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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柳布衣毁琴绝弦?”
桓常心痒难耐,支起耳朵听着那些人的谈话。
然而那几个食客,只是在酒桌上摇头叹息,却没有说是什么原因。
“阿常!”
就在桓常感觉失望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由抬起了脑袋。
客栈门口,一位青年昂然而立。
此人身穿白色长衫,剑眉星目,气势非凡。
客栈食客看到来人以后,全都闭上了嘴巴,就连吃饭的声音都刻意放缓了。
“天泽兄,你怎么会认出我?”
桓常站起身来,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只是看到故人以后,心中多少还有些喜悦。
“哈哈哈哈,果真是你啊!”
来人正是承天泽,他大笑着走到桓常身边,而后给出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易容术虽然高超,小黑却暴露了你的身份。”
“而且无论你如何掩饰,身上的气质终究还是与众不同,我又如何认不出来!”
食客们看到日月潭大师兄,居然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热情,不由纷纷猜测起桓常的身份。
(未完待续。)
第八章 琴音之变
承天泽扫视四周,看到众人眼中浓烈的好奇,不由眉头微皱。
“阿常,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我带你去日月潭吧。”
桓常略微沉思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小二,结账。”
桓常对着远处站着的小二,大声吆喝起来。
不曾想,客栈掌柜却是急忙跑了过来。
他满脸堆笑的说道:“这客栈乃是日月潭产业,又怎会收少侠的财物?”
承天泽亦是笑道:“区区小钱,何足挂齿,阿常直接随我走吧。”
承天泽直接拉起来的桓常手臂,就朝着外面走去。
桓常倒也没有吃惊,也没有拒绝。
“小黑。”
走出客栈,桓常对着马厩轻轻喊话,小黑当即化作旋风,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走,咱们去日月潭。”
小黑听到了桓常的话,驴眼之中却是露出迟疑之色,却没有犹豫多久,就紧紧跟了上去。
柳城内熙熙攘攘。
当那些过往行人看到,穿着日月潭宗派服饰的承天泽以后,纷纷闪避。
他们看向承天泽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羡慕与尊敬。
桓常将众人表现,全都尽收眼底。
他却也在心中感叹,日月潭不愧是超级宗门,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两人联袂而行,有说有笑。
途经城门的时候,城门守卫将领急忙过来行礼,还偷偷打量了桓常一阵。
他可是知道,承天泽在日月潭的地位。
桓常能与承天泽如此亲密,料想身份不会普通,他要将此人相貌全都记在心底。
“日月潭传承千余年,声威果真深入人心啊。”
两人出了柳城以后,桓常就忍不住感叹起来。
承天泽脸上,却是露出骄傲之色。
“凡是日月潭境内,无人不想拜入宗内,成为日月潭弟子。”
“而且我日月潭轻徭薄赋,百姓生活也极其安康,又没有外敌敢于进犯。”
“千百年积累下来,百姓又岂会不倾心拥戴?”
桓常闻言,沉默不语。
……
再次与桓常相见,承天泽显得兴致很高,眉宇间那抹愁容也缓缓消散。
其实桓常早就发现,承天泽似乎有什么心事。
眼看四周也无旁人,桓常才出言问道:“我观天泽兄眉宇之间,似有化解不去的愁容,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承天泽先是一愣,继而苦笑道:“真没想到,我已经尽量掩饰,还是被阿常发现了。”
沉默半晌,承天泽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五师弟,他摔琴绝弦之事?”
桓常点头道:“略有耳闻,却也不知究竟为何,天泽兄可否告知?”
承天泽叹息,再叹息。
“布衣他天资卓绝,十六岁突破到入室境,十八岁突破到入室第二境。”
“若非当年沉迷琴道,以致自毁丹田气海,如今武功究竟达到何等程度,根本不可揣测!”
桓常以前听说过柳布衣的事情,现在重听一遍,仍旧感觉心中震动。
九州武者修炼并不容易。
十八岁以前,武者骨骼没有定型,横练根本难以大成,更不用说突破到入室境界了。
然而,柳布衣却天资卓绝,十六岁入室,十八岁突破到入室二境。
哪怕桓常以书画入道,直接越过了最为艰苦的登堂境,又有无字天书相助,也才在十八岁时抵达入室二境。
如果没有无字天书,桓常根本比不上柳布衣。
然而,就是柳布衣这种天纵奇才,居然在前途大好的时候自毁丹田气海,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桓常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那种气魄。
他想知道,宁愿自废武功也要修炼琴道,并且视琴如生命的柳布衣,这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摔琴绝弦。
“哎。”
承天泽再度叹息。
“布衣弃武学琴以后,虽然承受着很大压力,仍旧坚持己见。”
“不得不说,布衣果真天纵奇才,仅仅花费三年时间,在琴道上面的造诣就已经骇人听闻。”
“布衣与齐国公子姜小白交好,当初受邀前往王宫弹奏,琴音绕梁三日,被齐王盛赞为齐国第一琴师。”
桓常细细聆听着,才知道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从齐国王宫离开以后,柳布衣就前往东海之滨,观看潮生潮落,风起云涌。
柳布衣三个月后回归日月潭,琴音却变了。
柳布衣的琴音不再是那么动听,不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
甚至于,有些人在听到柳布衣琴音以后,不是感觉头痛欲裂,就是浑身胀痛。
还有些体质较弱之人,听到柳布衣琴音以后,直接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听柳布衣弹琴了。
好在日月潭爱好面子,当即下达禁口令,不准让任何人将柳布衣的变化说出去。
否则的话,不仅柳布衣会名声扫地,盛赞柳布衣为齐国第一琴师的齐王,也会被人嘲笑。
柳布衣以前弹琴的时候,无论任何人都想围上去。
当琴音在天空缭绕的时候,甚至能够引来很多蝴蝶翩翩起舞,就连凶狠的猛虎也会变得温顺。
柳布衣已经习惯了自己弹琴的时候,有太多听众陶醉其中。
可是琴音变了以后,柳布衣就变得孤独起来。
琴,就是柳布衣的生命。
若是没人能听他弹琴,柳布衣的生命也就黯淡无光,柳布衣性格也因此大变。
好在日月潭内高手不少,他们对于柳布衣都颇为喜爱。
哪怕知道柳布衣琴音难以入耳,甚至可能伤害听众,仍旧有人轮换着前去听柳布衣弹琴,好安慰柳布衣那受伤的心灵。
承天泽,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里,桓常眉头微皱,问道:“布衣兄难道弹不出以往的琴音么?”
