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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差点没乐出声,噗哧一声,又憋了回去。这是什么规矩?喊什么?莫邪疑惑的看着单丰。
虹桥上猛然泛起四道霞光。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婉转流连。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时而低沉悲切,优柔飘渺。如醉琴声,潮水一般奔腾而来。回转音变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玄妙的旋律回响在蔚蓝的天际。击破了天穹的沉寂,似空中细雨如丝如缕,银珠串碰。又似涛涛江水。旋音高走,回鸣万丈晶空。
莫邪一愣,好熟悉的古琴音,她怎么会在这里。四道遁光凝在虹桥尽头。漫天鲜花从虹桥上迷雾般的天壁洒下。一只驯鹿嘴里啃着青草,掠过清水洗刷得深邃透明的虹桥。身形一顿,驯鹿身后姹紫嫣红的百花徐徐盛开。一阵凝着清新的香气透过晶球簿壁,凝荡在河边千丈空域。
一驾百花腾云车在四位培行圣者簇拥下。徐徐飞出晶球。袅袅琴音未停。河边数万圣者,声如洪雷,震天动地。“恭迎圣云城特使查姿验容”。
莫邪惊得如五雷轰顶。伸着长长的脖子,嘎巴两下嘴,没喊出声。唰,中年圣妇厌恶的眼神,盯着莫邪的嘴。狠狠的捅了莫邪一下。“荆娄,你想死,喊什么哪”?
莫邪指了指嗓子,苦着脸道。“刚才追妖孽,嗓子高音有点哑”。
百花腾云车内弦音急走,断了弦似的跑了音,愕然而止。一缕香风吹起车前浮帘,一道柔媚的眼神透过帘缝凝在莫邪若无其事的脸上。
“宗少主,每次你的下人都训练有素,这次哪带来的不识实务的巡法,声音跟猫似的。来人,带回府上重罚五百‘火灵鞭’”。
披发圣士的被抽了似的脸红一道白一道。回头狠狠的看着莫邪。“还不快给特使赔罪”。
莫邪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啊,啊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唰,百花腾云车边两位培行圣者,指尖一点莫邪,一条晶绳飞来,瞬间绷紧,莫邪被捆的结结实实。
“宗少主,今日不用喊了,此圣,我带回府内问罪”。一只修长的纤细、柔嫩的玉手,伸出百花腾云。牵着晶绳,轻轻的一拉,莫邪苦着脸飞到百花腾云车后,低着头被百花腾云车拉着,一阵风似的进了晶球内,瞬息消失在虹桥上的簿雾里。
宗炼少主愣愣的看着雾气,痴痴的回味着最后一声袅袅琴音。长叹了一声,狠狠的骂着荆娄。“荆娄,你装疯卖傻,坏了本少主好事,等你回来,老子送你到寒水潭去当苦力”。
百花腾云车在虹桥上一吸千丈,时快时慢的飞着。莫邪弹球似的,被拉得跌跌撞撞。时而弹得撞上百花腾云车,老脸撞到花蕊上,印出黄黄、白白的花药。时而飞到车后,拉得圣体都腾了空。
莫邪惊愕的瞪着眼睛,这河是什么河,太宽了,松松紧紧,跌跌撞撞的飞了这么久,还没见岸边。
百花腾云车猛的减了速。莫邪面饼似的撞在百花丛里,半睁半闭着眼睛。脸都撞的变了形。百花腾云车边,四位培行圣者掩嘴轻笑。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圣使如此琢磨圣士。
虹桥上霞光交辉的云朵,瞬息万变。满天彩霞与一线黑影融为一体。莫邪惊愕了,云霞雾霭相映间是一座巨大的岛屿。岚光宝气闪烁,浮光耀眼。“乖乖,这不是河,是圣海吗”?
