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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远了吗”?孙波知道自己不能再挡下去了,纵身沿山崖向右冲去。
天湖山弟子看到孙波再次冲过来,向后闪了一下,接着又合拢过来,孙波并不恋战,右手接过双月铲,左手从衣中抓出一把暗器,向前一扬,纵身向远处跃去,突然,一道寒光飞来,孙波连忙右手月铲一挡,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到一片碎石上,蹬蹬向后退了两步,身体趔趄着,差点被脚下的石头跘个跟头。
“孙城主,何必跑这么快呢”!
孙波站稳身形,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完了,自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人群闪开,一座木架子抬了上来,丹青身体侧靠在木架后靠背上,脸色有些苍白,身边一名弟子手中的长剑已经没了,一看就知道被丹青投了出去。
孙波再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站着天湖山弟子,孙波眼中闪出一丝绝望,虽然他知道丹青子已经伤在无涯子手下,可是瘦死有骆驼比马大,刚才那一击,孙波就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孙波带着一脸的苦笑,一步步向后退去,一阵冰凉的风从山崖下吹上来,带着阴冷的湿寒,引动着淡淡的雾气,一点点侵入孙波的后背,孙波打了一个寒战,停了下来。
“怎么?孙城主要取义成仁,也好,我就送你一个全尸,自己跳崖吧”!丹青眯着眼睛看着孙波。
孙波没有说话,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没有什么好说的,几个月前尤峰已经替自己死过一次,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与其在敌人手中痛苦的死去,不如自己决然的离去,生本来值得留恋,但不是每一个人在求生之时都会选择软弱和哭泣,义无反顾、慷慨赴义者,大有人在。
孙波笑了笑,看了看弟子逃走的方向,那里没有一点声音,又看了看双城,看了看西方,张开双臂,拥抱向大地,纵身飞下悬崖,慢慢的飞起,像一只锦色的蝴蝶,飘在云雾中间,不停的颤动着翅膀,像似在飞行,却飞得那样悲凉,将云雾撞出一个大大的口子,化成淡淡的影子,吞入黑色的雾气中,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生命就是如此,大多数的人都平凡一生,看似辉煌,然而能留给这个世界的不过是一个影子,又能有多少人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宣武跳到崖边向下看了一眼,一挥手,“放箭”。
“宣特使,走吧”,丹青制止了弟子。敌人也是人,就因为是人,才有成仁取义的勇气,从狭义上值得别人去尊重。
双城的灰雾已经散去,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断壁残墙都看不到一点影子,早在两次无情的巨响中变成飞灰,飘散的落在地上,偶尔还能看到半段木头,冒着几缕青烟,几支乌鸦飞来跳去,哇哇的你挣我夺的,啄着露在地面的腐肉。
元彪摇摇晃晃的走着,摔倒了数次,又慢慢的趴起来,几位弟子想扶元彪,被他一手推开,“滚,都给我滚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元彪瞪着血红的眼睛,咆哮着。教主失踪了,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元彪都要急疯了,一旦找不到门主,断刀门可能会一蹶不振,甚至分崩离析,元彪怎么能不着急哪,活下来万名弟子都散了出去,成一个扇形一步步向前搜索着。
放眼双看去,前面一片虚无,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可是元特使要找,这些弟子谁敢反对,只好一步步走着、听着、看着自己踏过的每一块灰土,然而除了众人踩过时发出噗噗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元彪不相信门主会死,那怕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想放弃,何况希望才刚刚开始。众多的弟子一点点向前推进着,一直到天黑时分才到城心的大坑边,元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些沮丧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黑膝膝的深坑,几堆篝火燃起,腥臭的味道,一股脑的钻入众人的鼻子。许多人都捂着鼻子,却又不敢散去,反而聚的更紧了。
这里有多少亡魂没人数得清楚,整个双城都没了,天湖山与断刀门十多来万弟子也没了,这些人加起来一定能超过百万,皑皑灰土下这些不甘的冤魂在哭述,在唾弃,在辱骂,一阵灰风吹过,篝火噼叭的跳着,像是一只鬼手轻打着木柴爆出火花,有些人不觉的颤栗起来,裹了裹单簿的衣服,蜷缩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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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无量之战(九)且战且逃
“师哥你是来救我吗?我在这里呀,在这里呀”!
“师妹!”有人猛的睁开眼睛,呼的站了起来,冲出人群向深坑跳去。身子猛的一停,啪,啪,啪三个重重的嘴巴打在脸上,血从嘴角边流出,这名弟子猛的清醒过来,“你……”。
当目光与一位老者黑暗憔悴的面容相对时,忙低下了头,“元特使”。
“去吧,睡去吧,你刚才睡迷糊了”,元彪蹒跚的走回火堆,重新坐了下来,他在等,等着天亮,还有一丝希望在心中燃烧着。
哇,哇,哇,地平线上刚刚升起一丝亮光,饥饿的乌鸦在灰茫茫双城土墟上争抢殴斗,潮气从地下升起,带着浓重的腐臭,整个双城土墟就如硕大的新坟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元彪直起身子,天终于亮了。“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吧”!元彪轻声的说着。向来时的路上慢慢行去,“呼啦”,万名弟子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慢慢的散开,一寸寸的找着,“还有希望吗”?谁都不敢说,只能一个跟着一个细细的看着。
烈日升起,双城土墟的恶臭味更浓了,一些弟子捂着嘴吐着酸水,简直快要了这些人的命。元彪无力的扶着一根露出地面腕口粗的木棍,向远处望去,“门主,你在哪里”?元彪之所以不放弃,因为他知道门主会闭气功,只要门主不死,他一定能闭气一段时间。今天是门主闭气的最后时刻,如果门主活着,他一定能出来。
元彪晃了晃腕口粗的木棍,太累了,元彪想拉起这根木棍作为自己的手杖,拉了一下,木棍动了动,再猛的一拉,提起木棍向前走去。一只手被木棍带了出来,元彪扫了一眼,猛的回过身,紧紧的盯着这只伸出土层灰土土的手,猛的扑过来,双手疯狂的扒着灰土,口中喊着“快来人”!
