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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事一切皆因微臣而起,与长公主殿下无关,如若陛下非要责罚,那就责罚微臣吧……”
皇上明知顾子瑶的此番话是在为朱清婉开脱罪责,心头暗暗佩服顾子瑶的君子风度,此时又有众多人在场,顾子瑶既已如此说了,自己也不便再强行追究此事了,于是恨恨的瞪了一眼朱清婉,道:“还不给我退下……再让我看到或者听到你对顾卿家不利,休怪我不念兄妹、君臣之情!”
朱清婉更是万没想到这顾子瑶竟主动替自己开脱了这罪责,心头对顾子瑶的认识大为改变,她走出寝帐的时候回头又望了一眼这俊秀的御医,心头升起的除了感动竟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让自己有些怦然心动……
顾子瑶刚欲给皇上见礼,就被皇上拦阻了下来,道:“爱卿剑伤在身,不必如此大礼,快些请坐,来人……传随军医官。”
顾子瑶笑道:“陛下,您忘记了,微臣就是随军的医官,说罢取出药箱,自己动起手,擦拭消毒、敷药包扎,不多时便处理停当。”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爱卿,朕本是要来与你痛饮几杯,顺便议一议这破敌之策,熟料想婉儿这丫头竟来找你的麻烦,惹得卿家受伤,朕心头难安,兴致全无……”
顾子瑶反倒轻松以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道:“陛下不必多虑,这微不足道的小伤不足挂齿,微臣正好也是想了那杯中之物,不如就按圣上所言,我们换盏议事!”
皇上龙颜大悦,暗挑大指。心头道:“好一个大度有怀的顾子瑶,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如今又是带伤无惧色,风云谈笑间……此人若为朝中所用,日后必成我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想到这里,皇上急命人取来酒菜,在顾子瑶帐内摆设起来……
君臣二人落座,举杯畅饮,丝毫没有了君臣之间礼仪和拘束之分,反倒是酒兴逐渐浓了起来!
皇上放下酒杯,朗声道:“磐石易摧心难摧,脚下狂涛,腹内狂涛,壮志凌云入九霄。踏遍神州皆春色,一代天骄,历代天骄,笑看人间尽风骚……”
顾子瑶也是被这帝王的霸气风范震慑的情难自禁,击掌叫好。
皇上又环顾了顾子瑶的寝帐,愣愣的望着那把破铁刀,突然问出一句:“子瑶,你怕不怕孤独?”
“我怕,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十多年前,我为了减轻家中拮据的困境,离开了家乡,离开了那个院子里种满海棠花的家。如今一个人,一把刀,从黄昏到黑夜,从天涯到海角…”顾子瑶的笑带着戏谑与无奈。
皇上道:“朕其实也早已厌倦了这弄权与杀伐,总是想着自甘寂寞;夜深人静,举杯邀饮。总是想着如果朕唤一句:“谁来跟我干杯?”那时候总是有一个人会说,“我。””
顾子瑶笑着大声道:“我……”
随即二人放声大笑,这笑声豪爽的飘荡在整个军营上空,久久不能散去。直到次日天明!
让皇上以为自己一直没醒酒的是——那出使高丽的使臣竟然回营复命了!这……这怎么可能,朕一定是酒吃多了,这才一日光景,怎么可能……
皇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欺君罔上,是什么罪责,朕不用重复了吧?”
那禀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启奏陛下,小的也是不信,不过……经过小的再三确认,的确是使臣大人回来了,请陛下明察……”
皇上腾的一下坐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真实的很!
于是道:“待朕亲自去看……”
大帐内,使臣笑吟吟的躬身候旨……
皇上走下龙书案,绕着使者走了好几圈,道:“你……真的回来了?那高丽国虽不满千里,但也足足有了八百有余,你是如何这么快往返于两地之间的?说不出个缘由,朕要你项上人头……”
那使臣本以为皇上会封赏于自己,可没想到皇上竟说出了要杀自己的话。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求陛下开恩……臣此番之所以如雷霆之速往返两地,全都仰仗着顾太医送微臣的两道灵符,这两道灵符分别用在了去返之前,微臣也没有想到,这灵符贴于马的额头之上之后,那快马如同神驹一般,风驰不停,日行千里,仿佛不知道疲倦与饥渴,只半日功夫就到了高丽国,微臣将旨意宣读完毕后,那高丽国王欣然应允,说即刻点兵派将攻打扶桑,然后又吩咐人款待重赏了微臣,微臣在高丽国馆驿安歇了一夜,今早看见他们的大兵出发,才骑快马回营复命的,微臣愿以全家九族的性命起誓,此事没有半句戏言,若有欺君之实,微臣愿受满门抄斩之罪,还请圣上明察……”那使臣体如筛糠,抖做一团……
皇上沉吟半晌,紧缩眉头,喃喃道:“这顾子瑶看来远不止是个凡夫修士啊……”皇上的表情显出一抹让人不可捉摸的深意。
第九十五章 偷营劫寨
一旁的朱清婉也是抿着红唇思量着,暗道:“难不成这山野郎中竟然是个法术高超的仙人?不可能吧……”
兄妹二人正猜测间,顾子瑶快步而来,风风火火道:“微臣有要事启奏陛下……”
皇上道:“顾卿来的正好,朕正要有事找爱卿……”
顾子瑶道:“不知陛下何事?”
皇上道:“这使臣说是你赠予他两道灵符,助其赶路,可有此事?”
顾子瑶略一顿首,道:“此言不假,是微臣所为。”
皇上道:“好,如此一来朕便知道了。那么爱卿此来要事?”