莫邪没见过圣海,也没见过这么宽的河,傻傻的盯着雾障霞光里的巨岛。撞车的痛都忘记了,四处一望,一切尽在眼底。水如镜面,岛如磐石。在虹桥上飞逝而过。
转眼间,一座透出古朴典雅情调的院落映入眼帘。各色的玫瑰争相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的草上长着几棵高耸参天的巨木,枝条交疏,绿叶圆润,树间开着花朵的每一瓣纹理都细致美丽。
巨木间环抱着庙宇般的小巧玲珑的楼阁,飞檐挑角,镂花窗根,别具匠心。半开的小窗透着圆、方、菱、扇形花纹,古色古香的透着秀气,似乎急于出门忘记关了。
莫邪眼前的百花腾云车,转瞬间消失了,留下悠闲的驯鹿在花丛草地间吃着草儿。
一位丽颜圣女,黑瀑的发丝如流而下,苗条的身姿,柔媚的扭着细腰,怀打抱着石质长琴。一只手葱白玉手轻轻一拉晶绳。
莫邪的身子一紧,趔趄着身子,跟着圣女进了雕花楼阁。“几位护法,静修去吧,我亲自责罚此圣士”。
四位培行圣者眼神混沌一吸,盯着丽颜圣女的身影,欲言又止。四位圣者对视一眼,并非遁走,分四角坐在楼阁四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雕花小楼。
莫邪眼前一亮,一缕淡淡的体香撞入怀中。柔声细细的小嘴咬住莫邪的耳垂。神识波荡入莫邪识海。“小冤家,换了面容,装哑吧,我就找不到你了”。
莫邪神识笑颜。“姬儿,我这不在逃命吗?快放开我”。
秦姬竖起柳眉,媚色从她脸上消失了。洁白的牙齿狠狠的咬住薄薄的嘴唇。“身为绿蕊关巡法使,不遵守关规,理当重责”。
秦姬手中凝出一条血色晶鞭,轻轻一挥,一道火红的龙形电影从鞭梢中飞出,啪的在空域中打出龙呤声,飞出万点白光。
莫邪淡然一笑,一道幻影从身体内淡出,瞬间变得殷实,身形一闪,没入火龙鞭影间。一声破衣燎皮的细响,幻影莫邪嘴里发出非人似的哀嚎声。声音一贯数十里。
楼外悬空而坐的四位培行圣者,惊得只吐舌头。第一次看到秦姬发火。这“火灵鞭”是圣魂城处罚弟子专用刑器。一鞭下去,别说是皮开肉绽,魂魄都能抽出圣体。在圣魂城谈鞭色变。
四位培行圣者混身起了鸡毛疙瘩,脸随着细锐的鞭梢声变了形。心里暗惊,这一鞭过后,那个荆巡法一定活气多进气少了。
从圣魂城到飘渺峰,又到边陲百关。秦姬特使一路追寻下来,却没能找到城主要的圣士,如今二十年过去,那位神秘的圣士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前不久,圣境大圣士药圣子追到绿蕊关,同样是追杀圣士莫邪。哎,难怪秦姬特使温顺柔媚的性子也变得爆燥了。
啪,又是一声鞭梢声,楼阁内红光大放,映得石楼都透了亮,跟着是杀猪似的嚎叫。四位培行圣者不用进楼内看,光听鞭梢声,就是知道是“火灵鞭”。“火灵鞭”太出名了,在圣魂城不知“火灵鞭”的圣者,离死都不远了。
数百万年来,“火灵鞭”传承下来后,圣魂城很少有办事不利的圣使。谁都明白,差事办不好,那“火灵鞭”的滋味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鞭过后,七窍生烟;二鞭过后,骨肉分离;三鞭过后,魂魄出窍;四鞭过后,魂飞魄散,一缕清烟。
不用看,四位培行圣者,眼睛着了火似的红了,牙齿随着第三声急风鞭哨,哒的打了个冷战。“完,这荆巡法是没救了”。
阁楼内传出两声细微的爆音,四位培行圣者眼神一凝,不用说了,这荆巡法的神识和五行灵根,一击破碎了。哎,四声轻轻的叹惜。“这荆巡法真倒霉,遇到这节骨眼闯祸,四鞭没到,就打的魂飞魄散”。(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血色绿霞(二十四)阴阳同体
“楼护法,通知绿蕊关宗少主,荆巡法经不住责罚,三鞭化了魂”。雕花楼阁内传出淡淡的柔声。
一位培行六阶圣士脸皮阵阵惊跳,神识一眼雕花小楼。心里暗暗叫苦。“就这么简单,怎么说这荆娄也是圣城巡法,着圣云服,说打死就打死了,也不好交代呀”!
