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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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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百花之王

    最豪华的客栈,能做精美的酒席,能让客人痛痛快快的泡一个热水澡,还有处处雕梁画栋的房间。

    住在最豪华的客栈里,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只要你有钱。

    最简陋的客栈,则反之。

    简单的房间里连床都没有,只有大通铺,还有四处漏风的木板墙。

    说句难听点儿的,住在这样的客栈里,和住在马棚也差不多少。

    娇羞的水玲珑,既然要甩掉潇洒的择月公子,她一定不会在豪华的客栈等他。

    所以,摘月如果要寻到水玲珑,继续勾引她,就要到简陋的客栈找她。

    即便是在县府,简陋的客栈也并不多,客栈掌柜的都愿意花点钱,把门面装修得好看一些,房间也可以多卖些银两。

    他们还是找到一家简陋的客栈,简陋到包一夜有大通铺的房,只需要十文钱。

    店小二看到择月公子一身华贵时,怎么也不相信他是住这种地方的人。

    当择月公子和小二哥打听一个女人的时候,店小二笑了。

    他瞬间明白翩翩公子哥儿,为什么会住这种地方了。

    看择月公子细皮嫩肉的模样,他一定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或者是皇亲国戚的二世祖也说不定。

    此次游历民间,旅途感觉寂寞,想找姑娘陪睡,但又不敢明目张胆,所以要掩人耳目,找一个偏僻的所在。

    小二哥以为明白了贵人心思,所以笑得格外殷勤:“客官如果喜欢脸红的女人,我可以帮客官找来牡丹坊的小富贵。”

    择月公子一愣,身后的仆人却满面笑容,上前一步,挑起眉毛:“牡丹坊离这里很远吗?”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小二哥知道仆人听懂了,立即会心一笑:“就在县府衙门的背面。”

    “也对,也对。”仆人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连连点头:“这种生意,衙门口里如果没有人,是做不了的。”

    坏笑过后,采星掏出几两碎银,塞到小二哥手里,轻声交代:“照顾好我家公子,我独去牡丹坊赏花。”

    他说完转身要走,却被摘月拦下。

    刚才采星和小二哥之间的对话,摘月听的懵懵懂懂,她将采星拉到一旁,悄悄问他:“师兄要去哪?”

    采星一愣:“我方才已经说过,要去牡丹坊赏花。”

    摘月皱起眉头,满脸怀疑:“师兄可别骗我,现在是冬季,哪有牡丹花开?”

    “师姐不必担心,这里的牡丹坊,四季都有花开。”采星说得那么得意,说完话急着想走,立即就想摆脱摘月。

    话不说清楚,就想摆脱女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采星刚迈出一条腿,又被摘月拉住,听她娇蛮说:“我才不信冬天有牡丹花开,我要跟你去看一看。”

    她想去牡丹坊?真是让人无奈。

    采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清楚,全天下的妓院,有一半儿叫牡丹坊。

    也许,摘月根本不知道妓院是个什么所在?

    为了不让摘月逛妓院,采星只好压低声头,说着顺嘴胡编的计策:“现在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我和师姐要兵分两路,师姐跟水玲珑一路,我跟江湖客一路。”

    这句话很有用,听上去是为了做成大事,所以摘月没法反驳。

    就这样,采星将摘月甩在客栈里,自己乐颠颠的去逛牡丹坊了。

    这两天真的很邪门儿,做择月公子的时候被水玲珑甩,做摘月仙子的时候又被采星甩。

    摘月只能暂时气鼓鼓的回到她的大通铺里,想想该怎么找到水玲珑。

    大通铺里很暗,漏风的木板墙,透进几丝星光。

    小二哥送来一盏油灯,小气的只有一点油底子,估计最多能点亮一个时辰。

    当摘月点亮油灯的时候,赫然发现大通铺里,早就坐着一个人。

    尽管灯光昏暗,摘月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娇羞的水玲珑。

    白无常来到牡丹坊的时候,里面又吵又闹。

    妓院本来就是一个吵闹的场所,有莺莺燕燕的笑,有淫词浪曲的歌,有吟诗作对的附庸风雅,也有五大三粗的酒令划拳。

    但今天的吵闹不是这些,是有人在抢女人。

    你可以说妓院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女人。

    但妓院里却常常发生客人抢女人的事,无聊又好笑,就像此刻这样。

    抢女人的客人是三伙人,一伙人有五个壮汉,一伙人是两个文生,最后一伙人是一个道士。

    壮汉们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脱了粗布短衫,露出油亮的胸膛,还有花里胡哨的纹身。

    几百斤重的九环鬼头大刀,剁在桌子上,粗声豪气的对鸨娘说:“今天爷儿们睡不到白牡丹,就砸了你的场子!”

    文生展开折扇,轻轻摇在胸前,对鸨娘轻笑:“牡丹是百花之王,不该沦落为牛的草料,还请主母在定夺时,慎之再慎。”

    道士没有说话,抽出随身宝剑,插入眼前的一碗豆花里,轻轻转几转手腕,当他将宝剑从豆花碗里抬起来时,剑尖上已经开了一朵白牡丹。

    用细豆花雕成的白牡丹。

    这是何等的腕力与巧劲!

    看来道士的确有一手好剑法。

    鸨娘做的是地面生意,虽然只经营一间妓院,但也见多识广,她是识货的,知道道士厉害,立即堆起满脸笑容,对道士油腻的说:“道爷是出家人,就别和凡人凑热闹了,白牡丹清秀,红牡丹艳丽,道爷今天晚上尝尝红牡丹怎么样?”

