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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对我佛有误解的凡俗之人。”
“戒鲁大师既然今日提到此处,那这佛军便也由戒鲁大师领去一支如何?”
这就是主动示好了。
一旦戒鲁领了这个职权,那就真正的在佛门中握住了一些权力,而不再只是默默的窝在巨通寺里发展,巨通寺的极限在哪里,他的极限也就在哪里。
戒鲁毫不推辞,脸上正气凛然道:“维持天下正道,佛门之纯净,戒鲁义不容辞。”
谈妥了交换条件之后,话题才转回一些佛经的讨论,以及一些比较广泛的佛门法术修行的问题。
长安城中,受到戒鲁的传讯,楚河继续躺在梨花树下看水德经注解。
自从白素贞看了一眼水德经注解便飞升之后,楚河即使对这水德经注解倒背如流,依旧时常拿出来翻看,温故而知新。
“李德裕!你坑了我一把,现在我便引佛门提前对你动手,不知你该如何应对?”
第五百六十九章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对我说
换上一身儒袍,稍稍在脸上添了几撇胡子,再以亿万分神之术,改换气质。
若非是十分熟悉楚河的人,乍看之下倒也绝不会将他与那个最近在长安声名大噪的仙半凡道长联系在一起。
租了一辆马车,然后就在宫城门口等着。
没过多久,最左边的小门洞里,微微开出一条小缝,一个身穿白布麻衣,面色惨白,形容狼狈的男子,被从门洞子里丢出来,在地上滚了两滚,伏在地上好半天不动弹,半响之后才吃力半跪在地上,勉强支撑起来。
如果是个讲人情,懂道理的。
此刻即便是去接人,也多少要等对方彻底站起来,稍微整理好形象之后。
给对方留点尊严,这也是做朋友的道义。
不过眼下楚河好像是不懂这个道理了,跳下马车便冲了上去,一把搀扶起刘彦昌,嘴里却十分动情的说道:“刘兄!刘兄辛苦了,小弟得知刘兄遇难,也是多方奔走,只可惜能力有限。”
“不过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刘兄沉冤得雪,也得亏了天子圣明。”
“圣明吗?”刘彦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想要甩开楚河的搀扶,没奈何身体虚弱,用力过猛仰头便往后栽倒。
啪嗒!
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脑后起了一个大包。
楚河再搀扶起来的时候,刘彦昌已经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了。
“刘兄看来是太虚了,原本小弟还在观月楼摆了一桌酒席,为刘兄接风洗尘,还特意去平康坊的请了琴音阁的妙雨姑娘来给刘兄去去晦气。如今看来刘兄是暂时用不着了。”说者好似‘无心’,听者却绝对被扎心。
刘彦昌心中一跳,既恼怒,又羞愤,更害怕被旁人得知,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王兄!用用不着了!先送我回岳父处吧!我想好好歇息。”刘彦昌闭了闭眼,然后忍住心头的恶意,低沉着声音说道。
楚河手一僵,表情不太自然起来。
半响之后,方才小声说道:“有些话,做兄弟的本不打算现在说,不过若是此刻不说,你也早晚得知道。刘兄,你可受住了。”
“你岳父王王中丞一家,就在几日前,被仇士良以勾结安王谋反的罪名直接处斩,神策军杀入府中,未留一个活口。就连刘兄你的发妻和二子秋哥只怕也。”
刘彦昌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淤血再也忍不住从嘴里喷吐出来。
发妻死了可以续弦,儿子没了可以再生(此刻刘彦昌显然有些遗忘了自己已经是无根之人的身份)。
但是倚为靠山的岳父,竟然也死了,而且还是满门抄斩,这让刘彦昌失去了重新崛起的动力,他满心的仇恨,那该如何去舒展?
为了这座靠山,他甚至与三圣母心生芥蒂。
如今一切都成了一场空。
将刘彦昌扶上马车,送到客栈。
调养一日之后,刘彦昌便迫不及待的找到楚河说道:“王兄搭救之恩,刘某没齿难忘。如今刘某落魄至此,已经心无别念,还请王兄帮忙,送我到华山出世为道,以了残生。”
虽然说得客气,但是显得也生分。
显然嘴上是在感谢楚河,但是内心却因为楚河三番两次的扎刀,起了怨恨。
“看来是想去华山找杨婵求助,不过眼下还不行,失去一切的男人,如果放下所有的尊严去求一个善良的女人,那么同情和怜悯,有时候也是会和感情掺杂在一起。”
“那就先拖住他,让他再黑一点。”楚河心中想着,脸上却露出一抹异样之色。
嘴里焦急道:“刘兄如何这般想不开,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隐居避世,不管仇人依旧逍遥法外,岂是男子汉所为?”
暴击!
又见暴击!
刘彦昌的内心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惨叫声。
“那王兄有何指教?”刘彦昌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
楚河却好像完全没有听懂似的说道:“我们去投靠李德裕李公,他老人家一心为公,刘兄你能摆脱牢狱之灾,也多亏了李公。有他在,一定能为刘兄主持公道。”
刘彦昌的脸上只有冷笑,不过眼中倒也涌起了几分希冀之色。
一场牢狱,蚕室三日,倒是让刘彦昌的政治思维稍稍拔高了一个档次。
对于‘王勃朗’将李德裕视为‘救世主’的心态,他报之以鄙视,不过如果能投到李德裕的门下,或许真的有机会报仇?
