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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手中的棺材钉也并非是真正的法器,只是因为受过多年死气蕴养,有了一些特殊的功效。算是一点小道具。
这样的东西,根本不具备神异,无法强行破开树妖的防御。
落回地面,楚河额头有些冒冷汗。
之前以水纹抵挡爆炸余波时,消耗了太多的真气,以他练气三层的真气储备量,再发一次道术已经极为吃力。
“呼!”
吐纳真气,吸收此界天地灵气,楚河体内的真气按照九江行脉之法运转。
“许导!有点麻烦!这老妖的树杆太硬,棺材钉扎不进去。”调息片刻,楚河扭头对许导说道。
许导盯着粗大的古树,眼神锋利如刀,腰杆笔直道:“虽然不抱期待,但是还是问一句,你小子现在还是不是青头龟?”
“什么是青头龟?”楚河一脸迷茫反问。
“就是是不是处男。”
楚河机智的回答道:“今天还是!”
“那就不是了!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真是不检点。想我年轻那会。”这话突然说不下去了,想他年轻这会,私生活更乱。
许大导演享誉国际,年轻时的那点事,早就被媒体狗仔扒的一干二净,他是想厚着脸说谎,也没那个先决条件。
“对了!你是不是每一次都带套?”许导又问。
楚河闻言,捏了捏下巴想了想回答道:“现在人心叵测,我为人还是很谨慎小心的。”
“那就好!把你的右手中指刺破,将血点在棺材钉的钉尖上,死马当活马医!”许导说道。
“您还懂这些?”楚河真的是惊呆了,表示已经有些搞不懂,谁才是专业的了。
许导一翻白眼,冷笑道:“废话!我虽然不像你们这些人,能够修炼。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导演,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见得比你老师懂得的少。”
这话却也不假。
虽然术业有专攻,但是有些职业,天生就要知道的多、博、杂,导演就是其中佼佼者。加上现在讯息发达,很多东西都不像古时候那样藏着掖着,故而也都流传了出去。只要费点心思,想知道并不难。
楚河一刀割破手指,将中指血挤出,分别涂在九根棺材钉的钉尖上。
再度踏着涓流而起,楚河按照九宫方位,直接扎下了第一根棺材钉。
嗡!
肉眼可见,整株古树,都弥漫起了一阵黑色的妖气,如同一层保护膜,死死的护在树杆周围,阻止着棺材钉的钉入。
而涂在棺材钉前端的那一点鲜血,此时却绽放出金红色的流光,正好相克一般,刺破了黑色的妖气薄膜。
真气运转,用力一按,一根棺材钉终于从正宫方位钉了下去。
“竟然有用?难道我以前睡的都是假妹子?”楚河惊呆了,忽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许导在下面哈哈笑道:“傻小子!之所以强调处男童子血,正是因为人体私密之处,与丹田相通,与脐带相连,无论男女,皆有一点纯粹先天之气暗存于此。一旦男女相合,这一点纯粹的先天阴阳之气,就会混杂,变得污浊。”
“但是你小子每次办事都带套,这就等于根本没有与女子真阴汇合,一缕纯阳之气,始终未散。要是真的讲究未曾泄身,那若是梦、遗,自、亵岂不是大大的毁了?”
楚河不理会许导在下面的调笑声,飞快的将剩下八根棺材钉扎入中吕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钟宫、大面调、双调、商调、越调八处方位。
九宫阵型一成,顿时九根棺材钉为阵眼中心,以棺材钉上沾染的死气为引,封锁树妖一身庞大的生命精气。
那巨大的古树,开始不断的变得枯黄,落叶纷纷如雨下。
“啊!”
尖锐的惨叫声,从地底深处传来,却同样显得虚弱。
这样的情况下,树妖似乎连咒骂都做不到了。
“小子!你平时用的都是什么牌子的小雨伞?质量不错,一个不漏。我要想想,是不是屈尊去给这个牌子的小雨伞,拍个广告。”许导看到事情已成,顿时更加兴奋的调笑楚河。
楚河不想理他,并向许导丢了一把斧子。
“好了!现在树妖已经彻底被制住了!我们可以将他身上的封印打破,然后再揪出他,逼问他聂小倩的最后一魂所在。”
燕赤霞留下的封印,就在树妖身上。
那是一道并不明显,却直接印入树妖躯干深处的剑痕。
如果强行剜掉剑痕,树妖本身也会被削掉大半修为。故而他才会选择汲取信仰之力,用来不断的驱逐剑痕,将剑痕中的力量,不断消磨干净。
当然现在楚河和许导可不会有半点爱护花草树木的美德,直接撸起袖子,举起斧子就是开干。
乒乒乓乓的一通乱砍,已经被钉死了生机的古树,犹如朽木,随便一斧头下去,都可以砸开一个大大的缺口。
原本十人环抱的树杆,很快就像是被巨大的恶狗啃了一大口,缺了好一大块。
第十六章我不信(求推荐、收藏)
封印被除,巨大的古树不断的抖动着,那一根根的树藤,犹如凌空飞舞的绳索,就要朝着楚河和许导二人缠来。
“苟延残喘之躯,也想放肆?再不听话,一把火烧你个精光。”楚河手持雁翎刀,挥手一刀便将数十根树藤轻易斩断。
这些树藤,放在以往,不仅快若奔雷,上天入地,并且坚硬若精钢,有吸食人体精血之能,格外难缠。
但是现在树妖根基大损,本体重创,还被楚河以九根棺木钉,封住了一身的磅礴生机,这些树藤如同他的本体一般枯朽,如何还有什么威胁力?
