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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间,拖着一张渔网溪美适时站了出来:“是真的,大家请相信他。我的性命就是被他救的,还有这些便是他为我行的复仇。”说罢,将渔网撒开,十颗面色狰狞的头颅落下。
“天啊,那些是宗门的恶魔。”也不知谁呼喊了一声,红珊瑚下彻底沸腾起来。
“我们相信你,秦,不对,吾主我们毕生都将信奉你……”
……
市侩的宣告、恶毒的诅咒。就像是一场狂欢,甚至没有人去想眼前之人是不是一个骗子。绝望之境下的鱼人们,奋力的抓向这黑暗的光芒。
但这道光究竟是刺破黑暗的黎明,还是黄昏夜幕下的幻影?
省去了一些麻烦,还正打算使出几招术法镇住这些鱼人。秦锋向溪美投来赞赏的目光,又是取出《昱颂》。
却是有些生疏了,在强大的记忆下一目十行的翻阅了一番。数十息后,终于开始了布道。瞳目闪耀着异样的神采,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意,秦锋诱惑道:“你们想要力量吗?”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未有讲解虚无缥缈的信仰追求,第一句话作惊人之语,而后又开始述说种种好处。也不知过了多久,越讲越是兴起。然而远方却突然传来骚动。
闻声望去,却是见一众水妖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蛟的结单妖修。身后跟着近百位筑基期随从,再后面便是约五百位精锐水妖,上千只驯化的水系妖兽。来者无一不是身披着长着骨刺黑骨之甲,乍一眼望去就像骨骼长在身体外一般。
邪骨水妖,这是河童的势力。
一众红鳞鱼人却是不知,只以为又是哪方势力要来欺辱一番。无以不是惊惧地浑身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待着仅存的一丝希望望向势单的秦锋。
终于,邪骨水妖行到了一里之外停下。在所有鱼人的注视之下,那狰狞的蛟人竟是向秦锋行晚辈之礼道:“拜见秦锋前辈。我主河童正在与北海诸族商议结盟事宜实在不得抽身,这才命我等来寻前辈。”
“无妨,我们在此等候便是。”说罢。借花献佛,秦锋指向脚下的鱼人又道:“只是有一琐事麻烦将军,可否替我暂且庇护这些鱼人?”
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但并没有多问。蛟人抱拳道:“区区小事,前辈既然是我主挚友。在下定然不苟完成。”
“甚好。”秦锋点头一笑。再由上望下,只见无数鱼人投来的目光已是一副崇拜之色。
如果说对先前的信口开河还有怀疑的话,如今却是终于是相信了。
秦锋不禁合上双手十指紧握,数言告退蛟人。再找上溪美,命其寻上族中颇有威望的长者,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拿上《昱颂》却是要亲自教会一批布道士,让大昱真正得以生根。毕竟这些鱼人太过于市侩了。听其言,许愿的功利性太强了。而信仰之源必须要纯粹的信仰才能支撑,这些鱼人必须得以教化!
直到八日的时间过去,秦锋还在忙着布道事宜。甚至为了在这些灵感差到让人绝望的鱼人中树立个榜样。还折返了一趟北海郡,花费了近万的灵识,置办了一套丹药。秦锋为其开辟丹田脉道,总算让其感知到了气感。届此,又用取巧的方式将信仰之力渡入溪美识海之中。总算是培育出了一个伪狂信者。
在狂热的鱼人为之筑起的珊瑚房中,秦锋下意识地擦了擦额头,疲乏道:“好了,若非没有必要千万不要胡乱使用。不过现在你先用我教你的方法尝试一下。”
这时溪美才有些多余掩住被药汁涂抹着纹路的**,略有害羞又惊奇道:“那,那我现在也算得是妖修了?”说话间玉手摊开,生疏的控制着体内的信仰之力。一把白色月镰在手中幻化,忍不住一舞,凌冽的剑气散出,顿时将珊瑚强划出丈余的刀痕。急忙吓得收回,又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秦锋等待回答。
沉默,数息后秦锋才委婉道:“你这资质想要筑基恐怕有些困难。不过你只要全身心的信奉于我,便能从主神那里汲取力量。这种来自灵力最纯粹的力量,足以媲美天道的道化之力。”
粉红的嘴唇一撇,溪美神色古怪地盯着秦锋,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秦锋亦是意会,自然是明白这个女子看破了其中一些端倪。叹息一声,故作高深道::“我感觉到了,你心中起了质疑。即使你感知过这份信仰之力,若不将你的心魔除去,你也无法成为狂信者。”
溪美轻咤一声回道:“前辈,你可不要小看我。”
正待秦锋欲再言,却感知到有人靠近。只听门外传声道:“前辈,我主河童已到。请问您是否要现在就去见一下。”
好戏终于开场了。心中一喜,“我知道了。”秦锋站起身,招呼一身便向门外走去。
……
第五百五十七章
然待见到河童,却只见其脸色有些阴霾。正独自坐在一颗巨大的珊瑚树上端着酒樽埋头痛饮。
遁上坐下,“怎么回事,他们不相信我吗?”秦锋猜测道。
一把将酒樽丢弃。河童面带杀意怒道:“倒也不全是于此。而是众妖中却有一些人反战。嗟,真是群废物,连一点点的失败风险也不敢承受能成什么事!”
倒也不觉得意外。“尝尝这个。”秦锋取出一壶酒,斟满递来道:“那你现在这样子,是想要放弃了吗?”
饮尽,河童甘畅道:“好酒。”神色突地狰狞起来,“自然不会。不妨我们就推它们一把。让他们只能为战。”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住吊起胃口。
秦锋会意一笑,答道:“莫非你想要袭击宗门的据点?”
