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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既然是荡魔人,怎么会埋伏在断山力王的道场?”套出这些信息后,立即反问她:“如果要灭断山力王的妖族,不是应该由荡魔仙来动手吗?”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摘月暖过了身子,顿时有了精神。
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神秘的对白无常说:“我来这里不是杀妖的,是杀鬼的。”
“杀鬼?”白无常一愣:“这种事不是归地府管吗?师姐怎么也要插手?”
“地府现在踩过界了!”
摘月冷哼一声:“黑、白无常那二只不要命的鬼,在这两个月里什么都管。先后插手了仙界和人界的事,听说连西方极乐的事他们也参与了。”
“不可能吧?”白无常面现惊诧后,连连摇头:“黑、白只是两只不入流的小鬼使,哪有这么大的手段?恐怕师姐听来的都是谣传吧。”
“我说的,你怎么还不信呢?”摘月皱起眉头,有些生他的气。随手拣起一根长枝,拨弄篝火。
“摘月师姐亲眼看到黑、白做了这些事吗?”
“那倒不曾见……”摘月撇了一下嘴,扔掉长支,又立即横眉说:“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
顺手捡起她扔掉的长支,将火堆调得更旺一些,抬眉问:“哪件事?”
“黑无常骂了我的祖师爷须菩提!”摘月突然抽出长剑,冷哼一声:“这仇我不能不报!”
“黑无常骂了须菩提?”白无常立即惊讶:“你是说骂?不是打?”
“哼!他哪斗得过我的祖师爷?”
摘月满脸骄傲:“要不是我祖师爷胸怀宽广,不与他逞口舌障,就凭他?还不够我祖师爷一招看的。”
“是,是,是。”白无常苦笑,连连点头:“要是真动起手来,确实不够看的。”
真事传为假,假事做真言,从古至今,没变过。
“我摸到消息。”她又凑近白无常,压低声音说:“黑、白两只鬼现在就藏在这座山里。我是来找他们算这笔账的。”
道行不灵,消息够准。
“算,一定要算!”白无常立即和声:“不过,账要算清楚点才好。是黑无常骂了师姐的祖师爷,能不能别算上白无常?”
“不行!”摘月收起佩剑,连连摇头:“这两只鬼最近斩妖除魔的,好不威风!天界的事情也敢插手,听说还欺负了门神,就凭这点,必须都得教训!”
看来自己也躲不过去了。
“好!”白无常赞了一声,又挺胸说:“天下荡魔人是一家。不能让他们这么猖狂,我愿助师姐一臂之力,铲除黑、白两只小鬼!”
摘月点了点头,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动手的时候,你躲在我身后,别伤了自己!”
说完话,摘月提剑起身,要出林子。却被白无常唤住:“师姐,现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你要是怕了,可以不去!”
不屑的横了他一眼。
胆小懦弱,只会练嘴。
白无常苦笑,连忙解释:“鬼是夜里精,如果现在动手,正好是他们功力最盛的时候。白天阳气最足,可以扼杀鬼气,师姐不妨好好想想,如果明天动手,咱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好像也对,仙界下来的人,就算再不济事,也有点见识。
摘月有些犹豫,如果就此罢手,可浪费了刚才的英气。
看出她的心思,心里好笑,白无常又进一句:“就算师姐一定要现在动手,敢问师姐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这……”摘月摇了摇头,又倔强的说:“我可以一个洞、一个洞的去翻。”
“不行,不行。”
白无常叹气摇头:“这是断山力王的道场,每个洞里都有妖,师姐如果翻出了妖,杀是不杀?如果杀,怕是师姐也踩过了界,抢了荡魔仙的买卖。如果不杀,又怕走露了消息,被黑、白二人察觉,一但跑了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摘月彻底没了主意,赌气的坐回火堆旁。
白无常对摘月眨眼一笑:“等明天天亮了,我去替师姐打探黑、白的藏身地。”
勉强点了点头,随声问他:“那咱们现在就空等着?”
轻轻一笑:“咱们先睡觉。”
第六十七章 无常斩
有风无月,黑夜当空。
高峰密林,一簇余火独明。
初次见面的孤男寡女,该怎么睡?
白无常嬉皮笑脸,摘月低头犹豫。
他是故意的,想看她为难的样子。
想了一会儿,褪下了脸上的飞红,咬着嘴唇对他说:“采星师兄如果困了,可以先睡。我帮采星师兄守上半夜。”
“也好。”
他毫不客气,倒下就睡。
闭上眼睛,以手做枕,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喃喃的说:“柴如果烧尽了,劳烦师姐添点火。”
熬过夜的人都有这种经验,上半夜与下半夜的时间一样长,但上半夜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奇不奇怪?
随酒入梦,睡得最美。
只可惜好梦不长,听到耳边有人轻唤:“采星师兄,采星师兄……”
采星?
倒是一个挺雅趣的名字……
嗯?好像我现在就叫采星。
睁开一只睡眼,见到摘月蹲在的身边。
揉了揉眼睛,支起半边身子,惺忪的问她:“出事了?”
“那倒没。”她的眼睛有些发红,轻轻提醒他:“上半夜过去了,下半夜到了。”
小道姑熬不住了?
他装听不懂,再次躺下闭眼,呓语叮嘱:“下半夜山里更冷,师姐得多添点柴。”
话说完,鼾声又起。
摘月不可置信,眼睛斗大。
这人,怎么如此自私啊?