楼示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向绿蕊岛飞去。
秦姬加固了数道隔音屏,隔识罩,依偎在莫邪的怀里,惊愕的眼神盯着莫邪的脸。“邪,你是怎么办到的”。
莫邪搂着秦姬,神识道。“都是些逃命的术法,没有点本事,早让那些大圣者抓走杀了”。
秦姬当然明白,莫邪这些年在圣境万云洞、欲心洞、博图山、龙莹洞等等,只要莫邪去过的地方,都弄出不小的事端。特别是在龙莹洞,还偷了化身境的宝贝,药圣子在圣境叫嚣的要抓他。
“姬儿,你怎么来到绿蕊关,还当了什么圣魂城特使”?莫邪没过多解释,秦姬的身份太神秘了。
圣魂城,莫邪在飘渺峰时听飘芳神识淡过圣魂城,那是只有化身境大圣者才能去的神秘城池,秦姬怎么和这座鬼城扯上联系。
“邪,我是奉圣魂城城主令带你回圣魂城。。。。。。”。秦姬抱着莫邪泪流满面的述说。
莫邪惊得差点没骂娘。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又得罪了圣魂城主?一个药圣子,还有一个鬼异的影子,如今又来了一个圣魂城主。莫邪的脑袋都大了,胀得嗡嗡的痛,脸色渐渐微白,细腻的脸上青筋微微的跳着。“姬儿,可知因何事”。
秦姬摇摇头。“不知道,城主令我必需带你回圣魂城。。。。。。。”。
秦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秦姬有太多话想说,又怕莫邪承受不了,硬硬的咽回肚子里。
“姬儿,外面四位圣者也是圣魂城的人”?莫邪感到问题不是秦姬说的这么简单。
“四位是培行六阶圣者,都是圣魂城主的记名弟子”。秦姬神识道。
“这。。。。。。。姬儿,我俩一起逃走吧”?莫邪急了眼,把自己那些看家的本领,一股脑的端了出来。看得秦姬直瞪眼。
秦姬在圣魂城主麾下伴修数十载,见过数十位化身境大圣士。稀奇古怪的术法学了不少,象莫邪这样全的逃命术,还是第一次见到。
“姬儿,别楞着,你先修炼‘幻影’,逃出绿蕊关,我们远走植城,再修炼其它术法”。莫邪刻印下“幻影术”,催着秦姬立即修炼。
秦姬拿着传功石。轻轻按在眉心间,瞬间被“幻影术”离奇的表述惊得杏眼圆睁。好奇妙的术法。
夜深人静,朦胧夜雾袭来,四处寂静。唯有黑蒙蒙的树影下,四躯圣体幽魂似的在朦胧的月光里徘徊,不知疲倦地转着。
一声一声碎琴,缓慢传来。不绝如缕的忧思,带着一丝凄凉袭上心头。四躯幽魂终于停下游荡的身影,十余年听习惯了。夜深听不到琴音,四位圣者修炼都不敢。
昏暗而阴郁的灰黄月光,渐渐西斜,散着微微颤动的幽光,慢慢的躲进一片乌云里,天色的暗淡了。“干问护法,明日起,我要修炼数载,寻查断心河的事交给你了”。
夜影里,一位束发圣士愣了。“秦姬,这么快就摸到瓶颈了”?
二十载前秦姬离开圣魂城时,刚刚突破固根四阶,如此短的时间,突破固根五阶简直不可想像。
琴音断断续续,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旋,凄美,若露滴入水面袅袅留音。莫邪坐在石琴边焖了一头大汗,有一下没一下弹着不成流的音弦。
秦姬坐在石床粉嫩的绒丝绣花绢被上盘坐,不停的变幻着术指。秦姬修炼前,告诉莫邪为了让四位圣者安心,秦姬每夜都会扶琴到天亮。给了莫邪一本从傀境带来的绢纸书,令其代为扶琴。
清晨,雕花小楼静寂了,琴声愕然而止。青翠欲滴的桂叶绿影婆娑,朝光透过稀疏的叶子,斑斑点点地洒在草叶上。露水在朝阳下化了雾,续儿在月光中凝了珠。日月不知交替的多少个来回。
轰隆,雕花小楼里黄光交错,黄色祥云缓缓从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