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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贵人家干活。”
吉祥话说了三四遍,百花公子和大胡子正打得热闹,哪有人会理他?
瞎子深深叹一口气,感慨世态炎凉,连一口狗饭都讨不来。
今天也很奇怪,酒楼的小二哥竟然没有出来赶他,于是瞎子决定去二楼碰碰运气。
在二楼同样说了几遍吉祥话,没有人回应,瞎子又上了三楼。
三楼也是空,瞎子到了最高顶。
这一次运气很好,只说了一遍吉祥话,就有人应声,是一个慵懒的声音:“我这里有美酒佳肴,请老兄过来同坐。”
声音是从登天座里传来的,可怜楼下三伙人,正为这个座位打架,却不知早已有人在这里喝酒,俯瞰街心的热闹。
有人肯施舍,正是瞎子所求,他微微一愣,连忙将狗儿放在地上,对着声音的方向作揖:“只求老爷的一口剩饭,不敢和老爷同坐。”
与街中心和酒楼大堂相比,此地安静得像世外桃源,三只狗儿不再害怕,滚在地上一起嬉耍,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登天座里的人,看到狗儿有趣,对瞎子轻轻一笑:“这三只狗儿卖多少钱?”
这真的非常意外,本来想给狗儿讨一口吃的,竟然遇到了买主,瞎子顿时满脸喜笑:“老爷能在登天座里喝酒,一定是富贵的人,老爷随便赏点钱,也够我老瞎子吃两年。”
瞎子刚开完价,听到莺莺燕燕一声女人笑:“用养一个人两年的钱,来买三只小狗崽儿,你真是会做生意。”
听到女人调笑,瞎子立即自嘲:“俗话说,瞎子奸,瘸子滑,我是要小钱儿的,让夫人笑话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花花世界
楼下和街心正打得热闹,为了争望天阁的登天座。
可是打架的人,却不知道登天座早已经有人坐了,而且在和瞎子谈着买卖。
坐在登天座里是一男一女,男人俊朗却慵懒,女人娇媚也温柔。
女人将双手交叠,搭在男人肩上,小巧的下巴搭在手背上,她在咬着男人耳朵,说着亲密的话:“我看这三只狗儿幼小,如果红烧来吃,一定很嫩,相公,你买给我吧。”
男人宠爱的摸摸女人头发,他没说任何字,从袖子里摸出金子,轻轻放在桌上。
金子璀璨,是上好的成色,发着诱人的光芒,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最好的答案。
“瞎子,你过来,拿了金子,狗就是我的了。”女人笑眯眯,对瞎子招招手。
在男人拿出金子的时候,瞎子已经满面喜笑,听到女人招呼,他听声辨位,摸向登天座。
苍老的手摸到金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是甜的。
金子的甜味儿,比任何蜂蜜都美味,瞎子心满意足,对老爷夫人千恩万谢,转身欲要离去。
还没走到楼梯口,又闻到一阵脂粉香。
这个香味儿,不同与登天座里的女人,更加清淡,也别有雅致。
站在楼梯口的人,是一个俏丽的公子,是摘月扮成的择月公子。
楼梯口很狭窄,摘月站在当中,拦住瞎子去路。
瞎子刚赚了金子,心情异常的好,他连连对摘月作揖,嘴里唯唯诺诺:“有劳公子抬抬脚,把老瞎子放过去。”
话音刚落,登天座里的男人笑了,他品一口酒,问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楼梯口的人是位公子?”
瞎子愣住,嘴中喃喃:“难道不是吗?”
登天座里的男人站起来,他抻了一个十足的懒腰,说话的时候满脸醉笑。
如果一个人盲了双目,他的耳朵和鼻子会变得比常人更灵。
这也算是老天赐予的另一种公平。
就算是耳朵不灵的人,也一定能听出街心和酒楼大堂里,是有人在打架。
但瞎子却听而不闻,执意要一路走来登天座,这是你的第一个破绽。
我夫人说,她想买狗红烧吃,肯为狗儿讨饭的人,怎会容忍他人将狗儿作为盘中餐?
