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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补月仙子的护身雨箭,冰艳美人笑得更狂:“无论我的能耐有几斤几两,你这种小孩子的玩具,一定伤不到我。”
她在说话间,浑身散出寒气,将补月仙子的护身雨箭冻成冰,素手婉转,冰箭到转,数千个箭头倒戈,对准了补月仙子。
在性命危难的时刻,补月仙子也有一方妖祖的淡定从容,气势如旧,冷笑一声:“我听说杀人凶手是黑白无常,原来竟然是你?”
说完杀人事,补月仙子扬起眉目,满眼不屑:“敢做就要敢认,何必冒无常之名?”
冰艳美人一招占了上风,取过手边茶,淡淡闻香,无言不理。
冰箭阴煞四散,冻穿补月裙衫,她红唇泛紫时,听到比阴煞还冷的少年声音:“有人冒名杀人,我为此事而来。”
黑衣少年右臂缠一条铁链,踏入殿中时,寒霜凝结,他眉目俊秀,音若冷风:“我想见一见东南妖界的幸存人。”
少年的周身寒气,与冰艳美人如出一辙,补月仙子冷目回视:“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然后再谈杀人事。”
“我是黑无常。”
五个字,击在补月仙子的心头,她厉声怒喝:“你们抹平西南妖界在前,强闯东南妖界在今,却说有人冒名杀人,要我怎么信你?”
“你爱信不信。”冰艳美人微唇冷笑:“就是找个没死的问几句话,怎么这么嗦?”
她的话句句带刺,偏要占到上风,黑衣少年望着补月仙子,沉沉一声:“我若是真凶,你此刻已丧命。”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也是有用的。
补月仙子沉下眉目,略加思索,冷语回言:“把冰箭撤了。”
这像是一句命令,听得冰艳美人恼火,她不但没撤冰箭,反倒让箭头更进几寸,几乎刺到补月身上。
“你让我撤,我偏不撤,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废话,就有一支箭插进你的身体。”
美人正在狠狠威胁时,黑衣少年扬手,铁链如电,击碎美人冰箭。
美人冰眸隐怒,紧咬红唇,看着少年的冷硬模样,终于忍下怒火,冷哼一声,侧转过头,大口的喝着茶,像一个被气坏了的邻家小妹。
补月仙子婷婷坐下,心底疑惑。
这两人同属一路,看着郎才女貌,该是极登对的佳人碧偶。
可少年的目光,却有意回避美人,而美人的目光,却一直追随少年。
虽然少年眉目俊秀,但如此轻视美人的爱恋,他凭什么?
黑无常铁链相助,救补月仙子出险情,却遭她狠狠瞪几眼,又听她出语酸一句:“爱就爱,恨就恨,扭扭捏捏的,算什么真男人?”
补月讥讽黑无常,明显是帮着冰艳美人说话。
谁能料到,不但没能安抚冰艳美人的隐怒,更招来她的呵斥:“补月,你给我放规矩一点,黑无常是我的男人,谁要你来多嘴?”
唉,这就是女人。
她爱你的时候,哪怕全天下都说你是最坏的人,在她眼里,你依然是个英雄。
也许她可以天天数落你,但却不许别人说你一句不好,尤其是女人。
阎小妹是不是以后到处会说,我是她的男人?
黑无常很无奈,对于这种宣告,男人无法反口,否则会让女人颜面扫地。
被小妹训了一句,补月仙子却偷偷藏笑,她已经懂了,冰艳美人爱上了黑无常,爱的死心踏地。
可看眼前的情形,她的爱,似乎要走很长的路,是一条辛苦的路,她仍然会义无反顾。
敢爱的女人才最可爱,不是吗?
