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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夜兰手与肖没盐大惊!
“龙凤虎雷云天,林竹儿肖没盐。”白衣人又重复了之前说的话:“现在你们应该知道,这些才是妙音大师的所有传人。”
“你的年纪,虽然稍长,但也不过三十岁而而,吴牙虎殉刀的时候,也许你才刚出生。”夜兰手冷笑一声:“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你们何必信我?”白衣人笑得更喜乐:“反正离棺材沉到河底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是妙音大师与吴牙虎的故事。”
天下战乱,税赋沉重。
赚一点点钱,要交许多税,百姓的日子经常入不敷出,实在不知道熬到哪一天才能熬出头。
寺庙是一个唯一不收税的地方,尽管日子也过得清苦,但总算能吃一口饱饭。
许多穷人家养不活的孩子,经常送到庙里出家,有的干脆将婴儿往山门口一放,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这一天清晨,又发现了被放到山门口的婴儿,生的灵目慧珠,唇红齿白。
老方丈将襁褓纳在怀里时,婴儿的小手拉着他的胡子,居然在笑。
笑声脆亮,几分奇妙。
老方丈与这婴儿非常有缘,尽管他在庙里的辈分最高,也坚持收婴儿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并赐法号妙音。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女菩萨
坐香,早课,午斋,劳作,听经,禅定,入眠。
这是出家人在寺庙里的全部生活。
僧人也要行脚,行脚的时候要托钵乞食,低头观自在。
所谓托钵乞食,就是我们常说的化缘。
真正的僧人,持“不捉金钱戒”,化缘时,只乞食,不收钱。
所以低头观自在,就是指行脚时,要低头走路,这是不让僧人去看花花世界。
行脚途中,要露宿野外。
经文有戒律,行脚僧人可以睡桥下,树下,坟茔之地,这是不让僧人借宿,以免打扰世俗。
妙音喝着米汤,从婴儿长成了少年。
他天资聪慧,不到十岁时,已能背下师父传授的经文。
他肢体灵动,在十六岁时,已成为寺中达摩院的第一高手。
他心思灵巧,在二十岁时,你能精通各项杂学,占卜算卦,医术星相,无一不精,甚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通了南疆蛊术。
师父有些担忧,怕他入了邪门歪道,但学会蛊术确实有一个好处,从此寺庙里的庄稼,再也没闹过虫灾。
在妙音二十六岁的时候,师父圆寂,由他师叔接任方丈之位。
妙音博学多才,自小受尽师父宠爱,少年时不免有些骄纵,曾经得罪过如今的方丈师叔。
在庙里的和尚,虽然人人都念经,但也不是人人都有佛性。
师叔得了大权,果然小肚鸡肠,他让妙音去做了火工头陀。
火工头陀,只是名义上好听一些,说穿了就是做饭的伙夫。
师父在的时候,庙里是每日一餐,过午不食。
如今,师叔改了规矩,加了一顿早饭。
和尚每天睡的就很少,妙音还要做全寺的早饭,天不亮就要淘米摘菜,起火熬粥,他几乎一天一个时辰都睡不上。
寺庙里自己种的菜吃完了,妙音每天都要下山买菜。
山上山下的这样跑,幸亏他有一副好身手,如果换做常人,早就要被累死了。
妙音经常去一个农家老汉的园子里摘菜,夫妻两人对妙音都非常好,每次都将秤挑得高高的,在妙音临走前,还要在他的包袱里塞两个煮熟的地瓜。
一来二去,感情日渐浓厚,老人们似乎把妙音当做了他们的儿子。
这天夜里,下山的时候还满天星斗,捡菜的时候已经乌云密布。
等交易好了青菜,恰巧下起了大雨。
雨丝如箭,猛烈地能将大地射穿。
虽然妙音惦记着要回寺里做早饭,他执意想走,却得到了老夫妻俩的挽留。
“小师父,雨这么大,上山的路又滑,半路摔一跤可不得了。”
老婆在劝他,老汉干脆就攥住了妙音的手:“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老汉的屋里等雨停。”
他拉着妙音就往屋里让,又赶紧叮嘱自己的老婆:“你给我们爷俩弄几个素菜,我要和小师父喝一会儿。”
妙音实在拗不过他,被他强强推上了炕桌。
和尚不能饮酒,妙音连声拒绝,却听到老汉问:“酒是粮食酿的,又没杀生,小师父为什么不能喝酒?”
“杀盗淫妄酒,是我佛对世人的戒律,和尚更不敢破戒。”
老汉吧嗒了一口烟,和妙音说起佛法:“我听说,佛祖说的不能饮酒,是在说不能饮醉酒,因为人醉了酒,嘴里就会有怪味道,会熏跑身后的护法。”
老汉边说边倒了两杯酒,又抽了一口浓烟,扬眉问:“小师父,我听说的对吗?”
