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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应考吧?”
扇了扇风,慵懒的答:“只要不花力气就好。”
“先前在瓜田边下跪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懒呢。”小女孩儿逗了白无常一句,又损他们:“放心,肯定不会跟你们要钱的,看你们俩这穷酸样儿,估计连只瓜都买不起呢。”
黑白两人各自苦笑,知道她所指何意。
暗讽完两人,她四处寻找,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只还未被摔碎的细脖白瓷花瓶。
跑过去捡起了花瓶,倒净了里面的花草残水,又折了一段筷子长短的细树枝。
将细树枝竖着投到花瓶里,细树枝便完全掉进了花瓶腹中。
又将这花瓶置在地上,对黑白两人出题:“不许用法术,不许打破花瓶,也不许用手碰到花瓶,你们把这根树枝取出来。”
花瓶嘴细,只有小指般粗。
这题古怪精灵,听似简单却难以破解。小女孩儿说完题面,众妖也在心里暗自寻思,该用如何破法?
一时间,都陷入沉思。
红菩萨不知道在何处娇艳出声:“郎君,用弯勾钓一钓。如果钓的巧,说不定能把树枝勾上来呢。”
这法子也许可行。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这也太耗费精神了,我实在有些手懒。”
黑无常只盯着花瓶看,内心不停的思索,寻找可行之法。
小女孩儿见两人都不说话了,白无常又是满面愁容,不免得意:“如果解不开这题,这一路上,你们可都得听我家小姐的。”
摸了摸下巴,白无常陷入苦冥,随口问:“如果我们解开了,这一路上,你家小姐都听我们的吗?”
“少要骗我!”小女孩哼了一声:“你们若十年解不开,难道我还在这里等你们十年吗?”
侧头看了看这小女孩儿,面容天真浪漫,心思却古灵精怪,言语间没有半分破绽。白无常笑回:“你唱一首西域歌谣给我听,在这一首歌的时间里,我就为你解开这个题。”
“才不要!你这还是耍诈,不管你解不解得开这道题,你总是骗了我一首歌去,不要脸,大人还和孩子动心眼儿。”小女孩儿又对白无常吐了吐舌头。
捉弄他,似乎特别有趣。
众妖也不免被这小女孩儿逗笑,这中年汉子自恃心思缜密,终于也遇到对手了。
“有理,有理,我岂能平白骗你一首歌?”白无常不与她斗嘴,接着说:“那这样吧,如果我在你数完三十个数之前,解开这道题,这一路上你家小姐总该……”
话未说完,小女孩立即脆声数着:“一、二、三……”
数字声一响,便代表进入解题的时间了,黑无常侧目看向白无常,难道他已有了解题之法?
笑看小女孩儿一眼,白无常跃出几步,去院中深井里取了一桶水,提回花瓶旁蹲下,慢慢将水注入到花瓶的细嘴里。
水注的又稳又准,只用了不到七个数的时间,便将花瓶注满了。
树枝一上、一下的浮了起来,在细小的瓶口处,露出一个头来。
伸出两指,拈出这根树枝,交还到小女孩儿的手上。
自他注水时,小女孩儿早已被惊呆,此时握着树枝,小脸被气得通红。
擦干了湿手,白无常眨眼一笑,对小女孩儿说:“看来,这一路上,你家小姐……”
“听我们的!”小女孩儿摔掉手中树枝,掐着腰,不服气的仰看白无常。
一愣:“你怎么不遵守约定?”
稚声回答:“一、刚刚我在数数儿之前,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呀?哪来的约定?”
“还有!”小女孩儿趁白无常叹息之际,又抢话:“二、你之前已经将你们俩卖给我了,所以怎么样你都得听我们的!”小女孩儿旧事重提,又打量了一下黑白二人,再反问:“你们两个大男人,总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耍赖吧?”
无耐叹息,白无常再问:“还有三吗?”
“三、你难道没听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即是个女子,又是个小人儿,所以,就算我真的答应了你什么,也可以随时不算的,这才不违背三界常伦。”
像珠串儿一样的话说完,她便向后堂跑去,跑到一半儿,又回头对白无常大喊:“你记住哦,上路了后,你们得听我的!”
望着小女孩儿去的方向,白无常苦笑着摇了摇头,问蛇王:“这是府上小姐的随身丫环?”
蛇王叹了口气:“这是要随你们去东海的童女,是要去送死的那个。”
第二十一章 天雷地火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时间。
有人这样说过。
听起来似乎有理。
死有两种。
一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另一种是知道哪天会死。
若她是童女,她便知道自己哪天会死。
妖界之争,与她何干?
正值天真浪漫的年华,生得俏皮娇小的她。
是不是受人逼迫?
萧索之余,黑无常强压隐怒,逼问蛇王:“她是自愿去的吗?”
“她年纪虽幼,却是大勇之人。”蛇王面现不舍,声音凄怆:“无论成败与否,三界中,誓必永不忘怀。”
若你敢骗我,定让你见识斩鬼无常的手段!
他不信一个清平百姓家的女娃儿会自愿做妖怪的血食。
待问明原由后,下手须不容情!
大局已定,护嫁人的名额,已被黑白所获。
众妖有些萌生退意,但不得蛇王发话,不好提前告辞。
一时间,院子里纷纷扰扰,三三两两聚谈起来。
白无常蹑步凑近蛇王,俯耳轻问:“蛇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被问得一愣,回看他,反问:“道友是问什么时候动身?”
