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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陈长老、高长老三人在最前面拦截击杀海兽,海蛟王三人和众弟子在后面见缝插针猎杀漏网之鱼,成云帆则凭借快速的身法,机动灵活的四处游走,击杀那些试图越过拦截的海兽。
看似他最轻松,但其实最累,最考验手法身眼步的也是他。
如此战斗了一个多时辰,那群海兽虽为被杀尽,却也所剩无几,众人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成云帆狠狠心,甩出了几张火球符,又施展了几个火球术,一片火海形成,那海兽见此,犹如惊弓之鸟,往深海处逃窜而去。
几个法术施展,让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再看向他的目光是既惊又敬。天色已近黄昏,众人经过这场战斗,都是身心疲惫。
又歇息了半个时辰,众人稍稍恢复了体力和内功。准备再坐一会儿就回船时,陈长老仿佛想起什么的说:“怎么那几个取水弟子还没见踪影?”
众人这才察觉事情有些蹊跷。
“成少侠,你看能不能查探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陈长老慌忙过来,恭敬问道。
成云帆皱皱眉,有些不大相信第说:“这岛上我早已用神识探查过,并无任何奇怪,如今怎会突然有事?”
听成云帆这么说,陈长老及诸位这才有些放心。
“莫不是他们迷路了?”一个弟子猜测。
“也有可能,这岛上林深木茂,迷路也不是不可能,既如此,趁着天色还有亮光,我们分两路去寻找,无论找到与否,都要在半个时辰后赶到海船附近汇合,安觉大师和成少侠就在这里看顾海船。”
陈长老随即带着几名弟子和行船武夫,朝着一个方向出发,那海蛟王三人,这次也没推脱,带着另几个弟子和行船武夫出发。高长老则带着剩余弟子和行船武夫留在船上应对。
成云帆见几人走远,又草草用神识扫视小岛,发现并无异常,这才盘腿坐下,恢复灵力。老和尚则一样在不远处打坐。
没过半刻钟,有一个慌乱声音从不远处密林传来:“不好了,师傅,快跑,这岛上有魔头。”
是善因的声音,只见他和善果踉踉跄跄跑来,浑身狼狈不堪,血迹斑斑,上气不接下气。
“有话好好说!”老和尚见此情形忙起身,先探查两人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呵斥道。
善因、善果这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话。
原来他们在岛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要返回却踏进了一个奇怪的阵法,怎么走也走不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内力合用,才从阵法中逃出来。
一路往回走,却路遇几头居然神智混乱,显然被人控制的啼婴兽攻击,二人厮杀一番,这才冲出来,都受伤不轻。
经过一个小湖时,竟然看到几具尸首,衣服齐整,但周身干瘪,似乎被人吸干了鲜血一样,只剩下皮包骨头。
二人心下大惊,又想到此前在南越听说的魔头屠杀凡人,收集精血之事,感觉事态严重,才慌不择路的一路飞奔回来告信。
听完二人讲述,成云帆和安觉大师对视一眼,顿感不妙。
“果真如此,陈长老他们性命堪忧。大师你在此守着,注意安全。我这就去探探湖边情况。”
说完就欲施展御风术,刚有动作,就感到有神识锁定自己,危险袭上心头。他连忙躲避,只见一道黑芒袭来。
成云帆见此,一挥衣袖,把善因、善果卷在身后。一道金刚符拍在身上,一连串动作瞬间完成。
那道黑芒遇到金刚符阻拦,才被拦住,原来是一把黑色长剑。
“小子,你倒机警,不过看你只有练气四层修为,看你能撑多久,受死吧。”一个脸色苍白,一身黑衣的修士转眼就出现在成云帆身前两丈外。他顺手收回黑剑,又准备再次施展剑招,又仿佛感应到什么。
脸色大变的说:“冥河剑,冥剑在你身上,小子,快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你若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此人话语一出,成云帆就明白其中关窍,但他自是抵死不认。
那黑衣人似乎想通什么,一个闪身来到了老和尚身前,将黑剑架在老和尚脖子上,厉声道:“小子,交还是不交,否则,我就送这老和尚去极乐世界。”
善因、善果见此连忙大呼:“不许伤我师傅!”
老和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身先天武学修为,在这黑衣人面前一点都不够看,行走江湖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逼迫与欺辱。
他突然大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只见身上一阵金光闪耀,就此跌跤而,口吐鲜血道:“原来,这就是少侠所说的道!”
原来他在危急关头,逆转经脉,欲冲破那修士挟持,但也命丧一刻。
“师傅!”善因、善果普通跪下,嚎啕大哭。
“听成少侠的。”老和尚就此一句,阖然长逝。
成云帆见此,已是心火大怒,御使飞剑,朝那黑衣人劈去,同时两枚火球符也招呼上去。
黑衣人反应倒快,身形晃动,就避开了法剑,也避开了一枚火球符。但还是被一枚火球符烧到了半边衣袖,黑衣烧毁半边,露出煞白肋腹,甚是狼狈。
“小子,你找死!”那黑衣人见成云帆偷袭成功,恼羞成怒。
手中小剑光芒大涨,犹如离弦之箭冲着成云帆而来,成云帆丝毫不敢大意,施展自己苦练的土墙术,可那土墙竟没有抵挡住黑剑的袭击,没几下就已坍塌,成云帆有急忙往身上拍金刚符。
金刚符激发,堪堪挡住黑剑,那黑剑见此调转头去,成云帆以为那黑衣人要加**力再次冲击,谁知道那黑剑转个方向,朝着善因、善果而去。
“调虎离山”成云帆暗道不好,连忙提醒:“拍符!”