他说的虽然不全,但基本无误,妙音双手合十,只能点头:“施主善解佛法,必能为家人带来无量福报。”
“小师父年轻,身体又这么好,只饮一杯酒,不会醉的,佛祖也不会怪你。”
老汉将酒杯推到妙音眼底,与他轻轻碰了杯,先干为敬。
妙音不得已,只能陪饮。
但有一件事妙音却想错了,年轻与身体好,真的和酒量无关。
在老汉的几次劝说下,妙音勉强的喝了三杯酒。
胃里翻腾如火,心跳擂动如鼓,妙音醉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睡老汉的床,可是此时脚下无根,也回不去寺庙了。
雨仍然未停,妙音睡在老汉田地旁的棚子里。
多日的劳累与辛苦,再加上有酒醉助力,妙音睡了一个酣畅淋漓。
半梦半醒间,见到一个女菩萨躺在自己的身边。
女菩萨的声音温柔,轻轻咬着妙音的耳朵:“小师父,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有这一刻。”
女菩萨的手很软,轻轻除去妙音的衣裤,摸遍了妙音的全身。
妙音虽然熟记戒律,但也是方刚之躯,再加上酒乱佛心,菩萨温柔,**倾泻,不能再收拾起来。
在梦里,妙音放纵了一次,与女菩萨缠绵悱恻,做下了不能说的羞事。
梦醒后,恍若隔世。
低头看,床铺凌乱。
闻指间,胭脂留香。
心念动,旁边无人。
若说一切是真,那女子是谁?
若说一切是假,自己又怎会不着寸缕?
妙音慌乱的穿好僧袍,不敢再逗留片刻,摸黑冒雨回到了寺庙,连青菜都忘了拿。
独自惆怅了许久,苦想了多日,始终分不清,一切是真是假?
日子照旧,妙音仍然去老汉的园子里抓菜。
始终再也没见过,梦里的女菩萨。
也许只是一场春梦而已,好叫佛祖笑话。
直到有一天,妙音来到老汉屋前。
平常的这个时候,老汉早已等在园子里,今日却不见人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妙音刚要叫门时,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是老汉的唉声叹气和年轻女子的愤愤不平。
和尚隔门听耳,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女子是老汉的女儿,老汉将她嫁给县里的富户为妾。
刚嫁过去时,还算受到宠爱,可富户接二连三的又纳了几个小妾,老汉的女儿就受到了冷落。
不但受到了冷落,一旦有哪句话惹了富户,还要挨他的巴掌。
女儿再也受不了被别人当作牲口养的日子,一气之下,向富户讨了休书,分文没有的跑回了家。
“家里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剃了头发,当尼姑去!”
女子一脚踹开了门,见到立在门前的妙音。
妙音顿时流下冷汗,这女子竟是那夜的女菩萨!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刀一个
妻不如妾,那是指在床上。
妾不如妻,那是指家里的地位。
嫁给别人做妾,从第一天起就矮人一头。
花轿只能走侧门,不穿凤冠霞帔,只穿粉红嫁衣,不拜天地父母,不能大摆宴席。
总之,无论如何,都矮人一头。
卖菜老汉的女儿,受不了这些窝囊气,她怨恨父母,怨恨丈夫,怨恨命运。
妙音与她在门前相遇的那一刻,妙音惊呆了,他认出了她,是那夜的女菩萨。
老汉女儿发脾气了:“真是晦气,出门就撞见和尚!”
她拧着蛮腰走了。
难道不是她?
还是她没认出自己?
老汉妻子追了出来,见到妙音在门口,满脸歉意:“对不起,小师父,这个野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
娘去追女儿了,老汉为妙音装好了青菜,今天实在没心情和小师父说佛法,随便客套了几句,就送妙音走了。
常言说,打不散的骨肉,何况是吵架?
娘追回了女儿,自此后,在园子里等妙音抓菜的,就是她。
她对妙音一直不冷不热,好像从未见过他。
两个人甚至都很少说话。
老汉有时会埋怨女儿:“怎么也不跟小师父打招呼?”
“他买菜,我卖菜,有那么多好聊的吗?”
她说话就呛人,完全没有那夜女菩萨的温柔。
也许只是长得像,但一定不是她。
当妙音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女人的随便一句话,又将他打入了地狱。
“我有身孕了。”
隔了那一夜,两个月之后的一句话。
妙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脸色苍白,心跳如兔,浑身颤抖,比喝了酒还难受。
“你说该怎么办?”
女人的问话很冷,将妙音打入了数九隆冬。
“和我恩爱的时候,你那么用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她的每句话,都像棒子敲打在妙音的光头上。
“和尚是可以还俗的吧?”
她又问,妙音不能答。
“你娶我吧,我要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请全村吃乳猪席。”
不能答,也逃不了,妙音双手合十,低下眉目。
“你可别说你没钱,我都打听过了,你虽然年纪小,但在庙里的辈分很高,你们寺庙香火那么盛,每天都有人布施,你也分了不少吧?”
她将庙里的和尚当做了分钱的土匪,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又负责花庙里的钱买菜,总能贪一些吧?”
她不但将和尚当做土匪,也当做了图私利的小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句话呀!”
女人有些生气,拧着妙音的耳朵。
女人若是拧男人的耳朵,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撒娇。
她却不是,似乎想把妙音的耳朵拧碎。
“我不能还俗。”
这是妙音回答她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想吃白食啊?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资格当和尚吗?你还配念经吗?”
女人的咒怨,如同箭打连环,逼得妙音躲避,像丧家犬一样的逃走了。
“你个杀千刀的贼和尚,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给你看!”
六个月后,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都说十月怀胎,从妙音与女菩萨的温柔一夜,到女人生下儿子,只历经了八个月。
这个孩子有可能是妙音的早产儿,也有可能是她曾经的丈夫,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