补月仙子是女人,她懂女人的爱之苦,男人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丝丝心弦。
她瞬间对冰艳美人油然而生怜惜,认认真真的为她倒一杯热茶,让暖风徐徐,飘到她手边。
“我骂你,你还对我笑?”小妹接过茶,打量了一下补月仙子,觉得她也没有那么可恶,侧转娇面,俏笑一声:“失心疯病。”
在小妹饮茶的时候,补月仙子看着黑无常,眉目间有几分忧伤:“西南妖界观礼一事,我差去三十六个人,只活了一个回来。”
果然如此,每条路上,只留一个活口。
“我想见他。”
“其实,你早已经见过了。”补月仙子说出谜底:“就是看守结界门的老头子。”
竟然是他?
惊愕之时,听到一声女子冷笑:“补月仙子,他不是真的黑无常,他只是一个冒牌货。”
第三百八十六章 空中海
琉璃宫内,飘雪秋千。
小妹闹了补月仙子一通,黑无常细问究竟,终于知道东南妖界的幸存人是守门老头子。
此刻,却有女人闯门,指证黑无常是冒牌货。
真是笑话!
小妹斜眼看女人,她手中一把五彩剑,眉目秀丽,青丝简束,素衣道裙,竟像一个修行人。
看过女人,再笑无常,小妹话语几分酸:“小哥,你的行情真好,出家人也追着你上门。”
黑无常曾经对阎小妹说过,不许她再用小哥哥三个字,只让他感觉到恶心。
于是,小妹聪慧,擅作主张称呼他小哥,似乎别有情趣。
这里是东南妖界,是补月仙子的地盘,有客来访,主人当然应答。
补月仙子打量过提剑女人,扬眉轻问:“朋友是谁?为什么说此地的黑无常是冒牌货?”
“我是须菩提祖师门下荡魔人,法号摘月仙子。”横剑拱手,自报山门,摘月在礼数上做得有模有样:“我敢说他是假,只因为我见过真黑无常,而真黑无常是个女人。”
此话落地,补月疑惑,小妹失笑,无常锁眉。
摘月仙子?
正中妖界要找我决斗,以报菩提受辱之仇的人。
无常思索时,小妹指尖幻雪,想挥挥袖子打发了摘月这个疯女人。
黑君横出一步,挡在小妹与摘月之间,沉声定色:“不管我是真是假,是为查案而来。”
这个假无常来历不明,冰寒阴煞,不知是敌是友,惹摘月拔剑。
无常斩剑指黑无常,摘月冷笑:“有人冒黑白无常之名杀人,你又是假无常,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杀人真凶?”
“疯女人,蹬鼻子上脸,小哥闪开!”小妹心性狂野,哪能容忍女人剑指心上人?
扬手飘雪,幻化一只冰兽,扑向摘月。
黑无常铁链出手,锁住冰兽。
摘月危情之下,纵劈无常斩。
这一剑,带着仙家法术与阴煞寒气,狂风席卷下,险些毁了半座琉璃宫。
无常斩虽然凌厉,但摘月仙子的功力平平,与其他三人相较,好比顽童,故而并伤不到其他三人。
琉璃宫内满目疮痍,补月仙子勃然大怒,纵身而起,抢向摘月,举掌推出翻海水浪,将摘月逼到半空。
小道姑的剑太邪门,居然阴阳并济,究竟是怎么炼成的?
补月仙子思量之下,并没有步步紧逼,厉声与摘月强说道理:“你既然是荡魔人,怎敢在我东南妖界拔剑,还懂不懂规矩?”
