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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时又没个主意,只好呵哈的应和着。
有了杜系胞妹跟着,莫邪行程快了不少,不用叶晶轴,杜芭如精灵一般拉着莫邪飞遁。不住城石,不住驿台,专住商石。莫邪虽然没敢造次,却被杜鹃花香薰得头重脚轻,飘飘然。
这日,远处葱笼的枝叶遮盖了骄阳碧空,挺拔的躯干,耸入云间。茂密的绿叶一簇簇挨着,随着微风的拂动,苍翠间挂满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叮铛的撞着,晶莹发亮,发出“唰喇”的声音。
杜蕾惊呼一声,拉住杜芭的绿纱向后躲了躲,藏到莫邪宽大的植服后。莫邪神识柏林的脸阴沉下来。一条笔直平坦的柏叶路慢慢从整整齐齐的柏树墙中闪出。数位头顶杜鹃花植者行出柏林。
神气十足的撇了眼莫邪,身形慢慢向两侧移去。一阵香风吹来,一朵鲜艳欲滴的杜鹃花,妮紫嫣红一闪飞出柏林。噗的一声,爆成数不尽的花朵,急射而来。
莫邪身前红光一闪,刺芒血盾瞬间立在身前。杜鹃花影急停,一道虬枝透出花影,一簇簇的,像似小小的火焰的杜鹃花影凝在枝丫间。一根干枯的手指轻轻挑开簇簇绽开笑睑的杜鹃花,狠狠地皱着眉头,皱皱的花脸上皱纹变得更深了。“芭儿、蕾儿玩够了吧,该回杜城了”。
“不回去,我系姐妹决心当散植,不再囚禁杜系城石”。杜芭怯懦的小声嘟囔着,声音小的跟蚊子叫。
“放肆,身为杜族直系植女,怎能说走就走,想离开杜系族不难,必须过‘三炼’”。杜鹃花影无风惊颤,抖的片片花瓣飘落,荡了几下,停遁在域空,红色的花瓣边芒上闪过一道道白亮的光,唰的一声玄音,滴下一滴粉色晶光。
“什么‘三炼’?进去精魄立化,我系姐妹才不信,就是不回”。杜蕾拉着杜芭缓缓的向后退着。
杜鹃花影里老植士呵呵的冷笑。“芭儿、蕾儿,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说得算的,就是送你俩进‘三炼晶台’,听天由命吧”。
阵阵雷霆般的战鼓响起。五域滚起黑沉沉的云雾,翻滚着向莫邪涌来,转瞬间,乌云层层地占据着天域,像一块帷幕黑压压的。
两躯柔软的冰冷的植体紧紧背靠着莫邪。细牙哆嗦着打着颤,抖得莫邪的牙都跟着哒哒响了两声。“茶植友,这是三炼晶台,专炼植者精气,你快逃吧,来世蕾儿再陪你游植域”。
杜芭一声不知,冰凉的小手紧紧的抓住莫邪的手指,攥得莫邪指尖胀痛,不过血了似的麻木着。
莫邪过洗心池时,知道池中有“三水”,有洗魂炼魄之威。这“三炼晶台”又是何物。
“三炼晶台”是植族为处罚判族植者,而凝炼的刑台,名为三炼,实为三夺。夺气、夺识、夺技。
夺气,夺植者修炼凝结精气,虽然未破晶髓,植者十几万年,日积月累的天地灵气精华,一旦夺去,必须经历几十万年修炼才能重回境界。
夺识,非植者神识,而是植者神识中的记忆,一旦夺去,植者以往记忆全失,行如白痴,谈何修炼之事。
夺技,植域植族除本身固有生存技能,还有系族不传秘技,判逃植族植者,依植域法典虽然不能斩杀,但可以收回秘技,强行夺技,十有九癫。植族猝死者多在此关,没有植者愿意轻易放弃本族秘技。
名为“三炼”有虚造声势之意。各植族高层心知肚明,密而不宣罢了。植者听到“三炼”,大多不敢反判系族。
莫邪盯着翻滚着,奔腾的乌云,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整垛整垛地堆积,越来越密,灰蒙蒙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芭儿、蕾儿,族叔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点一下头,我可立即收回‘三炼晶台’,否则‘三炼晶台’一炼启动,族叔也无力回天”。滚滚乌云内传来杜鹃花影老植士苦口婆心的劝声。
杜蕾、杜芭的脸绿绿白白,花影晶目盯着浓黑的云团。杜芭回身抱住杜蕾。“蕾系姐真的要闯出去吗”?