周围的弟子都愣,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呼的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挖起来,不一会儿大半截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门主,真的是门主”!
呼,细灰扬起,土中的人猛的坐了起来,周围的弟子吓的激灵的跳到一边,伸着脖子看着,元彪站反而嘿嘿的笑了起来。
“元师兄,你抬一下脚,你踩住我的手了”!周子通张着灰嘴,露出一排白牙说道。
“哦”,元彪移了一小步,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周子通。
“师兄,放下我,还有这么多弟子,我伤的不重,有个担架就行了”,周子通不好意思的说。
“真的?那你不早出来,地底下凉快呀”!元彪将周子通放在地上,向四周的弟子喊道:“快去做个担架”。
“说什么哪,师兄,要不是我怀中的‘惮玉刀’早就被那棍穿胸而过了,我只是晕过去时闭了气,嘿嘿,我也知道你能来找我,就多在下面躺了一会儿”。
“去你的,没吓死我”!元彪给了周子通一拳。
周子通猛烈的咳嗽起来,手在头上不时挥着,“行了行了,我真受伤了”。
几位弟子上前把周子通扶到担架上,周子通看了看远处的弟子。“师兄,就剩下这些弟子”?
元彪点了点头,周子通慢慢的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着牙什么也没有说,许久才说了声,“走,回五岳山”!
雾太大了,数丈之外看不见一点树影。树叶上,花朵上,细草间都凝结着微小的露珠,轻轻一动,就慢慢的流动着滴落到地下,几只踏青的野兔,蹦跳的穿行在嫩草间,啃着带露水的草叶,跳了几下再也看不见影子。
一个混身湿漉漉的少年,在雾中东张西望着,走了几步停下来听一听,再走几步,又停下来看了看,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小心。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武林重地,这个人进来偷什么东西。
突然,灰影像似感觉到什么,伸手向上一弹,接着向上腾起,飞进雾空之中,伸手一抓。手中抓到一个十分沉重的东西,身子猛的向下坠去。吓的灰影抓着东西向一侧移去,轰的撞到一棵尺许粗的树上。闷哼一声,弹落在地上。
灰影低头看向手中的重物,晕,怎么是个男人?上当了,灰影压低身子猫腰向雾中钻去,这时数丈外的树林中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一双眼睛已经锁定不远的影子,“莫公子,还想跑吗”?
灰影擦去脸上的雾水,“不跑了,这里有个病人,我要为他治疗伤势,一会儿再打”。
莫邪,不错灰影正是莫邪,这都多少天了,双城之战都要结束了,莫邪怎么还没到双城?
说起这两天莫邪可吃了不少的苦头。离开秦姬后,莫邪一路沿官道狂奔,莫邪想早点回到双城,他相信承影一定在那里,心中的喜悦早把秦姬的忧怨全都忘到脑后。快两年了,自己一直都没见过承影,这丫头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又标致不少,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又丰腴了?莫邪想着承影漂亮的大眼睛和那双快顶破衣服的双峰,和钝钧、小月、秦姬比较起来,脸上绽出鬼色的笑容。
“啊”!突然莫邪感觉到马失前蹄,色迷迷的笑容立即定格,身体猛的前倾,大头朝下栽到地上,摔的莫邪的脸划出数道口子,火烧火燎的,假面皮都不知道掉到哪去。也许是栽倒时左手按地太猛,左手失去支撑力,右手手掌也划了一条长的血口,红色的肉都翻了出来,鲜血直流。没等莫邪缓过神来,一条黑娟飞过,莫邪也顾不得这痛那痛,三肢着地,嗖,移出数丈,啪,黑娟的尾稍弹出一道劲气,划过莫邪的后屁股。
“啊”!莫邪惨叫一声,被打的翻了个跟头,一摸屁股,左屁股上出现一个大洞,半个屁股火辣辣的痛,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然这屁股都得开花呀,莫邪那里还想这么多,直起身子再次移位,嗖嗖嗖,数条黑娟跟过来,莫邪右手连弹数下,也不看反击的效果,转身逃向远处。啪啪啪三声过后,莫邪感觉到大腿一阵冰凉,一条长长的口子出现在大腿上,真狠呀,这不是要打断自己的腿吗。
莫邪再也不敢怠慢,回手连弹五、六指,移身逃出十几丈,接着几次移位后就消失在密林中,这时一个娇小的黑衣女子从路边的草丛中走出。两只黑色的眼睛看着莫邪逃走的方向。“跑的真快呀,下次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走了几步从地上拾起一张簿皮,细细的看了看,飞身沿路追去。
莫邪一口气逃了一个多时辰,“是谁在追杀自己,是无量教,不可能呀”?!莫邪一边逃一边想着这个问题,黑娟,好熟悉的招法,莫邪猛的停了下来,向后看去,“对,是她,黑风谷的扁乐,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是信盟通风报信,莫邪首先想到了这一点,一定是”。此时莫邪心里七上八下,这回完了,被这个狠毒的女人盯上,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莫邪懊恼向后面看了又看,后面没有半点人影,这才放下心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