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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
秦锋顿时愣住:“怎么了?”方才升起的好心情顿时散去。
“哎。”母亲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我与你父亲一起拜访一位老友,谁知道别人一提起你,都是一脸害怕啊。哎,我们老实本份的人,怎么……”自顾自地说着,母亲也向厅堂追去。
“怎么就不能理解?”一缕痛苦之色从脸上闪过,秦锋叫住了母亲,“等等,请叫上父亲,一起来我的寝居。”
又转头看向秦然、秦雅,“你们也来。”
……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才踏进寝居内,父亲就喋喋不休,又要如同往常一般,让秦锋为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在慕仙镇谋体面的生计。这乡土人情,亲朋好友对自己的看法,才是他最珍重的东西,也是父亲无形的桎梏。
秦锋厌烦地打断了父亲的话语。眼神蓦然地十分凌厉,扫视一圈,一字一字地吐出:“今天我们必须离开慕仙镇!”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任谁都是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不过,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秦锋只能耐下性子来解释。
待听完秦锋叙述。父亲拍打着桌子,如丧考妣怒斥道:“造孽啊,造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们秦家历代,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说话间,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秦锋鼻尖道:“就是你,就是你把我们老秦家世代的清誉毁尽了。要去学人家打打杀杀,这些带血的银子你花的心安吗!”
秦然、秦雅异口同声:“父亲……”便想要劝慰什么。
“反了,反了!”父亲又作拳捶着大腿,转头又横眉怒斥道:“够了,你们两个也是。一个整天与纨绔子弟来往,一个穷奢极侈!不要忘记你们的本分!”
说着眉目一扫,最后停在了秦然的身上,招手示意过来,不理会秦雅,一脸溺爱从怀里取出几块碎银子,塞入秦然的手中道:“孩子啊,你可别学你的哥哥。一定要做个好人啊。来路不正的钱,咱不能去赚!”说着语气又是一变,指桑骂槐道:“做人,要堂堂正正!”
只得无言苦笑。如往日数十次与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辩论后,秦锋再一次了选择沉默。
却见秦然微微摇头,将碎银子放在了桌上,引经据典道:“父亲。地之秽者生万物,水之清者常无鱼。所谓的君子可不是嫉恶高洁之独行,而在于有含垢纳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量。世俗意义上的君子,不过是符合帝王利益的认知标准而被大加宣扬而已。所谓堂堂正正,难道在父亲的理解中就仅仅是遵行法礼吗?”
“而且老子、孔圣人不也如此教导吗?大义灭亲乃伪道,亲亲相隐是大德。”好一个稚气未脱的书生,秦然起身探掌指向秦锋:“所谓家人不就当是在至亲犯下错误之前竭力去阻止,犯下之后则就当为之竭力去弥补、帮助吗?若是在那举着道德大旗说风凉话,那还不如闭嘴。”
父母顿时词穷,一个字都不识的文盲怎么可能辩论得过读了几本中庸之书的秦然。但见其出言与自己的认知相驳,气的又是直拍桌子:“你个不孝子,竟敢和为父顶嘴!”边说着,起身拾起茶碗似要砸烂。
“好哇,好哇。不忠不义,今天为父定要好好管教一番!”似又发现手中茶碗乃是上等瓷器。顿时放下,作掌要扇来!
眼看越说越气劲,秦锋与母亲上前拉住劝阻。
看着一时也消不了气。又转头吩咐道:“好了。秦然、秦雅,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收拾好要紧的东西。”接连劝慰。不,当说一个劲地挨着骂终于等父亲稍微消气。
秦锋又从床榻起身,走到毫不起眼的墙角摆弄,边说道:“爹,娘。今天我们就走。不管去寻亲戚也好,另找住地也罢。总之不要在慕仙镇这一带待了。”说话间便从墙角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尽是有数块黄金。这正是秦锋这些年在帮派中明里暗里赚的钱。
父亲捶着额头不语。母亲念念不舍的打量着宅屋,有些幼稚的说道:“锋儿啊!要不你就加入乾帮得了,我们在这住了半辈子了也舍不得走啊!”
“爹,娘。我与那乾帮有仇。我若去了必定丧命,现在最主要的是带着我那二个弟弟妹妹远离慕仙镇。我还有些处理完了就来找你们。”秦锋苦笑着说道。看着这小宅,秦锋心中也充满了不舍。又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才结婚不久就因病去世连个孩子也没留下,如今自己这辛苦打拼所经营的家业自然也是享受不了。
……
对外虽然狠辣霸道,但对内却是相当宽厚,哪怕只是个仆人也是如此。临走之际,秦锋给宅内的两个佣人结下了工钱,甚至还多给了一年薪资。发自肺腑间给二人未来提出建议:“你们以后去自己做个小买卖吧,别再做佣人了。”
“谢谢秦老爷。”两位体态宽肥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肉茧的中年妇女哽咽着,更有一个甚至没忍住开始掉泪。“好自为之吧。”秦锋苦笑一声,转头见自己家人已经上了马车,也紧随其后,不再留恋。
随着马车缓缓离去,秦锋从窗户探头注视着这自己拼上了性命才打下的基业,心中默默念道:“再见了。”
第五章 仙缘
末法历4521年,7月14日。宜丧葬,忌出行。
帮衬着整理好杂物后,秦锋再坐到车马之前,挥动缰绳:“驾!”霎时两匹棕马嗤着响鼻向镇外踏行。“锋儿啊,离开了慕仙镇以后我们怎么谋生啊?难道你又去个城市寻个帮派加入吗?那可又得从重头做起啊。要不我们干脆还是回乡下算了,老老实实种地,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总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马上内却是传来了父亲忧心忡忡的念叨:“日子过得苦不苦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
秦锋不禁苦笑。这一笑,却是包涵了太多无法道明的想法。只是摇头坚定道:“父亲,你在说什么傻话!就这些年我赚取的黄金,只要我们不乱用便足够我们五口人过上一辈子了。”
退隐江湖?那又如何对得起这身杀伐练就的武艺。“总之慢慢来吧,实在不行凭我的武艺在哪里不能出人头地!”心中决然,待家里安定下来就找个机会将自己打算外出寻仙的想法告知。
不过十二岁的弟弟秦然一脸的崇拜:“就是,大丈夫岂能郁郁寡欢固步自封!”攥紧高举昂然道:“等我我长大了也要成为哥哥一样的人!”
