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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声音?”李炎有些皱眉问道。
一众人等纷纷侧耳倾听,一个嫉妒老胖子抢了机会的大臣指着那老胖子道:“禀陛下,声音好像是从赵公那里传来的。”
就见那老胖子佝着腰,脸色涨红,突然向李炎告罪道:“启禀陛下,微臣突感那个不适,需要去更衣梳洗一番。”
说罢弯着腰站起来,却拉着身边的两个小美人,一同火急火燎的往大厅后面的厢房跑,仔细一想,那根本就不是去茅房的路。
没过多久,即使隔了几条走廊,又有木墙阻拦,依旧能听见那些少女呼天抢地的声音。
霎时间,满大厅的人,看向李炎桌上的那些药瓶的眼神,变得炙热、激烈起来。
对于这些没什么科学常识的古人来讲,生命力和繁殖力是对等的。
那赵胖子吃了药,立刻就神威大震,桌子都差点击穿,原本应付一个都为难,如今却能杀的两个青春正好的小姑娘这般凄惨,可见这药力之强,功效之猛。
一直靠在李炎身上的那个妙香门女子,从桌上取出一个药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片刻之后却还是说道:“道长好手段,没有用半点虎狼之药,却能将虎狼之力炼入这丹药之中,且不含一丝真元杂气,常人皆可服用,果真是先秦方士的手段,有参透造化之玄妙。”
有了女子的保证,李炎脸上的笑容,便已经彻底的荡漾开来。
如果不是眼下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都忍不住立刻服丹,体验一把许久不曾完美振作的雄风了。
只能眼看着桌上的药罐都被李炎一扫而空,丝毫没有雨露均沾的意思,众多的大臣便纷纷将视线又转向了楚河,眼中期待满满,即使是李德裕也不例外。
“咳!道长果然高人,既然能炼此神丹,那朕便册封你为妙手长生真人,位比四品,统领三百神策军,替朕搜寻天下珍物,炼制不死神药。”李炎开口说道。
这个册封不算低,当然也谈不上很高。
显然楚河虽然露了些本事,李炎依旧不是十足相信,他能够炼制出历代帝王苦思不得的长生不死之药。
不过是秉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心态,给楚河进行了册封。
虽然地点有些不对,显得不是那么正经,伴随的还有此起彼伏的娇羞长鸣之声,但是随着李炎这命令一下,君无戏言。楚河在这长安城中,就站稳了脚跟,拥有了一定的权利、实力还有影响力。
看着那周围那些大臣们意欲满满的眼神,楚河心中更加满意了。
“初步计划完成,那么接下来就先解决刘彦昌的事情吧!再拖下去,万一真的凉了,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楚河心想。
第五百六十四章饷从何来
城郊往西三十里处的平安观,正式被改名为长生观。
成为了楚河在长安城的老巢。
三百神策军将士镇守在此,听从楚河的调令,昭示着君王对这位新晋的长生真人之信任。
而就在长生观后院的一株老梨花树下,楚河和李德裕正对坐品茗,坐而论道。
“李公,公务缠身,今日怎么得空,来贫道处饮茶?”楚河自然知道李德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必有目的。
事实上,楚河也早就等着李德裕这次登门了。
李德裕也不饮茶,眉头处皱成疙瘩道:“道长既然有匡扶天下之志向,应该知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如今对回鹘用兵在即,国库却空虚的很,若不尽快补充粮草银钱,这一战只怕是难打了。”
钱财对于楚河来说,根本不算事。
他手持富贵刀,长刀过处,遍地黄金。
只是这么做,其实没有决定性的意义,而且也太抢眼,非楚河所取。
故而楚河说道:“贫道苦修多年,破通点石成金之术,只是实力不济,半月之内也方能为李公准备千斤黄金,以为资助。”
李德裕本是为问计而来,不想竟然有如此意外收获。
千斤黄金,已经不少了,一众上下,吃拿卡要之后,还能剩下个二三百斤,用以购买粮草辎重,确实足以稍稍缓解窘迫。
至于说解决贪腐问题呃还是先想想怎么打败回鹘吧!
“多谢道长慷慨相助。”李德裕神色一正,起身对楚河躬身说道。
无论眼前这个道人真实的目的是什么,眼下他贡献出千斤黄金,确实是功德无量,李德裕于公于私,都应该表示感谢。
“只是三军之事,需倾国之力,以道长一人,只怕难以支撑。”话说到此处,话题又被李德裕绕了回来。
楚河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笑着说道:“漫说这泱泱大唐,且说这长安城中,便藏着巨富,别说是与回鹘一战,即使是十战之力,也是有的,就看李公能否挖掘出来了。”
李德裕苦笑道:“宦官、勋贵、官吏、富商相互掺杂,互为犄角,都不好动,都不能动啊!”
楚河道:“李公慧眼如炬,怎么就忘了外戚?”
李德裕一惊,猛然抬头,没想到楚河竟然会把火往外戚身上烧。
要知道那可是皇亲国戚,动了他们的利益,在宫里的女人,若是往皇帝处哭诉,那他李德裕即使是再得李炎看重,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道长若无主意,便罢了,何苦与老夫开这样的玩笑。”李德裕摇头说道。
楚河道:“帝有先后,外戚自然也有不同。哪些动得,哪些动不得,哪些可以费点脑筋,敲打一下,哪些可以敲山震虎,逼他们吐出来一些。李公心中应该也是有数的吧!”