“芭妹,我意已决,不再回杜城过养尊处优日子”。杜蕾伸手摘下头顶数朵杜鹃花,轻轻一弹,一朵化成花形战车,一朵化成花型战盾,数朵红光闪闪凝成奇影花刃,一件花纹甲披挂在细软柔姿。
杜芭拭去清香泪水,回头看了眼傻愣愣的莫邪,摘下满头的花朵,凝出同样的战车、战盾、战刃、战甲。“系姐,你我同系同根,你战死,我又如何苟活世间”。
莫邪进入植域数十载,第一次见到植者如此,以前与植者斗法,植者多以植叶、植枝随意凝出秘技,足以让莫邪疲于应付。这对植女怎么凝出圣族战车、战盾、战刃、战甲?
莫邪不知,植族有“绝命四技”,化根为车,化叶为盾,化枝为刃,化花为甲。看似杜芭、杜蕾取头上杜鹃花化形,实为拿本身作最后一搏,成则幸,败则植体爆亡,魂消魄散。
杜蕾怨恨的眼神扫了眼木纳的莫邪。“都说圣族圣士重情重义,我与系妹生死存亡之季,此圣士不但没有帮衬之意,连一丝怜悯的话都没有”。
杜蕾恨得真想举起花影战盾,砸向死木疙瘩似的站着不动的莫邪,杜芭催车挡住杜蕾怨恨的目光,心灵相通的杜芭怎能不知胞姐的心意。那夜系姐本不应该**,杜芭心境失守在先,杜蕾不得不迁就。(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丹花圣地(三十四)黑羽夺煞旗
杜鹃花影里,枯瘦植士嘿嘿的冷笑。此次奉命擒拿杜系胞妹,杜村花了不少的叶晶。
“三炼晶台”用刑到两炼,会自动而止。植者已经白痴,何必要“夺技”。让杜村用,都不知如何用。判逃系族植者会卖给杜村这种见了植女、植士就流口水的植者,作为植奴、植寝、植鼎折磨而死,植域法典是不管这些不忠植者。
杜村手中黑色晶旗一摆,滚滚黑云涌出旗风,呼啦啦的向前漫去。杜村道不担心植域巡法者,“三炼晶台”并非战阵,是囚阵,困在晶台内植者只要打出术法,沾到黑色云雾,十几万年凝聚的天地精气会被慢慢吸光。凝成“精气珠”,能卖个不霏的价。
“小植们,伸长了耳朵,听到术法破阵,进去抓植女,谁先得手,奖叶晶五十”。杜村扯着嗓子,刮了一阵奇风似的吼着。手中黑色晶旗呼啦啦的挥着,阵阵鬼异的黑色气团蜂涌而出,一层比一层浓。
“二位植女都抓住奖多少”?一躯淡淡的身影从杜村脚下石地里阴出,慢慢的殷实,呲着两排白牙,咧着大了一圈的嘴。
“二百叶。。。。。。”。杜村说了半句,绿瓢眼瞪成了绿豆眼。嘴角咧咧,斜眼瞄着嘻笑的茶植士。
傻傻的问了句。“你怎么出来的”?