妹妹秦雅也是淘气地跟着叫喊:“我也是,我也是。”
边驾驭着马车,秦锋侧身抚摸着下弟妹两的脑袋笑说:“嗯,你们以后会比我都还厉害的。”
“去去去。”母亲却是面色有些怒容:“好好的不学,尽学坏的。锋儿去混江湖那是因为我们以前家里穷,现在有钱了。秦然你就要认真读书,以后即便做不了官也能当个教书先生什么的。把脑袋别在腰间的日子有什么好羡慕的!还有秦雅你更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就要守着女孩子的本分。做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秦雅撅起嘴,摆手轻浮道:“知道了。”
“切,这样的活法。还不如死了算了。”秦然低着头,嘴里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叨着。
秦锋因为修习了内力的缘故,五感灵敏,倒是听见了秦然所说。在弟妹面前向来严厉的秦锋难得的没有呵斥,拍着靠坐在外秦然的肩膀,靠在耳边小声附道:“你长大了。”
……
“驾!驾!”马车终于行至一片无人的小道,后方突然扬起阵阵尘土,竟是有十余骑尾随而来,为首之人手持长枪,一马当先。正是手下败将——邢军。
“嗯?”秦锋探头望去,并没有之前那个高手。庆幸之余,心中亦是起了杀意。镇定地呼喝道:“秦然过来,现在由你驾驭马车。”前方不远有处峡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好可以在那做个了断。
秦锋检查着披挂的软鳞甲衣,拾起重刀,“你们先行离去,回到秦家村。我且先去把这些喽啰杀退,之后再回来找你们。”顿了顿又严肃说道:“若我没能再回来,你们也别再寻我了。”
此言一出,秦锋的母亲泣不成声,父亲也在一旁唉声叹气:“造孽啊,造孽啊。”
秦锋心中自嘲着:“造孽?不,这是改变命运的代价。”说罢,站起身正准备跳下马车。
却见秦然突然从怀中掏出匕首,咬牙在手心划出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不停涌出举在半空发誓,稚嫩地喝道:“哥哥!你一定要回来。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哈哈哈哈!”秦锋豪爽大笑,心中那一丝阴霾也随之散去。“放心吧。我这项上人头可还没有打算交出去。”豪迈之情油然而生,也是拿出一把匕首掌心一划,两只血手紧握在一起。
且再熟悉不过弟弟血气方刚的性子。秦锋没有劝阻,只是凝重说道:“若我真没回来。你下定决心为我报仇的话,一定要有十成的把握才可以去出手。”
追击者越来越近,峡谷也到身前。秦锋再次深望了身边亲人一眼,忍着不再回头珍重一声:“一路保重。”随后跳下马车。
“哦,你自己下来了?也好,也省下了兄弟们的一番力气。是自己了断呢,还是要兄弟们给你些帮助。”片刻之间追击者抵达便以一个弧形围住秦锋,全是慕仙镇那些大小帮派里的好手。为首的邢军此刻心中却是觉得扬眉吐气,感觉马上就可以洗涮昨日的耻辱。
杀意如心中惊雷,面色却平如镜湖。“我就猜到了你们不会这么容易放我离去。”抱着决死之志,秦锋扫视了一圈来人,都是慕仙镇的侠寇,并没有什么好手,至于那个神秘高手,更是没有在场。
一线生机在心中生气。秦锋愉悦笑道:“怎么,那个高手没有来么?”
只手端着银枪指来,邢军嘲讽道:“就你也配么?”
呜!
说话分神间,一只利箭突然从邢军身后飞出,射向秦锋的头部。
秦锋甚至都没移动步伐,只有微微偏头躲过。“这些小把戏就别玩了吧。怎么说都是小有名气的人了,别堕了自己的名声。”
“哼!”邢军有些愠怒地望了下身后的作俑者,倒不是因为手段卑劣。而是这种手段在这么多人眼前使用难免传开损了自己的威望。
不理惊悚的手下。很快转过头,手一挥:“杀了他!”随邢军一声令下,顷刻间一群人提着各式的武器下马冲来,在这狭隘的道口间战作一片。
虽是孤身一人,秦锋占着地利岿然不惧,又是武艺高强,出招若疯魔皆是已伤换命,以命相搏全然不畏生死。敌手众多却是各个心怀鬼胎,畏首畏尾,没有人敢上去与之生死相搏,交手间竟还占了上风。
都自顾惜命,都指望他人去当炮灰。
秦锋抡刀劈砍,迎来的兵器且不说以死相拼,甚至来招架也不敢,无不是若受惊的兔子般退走。
“怕什么,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随我一起上。”随一个刀客怒吼,又两名侠寇左右站位。长枪寒剑,同时从三面击来。
千钧一发间,秦锋不退反进,“呵!”重刀抡扫,荡开三名围攻逼来的侠寇。更是抓住一个破绽,手腕一转收住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