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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药材足有三千多种,琳琅满目的全是一时真看清是什么药。楼内站的满满的人,药童不停的喊着,“排好队,排好队”,“安静点,安静点”。
“哎,你们两位买什么药,去到那边排队”。一个药童没好气的喊道。
扁乐皱了一下眉,莫邪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药童的衣领,“混帐,敢对我家主人这么说话”!
药童一把打开莫邪的手,“怎么,不想买药了”?
“小兔崽子,去排队”。
“是,主人”!莫邪放开药童的手,走到队伍的最后面。
扁乐环视了一下四周,一位老者坐在大厅的中心位置,头靠在竹椅上,呼呼的睡着。一位药童手拿着扇子,来来回回的赶着蚊虫。
扁乐慢慢的走着,“这些都是药材,没有毒材”,扁乐忙走向一位晃来晃去的药童。
“药童,我里怎么没有毒材”?扁乐带着娇音问道,药童猛的回过头,听到扁乐的声音后,原本怒目而视,立即就变了颜色。
“姑娘二楼不卖毒材”。
“哦,几楼卖呀”?扁乐娇里娇气的说,药童的全身都麻了。
“四楼,姑娘要买什么毒材,有药方吗”?药童立即殷勤了起来。
扁乐随手拿出四张方子,递到药童手中,“这么多”?药童吓了一跳,低头看了方子一眼,脸上露出难色。
“姑娘,等一下”。药童转身跑向楼中心的老者。
“药监大人,你看一下这个方子”,药童低声的说道:“药监大人”?药童又叫了数声。
“嗯,什么事”?老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药童,又耷拉着眼皮迷了起来。
“药监大人,你看这个方子”,药童又说了一遍。
“嗯,放在这吧”。老者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药监大人,这是个毒方,用一百零八种毒材”
“什么”?老者就象打了强心剂,眼睛睁的跟铜玲似的看向药童手中的方子。
“快,拿来给我看一看”。
药童把方子递到老者手中,老者接过方子,扫了一眼,接着唰唰唰一连翻了三页,嘴上的胡子都抖了起来,腾身而起,双手举着方子,三步两步的就跑到二楼一侧的灵台处,恭恭敬敬的把方子放在灵位上,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嘴中念念有词,谁也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很久,老者才站了起来。
“来人”!几名药郎快步走了过来。
老者指了一下刚才送方子的药童,“拉出去,掌手五十”。
一直都眉飞色舞的药童立刻就傻子眼,嗵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跪着头,“药监大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你没错,我要奖你,只是你这双臭手沾污了灵方,还不知道谢罪,该打”!挥了一下手,两名药郎刚要上前。
药童手扒脚蹬的爬到了灵台前,咚咚咚一连磕了九个响头,头上血红一片,嗖嗖的爬到老者面前。“药监大人”。
“嗯,来人赏十两银子,记“铜药花”一朵,起来吧”,药童楞了一下,向老者磕了三个头,一脸恭敬的站了起来。
“谢,药监大人”!银子药童并没有看重,药童看重的是那朵“铜药花”,自己已经两朵了,再有一朵就可以升为药郎再也不用天天屁颤颤的到处跑,到处看脸子了。
果然一位药郎恭敬的揣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送到老者面前,老者拿起盘中的一朵寸高的奇形铜花,走到药童身前,亲自给药童戴上,这时人们才发现药童身上以前还有一朵奇形铜花,药童又向老者谢了又谢。
大厅内变得异常的安静,所有的药童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羡慕的看着,老者低声说了声“看什么,还不快干活”!所有的药童都手脚麻利的动了起来。比先前干的更快,笑的更甜,喊的更响,老者笑的点了点头。
“药方从何处得来的”?
药童忙恭敬的说,“药监大人,是那位黑衣客官”,药童指向扁乐。
“哦”。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向扁乐,行了一礼后说道:“女客官,在下是此楼药监张旬,此方是姑娘你的”?
扁乐一直静静的看着刚才的一幕,看到老者走了过来向自己见礼,也礼貌的还了一礼,“是的,张药监”。
张旬看着扁乐,又盯着手中的毒方看了一会儿,“黑风谷的人,从那得来这么神秘的药方,从药方的等级来看,至少医宗级,这可是了不起的毒方呀,药盟成立几千年来,能达到医尊已经是最高的荣誉和水平,医宗级的方子,药盟都得当宝供着,自己还是先探一下对方的底”。
“女客官,不知从何处得到此药方”?