李德裕一愣。
要说官官相护,宦官铁板一块,勋贵自成一体,富商背后都是背景深厚,不好动,不好处理。
外戚的属性就相对比较简单一些。
他们的荣辱,很大程度上都系于宫中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否能得到皇帝的宠幸。
这种争斗也是最为明显,最缺乏回旋余地的。
反而容易逐个击破。
当然,许多外戚家族,本身也有官僚、勋贵血统,但是都不拔尖,历朝历代的皇家为了避免出现汉朝时的外戚专权,都尽可能的挑选出身不是那么太过显赫的秀女入宫,以侍奉君王。
特别是武则天之后,唐皇室更注意这个问题。
对外戚的权利,一向都限制的厉害。
外戚家族,得富贵容易,得权势难。
“话虽如此,却需当有个口子,道长既然言已至此,不妨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里,李德裕岂会不知,楚河胸中早有腹稿。
楚河闻言,点点头道:“秦家如何?”
“哪个秦家?莫非是先帝秦贵妃家?”李德裕面色有些古怪道。
“道长或许不知,这个秦贵妃如今可也不好招惹。”李德裕有些隐晦的说道。
楚河却摇摇头道:“敲山震虎,若是只挑软柿子捏,如何会有效果?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若是谣言起于微末,而流传于江湖。那么即便是天子,也不得不为江山稳固,而有所收敛。秦贵妃虽美貌,却岂可比昔日杨妃之颜色?”
“江山社稷之下,杨妃可死,区区秦妃如何能活?”
楚河一番话,可谓已经是杀机毕露。
刘彦昌一案,根源既然在秦家,那就先除了秦家,若无秦家,再想将刘彦昌从死牢里捞出来,便易如反掌。
对于楚河的话,李德裕陷入了沉思,显然也在掂量得失。
“当今天子乃是胸怀抱负之人,心存天下,则于人无情,于己无情,于天下众生有情。李公当局者迷,此时还不看清么?”楚河一句话,犹如洪钟大吕,将李德裕敲醒。
他正想着,若真按照楚河的计划而行,一旦败露会不会恶了李炎。
如今楚河却点醒他,对于李炎而言,秦妃只是他的战利品,只是一个美色娱人的女子。而他李德裕,若是能借征战回鹘一事,打开局面,中兴大唐。那么对于李炎来说,他的份量就会远远超过所谓的秦妃以及其背后的秦家。
到那时,李炎会主动的忽视、遗忘此事,又岂会再与他追究?
“多谢道长指点,老夫懂了!今日饮茶至此,老夫便先行告退,不打搅道长清修。”李德裕达到目的,起身便要告辞。
楚河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罐道:“李公‘日理万机’,为国劳心劳力,贫道身无长物,也唯有以此养生之药赠予李公。不过还请李公休要对外张扬,否则我这长生观的门槛可都要被踏平了。”
说罢楚河还对李德裕暧昧的眨眨眼。
李德裕的老脸瞬间有些发红,却毫不迟疑的将药罐捏在手里,像是捏着命根子一般。
那日在右教坊献药之后,每日为了这点‘神药’来找楚河的达官贵人,不可谓不多。
楚河又哪里准备了这么多?
自然只能敷衍,说这神药难炼,需要耗费日久,这才勉强应付过去。
看着李德裕脚下打滑般的快步离开,楚河眯着眼看着老头远去的背影,稍稍叹了口气:“以这老头的狡猾,只要稍微关注一下,就一定懂得,以刘彦昌为突破口,朝着秦家发难,倒是不用我提醒。只是希望那先送上的三千斤黄金,能够稍稍迷惑他,让他不至于怀疑我与刘彦昌的关系,否则的话又平添了一些小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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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蚕室悲鸣
楚河猫在长生观里岁月静好。
长安城内却因为他的一些举措而风起云涌。
先是御史中丞王状告秦国舅罔顾王法,越过刑部和吏部,直接将洛州知县刘彦昌下狱,甚至打入死牢,只等秋后问斩,简直已然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同时间,坊间流传各种李炎欺占皇嫂的荤段子,说的都有鼻子有眼的,很是满足了一番老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生活。
谣言入宫中,随后便是九霄风雷动,天威震怒。
先皇秦妃入清心观出家为女冠,再不入皇宫。
而后秦家在长安的所有宅院都被查抄,神策军也已经受命赶往洛州,没收秦家的产业,全部充归国有。
秦家这一倒,便如何吹响了号角,大批‘过气’的外戚,纷纷遭到了打压,就连那些有女人在宫中正受宠的外戚家族,也都纷纷自危。
而此时,皇城外围的一间用以施以腐刑的蚕室之中,刘彦昌被扒掉了裤子,死死的按在木板上,双腿被掰的老开。
一个头发花白,长相阴翳的老太监,正在一旁磨刀,表情中的阴冷,令人不觉浑身发冷。
“快点放开我,我是洛州知县,是堂堂朝堂命官。我无罪我无罪,无罪而动刑,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刘彦昌死命的挣扎着,眼中充盈着血丝,原本儒雅的面容,此刻早已是一片狰狞。
老太监阴笑两声:“谁说你无罪?因你之事,陛下失去了心爱的秦妃,连晚膳都少用了二两。我们这些做内臣的,若是不想法子为陛下出气,那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会难过的很。”
“所以刘大人!还请借你身上的宝贝一用。做道菜呈给陛下去看看,陛下高兴了,我们这些做内臣的日子也才会好过。大家都好过了,刘大人也能保住一条性命,说起来谁也没什么损失,岂不是好得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