妖界里的妖做乱,只归天界荡魔仙管束,混在人间做恶的散妖,才是给荡魔人祭剑的血食。
摘月是有门派的荡魔人,当然也懂这个规矩,只是刚才小妹的冰兽太恐怖,她情急之下,才挥剑自保。
没有想到无常斩的威力竟然磅礴,做下此刻散乱的局面,摘月也目瞪口呆。
摘月初出江湖,一切心里的慌乱,都写在脸上,藏不住。
补月仙子见到她面色苍白,心里更是恼火。
刚出道的雏儿,就敢踢我东南妖界的道场,荡魔人也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补月仙子提气纵身,凌到摘月头顶,举起万斤海浪,妖气纵天:“报上你的门派,我送你尸体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
小妹冰眸闪烁,她不怕乱子大,只怕黑无常再插手此事,不顾矜持,挽起他的手臂,笑意盈盈:“小哥,这是仙魔之间的烂账,不许你管。”
补月仙子只要挥一挥袖子,摘月就会被万斤海浪压顶。
无常斩的威力再大,会有翻江倒海的神力吗?
四处冰窟,头顶巨浪,无处可逃。
危急时刻,听到宫门外懒懒一声笑:“客带冷酒独自饮,不见主人半盏茶,东南妖界的待客之道,真是天地间的独一无二。”
寻声望去,见到一个白袍汉子,脚下无根,醉眼迷离,一副懒散邋遢模样,可惜了他的好样貌。
踏步而进宫门后,白袍汉子对摘月招手,扬眉一笑:“师姐,站在半空多累,不如到我这里来。”
大惊之余,摘月回转心神,纵到白袍汉子身边,紧攥无常斩的素手已经颤抖。
来人好狂妄,有滔天海浪盘旋于头顶,他竟然视若无睹。
补月仙子单手擎海,冷笑一声:“你是她的师弟,那么,是来陪葬的吗?”
“我活的正有趣,并不想死。”白袍汉子仰头观海,喜笑言谈:“如果这片空中海砸下来,世间就再也没有琉璃宫了。”
“你想吓唬我?”补月仙子阴冷的一笑:“人死难重生,琉璃可再建,用半边宫殿,换两条荡魔人的命,对我来说,很公平。”
“补月仙子说的好!”白袍汉子喜赞一声,踏前一步:“我正是来和仙子说公平的。”
扬眉笑看黑无常与小妹,他开始说起道理:“他们俩是来查屠妖案的,我们俩也是来查屠妖案的。”
抬手再指秋千椅,继续说理:“既然都是来查案的,为什么他们有秋千坐,有热茶喝,而我们却要葬身宫底?”
抬头笑看卜月仙子,轻轻一声问:“这对补月仙子来说,是不是也很公平?”
补月仙子星眸冷对,更要厉声回言,见到黑无常走到白袍汉的身边,凝目冷问:“你和守门人说过话了?”
“说过话了,也搭进去一壶酒。”白袍汉子摇头苦笑:“所以,现在轮到你们去说了。”
黑无常径直宫门外,去寻老头子。
小妹俏笑,对白袍汉子扬眉:“你今天要是死在这儿,我会给你立个牌位。”
冥音落下,人已飘雪远去,紧紧追随他的小哥,寸步不离。
目送两人离去,白袍汉子笑看补月仙子,微微点头:“我似乎懂了,之所以待遇不同,是因为手段不同,他们的手段更厉害一些,所以仙子只能拿我们出气。”
他说得补月仙子娇面青紫,盛怒之下,就要卸下海浪。
杀气四散时,白袍汉子安泰自若,对补月仙子眨眼一笑:“在出气之前,我想给仙子讲一个故事,是花匠和鲤鱼的故事。”
第三百八十七章 龙门
海水是咸的,河水是淡的,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
淡河水里的鱼,不能在咸海水里生存,这也是傻子都知道的事。
但在今天,却有无数尾鲤鱼,争相游到大海里去。
看来鲤鱼就是鲤鱼,不通天理,连傻子都不如。
你如果会这么想,你才是真正的傻子。
龙门三千年一开,只要鲤鱼跃过龙门,立即化身为龙,一步登仙。
但龙门却在海底,想要化身为龙的鲤鱼,必须拼死一战。
跃的过就成仙,跃不过要仅凭一口气,游回淡水里,否则就一命呜呼,葬身海底。
海洋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