顾子瑶道:“回禀圣上,微臣时才算出今夜必有大雾,恐城内倭寇趁夜色大雾弥漫前来偷营,故来此提醒陛下,早做应对准备……”
朱清婉冷冷道:“危言耸听,这好好的晴空万里,晚上怎么会下雾?皇兄不要听此人妖言惑众,他只是个郎中……”
皇上怒声道:“你懂什么?顾卿家此前哪件事不是计算的妥当?前日你伤了顾卿家,朕还没找你算账,你搅闹什么?”
朱清婉撅着嘴不敢言语,只是一味的玩弄着手中的剑穗。
皇上关切的问道:“顾卿家,你所说的夜间大雾可有几成把握?”
顾子瑶道:“十成。”
皇上道:“那依卿家的意思是?”
顾子瑶道:“安排人提前挖好陷坑,布好绊马索,强弓硬弩提前埋伏在寨外,我军主力提前撤出营寨,埋伏于两侧,营内不要偃旗,依旧像往常一样,不要让敌军有分毫察觉,今夜可趁此夜雾大破敌军!”
皇上听罢频频点头,道:“子瑶分析的很有道理,今夜就按此行事,传令下去,有延误军机者,斩……”
入夜……谁也不曾想到,这各处山谷里全弥漫着悠悠的昏雾,雾悄然独步而来,好像一个恶灵,寻找安息之处而不可得似的。粘湿而冷酷的寒雾缓缓飘来,显然可见,浪潮起伏,互相追逐,好像险恶的海面上的波涛。雾的密度封闭了各处的灯光,除了几尺之内的雾气和兵士们的搐动而外,什么也看不见;疲劳的战马们所呼出的浊气混进雾里,好像这一切都是由它们造成的……
埋伏在营寨外的朱清婉暗道:“这大半夜死冷寒天,在这蹲守,如若敌军来偷营也就罢了,如果没来将士们傻等一夜,瞧我回去不剥了那江湖郎中的皮……”
正想着,忽然听到营房外悉悉索索的声音……
原来那苍井径二见今夜大雾弥漫,便动了偷营的念头,于是命日下永翔率一万人马,将马蹄包裹,马玲摘下,今夜偷营……
日下永翔本想着提醒一句,恐怕中土方有所准备,但望着苍井径二决然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
此次他率部离敌营不过一里路来,不遑多想,也顾不得再悄然摸上,立即下令道:“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乍然爆起,一万大军分成三部向中土大营猛地冲了过去。纵马挺枪的日下永翔略感诧异,怎么就不见敌军营房有兵冲出?只是大军前冲甚速,自己也一下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暂停攻击?从日下永翔发令进攻,到扶桑一万大军冲到营房辕门,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不到。
整个中土国营房,除了辕门口几盏灯外,里面竟没一人。日下永翔大惊失色,不由叹道:“中计了,他们又埋伏。”日下永翔带来的一万大军,见前来劫营,营帐里却没有敌军一人,不由间心都凉了。张慌失措间,下意识反复张望四周。日下永翔咬了咬牙,大声道:“全军火速回城。”一万大军,幸好训练有素。这次虽遇状况,但也只乱了一会,就有条不紊地后军做前军,前军做后军,向回城方向一路跑去。
日下永翔心中着急,恨不得一步就到了城里……
“杀……”,黑暗中随着一声冷冷的爆喝,一柄飞刀迅速被掷了过来。日下永翔侧头避过,心中一慌,难道真是中土军在此埋伏?刚躲过飞来的飞刀,一阵箭雨夹着急促的破空声,劈头盖脸射了过来。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兵马射了箭来?躲过飞刀、箭雨的日下永翔,脑门上已渗出无数密密的汗珠。虽悔恨刚才怎么不让士卒点一些火把?但日下永翔还是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黑暗中,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伏兵杀来?日下永翔已在大喊:“盾牌兵,结圆阵。
长枪兵,在后……”
日下永翔话声未完,已被一波冲过来的精兵大声打断。朱清婉等众将官,射完一轮箭后。两万精兵,兵分四路,两路原地不动,另两路各五千人,从左右侧翼,冲杀过来。原地不动的一组五千人,在自己两路人马未冲到对方阵中之前,又是一轮长箭射去。黑暗之中,密集的箭矢,破空声一起,扶桑兵卒排列得那么紧凑,虽下意识中马上闪躲,但人碰着人,哪里能闪躲得了?被射翻在地的扶桑将士,暗黑中看不到箭矢,也看不到喷涌而出的鲜血!但箭矢入骨,鲜血直流,剧烈的痛疼,让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将士,痛疼声一声高过一声。
此次领队夜袭的主将是日下永翔,而且是返奔回城没有准备火把照明的日下永翔,扶桑兵怎会不乱?不过伏击的距离离对方必经之路太近,一阵阵急促、密集、狂乱的鼓声,敲打着战场上每个人的心脏。
一声声大声喊杀喊砍的叫声,冲击着扶桑士卒的耳膜、神经。日下永翔大声狂叫:“八格牙路……”,领着一队精兵,极力维持着队伍的阵型,边战边退。两军战了不知多久!地上不知倒下多少人的尸首……
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射杀、斩杀的不计其数,日下永翔也是慌了,再也不敢理会伏兵有多少人马!自己是否能够立撑过久,不管回到城中,苍井径二是否会以最严厉的处罚带着他!骑着马也拼命逃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疑兵之计
十五里,逃起跑来的扶桑兵,速度快得惊人,没有半个时辰,就已来到城楼下面。“快,快开门,我们是日下永翔将军的手下……”
城门打开迅速放进了这些残兵败部,中土军没有追击过甚,停下脚步,掌得胜鼓回营。
这一仗让偷营的扶桑军兵损失大半,苍井径二顿足垂首,传令城门紧闭,高挂免战牌。打起了死守消耗中土军的念头……
另一边杀的兴起的朱婉清等众将诧异,为何不趁此机会攻破辽东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