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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莫邪离开柏族蜜晶园三十余载,一路上有杜芭、杜蕾相伴,道没有半点寂寞。闯了十三家系族植地,毁了十三座蜜晶园,莫邪所过之处花谢魂枯。赚了不少的蜜晶和花髓。
可惜,莫邪身后的女主人看的十分严,所得多余蜜晶都收进杜芭、杜蕾的植袋,就连奖励的叶晶都充了公。好再莫邪留了一手,每次毁花凝蜜后,偷偷的把“花髓”藏起,不然,毛都得不到一根。
三十载,莫邪也有所收获,炼化数百粒花髓,得到压十三种幻晶。如今,莫邪才知第一次炼化杜析花髓时太幸运了,一次就得到幻晶,幻得杜系植体,而后数十年,莫邪仅仅为了幻出牡丹花体,用“战影晶台”斩杀近百牡系族植者。
第一次斩杀牡系植女时,莫邪手软了。还是杜芭挥刃斩杀。莫邪傻傻的直勾勾的看着花容般的牡丹植女,叹惜许久。杜芭擦去花刃上的绿血,柔声道。“伤心了,舍不得了,她本体未毁,这种境界,万年后就可以凝魂,那时去找她,说不准会一度春霄”。
莫邪虽然于心不忍,又没有办法。植城“圣心令”、丹花圣地“绿昙令”、柏云圣地“绿松令”琼草圣地“绿兰令”相继通发植域,誓要追杀莫邪、茶艾、杜析……。只要是莫邪用过的植躯幻影,都被下了追杀令。
莫邪只好带着杜芭、杜蕾绕着圈的乱跑,东害一家,西毁一园。今日杀植士,明日杀植女。莫邪发现杜芭、杜蕾同胞姊妹,在怀里时温柔似水,杀起植者从来不手软。莫邪炼化花髓,亲自动手的不过十植。数百植者是杜芭、杜蕾代劳。
莫邪炼化花髓数百粒,杜芭、杜蕾炼化多少,莫邪不得而知。这期间,培行一阶秘术寒珠术。莫邪也在东躲西藏间练成。
杜蕾轻轻依入莫邪怀中,扬着绿润的嫩脸,眼神里闪着几分不舍。“邪!必须在此分手吗”?
莫邪慢慢的点点头,目光异常的决然。“丹花圣地通缉我。此去少不了一番周折。芭儿和你要突破境界,最好寻找密植地静修百年”。
“我。。。。。。”杜蕾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明珠生晕。说了一字,又停了下来。圣者突破只在百年、千年间,这些年芭妹为了修炼,追赶莫邪境界,斩杀三千七百四十七名植者,得其花髓,炼化吸收天地精气。好不容易要突破境界,这其中苦涩滋味,杜蕾只能咽在肚子里。
“去吧!我办完此事,会去天雷池,我们在那里见面”。杜芭抱着莫邪腰,头依在莫邪肩膀上,美目莹光;眉目间隐然荡着清气,细牙轻轻咬着。
莫邪咧咧嘴,这痛不是第一次经历,虽然有些不舍,总比与自己冒险,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要轻。丹花圣地?莫邪一点底都没有,但为了承诺,莫邪还是决心送欲心。
杜蕾拉着杜芭看着水纹热雾里渐渐远去的熟悉身影,似乎那心被身影牵了线似的拉着,捻的静谧的柔情,隐隐的作痛,是莫邪在远去,还是自己在远离。杜芭、杜蕾的视线在模糊,昔日那一段段爱昧,一丝丝柔情,在远远拉扯间,一幕幕的闪现,温情捏成片段,即使不用泪水去浇润,也足似让杜芭、杜蕾肝肠寸断。
“系姐。。。。。。”!杜芭紧紧依在杜蕾怀里,哭成了泪人。
“系妹不痛,会相聚的”。杜蕾拉着杜芭慢慢飞遁。说不痛,好象无从感知。说不疼,是自欺欺人。杜蕾心疼痛的纠结在一起,无法说情那儿在痛,那儿在疼。
莫邪急遁五百里,踏着花香域空,漠然回首,在明媚,灿烂,温暖水纹里,却感觉到孤独,黯然,清冷,似乎眼前的兰花都谢了,没有一丝色彩。
莫邪的心凉凉的。透心的凉,清澈的凉。叹口气,飞向余香淡淡的兰花植地。
