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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幽萌却像是突然得到了某种启发似的,开心的大喊:“原来是这样,我还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姐姐妹妹愿意和我一起玩,但是每次要登堂入室,她们就不从了。原来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需要我帮忙推一把!”
许导点点头道:“要将直男、直女掰弯,就需要先模糊自己的性别界限。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样才能一步步的诱导。如果一开始就针尖对麦芒的硬刚,只怕多少人都是宁折不弯的。”
“我们这一次的任务重点虽然不是掰弯多少人。但是做戏做全套,要想打开局面,首要目标就要选好。”许导敲了敲桌子。
疯人余已经将一幅画卷拿过来,在众人面前展开。
画卷中,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看的云浪双眼凸出,表情‘狰狞’。
疯人余暂时取代了许导主讲人的位置,介绍说道:“经过我的打探和挑选,羽幽萌的首战扬名目标,就是她花月楼的当家花魁‘初照人’。”
“是那个‘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初照人么?”云浪一脸向往,迷弟表情道。
这句诗本出自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但是放在此时,指的却是名满长安的两大花魁。
江畔楼的娄见月,还有花月楼的初照人。
二者齐名,风靡长安,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用在她们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这会不会难度太高了?”戒鲁有些不太确信道。
许导却道:“恰恰相反,我和疯人余分析之后,之所以将目标锁定在初照人身上,那是有原因的。”
说罢将视线转向疯人余,示意疯人余接着往下讲。
疯人余道:“初照人虽然和娄见月齐名,但是年纪却比娄见月大了两岁,眼看着花魁的架子已经端不住了,那些被她和花月楼暂且哄住的达官贵人们,也都渐渐失去了耐心。就在前不久,这位花魁终于暗中相中了一个南方来的考生,且以私房钱,资助考生买通了主考官,在大试中获得了不错的名次。”
“以为考生中第之后为官,便会想办法将她赎出花月楼,然后安安心心的跟书生回家,做一个官家夫人。”
“谁料那考生中榜之后,立刻便翻脸不认人,反而娶了户部侍郎的嫡女为妻,且与初照人一刀两断。”
疯人余的背景介绍到此为止,许导接着说道:“现在的初照人显然已经伤透了心,并且每天都在惶恐中度日,毕竟她年纪不小,一旦正式梳拢,被那些达官贵人们得手,她受到的追捧就会在一阵井喷之后,迅速滑落。直到渐渐的变得和一般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至此再难有翻身之日。”
“钱财我们不缺,并且在初照人对男人心生恐惧和绝望之时,如果羽幽萌出面,将她拉出火海,那么就一定可以获得她的芳心。”
“当然,要将感激,变成明目张胆的爱慕,那还需要一些比较细节的手段。”
毕竟天生的弯人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在生命行驶的过程中,遭受了某些难以承受的打击,这才走上了与众不同的道路。
至于男女通吃的那种那属于另外一个概念,暂且不提。
“可恶!当真是可恶至极,究竟是何等人渣,竟然敢辜负初照人这样的美人?”云浪使劲的将桌子拍烂,豁然起身。
“告诉我是谁,我要去弄死他!不将他身上扎上一百个窟窿眼,我云浪咽不下这口气。”云浪态度不像是作假,自诩护花僧人的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情节。
疯人余看热闹不嫌事大:“听说叫张南,是户部的一个小官,要杀他的话也不难。”
戒鲁揉了揉眉心,拉住暴躁的云浪:“给我坐下,别节外生枝,我们现在在做正事。”
接着又瞪了一眼疯人余。
疯人余毫不在乎,眼神涣散,好奇的打量着三寸和尚乙苦,很感兴趣的摸样。
“既然已经有目标了,那我们就赶紧开始吧!老娘已经等不及了!”羽幽萌兴致勃勃的大喊道。也不知是真的想要执行计划,还是想要借机亲近初照人。
第五百九十二章一场大秀(求订阅)
今夜的花月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其最大的原因就在于,花月楼的台柱子,当家花魁初照人,终于要‘出阁’了。
当然‘出阁’是用于良家女子出嫁时的说法,用在青楼烟花之地,还是‘梳拢’更为恰当。
不仅仅是京城长安的达官贵人,一些南北豪客,也都携带巨款,进入了花月楼。
花月楼占地不小,说是楼,但更像是一间中等大小的庄园。
即便如此,这不小的花月楼,今夜也格外的拥挤。
倘若不是今天的特别规矩是入门就需先缴纳三十两银子,只怕人还会更多。
虽然大多数人心中有自知之明,无法在今夜拥有那位名满长安的花魁,但是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依旧有许多的人,想要亲眼目睹,那位曾经只可远观的花魁,在今夜如何像货物一般被拍卖,然后将自己的全部,交付给一个陌生人。
有些有点门路的,甚至花大价钱,找道门的道士买来了扩音符,就等着花魁被送入洞房之后,偷听洞房之内的动静,来满足阴暗的好奇心。
美好让人向往,而玷污、破坏、践踏美好,就是人们心中最阴暗且不可直视的**。
初照人已经坐在房中两天没有进食了,虽然在烟花之地困顿多年,也早就知道,表面上的吹捧和尊重,不过是虚假的繁华,迟早都会散去。但是当这直击现实的一幕即将到来之时,初照人依旧接受不了。