漫说是楚河,就是许导也能提着斧头将这些树藤轻易斩断。
黑烟涌动,树身抖擞,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面容阴翳俊美,酷似女子,却又有着明显男子体征的身影,出现在古树之下,怒视着二人。
虽然化出了人形,但是其气息之虚弱,简直连练气一层都勉强,楚河即便是修真界萌新,想要解决他也费不了多少手脚。
楚河扭头看了许导一眼。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眼,却表达了很多层次的意思,这种眼神中蕴含的意义之深刻,许导执掌导筒多年,和多位影帝合作过,从他们身上也所见不多。
“看什么?我那是艺术加工!”许导很理直气壮的对楚河说道。
“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楚河敷衍的回答道。
“好歹毒的小辈!好心狠的宁采臣!姥姥我定然不与你们干休。”树妖怒视着二人,雌雄二性叠音,却是有些刺耳、诡异。
楚河扭头看向许导道:“他说我歹毒我理解,为什么说你心狠?难不成,你们也有一腿?”
许导面色发青道:“胡说八道!老妖怪!快点将小倩的幽精之魂交出来。”
树妖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你想要聂小倩的幽精之魂?很好!哈哈哈!姥姥我很高兴!”
“老妖怪!笑什么笑?烧死你!”许导说到做到,直接用打火机点燃地上厚厚的枯叶,火势蔓延过去,尽管不能完全点燃古树,却也依旧灼烤的树妖不停惨叫。
他现在太虚弱了,只能施展一些最基础的妖术,换做以往,随便就抓来一团雨云,大火顷刻熄灭。
“你烧吧!烧死我,你也别想救回你的小倩。”树妖在烈火中大声而又尖锐的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导双目通红,恶狠狠的咆哮道。因为气息急促,有因为浓烟滚滚,反而狠狠的咳嗽起来。
“当然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为了治疗燕赤霞留下的剑伤,二十年前我就吃了聂小倩那个贱婢的幽精之魂,用来修补我自己的魂体。你的小倩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你即便是找到了她的转世,那她也不再是你的小倩。她可能是一个男人,可能不是人,而是动物、植物。”
树妖每说一个字,许导脸上的表情就狰狞一分,说到最后,许导整张脸都狰狞扭曲起来。
“我不信!你好母!我弄死你!”许导一把就要夺过楚河手上的雁翎刀,冲向树妖。
楚河却迅速拦住许导,手里直接捏着一团水系真气,化作冰凉水雾按在许导的头上。
“冷静一点!不要中计!这老妖狡猾的很,就是想骗你过去,然后乘机挟持你,好用来要挟我。我楚河是什么人?会上这种当?”楚河拉着许导说道。
冷静下来的许导依旧喘着粗气,好半响才平复下来,脸上露出一个生硬的表情,用有些沙哑的嗓子道:“要是他真的挟持了我,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让他杀了你!然后再替你报仇了。”楚河迅速回答道。
“妖!”许导将拇指握拳塞在食指和中指中间,用力朝着楚河一晃,说了句脏话。
“老妖怪!我告诉你,你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我奉劝你最好快点把小倩的幽精之魂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连根拔起,然后做成搅屎棍,让你天天泡粪坑。”许导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盯着逐渐熄灭的火焰余烬之中,正在不断喘息,显然再度伤了元气的树妖道。
树妖只是冷笑,并不回答。
楚河却道:“聂小倩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当然不会说,说了就一定死。不说还能苟延残喘。”
“不过按我说许导,不如干掉他算了,如果小倩就在这里,你自然和小倩再度团聚,重温旧梦。如果不在,你也就死了心算了。你也是有家室,有妻儿的人了,外面这些风流债,就不要搞得风风雨雨了。”
许导多大的导演,戏真戏假,哪能不清楚,听了楚河的话,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挣扎,眼神也时而清明,时而模糊,表达情感要比楚河深刻的多。
“好吧!你说得对,这么多年,我其实只是放不下而已,或许更多是我心中的自责。如果我和小倩真的缘尽于此,那我也唯有求个心安了。”许导终于开口说道。
声音中充沛的情感,让楚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河夹紧双臂,绷着脸色,免得露出马脚,扭头对树妖道:“老树妖!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我数三声,你如果不交代出小倩幽禁之魂的下落,我就直接伐了你。”
“三!”
“小倩在黑山老爷那里!”树妖快速说道。
紧接着又怒视着楚河道:“卑鄙!不是说好三声么?”
“呵呵!活了上千年,还这么天真!”
“我不仅上上句话不算数,上上上句话,也不算数。”楚河冷冽一笑,眼中淡漠,哪有什么情感可言。
站在楚河身侧的许导表情一僵,忽然惊觉,莫非此刻之楚河,方才是他的真面目?
以往的温和、淡然、喜欢开玩笑,插科打诨,都不过是一种社交上的伪装?
树妖还没理清楚什么是上上句话和上上上句话,就见到楚河手持雁翎刀,已经俯冲过来。
“汉江波浪渌于苔,每到江边病眼开。半雨半风终日恨,无名无迹几时回。”
“斩!”
经脉之中,还算充沛的真气全都转移出了原本的主脉流转,走入了一条岔道之中。原本连绵不绝的真气,骤然多出了寒冽和锋锐之气。
这骤然变幻性质的真气齐齐涌入楚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