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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一澟!
包围圈中间不是只有梁弓一人?难道是他在念佛?不过这声音低沈干枯,似乎应该出自于老人家,不像年轻人的声音。
“即便是梁弓,在这关头念佛作死吗?”傅玲偏头想了想立马知道自己想歪了:“不对,应该问得是受了如此重的伤,梁弓怎有可能把七名先天巅峰一瞬间打飞?而这些保安到底在干啥?二十几把枪,就没一把打中人吗?”
她转过头正想问问自己的同伴,没想到入眼的却是全身发抖的性智。
“性智,你怎么了?”傅玲大吃一惊,连忙拉住他的僧袍。
不只傅玲,这会其它人也发现他的异常了,性智就如同他的法号,以智出名,在他们六人中更以冷静着称,平日里大伙虽然不说,但是隐隐以他为首,认识二十来年还没看过他如此失态过。
性智颤抖到上下排牙打起架来,连一句话都说不全:“快……快……走!”
“什么?”南宫桥不解道:“快走?为什么?走到那里去?而且大势已经底定,不更应该留下来吗?”
听到“大势底定”几个字,性智像是突然下定决心般,双手合什向庭园中躬身行礼,口呼:“阿弥陀佛。”后就退到一旁闭目念经,纵使其它人再怎么招呼他也不理会。
庭园里,孟雄等四人也十分疑惑。
即便是三花高手,眼力超乎常人,在这深夜里也只能隐隐约约透过烟雾看见一个身影。
这个梁弓不简单啊!原以为七个先天巅峰加上二十来名枪手絶对足以致他于死地,没想到他还能坚挺至今,看来他们四个老家伙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自己上了。
蓦地,王标突然也像性智一样打起摆子,其它三个老家伙当然不会以为他突然发癫,肯定是王标想起什么来。
不过会让一个过百岁的积年老狐狸恐惧成这付模样,到底是什么人或事?其它三老都提高警觉,甚至开始靠拢在一起。
“老王头,到底怎么了?”郭耀天靠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唉!是无名僧。”王标倒还没有怕到像性智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长叹一声后,突然挺起胸膛,老眼圆睁,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场中的身影。
“无名僧?”名字入耳,郭耀天觉得有点耳熟,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从何听来。
慢慢地烟尘消散,大伙才发现梁弓以手撑地半躺半卧在地上,挺立的身影原来另有其人。
是一名枯瘦老僧。
青色僧袍,稀稀疏疏的全白胡须,还拿了根扫帚,全身上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就跟一般佛寺里早起洒扫的老和尚没两样。
“这老和尚怎么来的?大哥,你看到他出现吗?”性智等六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庭园中突然出现的身影,洪家老二吶吶问身旁的自家大哥,洪老大紧闭双唇摇摇头。
“啊!无名僧!”郭耀天和许扑两人终于想起无名僧是谁了,人的名树的影,两人虽然没有跟他照过面,不过对这个百年来一直横行江湖的怪和尚早有耳闻,四个人刚才聊天时还笑道要避开他,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跟他对上。
四个人退后一步,两两之间只隔了一步,严阵以待。
孟雄其实在那声佛号后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能够在他们四人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潜入而不被发觉,天下间不过二、三人而已。
“喂!师父怎么了?”电话早已接通,陆辉连连呼喊了好几次,孟雄才拿起手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没事,小辉,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好自为之。”后就挂断,独留电话那头的陆辉呆立原地,不知道他师父到底搞啥鬼?
“阿弥陀佛!”又是一声佛号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众人心头,二十几个保安如遭重击双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竟是已经昏过去。
而性智等六人也没好到那里去,除了性智勉强保住身形只退了三步外,其它五人蹬蹬蹬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都已经退到庭园入口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嘶!佛门狮子吼!是梁弓的师父!是传说中的无名僧。”傅玲终于想起突然出现在场中的老和尚倒底是谁,也知道性智刚才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了,自家老祖突然现身,自己还站在他徒弟的对立面,这是欺师灭祖的大罪,难得性智居然还能站稳身子。
其它几人面色皆黑,只恨性智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大伙也好早点闪人,现在体内气血翻涌,不调息根本动也不得,只好就地盘坐,加紧运气调息。
孟雄等四老也是全身一颤,随即恢复正常,老兄弟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彼此的心思,老和尚虽然名声颇大,但是四个人成名近百年也不是吃素的,大伙齐上说不得把这凶僧给翻了。
“老和尚,你意欲如何?”郭耀天向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加上只听闻过无名僧的威名,可没有实际放对过,这时忍不住踏前一步,放口大声道。
扫地僧只是打量了他一眼,郭耀天顿时觉得全身上上下下被看得通透,似乎自己所有秘密都在这一眼中泄露得干干净净。
“施主原来是岭南咏春拳好手,这一身功夫练来也不容易,只可惜施主少年时过于放荡形骸,如今气血两衰,再要往前进一步却也太难。”老和尚摇摇头,不再注意他。
老和尚果真只一眼就把他看透,郭耀天到现在才知道对方名不虚传,不由得心生畏惧,后退一步缩了回来,与王标相对苦笑,都知道今天事情难了。
孟雄这时断然挺身而出道:“大师,今日是我等不对,不过也是令徒自己找上门,怪不得我们,我们愿意不惜任何代价补偿他,大伙化干戈为玉帛。”
“阿弥陀佛,施主以天下人之财补偿他,这是慷他人之慨。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们倒行逆施,佛祖也容你不得,不如天下的罪业都归我罢了。”
说着踏前一步,不见他如何作势,一眨眼竟然来到四老身前,提手一掌往四人拍将下去。
第六十九章 了结
这一掌简简单单,既不花俏也无虚招,就这样直楞楞地举高拍下。
不过武林盟四老不知为何都觉得那掌正对着自己而来,于是各使絶招,或拳或掌或爪,或挡或架或闪,心里打得是同样心思,只要能扛过这一掌,其它三人必然会趁机夹击老僧,自己就有脱身的机会。
所以原本打好四人齐上的主意就这样不攻自破,变成四个人各自为政,完全无法照应彼此。
郭耀天被老僧刚才那眼给吓着了,这时可不敢进手,只是沈肩落膊,看准来势,左摊手一撩,右拳蓄劲,准备进马直击。
不料他看准的一撩却落在空处,老僧的手掌就从空隙间钻入拍在他的头顶“百会穴”,郭耀天全身一震,顿时气絶,向后便倒。
其它三人也是看准来掌,不料老僧的一掌来到半途竟然在他们眼前消失,只听到闷哼一声,站在最右方的郭耀天已经两眼一翻,魂归西天。
“老郭!”