    “豆花是白的,鲜血是红的。”道士将剑上豆花甩到地上,冷哼一声:“如果鸨娘愿意用颈项血,染红白豆花,贫道今夜就赏红牡丹。”

    没人愿意脖子流血,所以鸨娘不敢再说话了。

    壮汉扛起九环鬼头刀,向道士怒目而视:“杂毛,你是故意找茬吧?”

    文生合起折扇,轻轻一笑,也说道士:“修行人,是方外人,道士也许不该来这里。”

    刚才是三伙人抢女人,现在是两伙人对付一个人。

    在左右夹击下,道士丝毫不畏惧,轻轻拔出发簪,任由发髻披散而下,嘴中冷笑:“扎起头发我是神仙,放开头发我是大爷,大爷今天就是要和你们抢白牡丹。”

第四百五十七章 白牧丹

    热闹的妓院,癫狂的客人。

    为了白牡丹,老道披头散发,丑态百出。

    这三伙人各执兵刃,就要动起手来。

    怕事的客人,都躲到一旁,有的甚至钻到桌子底下。

    壮汉掀了桌子,文生掀了桌子,老道也掀了桌子,大堂中间一片空地,好像比武场一样。

    白无常对这三个人,是不是要动手打架,并不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白牡丹,该有多么倾国倾城,才能让男人们为她生死相见。

    已经动手开打了,刀光,剑光,扇风,混在一起,互相厮杀。

    将好好的一个牡丹坊大堂,扯成碎片。

    腿脚快的人们纷纷逃窜,跑不动的那些人,也各自找到掩护。

    白无常在一株富贵树后面,发现了躲藏的鸨娘。

    想和鸨娘聊几句,必须穿过战场,白无常信步悠闲的走过去。

    八个兵刃混在一起,都使出平生绝学,要置对方于死地。

    大堂中央已经密不透风,谁想穿过去,谁就会变成千丝万缕。

    白无常偏偏穿了过去,依然闲庭信步,好像走在湖边观景。

    正在拼命的三伙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们好像听到号令一般,停下了手中招式,一同瞪向白衣人。

    白衣人转头环视,对他们点头轻笑,略有歉意的说:“你们继续,我随便逛逛。”

    直到他走到富贵树的旁边,轻轻坐在台阶上,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三伙人才又动起手来。

    刚刚平静的妓院大堂,现在又是杀声一片。

    鸨娘窝成一团,哆哆嗦嗦,像躲在壳里的乌龟,白无常安慰的轻拍她的背,声音很令人安心:“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无论谁在快被吓死的时候,听到这种安慰,都会将出语安慰的人当成救命稻草,所以鸨娘一下子缩在白无常的怀里。

    鸨娘并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甚至也过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可她不受风吹雨打,仍然细皮嫩肉,风韵犹存。

    当白无常抬起她的下巴时,一双明眸含泪,楚楚可怜。

    看到鸨娘细致的五官,白无常一声笑叹:“有如玉美女在怀,何必去争牡丹?”

    “我都快被吓死了,客官别说风流话了。”

    她越不让白无常说风流话,却欲将一个柔软的身子钻到白无常怀里。

    白无常抱着一个香喷喷的佳人,比喝了十八壶酒还醉,他笑得双眼眯成缝,在鸨娘耳边呢喃:“我实在不相信,白牡丹会比你漂亮。”

    纤指掐住白无常的胸膛,狠狠转上一圈,鸨娘娇嗔:“死人,说来说去,你不是和他们一样好色?”

    “我若不好色,何来香玉满怀?”白无常大方的承认,轻轻咬着鸨娘耳朵,滚烫的呼吸戏弄鸨娘的颈项,似乎想在大庭广众之地,就要做些苟且之事。

    鸨娘欲迎还拒,满面春风,说着娇嗔的话:“死人,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受你这个坏蛋调戏,白牡丹比我又白又嫩,你要是能赶跑他们,我让白牡丹陪你睡一百天。”

    “这个买卖真好,我似乎捡了大便宜。”白无常将鸨娘搂得更紧,在她耳边细语:“我要改一改规矩,要你和白牡丹,同陪我睡一百天。”

    “死人,你想一龙戏二凤?”

    “亲亲,我会特别卖力气。”

    堂前你死我活,在富贵树后面,却做着风流交易。

    鸨娘红透了脸,刚想张口说答应,却听到背后冷冷一声:“这个便宜不必给他,我来赶跑三伙人。”

    冷音未落,头顶裙衫烈烈,一个俏丽的纤纤背影落在堂中。

    有人搅局,三伙人立即收起招式,细观搅局之人。

    白无常只能看到这人的背影,纤细而妖娆,样貌或许风姿天人。

    文生展开折扇,看着佳人眉目,轻轻微叹:“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在小小县城里,有如此容貌,已可算天生丽质了。”

    佳人轻笑:“你们打了半天,连血都没流,家具倒是拆了一堆,难道只是花架势?”

    被她这样羞辱,壮汉们鬼吼鬼叫:“浪蹄子,再敢说大爷一句,大爷现在就扒了你!”

    佳人轻轻挥袖,几丝冷光凌风,缠向壮汉们的脖子。

    壮汉挥刀反招,却砍不断冷光冰丝。

    冰丝勒紧壮汉们的脖子,文生与老道在看热闹,在这一刹那,有一柄细长的剑,刺进老道的背脊。

    细剑横着一划,将老道的心挑了出来。

    老道闷哼一声,死在当场,白无常看着挑心人,轻轻一笑:“从此后,老兄可以说,历经三百七十三战,从未败过。”

    挑心人,就是杀掉两只左眼人,又与撰书人同路的瘦高男人。

    道士死了,壮汉们被制住,两个文生已知险情在前,他们怒瞪舞动冰丝的女子:“你是什么人?”

    女子收紧丝线,勒得壮汉们不能呼吸,脸色青紫,她唇角轻轻一笑:“白牡丹。”

    文生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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