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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主辱臣死,楚河身为他们的主上,被人直接轰下了战车,那就是他们的耻辱,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洗刷。
而公子晏此时手中却出现了一把烙红的长剑,一剑刺来。
朝着他扑过去的数十名战士,瞬间就被凌厉的剑气割开了咽喉。他们的鲜血也被瞬间抽空,全都被那烙红的长剑吸收。
一瞬间长剑上燃烧起了诡异的猩红火焰,隐隐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
“好一柄邪剑!”楚河冷哼一声。
几十个上好的战士,如此就死了,即便楚河麾下士兵不少,那也是心疼的。
公子晏诡异的笑道:“邪剑?熊颏!你太孤陋寡闻了,这是神匠欧冶子传下的练剑之术。为了对付你,我不惜将自己变成祭剑人。”
“寄剑人!”楚河脸色微变。
他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公子晏竟然会如此偏激,走入这等邪道。
天下铸剑之法,有许多种。
有的追求强大的原材料,有的对天时地利以及铸剑环境有极高的要求,而有一种,则是以人祭剑,以血炼剑,以魂养剑。
最终剑成之日,必然是尸横遍野,那主祭剑者也会被抽干精气神而死,魂魄归入剑中,永生永世化作剑魂,不得超脱。
公子晏将自己变成祭剑人,在彻底被剑吞噬之前,他会获得所祭之剑的部分力量。
这是因为,剑本身通了灵,会保护自身的祭奴。
“看来你也知道寄剑人!那你可知道,成为祭剑人之后,我每时每刻都忍受着何等样的痛苦。我忍受这样的痛苦,就是为了杀了你啊!”公子晏手中猩红之光暴涨,强横的剑气直接扫过十几个战士,抽干了他们的精血,然后以浩荡之势朝着楚河碾压而来。
“如此深仇,当真是不可理喻。即便是退出副本一切皆消,但是稍微把握不好,在副本结束之前,就被剑器吞噬。就真的死了,将自身成全了一把剑,永世难分。”楚河心中感叹着公子晏的疯狂,楚河身披战甲,收起了铁伞,双手持刀,整个人就像是悬崖之巅的古松一般的沉稳,双目神光电射仿佛要在漆黑的夜幕下,劈出一道道闪电,将这昏沉的天幕彻底的撕碎。
面对公子晏必杀的一剑,楚河没有慌乱反而冷静之极。
不错,只要让足够的战士们上去前赴后继的朝着公子晏冲锋,以足够的人命去填补。公子晏手中的那柄剑早晚会吸收够鲜血和灵魂。
等到剑成的一刻,不用楚河动手,公子晏自己就会丧命。
但是楚河却做不到,去让自己麾下的将士白白送死。
更何况祭剑人很恐怖吗?
楚河偏偏不信邪,区区公子晏,手下败将何足道哉!
此刻的楚河双手持刀,霸道而又张扬,宛如一座无法望到顶端的巨峰,骤然从平地崛起,那种视觉上和精神上的震撼,是无与伦比的。
战场上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那原本就在耳畔的厮杀声,仿佛一瞬间都被抽离远去。
公子晏不知何时已经飞下了马,以剑驾驭着人,现身在楚河身前十余丈处。
猩红之光暴涨,一剑刺穿了好几个战士的身体,不分敌我,直接朝着楚河而来。
这一剑挥出去之前,只怕从未有人想过,会有如此诡异的出剑方式,而人又能配合着剑,做出这样古怪而又诡异的动作来。
通常用剑,都是人驾驭着剑,剑是人身体的延伸,配合着人行攻伐之事。
然而公子晏的这一剑不同,仿佛人才是剑的延伸,是配合它的附属品。
邪剑自然有邪招。
楚河面对这样的一剑,心神沉入了心湖中的最底部。
他的刀法无名,本来就是从小捕快十几年的练刀经验中升华而来。按理说,还不如他继承自启疆的枪法。
但是楚河却知道,刀才是最符合他的本性的兵器。
刀是兵器中的霸主,就如同楚河的人,为霸道之人。
霸道之人,以霸道之意催长刀之时,似醒还醉的眼骤地睁亮,爆出无可形拟的精芒,龟甲刀化作一道长虹,拉出一刀尖锐的劲风与猩红的剑光碰撞在一起。
啪!
犹如一道闪电,在二人交手之处炸开。
楚河手上的龟甲刀不断的抖动着,楚河的手腕和虎口处已经震裂。
看着楚河后退,胸门大开,已然失守。
公子晏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人剑合一直扑而来,就要穿胸而过。
只是楚河的脸上为何还是不见惊慌之色?
反而有笑容渐渐扩散?
楚河的脚猛然在地上一跺。
一个个绯红的古老的巫纹在地面亮起。
下一刻冲天的火柱凸起,组成了一个牢笼,将公子晏锁在牢笼之中。
猩红的剑劈砍在牢笼之上,虽然溅射出滚烫的岩浆,却无法打破。
“熊颏!你做了什么?”公子晏站在火红的牢笼之中,咬牙切齿的看着楚河问道。
楚河淡笑道:“开挂的,可不止有你啊!”
别忘了,楚河的身边,有上万的大军。
在这方天地,楚河最擅长的,既不是法术、道术,也不是近战搏杀武功。而是巫术啊!
楚河施展巫术的根基,便是以自身的精神力调动周围的敬畏之力为己用。
敬畏、敬畏,不仅仅有畏,还有敬!
