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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名立万,将这个江湖搅的天翻地覆,没想到,咱们却成了逃犯,哈哈!
我问,你后悔了?
后悔个屁。这几天我想清楚了,咱们一路走下来,这是老天爷让我们走这条路。不就是冥界嘛,咱们两兄弟联手,也效仿当年秦三观,将那边闹得个天翻地覆!张幼谦一拍脑袋,道,哦,对了,忘了你也是冥界之人,这话就当我没说哈!
我正容道,自我记事以来,就以身为大明人为荣,至于冥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你说得对,咱们兄弟来这个江湖上走一遭,总不能白活一场,既然没法在江湖上扬名,那就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
张幼谦道,要真如此,那岂不成了引冥界入侵中原的罪人了?
我没好气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懂?
张幼谦一把抓住我肩膀,道,你说得没错。我想好了,等这件事一结束,我就跟红衣妹子成亲,然后归隐江湖,安心做一个富家翁。对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三十年前,我们盗圣门祖师爷何道子出海,去寻找书剑山,我也想带若男去见识一下。
两人闲聊片刻,张幼谦忽然道,老苏,这半年来的经历,我总觉得有个人不太对劲。
我问,李牧歌?
张幼谦点了点头,其实我有些怀疑他了。
我默然不语。
张幼谦是聪明人,而且丝毫不逊色于我,他也发现这件事有蹊跷,看来并非我一个人有如此想法。
朝堂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李牧歌是谢士廷门生,谢士廷被逼自杀,按道理说,李牧歌也会沉沦下去,然而却没想到,他竟然凭借金水桥献玉玺,成了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这其中必然有些蹊跷。
当日,谢东来盗走了玉玺,如今证明他是谢君衍一手扶植之人,那么玉玺流落李牧歌手中,其中必与谢君衍脱不了干系。有个想法一直萦绕于脑间,今日我见张幼谦如此说,于是问,谢士廷被逼自杀,除了不肯写继位诏书外,会不会有别的原因?这其中,李牧歌有没有参与其中?
张幼谦道,极有可能。当然除了这个外,我还听说一件事。那就是李牧歌成了皇帝亲信之后,辽东大都督宋成良便上书告老还乡,皇帝恩准之后,宋成良在返乡途中,被一名女子追杀,被灭了门。
我惊道,你说得宋成良,可是三年前因吉庆大捷被朝廷嘉奖为忠勇侯的那一位?
张幼谦道,正是此人。
我记得李牧歌说过,当年吉庆大捷,是李牧歌之父吉庆守备李守忠率三百人杀敌三千,力战而死,却被辽东大都督宋成良抢了军功。于是问,宋成良虽然告老,但爵位还在,这么一个事故,朝廷竟没有追究?
张幼谦道,据侥幸生还之人描述,动手的那名女子,容貌与谢君衍极为相似。我估算了下,从时间上来说,应该能对得上。对了,我还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张幼谦说,听说皇帝登基之后,身上便染上了一种怪疾,传闻他命不久矣。这次李牧歌来江南,表面上是为了督察丝绸盐茶,实际上还可能是为皇帝办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迎当年失踪的太子回京。
我惊道,你说得是武三郎?
张幼谦道,正是。
注:心宿二星,即火星。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出自诗经,按夏历黄昏时火星悬于西方,逐渐下落,到八月仍还没有停止。
第354章 一提都是泪啊!
我心中恍然,原来这才是李牧歌来金陵城的真正目的。只是,如今武三郎被大空寺的和尚困在了通善寺,据慧饼所说,通善寺是想利用武三郎体内的真龙之脉,来打通桃山之内的黄阵图。不消说,也是谢君衍的意思了。
难怪当日谢君衍如此轻易的放走了大空寺之人。
我问道,老皇帝得了什么病,这么着急要寻武三郎?
张幼谦接着道,据给他医治的薛神医说,是因为他借助惊神阵强行提境,导致身体无法承受惊神阵之力导致的。具体之事,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由叹服,你身在江南,怎么对京城之事却了如指掌?
张幼谦略有得意道,这就是当日我买下《八卦周刊》的目的,如今八卦周刊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已丝毫不逊色于晓生江湖,而且在刺探信息方面,比晓生江湖更有甚之。我也不得不佩服我的先见之明和高瞻远瞩啊。收购八卦周刊后,我知道仅凭江湖八卦信息,已经无法跟晓生江湖竞争,于是另辟蹊径,把江湖与庙堂之事结合起来,把消息刺探和专栏专刊结合起来,如今江湖上有什么消息,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卖给八卦周刊。我们每年在购买江湖信息来源的支出,占了八卦周刊一多半的收入,如此一来,江湖上人人都是消息源,人人都是采风团,人人都是自媒体。这三个人人,就是我为八卦周刊制定的发展战略。当然了,这么大的一份周刊,也少不了一个厉害的总编。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我讶道,你说得是三观犹在?
张幼谦嘿嘿一笑,不错。不过,我找人给他算了一卦,这个名字不吉利,已经给他改了个厉害的名字,叫左伯兮。
我说这人当年在金陵城不就是一个骗稿费、混吃混喝的骗子嘛?
张幼谦道,哈哈,人不可貌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挪活树挪死,我把八卦周刊运营的授权给他后,这家伙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把晓生江湖给干下去了,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在朝廷之中,也是有背景的。你知不知道,景元十年时的内阁首辅宋思贤?
