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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出口,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郭图转头色厉内荏道:“怎么,我只是稍微放松下你就有意见。别忘了我说过你得听我的。”
然秦锋回之的只有森冷的面容。
对视了数息,郭图便忍不住发怵退缩道:“二,二十天还长着呢,我不会耽搁你的大事的。”
秦锋并不打算借题发挥:“希望如此。”正想再告诫一番时,但听巷道转角却有斥喝笑骂声由远及近传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竟撞上的是张让伙同着的一群魔人。
“是你!”异口同声,张让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而郭图则是怒地咬牙切齿。
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悲感质问。郭图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怒火森然道:“哼,赶紧去挑选一副棺材吧。明天的太阳你是看不到了。”说罢,仗着秦锋保护。蛮横的撞开人群脱身而走。
而郭图耀武扬威的态度也是将众人哄住,每一个敢来阻拦。良久才有人回过神:“张让,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不但回来了,还整个人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张让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别理他,肯定是在狐假虎威。”但不知为何一想起那尸仆,就不由感到胆寒。“哼,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
放回到了居所,郭图森然叱喝道:“牧一,为我杀了这个背叛者。”
这些魔人为什么都有远远大过自己本事的脾气。毫无尊卑的意识,秦锋终于有些愠怒道:“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要知道敢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
久居上位的威仪犹然发出,相形见绌的郭图顿时愣住。
秦锋一把取过了郭图腰间的纳袋,一一将其中要用上的材料取出,“不管什么事,还是等我把你的实力提升了再说好吗。另外你不觉得复仇这种事,还是由自己亲自动手更有意义吗?”
郭图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急忙跪坐在地,催促道:“那快点吧。”
盯着身下的材料思索,秦锋打发道:“别急,等我稍作准备。”自然是不懂炼丹之道,所谓的准备不过是将属性相和的灵草捣烂,然后悄然用灵力作媒引发中和。此等粗炼之物若是常人触到,所触的皮肤定会溃烂发作。不过魔人的经脉异于常人,倒是可以承受这种反噬。
终于捣好了药汁,秦锋取出半粒魔丹让郭图服下。
先前一度发怒没有理会,郭图这时才好奇打量道:“这是什么东西?”
“魔丹,是修真者中类似魔人这种存在服用的丹药。”把弄这手中暗红发黑的药丸,秦锋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淘到了宝。亏得是在巫族境内,偌大人流的市坊当真是没一个人识货。这些丹药的价值至少在十万魔石以上。每次你只需吃下半粒,等这百余颗吃完后你的实力便能提升到魔人顶阶。”
话说一半,秦锋并没告知其反噬的后果,几近逆天的速度同样会异化浑身经脉。至此之后,除非另有什么天大的际遇,此生的修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但秦锋并不认为是在谋害郭图,毕竟以这家伙的性子把他推向天道的火坑那才是真的害了他的性命。魔人顶阶,对他的心性来说已经足够了。就好比一个日过的苦哈哈且毫无希望的衙役小吏,突然有人告诉他,我让你做此城的郡守。但从此以后你的官位也便终生止步于此,难道他会拒绝吗?
秦锋煞有其事道:“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我百年前学到的只是。”说罢,用指作笔蘸起捣烂的草枝,“忍着点,肯能有点痛。”扯开郭图褴褛的衣裳,在之**的身体上便开始刻画蛮纹。
“啊。”待郭图方出生大叫,一块破布便将其嘴堵住。
……
费时三个时辰后终于完成,郭图有如堆烂泥昏睡在地。秦锋闲极无事,便在屋内翻阅却找到了一本似其笔记的东西翻阅。猜谜般辨识着潦草的笔记。这记录的是一套系统化的修炼魔典,当是郭图方转化成魔人时去习得的吧。
其中光是记载的各种基础术式就有不下三十种。不过郭图似乎只掌握了其中的控尸术。但见笔记下方就只有此术被标注了一个星形的符号。而后等秦锋看的有趣再翻阅时,内容到中途却戛然而止。其后空白的页面只有发泄般的胡乱图画。想必是郭图的表现太过差劲遭到驱逐了吧。否则也不至于落魄至此了。
合上书,秦锋透过死雾望了望天色大约已是三更时刻,看来只能百无聊赖的等着天明了。而此时连屋外也是一片寂静。大概是劣等的魔人还做不到抗拒睡眠。除了毫不避耳的****声,还有渐渐接近的脚步声。但却有一种鸟鸣山更幽的境界。
然而路过的脚步声悄然停在了门外,秦锋恍然:“嗯,不对。这是送上门来了吗?”识念放出,果真是如此。
霎时便将郭图摇醒。
任谁在在熟睡时被叫醒都会不爽,郭图不悦翻起身道:“干什么!”还没说完,却察觉到了身体异样。双手抬至眼前,看着皮肤上线条铭文交错的蛮纹。施展术法,蛮纹一亮,双手登时涌出汹涌的黑炎。
郭图一脸震惊:“这就是力量吗?”
“你可以试试你以为学过但施展不出的术法能不能使出。”说话间,秦锋走到了木门前一拳轰去。
同时,门外一个牛犊般壮硕的魔人正冲撞而来。
轰!