河童笑骂一声:“嗟,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站起身狰狞道:“没错,而且会有北海龙族为首的七个妖族打算插手此事。不过不能强攻,必须由内部先破坏掉护城禁制方可。”
秦锋两手一摊:“那看来我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不过话先说好,不一定会成功。”
将酒樽撞来,河童道:“那总比什么都不做,将选择权交给别人来的好。放心吧,不是只有你一人,还有一群擅与隐匿的离水水妖会与你同去。对了,我们选择进攻的这个据点执掌者,可是冰魄仙子座下最为得意的弟子。”
秦锋举起酒樽道:“那他的性命我就收下了。”
晃悠着杯中之物,河童道:“到那时,冰魄仙子,甚至雯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就该你出场了。”
……
三日后。
诛妖城,位离北海郡三百里之外的一个孤岛据点。因为地利得天独厚,这错落在深海境内的孤岛也不知是哪位散修发现,慢慢经营成了一座市坊。但据说就在赚的盆满钵满之时,这位散修却莫名“遇害”。市坊被宗门强行占去,才成了如今的诛妖城。
只是这诛妖城,却没有其名这般冠冕堂皇。所有不能搬上台面的生意,几乎都在这里买卖。抽离魂魄炼成的邪宝、魔丹、妖奴贩卖,却是干着邪道的勾当。
秦锋没有进入其中,而是潜在十里之外的水域之中自言自语道:“呵,当真是防卫森严。难怪此城建立了六十载,北海妖族都无动于衷。”只见高达十余丈的铁壁城墙下,堆积的骨骇如山。像似在狂傲的炫耀着力量。不过最让人在意的还是城中处那灵光闪耀直径数百米的玲珑巨塔。黑色厚实的墙体宛若钢铁铸成一般显得十分坚硬。但是最顶层,却是透明的晶体锻成。清晰其中有十位修士正盘坐着维持阵法。想必这定然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是且不说如此森严的防卫如何闯入。即使真的成功闯入,透明的壁面下也会第一时间被察觉,可谓是插翅难逃。
“那是因为善于隐匿的往往不具备强大的攻击手段。而道法了得的妖修往往少有精通隐匿,且也不愿干做这九死一生的袭击。当然,若是不惜代价强攻自然也能攻下。但是人族,你认为有必要吗?”却听身旁传来朦胧回音,混沌的声响就像是海在说话一般。
又是有声音传来:“喂,人类。你真的能不拖我们的后腿吗?”
秦锋不悦怒道:“哼,你们要是有本事对付的了镇守的修士,我倒也不介意让你们自己去。”
霎时,戏谑之言顿时止住。
“好了,我们现在就动作。拖得时间越长,变数反倒越大。”
秦锋这才从海中钻出,身后却是背着一个环腰大的水葫芦,直径向诛妖城飞去。
而就在秦锋脚下深海之底,却是有河童为首数千妖修,数万海兽蛰伏。
强大的目力透过朦胧的海面,蛟人不禁将心中担忧托出:“主人,说他真的能行吗?”
河童神秘一笑:“何不持目以待呢。”
……
这有些特立独行的法宝,除了引得他人多注目几眼,倒也未有人上前盘问。将修为压制在炼气顶阶的修为,不在路上多作耽搁直径向巨塔行去。
巨塔足有九层,每一层皆有数十米之高。置身其中就如同落身巍峨的大殿之中。散修行馆、藏、死斗场,待再向第四层行走时。一个坐在小凳椅上的棕衣假寐老者却是将秦锋拦住了,不耐道:“非我宗弟子,不得再入内。”
筑基后期。灵识扫过,秦锋便作揖抱拳退去。
“喈喈,这就让你没办法了吗?”却是有葫芦口中探出了一丝水渍湿润在发丝旁。
“呐,别这么说嘛。毕竟这些血肉构造,除了隐身符外还会什么隐匿术式呢。在这种布下灵力探知的法阵之下,自然是没有鸟用。”
秦锋行到老者视觉死角之处。“闭嘴。”怒喝一声,将两只袖袍向下拉扯的稍微宽松些,双掌交合待作结印的起手式,双目闪烁着一抹异样的灵光,却是再度从容走去。
十步、五步、三步。慢慢地接近,棕衣老者却似没看见一般,佝偻的腰身靠着墙壁双目微眯着,手中把玩着一黑一白的玉球。
而死斗场中,正有两位结怨的炼气士正在死斗,吸引了一众修士的目光。倒一时也无人注意秦锋。
两只袖袍之中,结印的术式越来越迅速。识念紧紧地锁定老者双目,感知着视觉盲点。手中结印,控制着一丝微弱到几近无空气浓度相等的灵力,侵入棕袍老者眼中。将传递的光影扭曲,扩大视觉盲点的脑补,以此欺诈。
所有人都能见得秦锋,唯独这老者不能。
心中不禁一喜,手中动作更是稳练。不急不缓的向第四层走去。终于,又是踏出一步堪堪越过老者。秦锋兀地停下动作。悄无声息地掌着腰间界离剑,随时准备暴起。
“嗯?”却是棕袍老者莫名睁开轻咦一声,左右望去却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奇怪?”自言自语着,甚至不信邪地将神识放出却也没有任何发现。“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
秦锋这才松了口气,还当真以为这不起眼的修士身上有什么感知型法宝呢。不敢再做耽搁,急忙向扶梯上行走。
而就在这时,一位宗门弟子行来。离着棕袍老者还有数丈远却见其一眼瞥来,霎时怒喝道:“嗟,哪里来的小辈!你的身份铭牌呢。”
惊呼一声,来者浑身摸索,却是谄笑道:“李,李老。我好像忘记了,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