善因、善果若在平时可能有所顿悟,但现在仍沉浸在失去师傅的悲痛中,哪里能想明白,等感到危险袭来,想通关窍,黑剑已经到了二人面门前。
危急时刻,只听虚空中传来一阵厉呵:“邪魔余孽,好毒辣的手段,竟对无辜凡人下此毒手,今日饶你不得。”
随着话音,就有一道指风自半空激射而来,随着一道光芒闪烁,那黑衣人的头颅竟顿然爆裂,化作一团血雾。
而那袭向善因、善果的黑色小剑因失去法力支持也光芒消散,正要跌落在地时,却被一个无形大手凭空捞了去。只见光芒一闪,半空中出现一巨大云舟,上有几人,个个仙风道骨。
一个红袍老者,手中正捏着那把黑色长剑,口中念念有词道:“这就是冥河宗的冥河剑,看来真是邪气凛然,要找个地方将其封印,以免再祸乱四方。”
“赤河道友,所言甚是,幸而这把剑,少了冥剑,不够完整,要不然,我们对付起来也有些棘手。”那个背着两把长剑,身穿雪白道袍的老者跟话。
别说善因、善果,就是成云帆也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时候,有一行人从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出来,稀稀拉拉的队伍,各个灰头土脸模样令人侧目。
第34章 昨日岭南 明日南楚
这行人正是半个时辰前,前往小岛深处寻找打水久不回的罗浮派弟子。走在最前面是陈长老、蓝紫衣二人,看其情形,竟十分狼狈。还少了海蛟王与铁帮主,五仙教的蓝紫衣竟也少了一条胳膊,其面色灰败,神色恍然,显然受打击不小。
陈长老远远就看到跌坐在地,已然坐化的安觉大师。走上前心有戚戚然地慨叹:“出师未捷身先死,没成想,我们才启程几日,伤亡竟如此惨重,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罗浮派吗?”
他双目微闭,仰头长叹,眼角俨然挂着泪花。这长叹中,带着多少辛酸、委屈与不甘。听得在场众人都是心绪难平。就连那远远的半空中云舟的几人闻听,也不由心神悸动。
却又听得那云舟里,青袍拄杖道人突然问话:“下面长叹之人,可是罗浮派出海弟子?”
陈长老等人听此,吃了一惊,四周看看,这才注意到半空云舟,面色瞬间几变,又是大骇,又是惊喜。
几人连忙跪拜山呼:“见过仙师!”
“你等既是罗浮派出海弟子,一切好说,速收拾打点,我等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姑且送你们一程。”那拄杖道人一番话,让陈长老喜出望外,连连叩首拜谢。
忙招呼船上剩余弟子,包括高长老和两个女弟子,再次拜谢不已。
当斩玲儿和陈小雨出现在下方,那青袍拄杖老者,打眼一扫,略带惊讶道:“想不到这两名女子,都身居灵根,难怪那老者要我们出手相助,也罢,今次相见,也算结个善缘,你等快些打点收拾,处理后事,随我等出发。”
陈长老、高长老见此,有些面面相觑,遂把目光看向成云帆。
成云帆瞬间也明白他们的顾虑,便拱手施礼,朗声道:“诸位前辈稍后,只是我等携带了一些货物,储物袋又太过狭小,没法携带,不知该如何处置?烦请前辈施以援手。”
那青袍老者听此,面露哂笑,对着身后一年轻男子说:“此乃小事,峰儿,你去帮他们把要携带东西收拾齐整,再带他们来云舟安置。”
一白衣俊秀青年,踩着八卦炉模样器物,从空中徐徐落下,径直来到成云帆面前,很是客气道:“小友请带路,这就助你等收拾货物。”
成云帆遂和陈长老、高长老一起带路,来到海船底层,打开舱门,里面竟有一个房间大小的货物,俊秀男子见此,并无表情,只是随手一挥,那些东西就没了踪影。
这种仙家手段,自然看的陈长老等人惊骇不已。
各人东西齐备后,陈长老这又和高长老一番商议后,决定留下三个精英弟子及所有行船武夫,将海船开回码头。
不过两人随后又为谁留在海船领队的事起了争执,陈长老说高长老熟悉海船,掌舵起来更安全,高长老又言说陈长老武功高强,一路护送更为妥当。就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相持不下时。
独臂的蓝紫衣径自上前,语出惊人道:“两位长老不用争执,紫衣此番也已得见传说仙师,心愿已了。慨叹仙路崎岖,处处磨难和惊险,紫衣就此搭船回去,正好做个领队镇守,两位长老放心,紫衣定会确保海船安然无恙返回。”
二人听此,遂不再争执。
成云帆听蓝紫衣这么说,想起当初和他们几人会面情形,心下伤感,遂走上前道:“蓝教主,此番出海,是成某对不住诸位,还让两位帮主葬身海岛。”
“成少侠切莫自责,这都是我等没有仙缘福分,怨不得别人。”篮紫衣见成云帆语带愧疚,也忙劝慰。
成云帆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一瓶是聚气丹,另一瓶是疗伤丹药,对篮紫衣传音道:“这里面都是仙家所用丹药,一瓶可以增进功力,一瓶可以疗伤,你可酌量谨慎使用。”
篮紫衣没有推脱,收下丹药就要盈盈拜谢,却被成云帆阻拦。
“安觉大师的金身,你火化后,带回长空寺吧。”成云帆说完就挥手示意蓝紫衣,早早回船上去。
见一切安排妥当,那位一直看着不说话的俊秀男子,这才将袖手一翻,那个八卦炉一样的器物再次突兀出现,瞬间变得硕大无比,他又客气的招呼众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