在场众人尽皆骇然,郭耀天一拳将梁弓击成重伤,所以他师父反过来第一个解决他为徒报仇也是自然,只不过大伙都没想到三花聚顶的高手竟然连反击之力都没有,一掌之下立毙当场,这才知道老僧真得不负盛名。
无名僧一击得手,顺势提手拐向左,还是平平淡淡一掌拍向其它三人,三人顿时复又觉得这一掌只是向着自己而来。
“聚阵!”
孟雄等人知道自己为掌势所欺,如果不转守为攻,只能被老和尚分化后个个击破,于是各自大喝一声,由孟雄主攻中路,两人左右夹击。
孟雄眼神坚定,自信以百年的苦修,就算比老僧差上一点,也不致于差上太多,于是手掌瞬间转红如血,翻掌向上迎向来掌。
右边的许扑口出鸣声如鹰,双手化爪一上一下划向老僧,左边的王标则是双拳齐出,向老和尚胸口猛击。
就在这时孟雄眼一花,明明由上向下直向他拍将下来的一掌倏地消失无踪,他全力击出的血掌向上拍在空处,全身真气要出不出,要散不散,竟然反转顺着经脉倒流回来,孟雄大吃一惊立马逆转真气强强压下,却忍不住一口血上冲到咽喉,虽然硬是将这口血吞了回去,胸口隐隐作痛,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老和尚手掌一翻看似要向右拍向许扑,许扑立马左手变爪为喙,向外划圆,想要引开来掌,左边的王标看有机可趁双拳又加快了三分,直向老僧胸口膻大穴而去。
不过,老和尚这一掌还未击实却中途变招,改向王标击去,王标吓得魂飞魄散,双拳收回交岔于胸一架。
孰料,老和尚这一掌还是虚招,见他收拳立马圈转从许扑双爪中间穿过,“嘭!”地如同拍西瓜似地拍在许扑顶门之上。
“呃!”许扑中掌连话都无法说出,软绵绵向下瘫倒,已然气絶。
王标双拳架空,立马知道自己又被骗,眼看老僧一掌一个,自己几十年的老兄弟转瞬间就死去两人,那里还有抵抗之心,随即转身点地跃起就要向外出逃。
“还你!”老和尚两袖向前一拂,百十来颗弹头从他袖中飞出,射向王、孟两人,速度竟然不比以枪射出慢上多少。
原来刚才二十几个保安向梁弓开枪,子弹竟然全数被他收到袖中,这时拿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时迈开大步,凌虚而行,只一晃便追上王标。
孟雄才刚理顺体内真气,见到数十发弹头袭来,饶是他不惧子弹袭击,这时却也不想硬扛,只能向后闪掠避开。
王标听见纷杂的啸声追在身后,大惊失色之下,双手向后连挥以真气筑起气墙将来袭弹头挡在身外。不过这道护体气墙挡得住子弹却挡不住追来的老僧,只见他身形如加热小刀划过奶油般直接破入气墙,右手捏上王标后颈,接着真气一吐,王标丹田爆裂全身经脉尽断,已经气若游丝,离死不远。
躲过弹头的孟雄,马上跃起追着老僧的背影而去,手里多了一把尺半长湛蓝鬼头宝刀,人未到,刀气已经汹涌排空而至。
大喝一声,老和尚右手后挥,将王标百多斤身体甩向后方,去势甚急。
孟雄大吃一惊认出袭来的黑影是王标,想要收刀却已经来不及,一刀从中将王标剖成两半,血泉飙射,泼得他满身满脸。
老和尚点地旋飞,又是提手一掌拍将下来。
“施主所练血手掌,需得以九九八十一个初生婴儿血肉为引,实在有伤天和,老僧饶你不得。”
孟雄这时锐气已失,那还有刚才的自信,不过他却知道想逃也来不及,不如全力击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面对老僧一掌,他抛开退避的打算,手中鬼头刀卷起千层lang,化成一抹挘鞯绶从希镀慷は煺鹈
呵呵一笑,老和尚不理不采竟然寻着刀锋之间闪入,刀气来到他身前三尺之外便遇到一堵坚韧至极的气墙散得无形无踪。
孟雄大骇收刀,步法倏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绕着老僧四周旋转,由于身形实在太快,看上去仿佛有几十个残影环接在一起,把老僧团团包围。
众人惊呼出声,尾音还未了,却见一只手掌出现在残影上空,手一挥追着其中一个残影拍下,那手与孟雄头顶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