难道他不明白两个人得轮流值岗吗?
上半夜已经被他睡去了,下半夜他也要霸占?
听他的鼾声,摘月又委屈又气。
前些日子,三界里传了些碎言闲语,说地府的黑无常辱骂了须菩提祖师爷。
她背着师傅偷跑下山,要以手中巧剑教训黑无常。
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才追到了黑、白的蛛丝马迹,本以为上了这座山就能报师门之仇,却没想到居然沦落至替男人守夜。
冷风袭来,摧得篝火摇曳。
山里传来几声狼嗥熊叫的怪声。
她虽有一些降魔本领,毕竟是个未出徒的小女孩儿。
孤山野林冷风吹,确实让人害怕。
果然依白无常的叮嘱,又添了新柴,火焰更旺。
不敢再离开这堆明火,紧紧攥着剑柄。
面对火焰时,脸被烤得疼,背后却在数九隆冬。
背对火焰时,冷风割裂樱唇,背后却在炎炎夏日。
反复折腾了几次,怎么坐都难受。
偷看熟睡的采星,口水横流,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也许,睡着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动了这个念头,眼皮立即变得千斤重。
抱紧了佩剑,再强撑了一会儿,终于软软的躺在地上。
原来躺下真的很舒服,地面早就被烤暖了。
没有冷热交替,只有温暖,还有鸟儿啼鸣,那么真实,好像就在耳边。
慢慢舒展了身体,再摸摸自己的剑……
剑呢?
剑呢!
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过去了。
天已大亮,自己还躺在昨晚守夜的火堆旁。
转头再寻他……
采星呢?
采星呢!
慌忙坐起身,低头查看自己。
松了一口气,衣裙整齐,鞋袜都在。
只是丢失了贴身佩剑!
好你个采星,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偷我剑!
就算翻遍这座山,我也要把你翻出来!
摘月起身,也不理会裙摆上的污泥,迈步就要下山。
没走出几步,就看到采星靠坐在一棵树旁,手持细剑,正在削梨。
见到摘月走近,采星抬头笑问:“师姐做噩梦了吗?脸色不太好看。”
“喂!”一声质喝,拍打道裙上的泥土,满脸不快的教训他:“不问自取视为贼,你凭什么拿我的剑?”
“不用师姐的剑,拿什么削梨子?”山梨刚削好,采星抛给摘月。
他自己也抓起一只梨,在衣服上蹭了蹭,大口啃着,边嚼边赞:“又脆又甜,顶饱解渴。师姐放开肚子吃,我摘了好多呢。”
强熬了一夜,摘月也确实饥饿。
见他吃的香,自己也轻咬一口。
果然脆甜,入嘴津甘止渴。
有吃食下肚,抵消了些她的怨气。
细细将梨子吃完,向采星伸出小手,平摊:“把剑还给我。”
“师姐的宝物我怎么能强占?”
采星急忙用自己的衣襟擦去剑身上的梨汁,将宝剑递还给她。
惊奇的疑问:“师姐这口剑,到底斩过多少妖?是不是怕剑上缠绕的妖怨太多,所以不应该用来削梨子?”
“斩过……倒是没斩过。”听他这样问,立即粉面微红,小声说:“这是我自小学艺时用的宝剑,所以……”
一只妖都没斩过,妄称荡魔人?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心内好笑。
表面一副佩服的表情,替她解围:“原来师姐是想用黑、白无常来开祭这口剑。真是好英雄!”
“对!正是想用他们来开祭!”
摘月眼睛一亮,也许这是天意,这支剑应该是斩鬼剑。
“师姐这口剑有名字吗?”采星又问:“如果没有名字,可以叫无常斩。”
无常斩,斩无常?
好威风!
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一觉过后,他怎么变聪明了?
对他一笑,重重的点头:“就叫它无常斩!”
又吃了两只梨,采星抹干净了嘴,凑近摘月:“我早上摘梨子时,遇到一个喝水的小妖。我向他打听了一下黑、白二人的藏身处。小妖告诉我黑、白昨日被力王请进了洞府后,再也没出来过。”
“那还等什么?”摘月横持无常斩,立即迈步:“咱们快去堵他们!”
横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采星苦笑:“师姐真是个急脾气。”
长叹了口气,问她:“凭咱们俩,除了要斗黑、白,还要斗断山力王,还有一群喽妖,师姐觉得有多大胜算?”
一个问题让她止步。
犹豫了一下,壮起巾帼胆,强硬的反问:“你怕死?”
“我光棍一条,有什么可怕的?”
采星撇了撇嘴:“我不怕死,我就怕咱俩不但报不了师仇,还被人家制住。再传扬出去,会更丢祖师爷的脸。”
是啊,死并不可怕。
一但被人活捉……听说,妖魔***我又是女儿身。
摘月不敢再想。
顿时没了主意,犹豫的自语:“难道就平白的让他们溜了?”
“那可不行!”
采星挺起胸膛,英雄有声:“大好时机,怎么能放过他们?咱们可以下战书,邀他们决斗!”
怕摘月不懂,再细细解释给她听:“一个、一个处理掉,先约黑无常,待办了他后,再轮到白无常,最后是断山力王。”
“下战书?”摘月想了想,是个光明正大的主意:“可咱们没有纸笔……”
“师姐手中的无常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