但瞎子却毫无怜惜之情,恨不能将狗儿立即脱手离去,这并非人之常情,这是你的第二个破绽。
站在楼梯口的人,的确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模样,但她却用着女人的脂粉。
鼻子很灵的瞎子,一定能闻出女人脂粉味儿,他若看不见,应该叫小姐。
你却将公子的称呼脱口而出,这是你第三个破绽,也是最大的破绽。
一切都被男人说破,瞎子无奈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还没捂热乎的金子,依依不舍的放在地上。
瞎子终于睁开眼睛,对男人深施一礼,满脸苦笑:“我装瞎子,是为了装可怜,可以将狗崽子卖出个好价格,骗人是我不对,我将金子退给老爷。”
瞎子说的很可怜,当今世道不好,但也得混口饭吃,装可怜博善良人同情的比比皆是。
骗人固然不对,可骗局被戳穿后,瞎子退了金子,也不该再为难他了。
楼梯口的俏公子,依然半步不让,登天座里的男人,笑得更加爽朗。
“如果装瞎子,只是为了将狗崽子多卖几个钱,你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两个战局,来到这么高的地方?”
男人喝一口酒,看着瞎子,长笑不止,似乎笑瞎子是世上最可笑之人。
笑声渐渐落下,男人说穿瞎子心底:“你无非是想趁乱坐上登天座,为你夏花山争一点面子,果娃娃,我说的对吗?”
登天座在望天阁的四楼,到了这个地方,只有两个出口。
一个是摘月守着的楼梯口,一个是登天座旁的阁楼窗。
两个出口,现在都被人守住,瞎子已经无路可退。
他瞄向狗崽子的时候,听到男人一声笑叹:“果娃娃,我劝你别将魂魄放在狗儿身上,刚才我夫人说爱吃红烧狗肉的事,的确是真的。”
瞎子没有承认他是果娃娃,他在权衡,该从哪个出口硬闯出去?
这一点点心思,似乎又被男人看穿,男人又在好心好意劝瞎子:“果娃娃,守在楼梯口的择月公子,是会念几种魂咒的公子,你最好别闯他那边,否则就是自找不痛快。”
劝完瞎子,男人对摘月扬眉轻笑:“有劳公子,唱一曲摄魂咒,看能从瞎子身上摄来什么东西?”
摘月立即拈起摄魂咒手势,红唇轻启,即将念念有词。
瞎子不敢听咒语,立即纵身扑向登天座里的男人。
他已没有刚才装瞎子时的步履蹒跚,此时动作快如闪电,纵身而起时,两只手勾起大力鹰爪功,要抓碎男人的咽喉。
男人非但不躲,反而迎上一步,顺势将酒壶送到大力鹰爪手里。
大力鹰爪功刚猛,练到炉火纯青时,手爪能抓破坚硬的岩石。
一只瓷酒壶,怎能抵住大力鹰爪功的猛烈?
可是非常奇怪,酒壶没有碎成粉末,瞎子的鹰爪突然变得很软,他抓着酒壶,斜斜躺在地上。
登天座里的女人突然冷笑,双目冰冷如刀,瞪着男人和择月公子,嘴里说着狠话:“你们再敢说念魂咒这种话,我立即就吞了你老婆的魂魄!”
听到威胁的话,男人不紧张,反而为女人鼓掌,他轻轻笑了:“果娃娃,你很聪明,刚才进攻我是假的,你夺我老婆做舍体才是真的。”
“你也很聪明。”女人冷冷赞男人,不屑的一笑:“所以聪明人别做傻事,你们把楼梯给我让开,我和你老婆玩儿几天,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让她回来陪你。”
男人被夺妻,是奇耻大辱,所以男人目光冰冷,逼问果娃娃:“我如果不让呢?”
