挤出人群,走了出来。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那老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表情说不出的猥琐。
“来者何人?”姜凌问道。
消瘦老人答道:“贫道在昆仑山修行数十年,镇守阐教十二灵台的酉鸡方位,道友们叫我‘鸡老’,俗姓姬,单名一个‘酉’字,十二生肖中‘申猴酉鸡’的‘酉’,姬酉。”
“原来是姬师兄。”姜凌眉头一蹙,想起当年柴嵩设十二灵台阵骗自己成婚的时候,眼前这个死鸡老就是第一个守阵人。此人是大周皇族后裔,自然不会同意我们兴兵伐周。
姬酉面对苏季,怒目横眉道:“宗主此表不妥,虽说周王无道,但昔日西申国开国之君,申伯姜佐,承蒙周王室洪恩。周姜凌曾有遗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日之事,天下后世必言我等辜负先王之言,谓之不孝;纵然天子无道,尔等逆天伐主,谓之不忠;凭一己之私欲挑唆事端,谓之不义。战火祸及百姓,谓之不仁;此举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尔等大逆不道!”
姬酉的声音如鸡啼一般尖锐刺耳,吵得众人纷纷捂住耳朵,忽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传入四肢百骸。
姜凌感到他说话的时候,正在试图用幻术迷惑众心,但她清楚这种雕虫小技在苏季面前,根本掀不起大风浪。
苏季屏息凝神,淡淡道:“周王宫退位,我便拥立姬宜臼为新王。我等兴仁义之师,只取昏君,不害百姓。”
姬酉道:“盟主表面义正言辞,实则雪休妻之辱!宗主扬言要为民除害,实则是为父报仇,想要借刀杀人!”
语一脱口,不少人纷纷点头,莫名开始质疑这次的伐周之举是否名正言顺。
苏季漠然直视鸡老,想不到这厮竟敢在自己拜将的时候出来挑唆事端,若不杀他怕是难以服众。想到这里,苏季不由得起了杀心。
第四百二十八章 雷震九天
正在姬酉煽动人心之时,一道白光骤然闪过。
姬酉身躯一抖,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白光一闪,拜将金台之下,赫然多了一位白衣如雪的身影,正是沐灵雨。
噗通!
姬酉的无头身躯倒在地上。
鸡老一死,立刻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苏季默默俯下身去,一只手揪起姬酉的头颅,高声道:“奸舌利齿,妄为是非,谣言诡语,大肆邪说,蛊惑将士,调拨士卒,致乱行伍,此为妖军,犯者斩!”
望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台下众人表情骇然,迷乱的精神清醒了几分。
苏季面对台下众人,高声道:“姬酉刚才有一点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想为父报仇。家父一生为周室尽忠,却落得身死异乡的下场。姬宫在位十年来,多少周室黎民深受其害,多少戎族孩童惨遭毒手。兮某,只不过是痛丧至亲的万人之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