虽然初照人有心绝食,拖延出阁的时间。
但是花月楼的老鸨显然也早已下定了决心,就在方才强行给她灌下了一粒百花丹。
百花丹是花月楼的幕后老板,从皇宫大内找来的秘密配方,请丹火道士秘炼而成。这种丹药本是宫中的妃子,用来吞服之用,不仅可以光滑皮肤,让身体自携芬芳,并且拥有取代食物饱腹的作用。唯一的缺陷就是吃多了会折损寿命。
只是对于青楼女子而言,长寿未必是福。
反而能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花鼓已经敲响。
老鸨请来的吹乐队伍,也开始奏鸣喜庆的声音。
这一切都像极了大家闺秀出嫁时的排场,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有多真。
只要过了今晚,以前的追捧和风靡,都将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渐渐的凋零,直到最后变得和寻常的青楼女子别无二致,甚至更糟。
花月楼在长安立足多年。
初照人甚至清楚的知道,现在每日负责清扫茅厕的那个老妇人,也是当年的花魁,排场最盛时,甚至比她还要强盛几分,据说还为李太白奉过酒。只可惜李太白太耀眼,也太骄傲,根本看不上当时的那位花魁,眼里只有艳压天下,名动古今的杨贵妃。
否则若是李太白为这位花魁留诗一首,或许这位花魁的命运都将大不相同。
悠悠的叹了口气。
初照人终于拿起桌上的眉笔,开始轻轻描眉,然后轻轻的涂抹胭脂,将原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苍白面容,点缀上一些红润。
今夜是她最后的机会,无论是谁最后夺得头筹,只要她能好好侍奉,博得欢喜,或许还有几分可能,被直接赎出带回府中,当一个金丝雀。
这或许,也是她如今,能拥有的最佳出路了吧!
一声鸣锣,叫价正式开始。
那些表面的功夫做的再逼真,当叫价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时,一切都被赤果果的扒开,将初照人的骄傲冲击的七零八落。
从几千两到几万两,再到十几万两,叫价越高,初照人的心便越低沉。
虽然从未有过入幕之宾,但是初照人身处烟花之地,有些该懂的道理,自然也是懂的。
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再漂亮、名气再大,又哪里真的值得这么多银子?
眼下这些豪客们都只是一时眼红脑热而已,无论是谁最后获胜,只要将心头的那股炙热发泄出来之后,对大笔银子流失的痛惜,就都会化为自责和怨愤,最终都转嫁到她的身上。
这样的怨恨和不甘,是再好的服侍和委曲求全,都难以抵消的。
如此一来,想要在今夜之后,脱身青楼的可能性,也无限降低。
“一百万两!”一个清丽嘹亮的声音,骤然在大堂中响起。
原本嘈杂的大堂,一时间安静无比。
听着这声音,房间里的初照人,也是一愣。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听,这都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果然大堂中,稍稍沉默之后,顷刻后便又嘈杂起来。
“一个女人也来抢花魁?抢来做什么?拿去绣花吗?”有声音大声嘲笑道。
“刘兄!这就是你的孤陋寡闻了,也不一定没用,不是传闻中,有一种方式,叫磨豆腐么?”另一个声音,带着猥亵,肆意的说道。
大堂中的嬉闹之声,又上了一个档次。
不过叫价的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敢开口直接调戏这个竞价者的,却几乎没有。
大唐的女人地位可不低,大唐的公主、贵女们,更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
天子脚下,一国之都,敢深夜到青楼烟花之地来一赠百万买花魁的女人,指不定是什么来历。说错了话,可是要丢性命的。
调侃声音、嘲笑的声音,在一箱箱的真金白银被抬进来的时候,渐渐的便低了下去。
没有人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一个女人,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花费百万之巨。
这么多的银两,足够做太多的事了,即便是加上了花魁这个名头,百万两银子也远远超出了其价值。
“疯子!真是个疯女人!”不少原本胜券在握,以为可以一品花魁之娇羞、美艳的豪客,此时却都泄了气,只能在肚子里暗骂。
他们虽然不少人家资丰厚,却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将大部分的家产给压上去。
鸣锣声再响,花魁初照人正式‘出嫁’。
等老鸨用红绸绳,将初照人带出来的时候,透过红色的薄纱,初照人终于看到了那个拍下她的女子摸样。
一身黑色的胡服,头上戴着玉冠,手持着一杆玉质的烟杆,小巧的嘴唇上,画着两撇小胡子。
眼神中带着浓烈的侵略味道,看的初照人一阵心乱跳。
却见那胡服女子大步走上楼来,用手直接握住初照人的手,然后用烟杆挑起她脸上的薄纱,仔细的端详着初照人的摸样。
嘴角微微翘起,笑容中带着如火般的肆意,还有一种如同男子欣赏美女时的动容。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
轻轻的抵到初照人的耳边,胡服女子的声音清亮中带着一股英气,完全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这声音落入初照人的心底,不知为何竟然让她心起了一阵阵莫名的涟漪。
第五百九十三章一夜扬名天下知
一抹嫣红,迅速的在初照人的脸上熨开,那一刻的娇羞,美不胜收。
台下的观众们,听着胡衣少女的半截残诗,看着初照人脸上的羞涩,顿时觉得一瞬间,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心头各有一百句素质三连想要说。
虽然总有一