朱润泽登基之后的前十年,天下太平,江湖也风平浪静,迎来了大明建国以来的一次中兴,人称景元中兴,而中兴之时的内阁首辅,便是这个宋思贤,只是当时我还小,对此人了解不是很多。只是后来,却不知为何,宋首辅在一场政‘治斗争中败下阵来,辞官归隐。
张幼谦道,此人身份特殊,与秦三观素有渊源,若不是因为他竭力阻拦皇帝,当年秦三观恐怕就被困在冥山之上了。因为激怒了皇帝,一怒之下将他罢官,然而此人能力出众,在朝野之中门生众多,暗中势力还是不小的。若不是左伯兮,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朝廷密辛。
远处江边开始泛起一丝鱼肚白,远处村庄鸡鸣声起,已是拂晓时分,晨星开始挂于天际。
张幼谦道,不早了,歇息一下,明日还要赶路呢。
次日清晨,战船来到怀珠码头,缓缓靠岸。
张元敬、赵子理早早到来,与我们一起用了早餐。早餐倒也简单,米饭和咸菜,还有一些腌肉。
张元敬道,再往里走便是金陵守备军辖区了,我们大明水师未经将令,不得在往上走了。我们就此别过,抱歉。
我说苏某如今身份敏感,两位老哥能如此待我,我已感激不尽了。我们就此别过。
赵子理道,天下说谁人通倭我都信,但唯独你,我第一个不信。老哥身为军人,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到时等老弟你洗清冤屈,我跟元敬亲自去给你庆祝。
张元敬命人取来包裹,道,这是一些别敬,我们兄弟俸禄微薄,银两不多,略表心意。
我连推辞,我怎能还收两位哥哥的银钱,再说我们暂时并不缺银两。几番推脱,我见张元敬不高兴了,这才收下。
临下船,我说道,两位大哥,我苏犹在能与你二人并肩作战,是我一生的荣幸,此去前途未卜,但愿后会有期!
赵子理倒也动了真性情,骂咧咧道,行了,别弄这么多煽情的话了,等抽空我与张大哥去找你喝酒。
一行众人下船,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注意,徐若男命令那几个下属离去,我们一行五人赶往魔鸣湖。路过一处村庄时,张幼谦花了三十两银子溢价买了一辆马车,三匹马,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我们作了一番易容。
逍遥二老扮作两个车夫,张幼谦扮作一个账房先生,我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黑脸的长随,名字还是常穹。徐若男则成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坐在马车之中,前往金陵省亲。
我看着徐若男,道,不行,还是有点问题。
徐若男反问,怎么了?
我说你长得太漂亮了,容易引起别人警觉。
于是我主张在她脸上弄上一块胎记,徐若男很不情愿,直到我告诉她,这块胎记其实是巨补水,不会对皮肤产生副作用后,她才勉强同意,不过照了镜子后,又取出一块面纱,蒙在了脸上。
行了十余里,一行人饥肠辘辘,过了正午,我们拿出馒头、牛肉干用餐,逍遥二仙不干了,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咱们赶了一路马车了,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不干了。
这两位大爷一旦使起性子来,便是天王老子也劝不动,恰巧不远处路边有个酒肆,我于是道,不如去前面歇歇脚,顺便给两位买些酒来吃。两人欣然同意,嗖的不见了人影,前往酒肆奔去。
我苦笑一声,只得亲自赶车来到酒肆门口。将马递给了伙计,吩咐喂好草料,才走了进去。
酒肆中并不大,只有两三桌客人。远处是一个独眼大汉,桌上放着一把朴刀。另一桌上,坐着两男一女一老者,看装扮应该也是江湖中人。那两年轻侠客相貌有些相似,应是兄弟二人,正在对着桌对面的明丽动人的年轻侠女大献殷勤。
逍遥二仙一屁股坐下,大声道,伙计,好酒好肉挑贵的上,有人请客!
张幼谦却道,伙计,龙肝凤髓吃腻了,每人来一碗素面。
那两名年轻侠客闻言,一皱眉,低声说了句,乡巴佬!
张幼谦闻言,道,再给对面那一桌上四位客人,每人上一个乡巴佬卤蛋!
两个年轻侠客一听,出言讥讽道,吃不起就别吃,充什么大尾巴狼。然而当目光看到徐若男时,眼神一亮,眼睛落在了她身上,打量个不停,直到徐若男将面纱取下,露出那块胎记时,那两人略感失望,转过头去,同那小侠女说笑。
一人道,李师妹,我兄弟二人最恨倭贼,这次英雄盟号召天下群雄前往魔鸣湖,去捉拿苏犹在、张幼谦两个倭贼,咱们嵩山派与华山派联手,定当手刃这两人,将他俩人头拿来给师妹当球踢。
我望了张幼谦一眼,说你摸脑袋干嘛?
张幼谦说,没事,我就想摸摸脑袋圆不圆。
小女侠道,我李梦涵这次奉命出山历练,虽然战胜不少名家,但若能杀此二贼,为朝廷尽力,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我心中恍然,原来这人是华山派掌门李学舟的独女李梦涵。此女独得华山掌门真传,这半年来在江湖上挑战了不少名家,战果累累,好几次登上了晓生江湖的头版头条,是最近半年来,江湖上迅速崛起的一颗新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她,只是看这小女侠,武功约在知玄境,性子却有些傲气了。
不过,在如此年纪,能取得如此成就,换作任何人,心中都会有一股傲气的。
另一年轻又大声道,我方定远、方定飞两兄弟,名气虽不如李师妹,如今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前不久武林大会上,我们兄弟刚被评为新武林四大公子,咱们五岳剑宗同气连枝,到时候定会助李师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