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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仙点点头,报出一个数字。
“这些都是炼气期修士的心脏,也就是他们的生命精华,这里有三千四百六十二颗心脏,能够兑换积分三十五个。”
她松了一口气,积分当然是越多越好。
现在该去找华嫪了,李恣皱着眉头从一地尸体上走了过去,就是没有将那几个俘虏留下来,也不知道华嫪会不会难过。
难过就难过吧,几次过后心也就会麻木了,李恣有些烦躁地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生出一种危机感来,后颈的皮肤一颗颗冒出鸡皮疙瘩,然后她就听到一个美妙悦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一把剑架在了李恣的脖子上。
她战战兢兢地转头一看,居然是宫九歌!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着?自从进了灵路道,李恣以后危机感就大大的下降,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被抓到,在她的逃命之旅当中,余衍仙一直在提醒她,要提防着顾青衫,却只字不提宫九歌,她以为将这个男人甩掉了,没想到会落入他的手中。
顾青衫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可是宫九歌是怎么找过来的?不对,宫九歌的实力至少是在凝脉期,怎么可能进入灵路道。
李恣沉默,忽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既然宫九歌能够将修为压缩到炼气期,然后进入落霞门做弟子,当然也能够将修为再次压缩,然后进入灵路道。
宫九歌看到他转头,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这笑容让李恣心里一颤,这个男人长得其实很好看,就是面相略有些阴柔的美感,对于这个男人,她甚至就见过一次,只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后来更是因为落霞门被破,李恣逃命,更加不曾了解。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一个炮灰配角而已,可是现在她却落在了她的手里,果然,李恣抬头看天,尼玛她绝对是被作者给坑了,你见过哪本小说里是这个套路?
不不不,从宫九歌的角度看,都可以写一本炮灰逆袭小说了。
还有,余衍仙为何不提醒她?李恣悲愤地想要进入仙路空间给余衍仙骂一顿,不带这么坑队友的,可是现在一把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分心。
在灵路道里,两个人都是没有灵力的,可是她打不过宫九歌,因为宫九歌是剑灵之体,对于剑意的领悟肯定比李恣高出来不知道多少倍,他不能动用灵力,可是却有剑光,十个李恣也比不上。
“走吧。”宫九歌笑着收了剑,“跟我回漠洲。”
李恣看着宫九歌,阴柔俊美的男人面无表情,“无论那东西在不在你的身上,都不是我有办法能够得到的,只能带你回漠洲,让我父亲来才可以。”
这个人倒也是聪明绝顶,李恣这才发现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她挤出笑容来,“现在恐怕离不开这里吧,灵路道的时间限制,是一年。”
“现在,”沉默许久,在李恣的心里相当于死了的余衍仙终于开口,“引宫九歌去灵湖去。”
说完李恣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份关于灵路道的完整地图,她听到了余衍仙的低笑声,可是却那般的毛骨悚然,“顾青衫解决不了,可是宫九歌还是行的,现在就去灵湖,斩草除根。”
原来如此,余衍仙不提醒她宫九歌的存在,是打算直接灭了他?
一年的时间,宫九歌摸摸下巴,眼神阴鸷,现在距离他们进入灵路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
“我知道有个地方,”李恣呵呵一笑,“可以进行灵光灌顶。”
灵路道特有的规则,所有人从那白色的道路走过去,当有人达到尽头的时候就会触动规则,开始灵光灌顶,这会持续一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只有来得最早的人,才会有一个月的灌顶时间,而来得晚的,恐怕什么也不剩了。
如果第一个到达的人太晚,那么灵路道就会在开启一年后关闭,就算只接受了一天灵光灌顶的修士,也会被灵路道排斥而出。
“你知道?”宫九歌注视着李恣,目露狐疑,毕竟这样做对李恣有什么好处?
“你要那东西是也不是?”李恣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宫九歌点点头,要是论起容貌来,李恣还算俊秀的面容,在他的映衬下,都可谓是黯淡无光,变得普普通通了。
“你不害怕?”宫九歌看着李恣,这个少年脸色略有些苍白,而且身量瘦弱。
“我告诉你,”李恣很随意地走了两步,宫九歌紧张地注视着她,“那东西只有我自己取得出来,而且你们要得到它不一定要杀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要怕?”
“那你为什么要逃?”宫九歌无所谓地笑一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他的任务是找到那东西并且带回去,而现在,他找到了。
“我不怕你们,”李恣也笑,这是一种谈判技巧,她越是这样宫九歌才会相信她,“我怕的,是顾青衫。”
宫九歌的瞳孔急剧缩成一条直线,他压低了声音问李恣,“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和顾青衫交过手,那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虽然明明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而且也是差不多的修为,可是每一次出手,都让他心惊肉跳。
顾青衫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第十九章他是魔修
顾青衫什么身份,李恣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随口胡诌的而已,当然还要在宫九歌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才能够加了自己的筹码,“顾青衫的身份,只有你父亲知道。”
这种故弄玄虚的话最适合当下了。
果然,宫九歌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李恣的话。李恣又道:“他在我身上下了印记,现在估计在灵路道的出口等着我们呢,到时候你觉得我们谁跑得掉?”