莫邪指尖红光闪闪,搭在杜村的肩膀上,像兄弟俩亲热的抱着膀观看战事。“你这杆破旗有漏洞,拿来,我告诉你”。
杜村木纳的应了声,真将黑色晶旗交到莫邪手里。莫邪比划两下,却不知如何操作,索性装入寒晶圣袋。
叮叮噹噹,莫邪寒晶圣袋响起数声屁音,圣袋外囊鼓动数下。震得莫邪腰眼波浪似的抖动着。杜村的脸挖苦的差点哭了。这可是杜系族至宝“黑羽夺煞旗”,专门用来催动“三炼晶台”。长老为抓回杜芭、杜蕾特准使用,堪比半件圣兵。
莫邪取出“黑羽夺煞旗”,嘶!黑光一闪,漫天黑云瞬间吸入旗峰内。莫邪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嘟囔着。“小旗不错”。
噹,噹。莫邪握着“黑羽夺煞旗”,对着杜村的脑门砸了数下,被困身术定住心神的杜村,这才哆嗦一下。缓过神来。鼻子里喷出绿汪汪的烟气,嘶声吼叫着。“死茶士,与我杜系族作对,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莫邪笑嬉嬉的看着瓦蓝的天空里,悬着两朵镶金边的粉红色云车,像风平浪静的水面上轻荡的小船。几片薄纱似的轻云环绕着绝美的粉甲植女,透着一段绝轻绝细玉姿曲线。
莫邪挥挥手,取出“战影台晶”,轻轻一晃。杜系胞妹连同数位惊愕的杜系植者吸入“战影台晶”内。
虚空一阵轻荡,头扎花骨朵发,细丝蔓长胡子老植士,露出半截绿毛身子。尖着嗓子,瞪着眼睛。“战影大战开始,决生死一个叶晶,决胜负十个叶晶。赌局百个叶晶,一圣对十植,请选战”。
莫邪撇了眼绿毛老植士。举起“黑羽夺煞旗”对虚影拍去。“闭嘴,滚边去”。
唰!“黑羽夺煞旗”斩透绿毛老植士,一旗分开两道虚影。绿毛老植士把住头上散开的花骨朵,尖着嗓子喊到。“我是定形三阶大植士残识,你敢打我”。
两半绿毛虚影抱着另一半残体,哇哇哇的哭着。莫邪狠狠的撇了眼绿毛虚影。“再吵,劈成四半”。
嘎,两半绿毛虚影没了声,拉着半张电花闪闪晶屏移到空域一个角落,小声的抽泣着。
莫邪斜眼看着杜村,啪!抬手抡旗敲在杜村的额头上,一阵空木传音,杜村的眼珠爆豆似的转着。“该你了,这是什么破旗”。
杜村头一梗,硬气的撇着嘴,一脸不屑的样子。
嗵,旗杆再次敲在杜村额头上。杜村的脑袋如倒蒜锤来回晃着。眼睛看着飞来的旗杆都成了十个影。
“停,停,我说,‘黑羽夺煞旗’杜系族植宝”。杜村实在是受不了了,植髓、妖珠都被圣士用鬼异的术法封印了,杜村的植体比一朵干花硬不到那去,那经得住这么拍。
“名字瞒吓人的,芭儿会用吗”?莫邪讨好的看向惊容满面的杜系胞妹。
杜芭绿脸变得有些青。“黑羽夺煞旗”是杜系族五大植宝之一,虽然不比圣境圣兵,却也是历代杜系族先祖精心凝炼植宝,幻化出的“三炼晶台”,别说植者,圣者、虫者也难逃噩运。杜村巡查使从何得到此植宝?
杜芭机械式的轻轻摇着头,莫邪筋筋鼻子,露出狰狞面孔。红光闪闪指头揪住杜村头上的杜鹃花。“交出咒语,我放你一马”。
杜村伸伸脖子,“黑羽夺煞旗”没了,已经是死罪了,交催动“黑羽夺煞旗”的咒语,长老知道不得把自己打得魂飞魄散,植体都得被剜了根。
咣噹噹,咣噹噹。禁识奴拉着圆头方底链晶锤,呲着树枝牙,从远方晃悠悠走来。“不说,砸瘪你的头”。“不说,砸瘪你的头”。
杜村伸着长长的脖子,盯着寒气滚滚的链晶锤,咣噹噹一声。方形锤头下的虚空碎出一片寒星闪闪的冰片。
哒哒哒,哒哒哒。杜村的牙随着咣噹噹节奏打着颤音。“圣。。。。。。友。。。。。。咒咒。。。。。。”。
杜村在凛冽寒气渐渐逼近时,变得胆怯,寒池炼体杜村见过多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令植者望寒而栗。
莫邪眼里闪过晶光,跳着点点火星。“哎,这就对了。绿毛老植头过来”。
两半绿毛老植士哽咽着拉着半边晶屏,缓缓飞遁到莫邪身前,两半晶屏一合,一阵嘶啦啦的刺眼电花。尖声半语。“战影大。。。。。。,决生死。。。。。。,决胜负。。。。。。,赌局百。。。。。。,一圣对。。。。。。,请选战”。
莫邪撇了眼另半个绿毛植士,光嘎巴嘴没声。莫邪点中决胜负,取出五个叶晶投给虚空中半个绿毛老植士。
“差一半。。。。。。,不开战”。半个绿毛老植士半磕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