楚河作为大军主上,能够调动的力量,又是何等的庞大,岂是公子晏所能想象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功成(求订阅)
在发现公子晏成为了祭剑人,可借邪剑之力起,楚河就已经开始暗中布置。
以战场上凝聚的庞大敬畏之力,悄悄布下了巫阵,将对方引入阵中,一举封住。
看着身在牢笼中的公子晏,楚河几道命令下去,一个个公子晏手下的战士被拖着擒拿过来。
楚河施展巫咒,控制了这些战士,然后将他们送入牢笼之中,操纵着他们凶狠的朝着公子晏扑去。
刷刷!
剑光闪过,公子晏毫不留情,一剑接着一剑,将入得火焰牢笼的战士斩杀。
当这些战士的气血和灵魂都被他手中的邪剑吸收,公子晏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缕缕的痛苦之色。
“熊颏!你要用我养剑!”公子晏在火焰牢笼中疯狂的劈砍着,想要冲出去。
但是楚河却在不断的调动战场上的敬畏之力,对火焰牢笼不断施展巫咒,加强它的禁锢之力。
对于楚河而言,这火焰牢笼是虚幻的,所以他可以将一个接一个的敌方战士丢进去。
然而对于公子晏而言,这牢笼却又无比的真实,将他死死的禁锢住,无法冲出。
尽管知道楚河的打算,公子晏却依旧只能挥剑砍杀那些疯狂朝着他冲过来,只是白白送死的战士。
因为他若是不反抗,就会被乱刃分尸。
当然原本公子晏是可以用别的手段杀死那些朝着他冲过来的战士。
只是身为祭剑人的悲哀就是,剑控制了人。他手中的剑想要饮血,那么他便不能反抗,更不能违逆。
十个、一百个、三百个、五百个!
当死在公子晏降下的战士,已经多达八百人时。
那猩红的剑仿佛终于饮够了鲜血。
烙红的剑身,竟然开始冷却,一道道幽深的黑光以剑身为核心,吸纳着天地磅礴的灵气。
公子晏开始痛苦的咆哮,死命的想要甩开手中的剑。
但是剑却黏在他的手中,根本甩不开。
狠心之下以掌作刀,要斩断握剑的右手,岂料那原本只能算是寻常的右臂,此刻竟然坚硬胜过精钢。
公子晏一掌劈下去,不仅没能砍断自己的右手,反而使得左手被震的发麻。
啊!
惨叫之声,不断的从公子晏的嘴里发泄出来,渐渐的却又变得低沉。
原本真实的人,竟然开始变得犹如影子一般虚幻。
慢慢的连影子也开始消散。
最后,公子晏整个人都被吸收进了剑中。
剑体此刻也终于展露出了真容。
这是一把造型别致的青铜剑,剑身之上有着古怪的花纹,就像吸血藤蔓的根茎,剑颚之上镶嵌着黑紫色的宝珠,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而就在剑柄上,却烙印着一张狰狞恐怖的人脸,仔细看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点像公子晏。
剑体通黑,吞吸四周之光,有三尺四寸长,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长的一类剑器了。
此剑诞生之后,便有一股血云始终环绕在四周,不曾散去。
剑鸣犹如孽龙长啸,令人闻之心神受惊。
战场上不少被砍断了半截身子,还能用牙齿咬穿敌人喉咙的勇士,在听闻这啸音之后,也经受不住,面色煞白。
剑在牢笼之中不断的散发出凶狠的剑气,剑光在牢笼之中膨胀,企图挣脱束缚,冲天而去。
只是楚河却又怎么会真的放任它离开。
调动着最后的敬畏之力,楚河割开手腕,将血脉的力量引导出来。
一个扭曲且简单,却又汇聚着庞大神秘力量的巫纹,落在了火焰牢笼之上。
那牢笼不断的收缩,然后化作红色的网状线条,落在了长剑之上。
当红色的网裹住了剑身,那长剑不甘的悲鸣一声,便灵光收缩,仿佛凡物一般掉落下来。
只是简单的惯性力量,剑锋便轻易刺穿了坚硬的地面,几乎没入到剑柄处。
无论其它,单单只是此剑的锋利,便已经令人见之生寒。
没有功夫细看,楚河收起长剑,指挥着大军继续绞杀残余的敌人,毫不留情。
等到战局稳定下来,天已经大亮。
天边的红光与地上的血色相比,都还是欠缺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先派遣小股部队进入兵煞阵中,片刻之后阵中传出一阵厮杀之声,只是起起落落,并不多。
足以见得,在兵煞阵内还有敌方战士残存,只是因为数量太少,又缺少主阵之人,这才没有将兵煞阵的威力发挥出来。
又过没多久,兵煞散去,西阳城的大门轰然大开。
楚河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西阳城终于拿下了。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和吴建伟取得联系后。
紧缺的粮草问题,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同时孙藐也已经召集了一些墨家弟子,赶制出了几十台战车。
不得不说,现在缺乏领袖和信仰的墨家弟子,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硬骨头’,在孙藐的金钱攻势下,成功的倒下了一片。
虽然谈不上多么忠心,却也都妥帖的为楚河办事,免了不少麻烦。
开辟了新的粮道,楚河亲自坐镇西阳城,免得重蹈覆辙。
有了足够的粮草,启疆在楚河的吩咐下,只与那伍奢僵持拖延,并不着急决战。
反而是伍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几次叫阵,想要正面大战一场,都被启疆无视。
时间越拖越长,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楚地,就连邻国的吴越两国和秦国,也都开始在边境屯兵,似乎随时有入侵乘机捡便宜的打算。
未过多久,楚平王王命下来,伍奢被细数七大罪状,剥夺了上将军的职权,押送回上郢问罪。
新任的上将军,正是费无极。
只是伍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