男人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他在笑,忽然抬剑在李恣的肩头刺下一个六芒星的印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附属物,我若是死了,你也会死。”
如果顾青衫不能杀李恣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死。
李恣心里一片冷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的肩膀被刺破了,可是却没有流多少血,那些血在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就好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了。
既然有这种单方面的禁锢在,宫九歌也就收了剑,压着李恣去找所谓的灵湖,有了余衍仙给的地图,李恣才发现灵路道内部,是多么辽阔的空间。
走了半天才离开那片森林,李恣领着宫九歌去了灵湖,是一大片巨大的湖泊,氤氲着浓郁的灵气,灵路道里是没有灵气的,而现在感受到这一点点灵气,李恣觉得自己甚至能够动用法术了。
“这里就能通往尽头?”宫九歌看着,“怎么去?”
“跳下去呗。”李恣大大咧咧地道,宫九歌目露狐疑,他俩现在可是普通人,如果跳下去。说不定就被淹死了。面前这个少年该不会是看逃脱无望,想拉他同归于尽吧?
李恣早都判断出了形势,现在的宫九歌不敢杀她,所以也是随便得很,她撇撇嘴,“你跳不跳?该不会是怕了吧?”她的目光流露出鄙夷不屑的意味,宫九歌一点也不动怒,反而盯着李恣看。
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有那种眼神,不是鄙夷不屑,是隐藏在深处的冷漠。
湖面的颜色是冰蓝的,一点波纹都没有,平静地让人觉得可怕,好似底下隐藏着什么怪物一样,宫九歌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动作落在李恣的眼中太过女性化,“我的确好怕,不过……跳吧。”
说罢便提起李恣的衣领,跃了下去,两个人入水的时候,水面同样不曾有一丝波动。
而在森林里,华嫪等了半天,也不曾接应到李恣,他有些慌了,也不顾李恣的嘱咐,就去找他。
没有人,除了一地狼藉的尸体和血淋淋的血迹,还有已经冷掉的篝火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快要熄灭的篝火里,还有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一个还算年轻的女子,华嫪呆呆地看着这些尸体,居然不难过了,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李恣去了哪里?
除了那几个被俘虏的人,其他的血魔教教众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很好辨认,可是华嫪还是一件尸体一件尸体看过去,并没有发现李恣的踪迹,他虽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在担忧。
第一开始的时候,他拉上李恣,其实是动机不纯的,因为他那个便宜师傅嘱托过他,跟着李恣对他很有好处,华嫪虽然不以为意,可是他还保持着在山村里的淳朴感,但是李恣教会了他很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李恣当成了带头大哥一般的人物,什么事情就习惯听李恣做决定,可是现在李恣不见了,他的心也就乱了。
想了半天,他觉得可能是李恣忘记了他的存在,去找陈之了,华嫪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可是该怎么解释李恣消失的事情呢?
陈之等人被华嫪引着来到了这片森林,看到满地的尸体这只觉得触目惊心,李恣居然真的仅凭一个人,杀了一百多个魔修?
“他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华嫪道,众人帮忙找了一会儿,同样是一无所获。
白日暖到底是个女孩子,要细心许多,“他们的储物袋不见了,”她轻声道,“被人拿走了。”
“我觉得,”长须大汉开口,声音浑厚,“应该有人偷袭了李道友,带走了这些储物袋。”
这种可能,真的存在吗?
陈之思考了一会儿,抬眼看着华嫪,“我心里有一个猜测,希望说出来华道友不要生气。”
华嫪挠挠头,“你说吧。”他真的担心李恣,而且又没有主意,只能听陈之的想法。
“我觉得……”陈之斟酌了一下用词,“李道友,也是个魔修。”
“你撒谎!”说话的不是华嫪,而是白日暖,她被李恣所救,心里颇为欢喜,现在怎么可能容得其他人这样污蔑自己的意中人,白日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过思路比华嫪清楚多了,“如果李大哥是魔修,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她一提醒,华嫪也反应过来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是,李子救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空口无凭地污蔑于他?”
“谁知道他的本意是不是救我们?”陈之嗤笑一声,“或许早也知道了小暖的能力,他是魔修,可是魔修之间也要抢夺资源,他骗得我们信任,得到了毒药,然后自己独吞了那些修士的心!”
这番话说得实在有些牵强附会,没办法服众,但是陈之紧接着又抛出一句话,“他要不是魔修,怎么能混进这里给那些人下毒?除非,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红束!”华嫪急了,“你和我们一开始就是一起的,李恣怎么可能是魔修。”
红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怎么知道,他杀死人来可是不眨眼的。”
这一下,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只有华嫪怒目瞪着陈之,他此刻居然词穷,但是知道李恣绝不是魔修,这是一种毫无凭据的信任。
“原来是真的。”华嫪忽然低了头,低笑了出来,“我师傅常说人心险恶,救了别人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感恩,说修士都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