“不让?”果娃娃冷笑,单手抓住自己的咽喉,说的咬牙切齿:“如果你不让,我立即叫她死。”
“多谢果娃娃成全!”男人又笑,笑得真诚,甚至感动的想给果娃娃磕头:“求你快点弄死我老婆,只要没有她管着我,从此后,我可以花花世界,娶三妻四妾。”
第四百七十七章 卑鄙无耻
老婆有生命危险,丈夫还在谈笑风生,扬言要三妻四妾,这种事,也只有白无常能干出来。
登天座里的男人,就是勾魂鬼使白无常。
而被果娃娃夺舍的老婆,就是正南三妹洛玉如。
他们以丈夫老婆相互戏称,倒也没错,因为曾经在西湖船楼上,确实拜过花堂。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婆?”果娃娃扬起冷笑,心里发狠,指尖用力,就要抓碎玉如的咽喉。
一爪抓下去,没有溅起鲜血,扬起一阵迷雾。
迷雾散去,美艳八方的洛玉如,此时竟然不见了,在她刚才亭亭玉立的地方,卧着一只小黄鼠。
黄鼠眼大嘴小,四肢小巧,浑身毛茸茸,十分可爱。
小巧的前爪,理不到胡须,也够不到咽喉。
白无常轻轻走上前,将黄鼠捧在手心里,眯起眼睛轻笑:“果娃娃,你的确选错了人,宁可选我,也不该选我老婆。”
黄鼠吱吱的叫,胡须颤颤巍巍,逃不出白无常的手心,一副可爱又可怜的模样。
“正南妖界,有四大妖祖,原身是蛇虫鼠蚁。”白无常轻轻抚摸黄鼠,像抚摸自己的宠物:“果娃娃,你也许万万没有想到,正南三妹,就是我的老婆。”
白无常随手拣起一粒花生米,送到黄鼠的小前爪里。
看黄鼠抱着花生米,憨态可掬的模样,他无奈的叹一口气:“果娃娃,你能夺人身体,可以任意指挥人的四肢,可你若被禁锢在老鼠身体里,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吃一粒花生米。”
白无常和一只老鼠聊得很热闹,如果没人拦着他,他也许能说到天荒地老。
有妖祖玉如相助,才能顺利的抓到果娃娃,采星在摇头晃脑和老鼠聊天的时候,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摘月实在看不过去了,说了一句正义的话:“士可杀不可辱,咱们已经抓了果娃娃,不该再说羞辱的话。”
“择月公子教训的很对。”采星对摘月眨眼一笑:“所以,我在等择月公子唱摄魂咒和还魂咒。”
在说话的时候,白无常拿起一只酒壶,打开盖子,对摘月轻笑:“就请择月公子将摄来的魂魄,还在这只酒壶里。”
摘月拈起手势,动起心念,嘴中唱起摄魂词,先将果娃娃从黄鼠的身体里摄来,再接一段还魂咒,将果娃娃拘到白无常的酒壶里。
白无常盖上酒壶盖子,满意的晃晃酒壶,刚想和酒壶里的果娃娃说话,却被别人拎住耳朵。
拎他耳朵的,是已经变回美艳女子的洛玉如,她不仅狠狠拧他耳朵,还打了他的头。
“我的小郎君,你摸的过瘾吗?”
为了抓住过娃娃,刚才洛玉如变幻黄鼠真身,确实被白无常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此刻挨玉如的打,本应理所当然,白无常却报着委屈:“摸来摸去一手毛,这顿打挨得很冤枉。”
两个人在嬉笑的时候,听到酒壶里一声咒骂:“被你们抓了我认栽,你们也不用打情骂俏给我听,我就想问一问,你们想拿我怎么办?”
白无常单手托着酒壶,认真的问起果娃娃:“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是想参加仙鬼大战吗?”
“地府插手我仙界事,杀我地仙人。”果娃娃一声冷哼,语音狂妄:“我不是要参加仙鬼之战,而是要屠灭地府!”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