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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别停手,狠狠的打!”
被围困了数月,据守不出了数月,被蛮子们骂了祖宗八代数月。
此时,终于能教教他们何为口德了。
箭如火雨,横扫半空。
木楼已被烧得噼啪作响,掩盖住了蛮军的咒骂。
随着木楼轰塌,第四支将旗也终于倒下了。
第三百章 七窍生烟
血透战袍,鼓声不断。
颜嵋孝的瘦脸苍白,双腿微颤。
“总兵大人,要不,把刀拔了吧。”白先生在耳边轻轻劝:“时间太久,刀子容易凝在肉里,会死人的。”
“只要能感动天地,救我华夏,颜嵋孝死又何惧!”
书生有此气节,军人有此骨血,何愁国家不兴?
遥望阵后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想是熊威将军也得手了。
阵里冲出几匹快马,有报旗的旗官一马当先。
胜旗摇得猛烈,马蹄未近,人声已到:“生擒了风玉儿,烧倒了箭雨楼!”
听清了旗官的胜讯,鹿跃将军一声大吼:“兄弟们,随我入阵杀敌!”
吼声未落,战马嘶鸣。
像电打一样快,鹿跃将军恨不能胁生双翅,即刻冲进阵中。
将士们潮水一般的涌入敌阵当中。
立即摆起数个方阵,长矛税利,刺向阵外,骇得敌军不敢近前,更不敢硬抢被夺的四个阵角。
鹿跃将军真如神鹿飞腾,手中一柄三刃钢叉,四下翻飞,挑翻敌军无数。
或杀,或赶,牢牢守住四位将军的胜绩。
听到敌阵中鬼哭狼嚎,可以想像该是一副如何悲惨的景象。
截止此刻,我军全胜。
也许,前军将士早已听不到颜嵋孝的鼓声了,他依然忍痛击鼓,不肯停下鼓槌。
“白先生!”他陡然高声。
人在迷离的时候,会强作精神,提高说话的声音,并不由他所控。
“右手刀,左手盾,前脚风,后脚雨,我们都胜了。”残血凝固,冷汗湿透:“谁来击败左眼电,右眼雷呢?”
“总兵大人好忘性,我不是提到过我的两个朋友吗?”白先生轻松自若,定神有笑:“双刀破长斧,暗器打流星,她们此时已经在阵中了。”
“白先生的朋友何时入的阵?”颜嵋孝大惑不解,他并未见到除了自己部将以外的朋友入阵。
“刚才随鹿跃将军一起入的阵。”白先生解开疑问,笑得摇头晃脑:“总兵大人,你确定你认识军中的每个小卒子吗?”
原来是这样,白先生的朋友是以小卒的身份混在鹿跃军中,已经入阵杀敌了。
“但愿老天保佑,白先生的朋友可以斩下敌将。”
“不,不,不。”白先生摇了摇头,仍然嬉笑:“她们不归老天管,斩下敌将,对她们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从令旗兵那里得知,四角被占,流星将大怒,破口将所有失阵的大将骂了个遍。
“一群饭桶,只会吹牛!”流星锤狠狠的砸在地上,啐了一口:“要是有我在,谁能抢走阵?”
“你有什么能耐?”
骂声刚落,凭空飘下一声嬉笑,竟然是个小女子的灵音。
“何人接话,不要命了吗!”抡圆流星锤,大将四下观望,寻找应声之人。
“在你身后。”灵音又飘,呵呵一笑:“真是笨得个灵巧!”
回头看,见到一个天仙美貌。
淡淡绿裙,婷婷玉立。
乱军之中,这是哪来的王公家的小姐?
“你是什么人?”流星将倒拧浓眉,一声喝问。
“说你笨,你真是笨。”女子蹙纤眉,唇角淡淡声:“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你的敌人。”
敌人?
女子两句话,逗笑了流星将。
“小女娃,这是战场,不是游戏,快回家找你妈妈要奶吃吧。”他坠下手中流星锤,狂笑不已。
笑声正兴,嘎然而止。
流星将感觉脖子漏了气。
双手突然松软,连流星锤也把持不住。
反手去捂自己的颈项,感觉咽喉已被人割破,血涌不止。
看着流星将死鱼一样的眼睛,女子扬眉一笑:“下辈子学聪明点,笑得时候千万别仰脖子,咽喉全露出来了。”
斩了流星将,女子似乎觉得无聊,转身望向右方:“这边太没意思了,我去看看刀师姐的热闹。”
她踏风离开时,流星将栽倒在马下,死的时候依然闭不上眼。
开山斧哇哇怪叫,他使出浑身解数,将一柄长斧耍得翻江倒海,却怎么也甩不到斧头上的佳人。
大将的斧头上立着一个佳人?
这听起来已经十足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佳人不是立在斧头上的,而是坐在斧头上的。
她简直把斧头当做了秋千。
荡得悠闲,笑得自在,似乎从来没玩过这么好玩的游戏。
四周有弓箭手打出冷箭,她看也不看,只是素袖轻挥。
箭从哪里来的,就飞回哪里去。
谁打出的冷箭,谁就小命归天。
她腰里斜斜挂着两把弯月小刀。
刀小的像小孩子的玩具。
大将手里的斧头绝对不是玩具,也被她玩的悠悠哉哉。
无论他将斧头怎样翻转,她总是能正坐上方,身法快得形同鬼魅。
也不是知是从哪冒出来的美人,一句话也不说,身形一晃,就粘在了斧头上。
开山斧将杀人无数,又怎会怜惜一个女子?
本想将她甩下斧头,再一斧劈死在马蹄前,却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她了。
开山将气得七窍生烟,女子隐隐作笑。
游戏时分,突然空中飘落一个女音:“刀师姐,我也要玩!”