承天泽苦笑道:“我也不知。”
“只是布衣曾经说过,我们都听不懂他的琴音,哪怕强撑着聆听,也不是他真正的听众。”
“而他,却说自己在对牛弹琴。”
“为此很多抱着善意,故意前去聆听琴音的师兄弟们,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从那以后,前去后山聆听琴音者越来越少。”
“我其实心中也有疑惑,究竟是五师弟曲高和寡,以致我们全都听不懂,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所以在名剑山庄,见到阿常精通琴道,才会每日前去叨扰。”
听到这里,桓常恍然大悟,而后若有所思。
(未完待续。)
第九章 高山流水(上)
“其实,当琴技达到某种境界,的确有着奇怪的韵律,常人根本听不懂。“
沉吟半晌,桓常终于还是如此说道。
承天泽重重点了点头,不过脸上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自从师兄弟对布衣产生芥蒂以后,布衣就变得更加孤僻,每日走访名山大川,自弹自听,沉浸其中。”
“只是宗门内的师兄弟们,再也没有人听过布衣的琴音,每次有人寻找过去,他就会停止弹奏。”
“就连名剑山庄那次,也是师傅强行拉上布衣,他才会一起过去。”
说到这里,承天泽重重叹息。
“自弹自听,也不至于摔琴绝弦吧。”
桓常此时,心中疑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越发浓烈起来。
承天泽点了点头,又说出了另外一场变故。
却说柳布衣琴音变化,以致众人都听不懂以后,最后索性寄情山水。
某日。
柳布衣在山峦之上弹琴,还是那种古怪的琴音。
就在柳布衣沉浸其中,忘乎所以,将完整的曲调弹完以后,忽然听到了喝彩声。
柳布衣大惊,急忙转身看去,却看到了一位樵夫。
樵夫穿着极其朴素,虽然只有三十多岁,额头上却已经布满了皱纹。
只不过,樵夫眼睛非常明亮,没有带上丝毫杂质,脸上也带着陶醉之色。
樵夫看向柳布衣的眼神,充满了敬佩,还有遇到知己的欣喜。
“你,你没事吧?”
柳布衣此时,却有些莫名其妙。
他可是知道,自己琴音非常古怪,哪怕是修为较低的武者,听完之后都可能受伤。
眼前那个樵夫,根本不会任何武功,若是听到柳布衣的琴音,很可能会遭受重创。
柳布衣虽然是日月潭少主,身上却没有多少江湖气。
他心肠极好,为人也比较亲和,才会关心樵夫安危,想要上前查探樵夫身体。
樵夫先是一愣,继而非常诧异的说道:“公子何出此言?”
柳布衣亦是发愣。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兄台不觉得,我的琴音很古怪,听起来很晦涩么?”
樵夫闻言,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公子琴音根本不古怪,也毫无晦涩之感,我只觉得琴音美妙无比,能够让我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柳布衣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问道:“你真的能听懂么?”
樵夫笑容僵在了脸上。
继而,樵夫敛容说道:“在下虽然不会弹琴,也没有什么学问,却也自幼喜欢音律,如何听不懂公子的琴音?”
可以看出,樵夫因为柳布衣的话,有些生气了。
樵夫觉得,柳布衣因为看不起自己出生,才会觉得自己不懂音律。
柳布衣却是无比惊愕,继而满脸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后,柳布衣急忙告罪道:“在下方才多有失言,还望兄台莫怪。”
柳布衣虽然如此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信。
见樵夫脸色稍缓,柳布衣说道:“在下继续弹奏乐曲,兄台可愿聆听?”
樵夫闻言自然大喜,连忙点头。
柳布衣收敛心神,开始弹奏当初在东海观看潮生潮落,而创作出来的曲子。
这首曲子音调非常奇异,旋律更是宛若惊涛拍岸,若是听不懂琴音者,很可能会被旋律伤及内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