那么找杨婵修复小兄弟一事可以暂缓一缓,先重新获得权力再说?
此刻刘彦昌还是抱有一定希望的,觉得以杨婵三圣母的能耐,一定可以弥补他身体上的缺失。
“而且我还听说,李公与最近名满长安的仙半凡道长相熟。这位道长精通炼丹,若是能求得他一两粒神丹,刘兄你现在的身体,也能好的更快些。”楚河满心为刘彦昌打算似的说道。
听闻此言,刘彦昌忽然又涌起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如果如果那个仙半凡道长真的这样厉害,那么让某些已经消失的东西,再重新长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样一来,刘彦昌暂时打消了去往华山,求助三圣母的心思,转而盯着楚河问道:“不知王兄可有门路?”
楚河犹豫再三之后,终于有些为难说道:“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就是不知道,刘兄是否下得了决心了。”
刘彦昌眼中的亮光更加炙热,一把抓住楚河的衣袖:“王兄!你我相交一场,更有同窗之谊,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楚河闻言,放下纠结一般,叹息一声道:“好吧!刘兄可知道这李公有一个年近三十,还待字闺中的小姐?”
???
刘彦昌惊了,这年月二十岁不嫁人,那已经是老姑娘了,快三十岁还不嫁人,这是什么毛病?
楚河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递给刘彦昌道:“这是那位李小姐的画像,还是经过画师咳咳稍微美化过的。刘兄且先看看吧!”
刘彦昌心中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快速的打开画纸。
下一刻,就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刚刚吃进肚子里东西,都有再度汹涌而出的感觉。
第五百七十章自问自答
虽然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但是只是单纯的以一个‘人’的眼光来看,画上的这个女人,也已经丑出了人类能以承受的极限。
而更令刘彦昌恐惧的是,画上的这个女人,还是经过画师美化过的。
也难怪李德裕位高权重,竟然还有一个快三十岁的女儿始终嫁不出去。
这已经超越了忍一忍,一闭眼就能过去的范畴。
“如何?刘兄?如果刘兄同意的话,小弟我倒是可以请人从中说合,只要成为李公的女婿,不日便可东山再起。”说罢楚河还很知心的拍了拍刘彦昌的背脊,继续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很寻常,为了前程,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刘彦昌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回忆起了那蚕室内的无助与恐惧,心头的恨意和怒火,很快的压住了来自**上的不适,艰难的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王兄了!事成之后,在下一定会谨记王兄的恩德,自有厚报。”
话虽如此,低垂的眼帘下,闪烁着的分明是恶毒的寒光。
“王勃朗你虽然是一番好意,但是三番两次戳中我的痛处,日后若是不让你也体会一番我今日所受的痛苦,我心中有恨意难消。若我再度复起,也只能对你不起了。”刘彦昌心中想着。
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虚伪而又勉强的笑容。
两个表面兄弟,又相互客气几句之后,便各自散去。
楚河安排李德裕的那个无盐女儿与刘彦昌相亲之事且不提。
返回长生观内,楚河想了想之后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稍微隐瞒了一些细节后,便尽数传送给了小和尚戒鲁,也好让他对眼下长安的局势有个比较明朗的了解。
不过也真该说,不愧为楚河的分身,小和尚戒鲁在接收完讯息之后,关注点却全然不在原本的点上,反而通过此时楚河主动架起的联系通道对楚河质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撩杨婵这件事上,并不是那么的尽力?否则以你的功力,早两年前就能拿下了,现在耽搁这么久,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花在折腾刘彦昌上的心神,感觉还超过了如何撩到杨婵。”
“你是不是瞒着我,另有目的?”
楚河被问的一愣,心头稍微有些发虚,却传递念头道:“另有目的?你想多了,我的目的不就是按照杨戬的要求,稍微改变一下宝莲灯的进程,然后顺便私下里炮一把杨婵,好让杨戬那厮知道,我楚河不是好惹的么?”
“呵呵,别忘了,我就是你。你心里怎么想,我多少也能猜到几分,你连我都骗,良心不会痛么?”戒鲁小和尚冷笑问道。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目的?”楚河反问道。
小和尚戒鲁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是故意做给杨戬看的吧!能不能撩到杨婵,其实你内心深处,根本不是那么在意。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挑衅或者说挑战杨戬。”
“你这是在玩火,在冒险。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你和杨戬之间差了多少个级别。如果他不顾其它,直接出手弄你,你一瞬间就灰飞烟灭,连一根毛都不剩。”
楚河沉默了。
小和尚戒鲁不愧为他的分身,空白的灵魂上,篆刻的全都是他的印记。
通过他的种种迹象,终于洞悉了他的真实目的。
不错!
楚河之所以迟迟不真的拿下杨婵,而只是不断的搞暧昧,就是在挑战和试探杨戬。
而刘彦昌大概就是这场游戏的牺牲品吧!
当然了,刘彦昌也不是什么好鸟,楚河折腾起他来,还真没什么心理负担。
若真是个谦诚君子,楚河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下这么狠的手(斜眼笑)。
“好了!作为一个分身,你打听的太多了,此事我自有分寸。”说罢楚河便断开了联系。
走出静室,抬头望天。
“杨戬!你在看着吗?”
“面对外甥的改变,面对刘彦昌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