斧头上的女人袖摆清风,御退了飘落的女子,扬眉一笑:“只有一斧之地,没你的位置了。”
“你不给我玩,我就杀了他!”女子落地,故意拿出嗔怒的腔调,指向开山斧将。
“要杀就杀,你随便,刚好我有点手懒。”
刀师姐的灵音刚落,落地女子指做半花,轻轻一弹。
一束流星贯入大将的头颅。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大将堪堪坠马身亡。
秋千荡不成了,刀师姐意兴阑珊:“风师妹,你既然这么勤快,顺手帮我把将旗砍了。”
将旗?
“糟了!”风师妹轻抚额头,蹙眉懊恼:“我那边的将旗也忘砍了。”
再望向刀师姐时,她人已无踪。
风师妹轻轻摆袖,再打出两束流星,分别折断了左右将旗,娇叹一声:“刀师姐也太无趣了,自己玩得那么开心,把所有的活儿都留给我一个人做了,今天战场上死了这么多人,难免不生出几个鬼妖,看到时候我帮不帮你。”
第三百零一章 脚下放生
六支将旗倒塌,蛮军兵卒畏缩。
令旗官一遍一遍的传来败绩,不由得蛮军主帅又痛又怒。
痛得是他一战折损了六员大将,其中还有皇后的外孙女儿风玉儿。
怒得是他居然受人欺骗,眼见着就要军心溃散,一败涂地。
大怒之下,主帅抽红马臀,奔向阵魂铁莲台。
铁莲台上,老者依然盘膝端坐,眉目不睁,安定的似乎此仗已胜。
“你还有何话说?”
主帅抽出随身配刀,指向老者。
听到主帅喝问,老者半睁眉目,嗓音沉沉:“汉军已败。”
“已败?”钢刀隔空一劈,主帅厉声相问:“阵手、阵足、阵眼,都已被破,我一仗失去六员爱将,你还敢说汉军已败?”
老者笑了,嘶哑得像敲破的铜锣。
缓缓起身,双目瞪圆,放出两道寒光:“与华夏江山相比,六个战将算得了什么?”
连吃败仗,他还敢口出狂言,惹得主帅举刀要劈。
“我若不放汉军进来,怎能将他们赶尽杀绝?”
面对元帅的盛怒,老者丝毫不惧,大声质问。
“你以为汉军占了阵手、阵足与阵眼,就已经胜了吗?”老者嘶声狂笑:“我若不想胜,没人让我赢,我若不想败,没人能赢我!”
难道他言下之意,是故意诈败?
“汉军岂懂我五百阵法的阵心与阵魂?”
问下最后一个问题,老者双手合十,举目望天,口中念念有词。
似唱似歌,似咒似怨,无人能懂。
念了几十句,突然对天大吼:“破!”
一声破字过去,半空雷云翻腾。
几阵电闪,下起了暴雨。
暴雨七彩,宛若急虹。
天降炫彩雨,谁人见过此等异相?
暴雨冲刷,浇透了兵卒的衣衫。
冬雨本应冰冷,七彩雨却是暖的。
将士们暗惊时,突然纷纷头晕目眩。
眼前不可视物,脚下绵软无根,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就连战马也腿软,几声嘶鸣后,斜斜躺下,将大将压在马腹下。
唯有一个方圆未经七彩雨洗刷,是老者的铁莲台。
此时间,黑水遍流,恶臭熏天。
见计已成事,老者挥袖驱散黑云,停了七彩雨。
老者低眉笑问蛮军主帅:“元帅,你现在过去,一刀一个,爱杀多少就杀多少,汉军的人头,已是你的囊中之物。”
蛮军主帅屏住呼吸,遥望阵中。
蛮军人事不醒,汉军不醒人事。
难道他的七彩雨不认人,我军与汉军一起丧命了?
心底一声悲凉,蛮军主帅握紧了钢刀。
也罢,若能攻破长城,豪取华夏,损了这些人马总也值得!
横下心来,咬紧牙关,蛮军主帅扬鞭打马,冲向丢失的阵地。
刚冲出了几十步,忽然听见头顶群鹰啸天。
举目观瞧,心里大惊!
数不清的羊鹰突然现世。
羊鹰,是只有在戈壁大漠与雪山之交的天空才能见到。
鹰是天空霸主,羊鹰是鹰中之最。
羽翼展开时,足有几丈长。
以它单爪之力,能活擒山羊,故此得名为羊鹰。
羊鹰生性孤冷,不喜群居,此时却布满了天空,仿佛一阵鹰云敝日。
此等异相,竟然比天降七彩雨还让人赞叹。
每只羊鹰的鹰爪里都勾着一只薄羊皮做的软囊,飞到阵法上空时,突然听到一声细哨破空,羊鹰得了主人令,利爪狠抓,勾破软囊。
软囊一破,洒下彩雾。
数不清的彩雾破囊而出,飘飘扬扬,落进阵法。
蛮军主帅眼前尽是彩雾,已经遮去所有将士晕倒的身影。
他心下大惊,拔转了马头,冲回铁莲台,扬首问老者:“大师,这又是你请的法术吗?”
大师面目已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大声喝问:“谁人敢破我的心魂毒?”
问声凭落,听到万马奔腾。
马蹄声中,有一声女子斥喝:“土蕃国护国先锋呼延乌珠在此,谁敢作乱?”
女子灵音未落,又听到一声巾帼大喝:“土蕃国公主梅朵在此,想活命的,快下马受擒!”
此一战,居然能请来土蕃国的公主做援军,汉军中,究竟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听到两个女子报出名头,大师冷汗直落:“难怪,难怪,天下之大,除她之外,无人能破我的心魂毒。”
呼延乌珠一柄银纹绣刀横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