面部猝不及防吃上了重拳,七窍流血倒飞一丈落地。秦锋顷刻探身而出,残影掠过落入了而后人群之中,一群人还维持着骇然的神情未变,几乎是同时便击中了所有的人要害击飞毙命。
只留下张让一人颤抖着双腿。
郭图此时才缓缓从破开的房门走出:“桀桀,就这么等不急吗?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仅遮住私处的**身体配上了条纹狰狞的蛮纹之后,再无了之前憨厚羸弱的模样。
张让已是吓破了胆,顿时跪地求饶道:“郭图,我是来赔罪的。”
如此大的动静,因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执法队,只是将早已是将熟睡、媾和的魔人惊扰。一个个透过房屋的窟窿,又或躲在阴影中窥视。或许是见了一地骇人的尸首,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皆是在诧异着莫非是郭图所为。
似乎是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郭图此时的面色犹是得意,猛地一跺脚,嗓门更是大了数分喝道:“当我是白痴吗!张让,我要让你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还不等郭图话说完,张让撑起身便逃。转头方挪步,眼前一黑便撞倒在地。
却是秦锋动作将之挡住。
跌倒在地的张让甚至不敢起身,双臂向后撑着颤颤发抖的身体打起了感恩牌:“郭图,不,郭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我一命吧。”
郭图皮笑肉不笑道:“我要是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早就死了。”
但仓皇失措的张让却没有听出话外之音,显出大喜过望的神色。
然郭图接下来的话却将张让的希望再一次扼杀,“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不使用我的尸仆,你要是能接下我三招便饶了你。”
等等,这个废材不是只会控尸术吗?
张让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虽然郭图满身的纹身看上去有些可疑,但那只是哄人的纹饰吧。
但不管愿不愿意,都没有别的选择。张让忙不迭地点头:“好!”
命秦锋让开,“让现在就开始吧。”郭图狞笑着张开双掌,两朵黑火绽放。顷刻又幻化作两只黑蛇盘绕双臂,浑身的蛮纹则像透明血脉般绽放猩红光芒。
这还没有出手,便已经将张让笑得呆滞骇然。甚至喃喃失言:“不吭能,这废物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黑炎之缚。
这是郭图所使的低阶术式。故其名便知道只是用于制约敌人的术法。然而这所展现的威能已远远达到了足以杀敌的地步。
术式聚成,郭图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欣赏够了张让骇然的面孔,甚至任由其手忙脚乱终于布置了一道红色光幕在身前。
“碾碎你!”咆哮间,将双臂指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
轰!
黑蛇飞射,堪堪击中红色光幕便像一层薄膜触火般消融,未能丝毫阻碍便被破去。
“啊……”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双蛇并没有击向张让的要害。就像是要将长久饱受欺凌的怨气发出,郭图狞笑控制着分别缠住了其双腿灼烧。且黑色的火焰汹涌,却始终不逾过腰间蔓延至上半身。
痛不欲生,却偏偏连晕厥都是奢望。“救命啊,救命啊!”张让徒劳的满地翻滚着绝望爬行,只想要逃出魔爪。
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郭图满脸愉悦道:“桀桀,快爬啊,爬得快兴许我一高兴就饶你一命了。”那神情,像极了孩童用树枝顽皮的戳着地上的无助昆虫。
直到盏茶的工夫过去,张让已经爬了足有三十丈远。整个下半身已经被烤成了焦炭状,附着的邪火也终于是熄灭。
打量着如死狗一般的张让,郭图拍掌大赞道:“毅力可嘉,毅力可嘉。”
翻起因为痛楚充满了血丝的眼白,顶着满脸的泪痕,张让以细不可闻的声音求饶道:“饶,饶了我吧。”
但这些也没有换来怜悯。郭图夸张的用手附在耳旁作侧听状:“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说罢,收起夸张的表情一脚向张让的下半身踹去。厉吼道:“给我大声点!”碳化的下生顿时化作碳灰飞舞。
张让霎时惨叫:“啊……”惨叫声之刺耳,恐怕隔着数里远也能听闻。
“咳咳。”郭图猝不及防,却是吃了一嘴碳灰。直垂着胸口,待喘过气来。一口泛黑的浓痰吐到沙哑嚎叫的张让脸上。
旁观许久的秦锋终于有些看不过意了,也该劝之停手了。然这时才发现,郭图的双眼不知何时起已然泛泪:“张让,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唯一的挚友。但你却偏偏算计我。本来,本来你可以和我共享这一切的。”
但见激动,只怕说出不该说的话。秦锋故作无意撞了下郭图。
郭图察觉失态,止住话题。收拾好神情再度狰狞道:“但是现在,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双掌摊开,又是化出了两颗暗红法球,分别击向张让双臂。
“啊……”声嘶力竭,但张让再发不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吼破的嗓子只能发出吱呀的不明声响。
但见双臂渐渐腐蚀,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工夫后膨胀了三倍有余。而后郭图两脚踹去,竟是爆射出的腥黄的浓浆。
弄醒再晕厥过去的张让,郭图抓住脖子将之提起面对着面唾沫横飞道:“现在才进行到一半呢,还有挖眼、灌耳、割舌。我要把你做成人彘。”
终于是看不下去,悄然施展识念冲击令张让的再晕厥过去。再感知到附近并没有魂念窥视后,秦锋低声喝道:“够了,郭图。”
“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这就是你想成为的人?现在的你与曾经那些欺辱你的人又有何异。”
一连串的质问似乎触及了郭图的心灵。提着张让的双臂颤抖不已,“牧一,我明白了。弱者想要成长,就要成为他所厌恶的人!”
也许是有所触动,也许只是顾及秦锋的颜面。带着一丝不忿,甚至没有赐其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