数百万里外,百丈赤色基石周围开着数不清的菊花,白菊如雪,紫菊如烟,黄菊如阳,万菊点点葶立枝头,绿波荡过水样娇柔,浅藏绿叶间。
花香弥绕的赤色基石上,坐着十余位植者,有的头顶龙须凤叶,有的头顶玲珑小花,有的碧叶垂眉,有的虬枝蔽日。一个个目光如电,面色如火,绿汪汪的烧灼的半张老脸。
十余位植者分坐在半弧形的花桌前,对面是一张空位菊花桌。十余位秀丽纤细菊系植女,体态丰腴,面容静如秋月或倚、或斜、或仰、或俯依在十余位植者怀中,千般模样,百种风情,婀娜身姿,醉人眼神。
头顶稀零零柏叶老植士,面色凝然,神识着碧空上几片薄薄的白云,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被灼热的骄阳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渐渐光亮起来,碧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际,一会儿整个天穹都变得透明晶亮。
一道蓝色遁光在水鳞的云朵里透出,一闪划着悠蓝的光晕徐徐降到赤色基石上。蓝光一闪,一位鹤发童颜老圣士,捻着长髯遁落到空桌前。
“等等我,别说话,我听不清”。水鳞天际遁出粉色晶光。一吸后,一位红发狐面老兽士落到花桌前。
“药罐子,你急着送死呀,遁的这么快”,红发狐面老兽士喊骂完,环视了四周,立瞳狐眼差点瞪破。“柏榇,你什么意,看不起我木守,连个坐也不给留”。
柏榇眼神一凝,这次邀请的是药鹊,这老狐狸来凑什么热闹。柏榇脸色阴沉,轻轻摆摆手。一位菊系植女飞遁到木守身前,绿带轻舞,弹出一朵黄色菊花桌。
“哎,我老狐狸喜欢红色,药罐子咱俩换换”。木守盯着药鹊身前红菊花晶桌,眼睛里闪红光,嘴角还淌着哈喇子,不像似想坐,道像似想吃花桌。
药鹊未理木守。向柏榇一礼。“柏植友,千方百计约我来菊石何事”。
头顶红艳艳小草植士,红红的草叶上挂着晶光闪闪露珠泛着五颜六色的光华。嘶声吼道。“药鹊别装疯卖傻,擅入我植域,纵容圣族圣士为祸植族,毁我蜜晶园,杀我植者,装什么不知”。
“呵呵呵,吸植友,你到圣域也没少杀戮圣者,我还没找算帐”。药鹊白眉倒立,撇了眼吸构。恨得牙都痛了。
“吸构勿要多言”。柏榇喊止吸构。心里暗骂,“吸构呀!吸构,你脑子有病呀!药鹊找你还找不到,你道先开第一炮”。
“药圣友,柏榇约你前来,也是迫不得已,贵族通令缉拿的圣士莫邪,为祸植域,到今为止破我‘洗心池’,毁我‘蜜晶园’十五座,杀我植者四千九百七十三植,手段太过残忍,不得不约你前来讨个说法”。柏榇前两事说的是事实,莫邪杀植者数字可止这些,单在桂系族蜜晶园,莫邪用寒波识禁斩杀大植者本体不下数十万。痛得茏蕲都要疯了。三十载下来,十五座密晶园。莫邪斩杀多少大植者本体没法计算了。柏榇吃了莫邪的心都有了,抓不到莫邪怕是茏蕲要吃他了。
“这。。。。。。”。药鹊一时语止,莫邪来植域何事,药鹊不知。但是,莫邪能把植域闹成这样,道是令药鹊大吃一惊。心里又暗自惊喜。“娘的小圣士,真他妈的是初生牛犊,老子年轻时也不敢这么做”。
木守立瞳眼都绿了。“他大爷的,少主亏了没带他入兽域,不然,兽域任何一族也吃不起这个亏,得赶快找到‘火狐幻影珠’”。
药鹊一脸的惊容,啪!细白大手拍在花桌上,噗的一声,将花桌拍得粉碎。“这个孽圣,在圣域盗飘渺,闹万云,毁欲心,为祸龙莹,我追杀亿万里来植域,没想此孽子没有半点收敛。柏植友你我二族数千万年交好,此圣当如何处置,你看着办,我药鹊从不护短”。
柏榇的脸一阵抽搐。柏榇带着十几位定形境大植士,东追西跑,整整追杀三十余载,小圣士鬼精,会多种幻术,今日幻茶体,明日幻杜体,后日幻柏体,抓都抓不住,还处置个屁呀!