轻笑:“蛇王早在这小小院落中布了两大阵法,恐怕这院子里的妖,没一个能活着出去。”说完,深吸一口气,叮嘱一句:“动手时,切莫要误伤了我二人。”
眉头紧锁,死盯着白无常。蛇王胸膛起伏,长长的吐出几口浊气。
面对蛇王的目透凶光,他只是笑面如常,丝毫不见紧张。蛇王单掌聚气,横出一步,站得与白无常更近,压低声头,质问:“你怎知我要动手?”
用羽扇指了指院中鸟儿焦糊的尸体,白无常笑回:“是它们告诉我的。”
顺着他羽扇所指,蛇王也看了看鸟尸,冷目沉声:“道友不妨把话再讲明白些。”
仰头又看了看笼罩在院落上空的阴云,白无常低声笑言:“蛇王震天长啸,喝落群鸟。鸟儿自高空坠落,就算被摔得稀巴烂,也不新奇。有趣的是鸟儿尸身居然被烤糊,显见是被雷电劈中。哪里来的雷电?蛇王恐怕比我更清楚。”
面色已变,还在狡赖:“我不清楚。”
“那我来跟你讲清楚。”白无常低头一笑:“雷电藏在乌云里。”轻轻摇扇,又补一句:“蛇王修的是雷术。我听闻雷术修到一定的境界,便能请来五云天雷阵加持。院顶这片乌云,不知道和五云天雷阵有没有关系?”
阵法的名字已被他道破。狞目了少许,蛇王阴沉一笑,低声赞:“道友好聪明,道友好见识。”
“蛇王不必谬夸我,若不是蛇王在天色渐暗时变幻出九支悬空火把照明,我并想不到这几片云便是五云天雷阵。”不待蛇王问话,继续对他挑明:“火把看似随意而就,但排位布局却极其讲究,成就了九天星位,这莫不就是久不闻世的九星地火阵?”
明知故问。
就连九星地火阵也被他道出名目,无须再瞒他。
诡计被道破,蛇王反而更得意:“不错,天雷勾地火。既然我已布了天雷阵,又怎可少了地火阵?否则,不是太单调了吗?”
“没错。”白无常面现窃笑:“有了天雷地火,不但不单调,等下蛇王动手时,一定会很热闹。”
有两大阵法护持,蛇王也不怕跑了妖众,并不急着动手,疑惑的问白无常:“既然道友没有先想到天雷阵,又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火把便是地火阵的?”
“这道理嘛,也极其简单……”笑过后,再回他:“我是看到了焦死的鸟儿后,才想出这些火把便是地火阵的。蛇王今日聚妖,为的是选出最能之手,以用护嫁。但若说选能手,不斗法术,反倒斗舌头,这倒是破天荒,前所未闻。有地火阵在,众妖的真气都会被压制,若是施起法来,功力自然大减。所以,为免众妖怀疑,蛇王才不让大家斗法,表面上是怕伤了和气,实则是怕众妖发现自己的真气已被地火阵慢慢蚕食了。”
这人心思缜密,丝丝入扣。
为免他太得意,小瞧了自己,蛇王冷哼一声,霸气的说:“就算没有天雷地火,蛇祖想斩杀了这些不成器的小妖,也是易如反掌。”
立即顺言溜须,笑接:“信得,信得,蛇祖当然有斩妖的本事,只不过正西妖祖要自屠正西妖界,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要小心万分,莫要走脱了一个,别泄露了消息。”
小子张狂,居然小觑我的本事!
蛇王斗性已起,放出狠话:“本王行事,无须小心!你躲远些,看清我的手段!”
好叫人笑,老儿妄称修行九千年,依然姜性不改,老而弥辣。
点了点头,脸上现出讪笑,与蛇王商量:“我在蛇王动手前,单独与蛇王聊这件事,是想和蛇王求一只妖。”
原来小子另有所图。
斜眼看着他,老脸上慢慢扬出笑意:“道友所求之妖,想必是那媚功入骨的红菩萨吧?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不想道友已过了少年时,竟还有怜香心。也罢,红菩萨就送与道友,夜里冰冷时,也能暖暖身子。”
“取笑,取笑。”白无常连连摇头:“蛇王猜错了,红菩萨虽然与我有一吻之缘,但我也不能因为这一吻就坏了蛇王的全盘。一但他日红菩萨脱走西域,在妖界里提起今日之事,不免要败坏了蛇王的名头。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我却是万万做不出的。”
不求美色?
蛇王咂舌,倒吸一口凉气,不解:“道友所求哪位?”
“吉祥君。”
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吉祥君三番五次为难道友,正是该送与道友,将他碎尸万段,一解心头之恨。”
“碎尸万段是个好主意,只不过我不为解心头之恨,是为了解口头之馋。”
口头之馋?这又是指的哪一桩?
蛇王又呆,白无常叹了口气:“待蛇王屠妖后,所有的妖都会被打回原形。吉祥君的真身是黑面方瞳山羊。久闻西域羊肉串儿滋味甚美,可我到了此处后,还不曾尝过。正勾得腹内馋虫翻滚,难受得很。”
说他傻,他什么都知道。说他聪明,却放着娇滴滴的红菩萨不要,偏要烤羊肉串儿。
一时机灵,一时疯颠。
不俗之人。
所求之事如此简单,蛇王乐得做顺水人情:“我府上有许多波斯胡椒,可以供道友调味。”
“妙极!妙极!”白无常大喜:“既然蛇王赏了我这顿,我也不好空口吃白食,总得为蛇王出几分力。正西屠妖的名目,就放到我身上可好?”
若能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屠正西,自然是好。只是这个名目该怎么放到他的身上?
难道这人另有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