“家师留下的”。
“哦,女客官请随我来。客官所用的药在二楼没有,请随我到三楼,各种毒材只有四楼才有,为了保险一些,我们到三楼去商谈”。
扁乐点了点头,一拉金锁,莫邪哗哗啦啦的走了过来,“主人”。
张旬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莫邪并没有多问,这时代有一两个奴隶、下人并没有什么太出奇的地方,只是带着手镣和脚镣的下人就出奇了。
“女客官请”。张旬很恭敬的领着扁乐走上三楼。
今天三楼人还真不少,三三两两的围着圆桌坐着,每一个桌前都有一名药郎陪着,听到哗哗啦啦的声音后,都停下了交谈,好奇的看了过来。几位药郎看到张旬亲自陪同上来,脸上布满了惊异。不时扫着张旬身后的两人。
“女客官请坐,霍云去按方子抓药,记住一定要小心些”,一个药郎忙跑过来,行了一礼后接过方子,转身就向四楼走去。
扁乐坐下后,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莫邪静静的站在扁乐的身后。“奇怪了张旬如此看重这个方子,怎么不见王圣药和赵药姑下来”?别看莫邪能这么想,嘴上却说不出来。
一位女药郎端着茶走了过来,张旬笑着说“女客官四楼都是毒材,外人不好进入,一般客人是不允许上去的,我们先喝会茶”。
扁乐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品了一口茶后,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和张旬多说什么。
张旬也感觉到扁乐并不想和自己多聊,只好坐在那里笑呵呵的陪着。
“师祖,这是张药监送上来的药方”,四楼的一间密室里,霍云向一位白发老者深行一礼。双手把毒方举过头顶。
白发老者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这张旬看方子的水平越来越差了,这一年送了好几个方子都没有近得了自己的眼,“怎么今天送来这么多方子”?
“师祖,这是一个方子”,霍云忙解释道。
“一个方子”?白发老者重复了一遍,看了霍云一眼,抬头接过四张方单,眯着眼睛看了起来,越看眼睛越大,越看眼睛越亮,越看手越抖。
才看了两张,“啪”的一声把药方拍在桌子上,呼的一下就站起来,吓的霍云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师祖”?
白发老者并没有理他,在密室来回徘徊的十几圈,“快去到地下密室请赵药姑来”。
霍云一听,忙起身逃了出去。
白发老者走回桌前拿起毒方又看了起来,雪白的胡子不停的颤着,嘴都哆嗦了起来,“密云花”,“离香骨”,“离香骨”奇毒,“密云花”专用于解“离香骨”之毒,此方太神奇了,为什么下毒还要解毒?
第一百三十一章有也不买
白发老者揉了揉想的生疼的太阳穴,现在有一点自己能确定下来,此药一定出自一位医宗之手,不过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用如此用毒之法。
白发老者的眉头都锁到了一起,又想了想,急忙坐下来,提笔点墨抄了起来。
噹,噹,噹一阵木杖声由远及近,“师兄,你找我”?一位白发老太婆走进来。
“师妹,你快来看一下这个方子”,说着白发老者头也没抬,随手把方子送到白发老太婆的面前。
白发老太婆只看了一页,把方子慢慢的放了下来,“师兄,你怎么看”?
“霍云,去准备毒材”!白发老者并没有回答,拿起已经抄了一页的方子,交给霍云。
“师妹,你到三楼看一看,是什么人拿来的方子,我先抄下来,一会儿再谈此事”。
白发老太婆点点头,木杖一抬,闪身下了楼,动作快的只留下一片残影。
扁乐的静静的坐着,刚才上楼的那位老太婆怎么觉得这么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扁乐眼皮跳个不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吹着茶叶。
“女客官,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方子中有些毒材毒性太大,我不放心,还是上去看看”,张旬站起来向扁乐说道。
扁乐只是点点头,张旬立即向四楼走去,上到四楼,白发老太婆正站在楼口处,张旬忙行礼“见过赵师叔”。
白发老太婆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谁的方子”?
“回师叔,不知道,来人不说,只说是他师傅留下的”。
“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子,带着面纱,很可能是黑风谷的人,不过还带着一个奴隶”。
“女子,黑风谷”?赵医姑低声重复着,“去照看吧,多聊聊”。说完转身就消失了。
张旬愣愣站了一会儿,转身下了楼,“客官不要着急,很快就准备好了”。
“怎么样师妹”?白发老者问道。
赵医姑摇了摇头,“张旬说对方什么也不说”。
白发老者喊了一声霍云,把手中的方子都交到霍云手中,随手拿起一张刚刚抄过的方子,细细的看起来。只见新方子龙飞凤舞的写着很多东西,却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赵医姑也拾起一张看了看,“师兄你有什么看法”?赵医姑头也不抬头问了一句。
“《毒经》”!白发老者也随口说了一句。
赵医姑猛的放下方子,“《毒经》?师兄的意思说,此毒方出自《毒经》”?!惊的赵医姑嘴都合不上了。
“是的,师妹,如果此方不是出自《毒经》,你认为现在医界谁有这种医术”。
“你是说小师妹还活着,他不是被你下毒了吗,怎么还能活着,我们也多次看查过黑风谷谷主,那个扁乐确实是一个男子,不过楼下的女子确实是黑风谷来的”!赵医姑感觉到通体一阵发寒。
“你说什么,楼下是一个黑风谷的女子?”白发老者的心咯噔一下。
“霍云”!白发老者突然喊道。
“师祖”。
“药材能准备出多少”?
“只能准备出七十多种,现在已经准备六十三种”。
“不少了,就这些吧”。
霍云迟疑了一下,至少还能有十多种,为什么不准备了,不过听师祖这么说,也只好应声退了出去。
“怎么师兄,你要动手”?赵医姑看向师兄。
“没有办法,无论是不是师傅的女儿,我们都得出手,毕竟这部《毒经》太重要了”
赵医姑没有再说话,几十年前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药监大人,药已经准备完了,请过目”。霍云把方子挮到张旬面前。
张旬接过方子一页页看了起来,“这几样这么普通的毒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