柏榇强装镇定,脸露难色。“药圣友,实不相瞒,我等奉植城城主茏蕲令追查此事,想问药圣友借一种圣族秘术,助我等一臂之力,植族当有重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丹花圣地(三十八)兰花君子城
药鹊淡然一笑。“柏圣友请直言,老夫必全力相助,斩杀此子”。
木守长睫毛双眼皮跳了数下。“全力相助,谁信你药罐子的话,谁倒霉”。
柏榇面色一喜。“药圣友,可否借贵族‘千光眼’一用,本族术法圣友可选其一”。
“千光眼”?药鹊心里咯噔一下。“千光眼”是幻物术的克星,圣者无论幻化成何物,修成“千光眼”一扫便知,有万变难逃一瞳的说法。
“呵呵,小圣士修的是圣城秘术,只有圣城秘术《混元心法》才有幻物术。难道圣云城失盗的《混元心法》在小圣士手中”。药鹊的心阵阵狂跳。
五千年前,圣云城两大镇城之宝:《混元心法》、暗云服同时被盗,圣云城密查数千年无果。暗云服就是圣剑山第三十三代祖师暗云子,铸造的暗云圣兵,又名暗云幻心服。一直是圣云城城主专用圣服,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混元心法》是圣云城少主专习秘术,所载秘术极杂,囊括圣族、兽族、植族、虫族、海族,甚至有魔族、魂族顶尖术法。习得一技,即可纵横各域。
药鹊是圣云城长老级圣士,着残云服。对此事知知甚多,数千年来明查暗访,游历圣域万城,没有得到镇城之宝半点消息。没想到在植域植者口中得小圣士会幻物术。
药鹊捻着长长的白胡子,脸色阴晴不定。“千光眼”,药鹊当年为寻找圣云城镇城之宝,修炼过。此术是圣城不传秘术,怎么可能教植族。“柏植友,难呀!此术,老夫不会。如果植友不急,我可回圣云城求得此术”。
柏榇差点没吐血。回圣云城求此术,玩老子哪。谁不知药鹊圣族药术第一,又名“圣术通”。柏榇脸色一沉。“药圣友拿不出此术,那就留在植域,跟我等去见植城城主茏蕲”。
药鹊细嫩的脸红光闪闪,青筋暴露。“怎么?柏榇,你想胁迫我,想挑起两族大战”。
“挑怎么的,你当我植族怕圣族不成”。吸构一声暴喊,震得天都阴沉了下来。
闷热的水纹天幕。在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中阴沉下来,厚厚的、低低的浊云,前推后拥,云涛汹涌,或散或聚,云峰忽隐忽现,飞驰倾压的速度,使人看了头晕欲倒,整个的天幕黑沉沉的。如塌了下来一般,团团黑云象似压到了头顶,黑黝黝的云底子疯狂的翻滚,却没有半点雷鸣闪电。
众植者泰然的盯着妖魔一般的黑云。柏榇阴面冷眼。“何族族友到我植域施法”。
黑云堆成一片。像一块黑厚的铁板,渐渐往赤色基石沉来,一堆堆的乌云,像燃烧的黑色的火焰。抵近柏榇。一张看不清面容的脸,透出黑云。风吼似的回荡起鬼魅声音。“植族,我跟你合作”。
魂族圣者?药鹊凝视着击败药圣子的“魂凝境魂圣”。境界不过魂凝二阶。药圣子怎么可能奈何不了此魂圣?
柏榇神识着魂圣虚影,似有似无,似清似混,没有黑色乌云衬底,肉眼根本无法分辩。植族与魂族数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交恶,接触更少,植族能成魂族的少得可怜。“魂友,不知如何合作”。
“植族,带我去毁坏的蜜晶园,我能识得圣者魂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